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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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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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小凤仙是我的女人,而我能有这样一个女人,即便是她已然与我天人相隔,我又如何的会感到悲伤那?我该自豪,自豪我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位红颜知己,同时,我也会自责与惋惜。

    自责我决然的将她置于险恶水火中,最后落得一个红颜薄命,惋惜如此佳人,小小年纪便已香消玉殒。然,奈何,无论是出于国家的角度亦或者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气度,如果我真得被一个女人牵绊住了我的脚步,或许我就不配再是我自己,而小凤仙想必也一定会后悔,爱错了人。

    爱错了人,总比所托非人,要好许多。而且说起来,其实我真的知道当小凤仙那一夜将自己的一切全部交付于我的时候,她便已经早就想好了自己最坏的结局,她爱过,我亦爱过。

    这便足够了,更何况,小凤仙日后到底会如何,尚未可知,我自然也不必如此思念了,而且说起来,我此时的思念,怕是非常的龌龊吧。站在甲板上,就是小凤仙曾拉着我的手,一同看海面夕阳时的位置。

    或许,这大海还会记得我与她之间所留下的故事吧。真的,这就是缘分吧,我下了火车,转乘的游轮竟然就是我第一次带着小凤仙一同来日本看病时的那一艘。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对她最后的思念之地吧。

    “将军。”陈敏麟捧着一件披风来到了我的身旁,一面将披风挂在我的身上,一面对我道:“是不是在挂念凤仙姑娘啊?”我摇摇头,并没有承认:“就是这平静,或许未来的日子里,就要彻底的远离我了。”

    “将军,原来您是在想这个。”陈敏麟一笑,道:“是啊,在北平的时候,咱们认为北平那个地方,暗流涌动,冠冕堂皇下满是杀机,可是现在,但真的离开了北平,反而还怀念起在北平时的日子了,人这个动物,真的是很奇怪啊。”

    “有什么事吗?”我对陈敏麟问道。他一怔,而后点点头,对我道:“将军,刚刚有船员来找我,说是有您的一封信,是船还没有出海时有人要他在即将靠岸的时候,交给您的,您看,这不是。”

    说着,陈敏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我接过信封一看,这信封是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的,类似羊皮纸,但是却比之更为柔韧,而且手感上也更为柔软。信封上没有一个字,但是邮票的位置上虽然没有邮票可是却有粘合剂干燥后的痕迹。

    我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看,不由得一怔,因为这封信上面的内容,实在是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信上是这样写的:蔡锷上将军,听闻将军近日将东渡日本,继而借由此潜返云南,故我等兄弟,已命人于日本港口,游轮停靠处恭候将军大驾。袁世凯称帝之行为,实令人懊恼,且此为百姓之灾厄,故此,我的弟兄特请将军,待来日返滇后,大兴义军,届时我等众人必出重金以做军饷,助力将军一战。且,将军此次日本之行之安危,皆由我兄弟众人于暗中护卫,将军无需担忧。

    这封信没有一个署名,也没有一个落款,看言辞中所说的,应该是对我道动向非常的熟悉,要不然的话,想来他们也不会知道我的意图的同时,且分毫不差的将这一封信就交给了这艘游轮的船员。

    而且从信中的语气上来看,写信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军、政两界的人物,因为其言辞间多有江湖之气,而且其在信中言道,希望我大兴义军,讨伐袁氏,看来应该是与我的想法相近之人,亦或者是就是与我的想法相同。

    信中所说的,届时将出重金已做军饷,这样看来,写信的这个人或者说这封信的背后,应该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巨贾亦或者是组织,不然的话,就是一般的富绅,掏空了家底也未必够用来关饷的。

    再有就是信中还说道,我在日本的安全方面的问题,由他们在暗中保护,这样一来的话,相比他们在日本至少也是有一定势力的,不然的话,是绝对没有底气这样说话的,也许会有愿意说大话的人。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怕是没有人会如此的无聊,千方百计的得到了我的行踪之后,就为了和我说上几句大话吧?综合上述的条件,虽然这封信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但是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封信应该是来自于玉泉山那位的手下,或者说是他的后辈。

