《代嫁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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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国医妃- 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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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芝。”李皇太后慢慢地放下诵经的手,将最后一刻佛珠捻在手心,淡淡说道,“扶我起来,咱们去见皇后她们。”

    “是。”泽芝与湛露一旁一个,搭着李皇太后保养得依旧如同水葱一般的手,将人扶了起来。

    符长宁其实已经有些时候没有见到李皇太后了。李皇太后近日来愈发沉谧,镇日诵经礼佛,之前符长宁去问安的时候,也是被禀报李皇太后正在小佛堂礼佛。

    时日久了,符长宁也知道,以前那个还爱和她说笑的李皇太后,可能不在了。

    符长宁也就渐渐不去了。

    这会儿,她带着身后的嫔妃们站在凤藻宫宝华殿的门口儿,身后是盈盈跪倒在地的妾,独她一人双手搭在一起,给这一家的老夫人行礼,说,“儿臣恭请太后娘娘大安!”

    “妾恭请太后娘娘大安!”

    “都免礼吧。”

    “老夫人”其实并不老,甚至就连声音也很年轻。符长宁抬眼看向李皇太后——人依旧是年轻的让人移不开眼,饱满的面颊,红润的唇,发髻高拢,身上穿着褐色的单衫,但眼里,却已是暮气沉沉了。

    符长宁笑吟吟的,“您的气色倒是瞧起来一日好过一日的。”

    李皇太后含着笑,叹了一口气,“已与你们小姑娘无法比了”

    嘉嫔嘟着嘴儿,颇为娇憨的说道,“您可生的比谁都年轻呢,怎么无法比呢?”

    她这话,算是说出新晋宫妃们的心声了——没进宫之前可没人听说,这凤藻宫里头的皇太后娘娘,居然是这么一位面如新月年轻的不可思议的女子。

    李皇太后笑道,“偏你会说话儿。”

    又不想冷落了其他人,挨个儿的问道,“近日身子瞧起来,倒是大好了”这说的是端妃。皇太后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端妃的脸色,才含着笑说道。

    端妃欠身回道,“承蒙娘娘庇佑,已大好了”噙着笑,“也是新来的姐妹们热闹,大概驱散了病气。”

    皇太后点点头,“全婕妤倒不见如何康健,仍旧是娇娇弱弱。”

第一百八十四章,第二次大选(九() 
皇太后能记起不是很得宠也不是很起眼的全婕妤,倒全是因符长宁同全贵人有几分交情,故而皇太后这才也从旁知道人那么一些。

    被点了名儿的全婕妤起了身,笑吟吟道,“难得娘娘还挂心着妾。妾这是打娘胎里头带的毛病,且康全不了呢。”

    皇太后笑道,“亏得皇帝还赐了个‘全’字给你。”

    一旁的符长宁凑趣儿的笑道,“这次还有人赐了‘康’呢。”

    “哦?”

    这会儿,被赐了“康”的康贵人徐风恬欠了身子,笑道,“是妾呢。”

    皇太后一看徐风恬的脸,笑道,“这丫头瞧着很有些眼熟。”

    “是徐老太傅家的孙女儿。”符长宁招招手,“阿恬,你走近些,叫太后娘娘好好儿瞧瞧。”

    阿恬?

    这么个称呼,再加上显见的给她做脸,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原来皇后竟和这位康贵人还有交情的吗?

    只在储秀宫里和徐风恬同住一屋的周婕妤曾看见过徐风恬在夜里出去过,但去了哪儿,周婕妤却是不知的。只她也猜测过,莫不是取件宫里头的贵人了?但到底没给她猜出来。

    徐风恬脆落落的应了一声“是”,便起了身,娉婷两步过去,俏生生的站在了皇太后面前,“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李皇太后含着笑点了点头,又拉过人的手将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点头道,“果然是个标致人儿,徐太傅教养的很好。”又问她,“在哪宫里住着呢?可还习惯吗?”

