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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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相公-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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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游散朝赶到吏部时,梁范已经等待许久。

    毕竟朝官们都去参加大朝会,作为选人,他需要献上自己的家世表等。

    梁范是穿越众,对外号称孤儿,只好把逍遥派几个前辈编了进去。

    这些资料,对于办理的小吏来说,实在是稀罕事。

    “官人,您这个三代家状,不合礼制。”

    小吏脸色很是为难,似乎沉重的替他惋惜。

    梁范手起张落,几张宝钞刚落在桌面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事不难,按孤儿处理即可,官人有福建路帅司、仓司、宪司的鉴表和出身证明,毫无问题。”

    审核完梁范文书,小吏整理好,放到一旁,眼看这并不是他今日要交给吏部侍郎处理的那些。

    “不知几日会有答复呢?”

    再度手起掌落,又几张纸风一般的消失。只见小吏再把文书放到最顶端,“快则明日,慢则三日,必有结果!”

    梁范含笑离开,小吏也起身恭送。多么和谐快速的办事效率啊,谁说吏部脸是最难看的地方?尤其他们选人,哪里需要动辄等上几个月数年嘛。

    陆游那里,按部就班,京官转朝官之人,每月不过几个,并且多是实职等人,自然不是多个萝卜等坑的选人,效率更快,若不是吏部尚书散朝走的慢些,只怕现在已经处理完毕。

    两人前后脚出吏部,便寻思先到这天下第一城四处看看。

    临安城中,大小酒楼食肆足有两百余,若说谁最好,不好说,毕竟口味异同,但论奢华,当属金华楼。

    金华楼占地颇大,除一座四层主楼,尚有数十客房院落,装潢极为雅致,各有特色,是高官显贵,富商巨贾常常落脚之处,传闻只要有钱,就没有享受不到之事。

    钱少卿闭目躺在软榻上,口中哼着小调,右手拍击扶手,一旁绝色俏婢不时将剥了皮的葡萄放进口中,甚是得意。

    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他一声怒哼,侍奉在旁的黑衣壮仆不说话,推门而出,过会儿便返回,在耳旁轻语一番。

    钱少卿睁开双目,道:“不过是个破落户,充什么大爷。”

第47章 章四七 酒引波澜() 
曹珍至,带着属下军头来金华楼。

    北宋年间,曹家风头无俩,无论潘柴钱,莫能与之争。

    钱少卿,吴越王族后人。“千年名门望族、两浙第一世家。”

    宗室南渡时,钱家大本营在江浙,损失相比曹家、潘家、柴家小得多,实力得以保存,又对赵构鼎力支持,更是兴盛。

    两个姐姐,嫁与皇族宗室,三个哥哥,在朝为官。

    临安著名纨绔,衙内们敬称一声四郎,胸无大志,文不成武不就。但两个姐姐和三个哥哥对其极为宠爱,更是钱家老祖宗心头肉,钱少卿虽纨绔混账恶作剧,但心肠不坏。

    “我当是谁,恁大排场,原来是曹小王爷啊。”

    这就有些骂人了,曹氏一族,能封王者,多是死后追封。如今称他曹小王爷,不是明摆着咒人早死么。

    不过,他忘了,钱家除却几代先人外,也是死后追封。

    “这不是钱小王爷么,旬日不见,可是又看上哪家小娘子?”

    比起嘴贱,曹珍不差,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看上你家小娘子!”

    “那好啊,提亲去便是,不过,这婚嫁之事,可由得你?”

    “呸,说的好像你由得自己一样!”

    两人怼来怼去,也出不来个所以然。

    “曹十六,你长我几岁,也不说让着兄弟。”

    “钱四郎,你眼珠子都快翻天上去,我小小都虞候,怎会在你眼中。”

    “你!”

    “怎的,还想打架,你这弱柳扶风模样,还是好好调教女娘吧,哈哈哈!”

    “泼才,钱四爷今日跟你拼了!”

    钱少卿说着,冲向曹珍。

    不过,他哪里是对手,曹家累世将门,钱氏诗书传家,钱四郎虽然学的拳脚,但比起带兵曹十六来说,差太多。

    “哎呀,杀才,你往哪里招呼,想要哥哥命根子不成!”

    “可不敢,本来就跟小娘子一样,再赖到我头上,可担待不起。再说,拿来泡酒还嫌个小!”