    而且后者的几率比较大,因为我与水伯也算是忘年之交,而且与他还有师徒的关系,同时我也从水伯的口中得知了他的曾经,可恰恰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认为是他的徒子徒孙或者是帮中后辈的可能性比较大。

    因为水伯他说过,他已经离开帮会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还有威望,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权利,像他这样类似于长老一样的存在,如果不是特殊的天天守在帮会中或者是专职管理财务的话。是没有权利调动帮中的资金的。

    而且那个时候水伯还特意的送给了我一个类似于令牌似的东西,他对我说如果有急缓之时,可以拿出令牌,那样的话,只要是他帮会中的兄弟,就一定会来帮忙,帮助我脱离险境或者是解决难题。

    所以把各方条件相加之后,我断定,这应该就是水伯帮会的后辈徒众留给我的信,无疑了。其实,想到这,我的心里又出现了一种愧疚感,以及些许的落寞,我离开北平时虽然不至于匆匆忙忙吧,可正是因为如此,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去看一看这位老者那。或许那就是我与他相见的最后一面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正好借着此时轮船靠岸前的汽笛声,我将这份信,撕了个粉碎,而后扔到了大海中。

    并且对陈敏麟道:“好了,去拿东西吧,咱们马上就要到了。”

第118章:大危机() 
走在日本的街市上,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明明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却有一种漫无目的的感觉,或许这是一种错觉,但是我仿佛觉得好像我此时此刻,并非是真实存在的,或许我的身体还存在。

    但是我的灵魂却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也许是因为刚刚在电话局看到的那封来自云南的电文吧,使之我才有了此时此刻的感觉。我在还没有离开北平的时候,也就是我在上火车之前。

    我曾秘密的给云南朱德处发了一封电报,上一次陈敏麟回到云南的时候,他特意的秘密找到了朱德,给他留下了一封专门用来破译我秘密电文的密码本,也就是说,现在在云南真正能与我联系上的人,同时也是我真正相信的人,就是朱德了。

    我给朱德发去的电文其实就是想要告诉他从现在开始,秘密的准备准备,不单单是保护我的家人,同时我也要求他多多的选择一些可靠的年轻军官,我知道,虽然此时唐继尧并没有彻底的动摇滇军的将校结构,但是在看似无关紧要。

    实际上却是咽喉要处的一些职位上,已经换成了自己的人,亦或者是滇军中有一些人已经被他收买了。成为了他的手下,虽然或许那些人并不是真的想要叛离我,只不过就是想在唐继尧掌权的时候,给自己谋取一些利益。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人之常情,这一类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不打算再用的,真的不是我不再信任他们了,而是他们与唐继尧的联系过多,这样的话,是不利于我行兵作战的。其实说实话,当我第一次从日本回到北平之后。

    也就是参加过袁世凯的祭天大典之后,我完完全全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袁世凯称帝的想法只不过就是一个笑谈后,我就已经拟定好了直接的作战方案,而且无论是从战略上的联盟、合纵连横,亦或者是从战术角度所说的。

    一些临机应变的战场方针我都已经全部制定好了,或许我这样制定下来的作战方案并没有什么优点长处,而且也不如那些作战参谋们一次又一次集会磋商下,所制定的作战计划完备。

    但是至少这样的准备,能让我回到云南之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动起来,不至于将时间拖沓的太久,而且这样的话,其实说起来也是不给袁世凯太多的准备时间,毕竟当我这一次不复返被袁世凯确定甚至只是开始怀疑之后,他就一定会着手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他做准备而我不做准备的话,如果真的开战,必然也是对我不利的,所以我才会一个人制定出了这样的作战计划,为的就是能够很快的动起来的同时,能在必要的时候,不至于完全的陷入被动。