    “回娘娘,妾同平宬妃娘娘一道儿住着呢,平宬妃娘娘那里很好。”康贵人语声甜脆的回答道。

    李皇太后点点头,瞧向了平宬妃穆怜秋,“你们倒是颇为投缘。”

    穆怜秋她爹,是太子太师,而康贵人她爷爷,是太傅,其实辈分上算起来是颇差不多的。

    穆怜秋清清淡淡的笑了一下,颔首道,“康贵人十分伶俐。”

    康贵人笑吟吟的谢过了。

    待回去坐了,李皇太后才又问了问宓妃,“月子里身子可养好了?你脸色反倒不如从前怀孕的时候了”

    不赖李皇太后说这话。宓妃的脸色看起来的确是有些颇为惨淡的,但倒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近日沈从景已有好些时候没去她那里了。上次宓妃着人送了一碗参汤给沈从景送去,还被沈从景笑着打发了,“不用,朕这会儿正要去皇后宫里。”

    太监回去给宓妃这么一说,宓妃心都凉了。

    本来月子里就不能动气动怒的,沈从景许久没去看她,又听人说是跟皇后重新又如胶似漆的好上了——孕妇都是多疑多伤感的,这会儿没出月子的人,也和孕中没什么两样儿。宓妃不住的在猜想,是不是皇后跟皇帝说了什么,才致使皇帝不想来看她了,疏远她了。皇后是不是背后又给她上眼药了?到底说了什么,这种毫不知情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宓妃当夜就咳嗽了半宿,怎么也睡不着觉。

    第二日早起,宓妃昏昏沉沉的,她的丫鬟如蝶和似蝶一看,吓坏了,立刻就请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可大清早儿的,难免就会有人说她娇气、矫情、恃宠生娇。符长宁倒是很理解的恩准了宓妃病好了再来定省。

    只是这风言风语的,说的不是很好听的,也就都传到了宓妃的耳朵里。

    宓妃咳嗽得更厉害了。

    本来么,宓妃也不是什么多愁多病身的主儿,只是因为生着孩子,心思变的敏感了许多。这会儿就算是太医来了,也只能说让她放宽心将养着,这女人的月子,不是该这么做的。

    这话不知怎么的,就又传了出去,这会儿人的嘲讽声音更大了,宓妃不知道默默地憋了多少气,这病,就一直辗转反侧的不爱好了。

    沈从景倒是也来看过她,温言软语的说了些劝慰她的话——太医自然也是告诉皇帝了,宓妃娘娘这病,就都是因为想得太多了才导致的,没别的毛病!于是这会儿自然的,沈从景也就告诉宓妃,要放宽些,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的。

    其实沈从景说的很含蓄,并没有说“你别瞎乱想”,但是宓妃那颗经不住重话儿的孕妇心,这会儿又自发自觉的想了些延伸的事儿。

    比如“陛下是不是觉得我想得太多了?”“陛下到底知道了什么?”“陛下这话,是不是在影射什么呢?”诸如此类的。

    想得越多,自然身子就越弱。

    这会儿就算是将将儿的出了月子,脸色也不很好,人出来了以后整个儿的瘦了一圈儿,下巴愈发尖巧了,小脸儿不足人巴掌大呢,看起来尤为的楚楚可怜。

    皇太后关切的问了人一句。“太医请了吗?”

    宓妃这会儿,连笑都带上了那么一点儿弱风扶柳的意味,“谢太后娘娘关心,妾的身子已经好上了许多了”

    皇太后摇摇头,“看你的脸色尚且还这样呢,怎么就说很好呢?”又问符长宁,“太医如何说?”

    符长宁一壁瞧着宓妃,一壁对太后笑吟吟道,“宓妃妹妹心思比别人都重些,太医也只是说让人安安心将养着。别的倒是没什么的。”

    皇太后点点头,对宓妃笑道,“听太医的,总没错儿。祁容呢?哪日抱来凤藻宫给我瞧瞧。”

    提起儿子,宓妃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笑道,“阿容倒是长得十分壮实呢。其实本就早该抱来给您请安的,但前些时候我身子并不大好,也怕过了病气给您,因此倒是耽误了下来。”

    皇太后笑道,“不拘那个。”

    底下的后妃都瞧着呢,原先的几个人倒也还好,对于宓妃一路顺风顺水儿的得宠早已见怪不怪了——得了皇帝开心,人就自然是在皇太后那里挂了名儿了。加之皇太后并不是个很不和气的,自然会多多关心宓妃一些。

    倒是那些新晋的宫妃,殿选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位传闻中风头无二的宓妃,她们见了平宬妃那绝世无双的一张脸,都觉得自惭形秽了,但就是这样的人,都被皇帝给抛诸脑后——她们很是好奇,那位宓妃,得是美成了一幅什么样子。

    结果今日见了,美则美矣,却没那么美——甚至比起她们这次一同选上来的琼美人的颜色,都逊色了几分。

第一百八十五章,第二次大选(十)() 
这位“传闻中”的宓妃娘娘,看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啊,不过是称得上一个“美”罢了,但也完全到不了令人望之销魂的程度。尤其是这人气色瞧起来不很好,病病弱弱的,若非说了,勉强可以称作是“病西施”——莫非陛下尤为爱好这一口儿?