    神仙打架,跟班和属下不敢参与。

    曹珍也不下死手,纨绔么,就是这般嘻嘻哈哈,不结死仇。

    钱少卿捂着肚子,哎吆哎吆的叫唤着,“好你个曹十六,且等着,老子进营带兵后,再来与你决战!”

    大宋厚待臣子尤其文臣,但在荫补之事上,一视同仁,无论东西班,品阶到达之后,自有名额。

    尤其是他吴越王之后,当年奉表献国,和平解放江浙。后来的恩荫也是冠绝百官。往往子侄尚未成年便有官身,不过没有差遣,尤其是文荫,需要二十五才有差遣,不像武臣,二十便可领兵任实职。

    钱少卿比曹珍小两岁,虽整二十,但因文荫,年龄不到,不得实职,虽有官身,也就是挂名,领些俸禄。

    “你家何时荫出武职了?我倒要看看!”

    “曹家能出文臣,我钱氏一门不能出武臣么?”

    说着,钱少卿做一个挥手扬鞭的动作,不曾想,打到个什么东西,直震的手疼。

    “啪嚓!”

    一阵稀碎声传来,只见一酒坛子摔在地上。

    “钱衙内,都是小的不是,没伤到您吧。”

    小二哥满脸惊怕,眼看要哭出来,平日里还好,尚能说话。这会看他模样,不把小二哥揍出个花来,恐怕难以善了。

    “好啊,连你跑堂倌也来消遣钱某,当真以为我是泥捏的么?”

    打不过曹珍,找别人撒气总可!

    拳头已然高高扬起,只要落下,小二哥怕是要头青脸肿。

    “何种酒味,如此香醇?”

    堂倌闭上眼睛也没有等到拳风脚雨,却看见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他手中另一个酒坛子。

    不对,是两双,好像,好几双

    “你这酒,似乎不错,放在某这里,便饶你。”

    堂倌自然闻出酒质异常,哪怕他们最贵的西湖春也不得此味。

    “钱衙内,非是小倌儿不给您,这是客人的,小倌只是只是帮人拿进来”

    “哪家客人,去去,说是钱四郎借去,找我便是。”

    说着,已然伸手去抢。

    曹珍也看出好酒,武将的他,自然更好此味道。

    “钱四,我看酒还是归我吧,你老老实实回去绣花才是正理。哈哈哈”

    “腌臜泼才,小爷这次真的给你拼了。”

    “且慢!”

    两人争夺跑堂倌之时,一声大喝传来,不是别人,正是陆游所发。他和梁范吏部归来,便带上两坛白兰醉,寻觅这临安最有名的吃食。

    喝惯蒸馏酒,别的东西不过水一般,毫无味道。

    两人带着两坛二斤装,也不过喝到正酣,再多,就有些浪费,一个海量,一个无底,吃酒比吃水更浪费。

    曹珍自然认识二人,“原来是陆火丞和梁大郎,曹珍有礼了。”虽然纨绔,但他们最重有真才实学之人,更不要说,这两人可是将来军中争相讨好对象。

    曹珍手上一慢,便被钱少卿抢了去。

    “哈哈,曹十六,还是我厉害些。”

    几个人挡在门口一侧,甚是遭人围观,若不是多人认出曹珍和钱少卿身份,只怕早就七嘴八舌的议论。

    跑堂倌彻底蔫了,打烂客人一坛酒不说,另外一坛又被有名的钱衙内抢了去,他的生计怕是今日要断路子。

    要知晓,进这金华楼,绝非易事,若非他和掌柜是乡党,送了不少好物件,怎能有机会来此跑堂。此地,从来无人关心拿月钱几何,光是衙内官人们给的赏钱,少则一贯,多则四五贯,乃是天底下少有的挣钱买卖。

    可惜,这下,本钱还没回来,梦便破了。

    电光火石间,曹珍已做数个决定。原本,他想坑钱少卿一把,但想想陆梁二人是今后要亲近的目标,便收起作恶心思。

    “钱四,莫要胡闹,此两位乃是制造猛火药,跃马阵前,拿下金花岛的陆务观和梁临波!”

    这般介绍,钱少卿也是定在原地,嘴巴张的恁大!

    无它,金花岛一战实在出名,官军极轻微伤情,无人死亡,便拿下来百年未曾剿灭的海匪。

    这是猛火药的威能,是个脑壳正常之人都能想明白,放大到城池上,用更多的药量,便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城墙!