    而给朱德发去的那封电文,也是我早就打算好的,因为朱德是我能够相信的人,而且因为他的职务并不高,所以让他去联络、物色年轻的军官既可靠同时也不会引起唐继尧的怀疑。

    我相信,如果我秘密命令雷彪来做这件事的话,那么肯定的,先不说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做成,恐怕到时候就连雷彪自己的职务也会不保,而且真的要是唐继尧彻底的与我决裂的话,那么怕是雷彪会有性命之忧。

    我给朱德的电文其实非常的简单,而给他发电之后我就踏上了火车,而后又不做修整的直接倒换到轮船上,所以当我一到日本,下船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一家电话局,看看有没有从云南发来给我的电报。

    当然了,朱德的电报肯定是直接发到日本的,因为我在给他发电的时候就告诉他了,应该把电报发到什么地方去。不过,就在刚刚我看到了陈敏麟翻译过来的朱德的电文时,我不由得感觉到,好像这短短的时间里,云南的结构发生了变化。

    朱德在电文中对我说,现在云南的情况非常的稳定,但是滇军内部好像发生了问题,倒不是唐继尧开始大肆的撤换滇军将领,而是滇军内部以雷彪为首的一派,现在对唐继尧的统治产生了意见。

    而且在这段时间里,雷彪也曾多次当面与唐继尧发生言语上的冲突,更为严重的是,有一次雷彪竟然带着一个营的士兵,直接的在云南的深山里与唐继尧自己从贵州带来的亲兵发生了武装冲突。

    并且朱德在电文中还告诉我,现在滇军中的年轻军官大多数都被唐继尧打回讲武堂复读去了,然后唐继尧把之前的一些替换下去的老人,又都重新的提拔了上来,虽然这其中有些人的职务与之前的不能相比。

    但是至少怎么说那,他们现在还能够再一次被启用,对于他们来说已然是千恩万谢的了;我实在是没想到,唐继尧这个人的城府竟然如此之深,他这一招用得好,非常的巧妙,不但无形间收取了部分人心。

    而且他的理由是让那些年轻刚刚踏入军队的军官们,回讲武堂重新镀造,美其名曰,效仿袁世凯的军官团,说是为了训练他们相互间的配合,相磨合,这样一来的话,唐继尧的行为还不会得罪这些年轻人。

    两面不得罪,而且即便是我回到云南,对于他这样的做法,我也是说不出什么的,而且因为如果我回到云南之后,唐继尧非常清楚我必然的会重新将那些年轻的军官再一次提拔上来,然后这样一来的话。

    我虽然会得到那些年轻军官的感激,但是我必然的会得罪那些老人们,如此一来的话,虽然老人们已经没有了实际的权利,但是他们毕竟都是滇军前身亦或者是滇军组建之初的功勋人物。

    这样一来的话,如我我真的与唐继尧如何的话,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些老人们即便是不支持唐继尧,但是也绝不会支持我,我想这可能就是唐继尧想要的吧,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招玩的实在是太高明了。

    蒙蒙撞撞的来到了陈敏麟之前就安排好的住处,洗了一个澡吃了点东西,我便与陈敏麟聊起了有关如何与孙文取得联系的问题上,虽然之前我来日本的时候,孙文曾多次派人来找我联络,但是因为我都拒而不见。

    我不清楚我自己那样的作为到底会不会得罪到他,但是我觉得能够作为领袖的人,肯定不会在意我那样的行为,而且说起来,我想他应该能够理解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当然了他不能理解的话,也是正常的。

    最多也就是我看错了人。而且现在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孙文到底有没有离开日本,如果他此时已经离开日本的话,那么我计划中的一环必然要缺失了。

    或许此时看起来影响不大,但是久而久之,兴起“无名之师”的话,对我是不利的,而且论起来,其实如果想要有大的动作的话,孤身奋战是不可以的,所以如果我想要多多的联络起来盟友的话,孙文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媒介。

    而正当我与陈敏麟说及如何尝试着与孙文进行联络的时候,一声枪响,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就在枪响的下一秒,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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