    大家都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盘算着自己要不要也病歪歪的“捧个心”,但她们心中也在暗自忐忑啊,别到时候西施没学成,反倒成了东施效颦了,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但这小算盘很快就没了。在大家的目光触及符长宁那甚至走路时都虎虎生风的身板儿以后,俱都给打消——别闹了,听说皇后才是皇帝真正的心头好,单看皇后这模样儿这身板儿这手劲儿——大家可都听说了早些时候皇后娘娘是如何精准的将茶杯扔到了宠妃脸上的事迹的——怎么看,娘娘也不像是病弱的那一款啊。

    底下人真是各有心思。

    上面是嘉嫔在一旁笑吟吟的抱着李皇太后的手臂撒着娇,李皇太后笑嗔了嘉嫔几句,又打眼瞧了瞧嘉嫔身旁一左一右站着的珍贵人林琴鸣,和襄婕妤苏折青,见都是俏盈盈的立在一旁,很讨人喜欢的样子,因笑道,“我没记错,这两个丫头都是出身将门吧?瞧瞧这脸色也知道身子好,嘉嫔你该是多活动活动的,瞧瞧你那小胳膊小腿儿——”

    嘉嫔跺脚不依。“您瞧谁都是千般好万般好的,独我最不讨您喜欢啦!”

    众人皆是一时哄笑。

    ——不错,之所以李皇太后还能记得珍贵人和襄婕妤,那尽是因着这两人与嘉嫔同住一宫,平日里嘉嫔也能带上她们两个人去凤藻宫请请安什么的。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十分没眼色十分讨人嫌的主儿,这会儿,两人便与李皇太后这么顺着杆儿搭上了话儿——甚至于是这次新晋的分去嘉嫔宫里头的,太仆寺卿家的钟婕妤钟文彤,和布政司经历家的张美人张匀芝,都得到了李皇太后的一两句温和的询问。

    其他人不由得有些嫉妒。

    这会儿,李皇太后关怀了一下几个颇为面熟的妃子、和自己家侄女儿宫里头的人,也就到头儿了,至于说其他人,李皇太后尚且没那么多闲心去挨个儿关怀——她又不想掌控儿媳妇手里头的后宫,知道那么多干嘛?累!

    于是再寒暄了几句,待等到李皇太后稍稍面露疲色了,皇后符长宁也就牵头告辞了。

    回去的时候有那么几个想巴结着皇后一道儿走的,都让符长宁一一给打发了。其他人倒是都看出来符长宁这会儿没心思招待她们,纷纷也很乖巧的各回各宫了,并没有给符长宁找什么不愉快的。

    只回去的时候,珍贵人林琴鸣和襄婕妤苏折青是一道儿走的,并没有同嘉嫔一处。这会儿见四下没什么人了,襄婕妤好奇的问了珍贵人一句,“今儿个也就方才,那张美人和嘉嫔是怎么回事儿呢?”

    珍贵人和襄婕妤同是武将家庭出身,性子也是差不离儿的,又加之同住一宫,感情自然是要比旁人要好上那么一些,于是因有这肆无忌惮的一问。

    珍贵人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我也不很清楚的,只听说,恐怕是那张美人触了谁的霉头,似是背后议论谁,让她给听着了,这才——”

    “触了谁的霉头?谁?”

    “还能是谁呢!”珍贵人冷笑道,“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在偷偷抱怨的时候叫人把嘉嫔给引过去了呢。”

    襄婕妤带了些讶异道,“今个见上一面,又有上次在主殿见到的那次,并没有看出来张美人是个很爱背后嚼人舌根的人是。”

    珍贵人摇摇小扇,慢悠悠道,“若非如此,那嘉嫔正当撞上她说那些话,肯真是‘巧合之至’了”

    襄婕妤抚掌笑道,“你怎知不能是如此巧合?总之我瞧着,那人不像呢。”

    珍贵人斜着瞧她,“嘉嫔这些时候又岂是无缘无故的为难过你吗?说这话,倒让人心凉。”

    襄婕妤和珍贵人并不坐在一个辇上,这会儿就要伸手越过辇去打她,笑嗔道,“你怎么说这话?我是那个意思的吗?”

    珍贵人躲了一下,笑嘻嘻道,“又只是顽笑与你,妮子竟还伸手打人,欠教训了不是?”

    眼瞧着到了地方,连人一同下了辇,携着手儿慢悠悠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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