    过去要攻城,需十倍围之,日夜不停。然而猛火药的出现,势必极大改善攻城手段!

第48章 章四八 陆游卖瓜() 
“当真?”

    钱少卿鬼使神差蹦出这么个词。

    “钱四,曹某何至于骗你。”曹珍笑道,把钱少卿引荐给陆游、梁范。

    陆游尚好,毕竟也是世家出身,虽与钱氏来往不多,但不轻不重的招呼,也算点头认识。

    至于梁范,就有些不好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在京城,莫比官大。砖头砸下来,十个人里,八人是官,还一个是诰命夫人!

    既如此,打架争执作罢,纨绔们也有自己的方式,和正儿八经的官人们,自然是不敢折腾。慢说是抢一坛子酒,就是多看几眼,说不得还会吃一次弹劾。

    大宋便是如此,勋贵自有勋贵圈子,官人有官人圈子。暗地里瞧不起土生官人可以,明面上表现出来,那便坐等弹劾,失去爵位晋升的机会吧,反正子孙众多,不愁无人封赏。

    四人重新找个隔间,进去之后,发觉四冷四热已然摆在桌上,屋内暖烘烘,还没有碳气,多半学的北方火龙,才有此效果。

    钱少卿的跟班和曹珍的属下,互相拼坐一桌,找补去了。

    剩余的二斤酒温在炉上,酒香飘溢,甚是醉人。

    陆游年纪最大,便先开口,“曹少兄累世将门,钱少兄书香仁义,都是才德兼备之人,相比方才小误会,稍待饮上两杯,一笑而过便是。”

    陆游有这个本钱,虽然他家族背景不如二人显赫,但几代人官职不低,皆实权,年纪又大,说和之事,极为合适。

    钱少卿不傻,即便没有陆游居中调解,哪日他二人依旧会称兄道弟,一场架而已,所谓不打不相识,越打越亲密,正是此理。

    “务观兄言中了,我与十六郎只是切磋技艺,实非矛盾。”

    曹珍也是就坡下驴,“务观兄说的甚是,我与月海兄素厚重,方才只是一时义气。”

    话到这份上,梁范很恰当的给各人倒上酒,一杯下去,谈笑风生。

    “临波兄,这酒何处所得,初入口直觉辛辣,片刻后便在口中迸出浓烈香气,其中有麦酒香,亦有果子酒香气,甚至于,还能感到花开气息。几种互相增益,妙不可言!”

    钱少卿一口品下去,把白兰醉中各种成份尝出来。

    曹珍也附和到,“在下还未吃过如此妙味之酒,真想饮他一大坛,才能解酒虫。”

    陆游和梁范对视一笑,后者说,“此酒乃是福州特产,不过不打紧,旬日便能在临安见到售卖。我等福州出发时,酒家已经起运一船到来。”

    若是打出商品名气,没有比在京城流行更为便捷。原本,按照梁范和沈蜇约定,先在福建路站稳脚跟,再徐徐图之,毕竟运输越远,运费越是高企。按照他们估算,即便福建路的销量,已经能够赚的盆满钵满,尤其是有泉州这个数一数二的贸易港口。

    不过,计划总是追随变化,梁范北上临安,白兰醉的制造基地只好搬来。

    至于梁范说的船运来,根本不存在,只要此处的场地准备妥当,蒸酒作坊马上开工,毕竟火炉一起,流出来的不是酒,是黄橙橙的铜子!

    钱少卿不晓得梁范根基,问道,“临波兄,不知你是哪一榜进士?”

    再寻常不过的拉家常,山阴陆家,他自然知晓,梁范文气十足,虽看上去孔武有力,但在读书人中也不算异数。

    见他摇头,“我自幼入逍遥派,秋冬之交才由海外归来,功名,尚来不及考”

    “哎呀,少兄见谅,在下不知。”

    梁范摇摇头,这也不是什么丢人之事。

    “观少兄年不足二五,想必是特旨恩准?”

    陆游插话道,“帅司、宪司、仓司,三人举荐,官家特旨恩准,政事堂直接派的差遣。”

    “临波兄创制猛火药,又有攻克金花岛之功,此事,实属寻常!”钱少卿举起酒杯,敬他一杯。

    “不止,剿灭东瀛贼窝一事,亦是冲进内部为应,乃是头功,可惜奏报到的晚了些,传到政事堂时,差遣已然下达,怕是要下次一起转迁。”

    此话一出,便是曹珍也不得不刮目相看,如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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