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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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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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很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背对着陈说道:“好了,我的孩子,我要工作了,你现在去给东方打电话,告诉他,我有一件事需要他去做,叫他两个小时以后到我这里来,但是不要带着他的烟斗,我每次看到他那已经脏到被烟油堵死了烟口的烟斗,总是会恶心的够呛。我还要你给我亲爱的邻居,卢索斯先生打一个电话,你告诉他,我可以在原来的价值上,在增加百分之十来购买他的别墅,告诉他我的理由,同时告诉他,如果这一次电话会谈还不能使我们双方都得到满意的答复,那么,我可能就要请他来家里吃一吃晚饭,并且谈一谈了。”

    东方,全名东方寒棋,一个像飞翔的雄鹰一样的男人,他原来与楚先生是共同生活在贫民区里的邻居,也是来自龙之国度的华人。现在,他是楚先生家族中,东哈莱姆区的首领,同时,也是楚先生家族中三大兵团之一的“东方兵团”的司令。他好像永远都充斥着能量,无穷无尽的能量,浓眉标准的东方国字脸,再加上厚厚的嘴唇,这使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一定是“憨厚”、“不会说谎且和蔼的人”,但实际上,与他交往过的人就会知道,他这憨厚的面目下,是一颗多么残忍、暴虐的心,他总是会将在公共场合与他产生摩擦或公开对抗他意志的人,送进地狱,而且,每一个被他本人,或被他授意处死的人,尸体,总是会出现在长岛海湾。

    卢索斯,一个很富有并且不可一世的商人,他是做牛奶生意的,他的牛奶,是整个曼哈顿的唯一的牛奶来源。虽然的他的商品很白,但是他这个人的心却是实实在在的黑色的。

    他剥削一切被他控制掌握的员工的利益,给他们微薄到可怜的薪水,却叫他们做着与所得不想符合的工作。他哄抬牛奶的价格,使得一般的家庭根本没有享受牛奶香醇的机会。尤其是在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利用自己的后门,在当局搞到了一张“合格证”,从而使得那些过期的牛奶,也能合理的在市场上进行销售,而且价格,从未削减过。

    他挣的盆满钵满,却不肯怜悯那些可怜的穷人。宁可用牛奶来洗澡,也不肯施舍给每天为他打扫庭院的,已经衰老不堪的仆人一点点。

    这样的一个人,是使人讨厌的,可楚先生为什么要同他做交易那?是因为他就是楚先生的邻居,而且是这个别墅区里,唯一的一座不属于楚先生的别墅的主人,当然了,面上,整个别墅区,只有一座别墅是楚先生的,而实际上,除了卢索斯的那座之外,其余的,都是楚先生用别人的名义购买的。

    楚先生一直想把这里的所有别墅都买下来,并且愿意付给他们高于正常价格百分之二十的金额,所有人都欣然答应了,只有卢索斯拒绝,而且是一直拒绝,算上这一次,已经是楚先生派人与他进行的第三次谈判了。而且给他的价格,也已经达到了高出正常价格的百分之五十的天价,若是他这一次还不能给出楚先生满意的答复,那他,真的就要受到邀请而与楚先生共进晚餐了。

    熟悉楚先生的人都知道,要是经过多次谈判还不能做出使楚先生满意的答复,那么,楚先生一定会邀请那个人与他共进晚餐,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在于楚先生共进晚餐的时候,还不能做出明智的选择,那么,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个人,就会神秘的消失。

    陈中华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出去打电话了,就在楚先生等待的时候,他的办公的门被敲响,当得到楚先生允许后,一名并不算高大的东方人,走了进来,他的身上,有着与楚先生相同的气质,并且,他还留着很中式的胡子,这人先是对楚先生恭敬的鞠躬,然后用流利的中文说到:“父亲,你的一位老朋友刚刚打来电话,说他在二十分钟后,将会到达这里亲自拜会您。”

    “小龙,我的孩子,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你刚刚的表达使我感到迷惑,我不能清楚的知道,要拜会我的人是谁。”

第250章:落幕的故事【二】() 
被称为小龙的男人做出一种尴尬却并不在意的表情,从身边的酒柜里取出一个杯子和一瓶龙舌兰酒,楚先生在座位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一声轻微的叹息,已经表明了他此刻心内的不满,或是说他对小龙的恨铁不成钢。

    小龙把龙舌兰酒重新放回到的酒柜中,然后将杯中的酒喝了一大口,他东方人的面部上出现一种辛辣后感到舒服的表情,他转过身对楚先生说:“父亲,真的是我描述的不清楚吗?好吧,这并不重要,还是你这里的酒更好喝。”说着,他将杯中剩下的小半杯的龙舌兰酒一口喝个干净,好像他并不急于回答楚先生的问题,反而是转过身子重新打开了酒柜,将刚刚拿一瓶龙舌兰酒去了这来,这一次,他并没有倒满一杯后就将酒瓶放回去,而是倒满酒之后将酒瓶,放到了楚先生的办公桌上。

    “孩子,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要是喜欢的话,这瓶龙舌兰酒你可以拿回去,正好,我喝不惯这种根本就是在破坏我的味觉的东西。”楚先生终于说话了,语气中有一种轻微的怒气。好像小龙的表现已经使他感觉到气愤了。

    小龙还是那么的不以为然,仿佛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父亲对自己的不满一样:“这酒我就拿回去,父亲,谢谢你的酒,要见你的人,自称是你的老朋友,他称自己为阿莱,听口音,应该是咱们故乡中,南方港口城市的口音。”

    “你可以出去了,并转告‘军师’叫他在十五分钟后来到这间办公室,我要他同我一起接待我这位老朋友。”

    说着,楚先生再一次闭紧双目不在出声,小龙见如此,也不多做停留,拿着那一瓶已经刺激的他的味蕾如春雨落田般感觉的龙舌兰酒离开了,并且在办公室的外面,关好了镀金把手的门。

    小龙,楚先生最小的儿子,也是唯一一个从未来离开过楚先生身边的孩子,他同自己的四个哥哥与一个义兄,在性格上都是有着很大差异的,他是楚先生所有孩子中,长得最像楚先生的,并且他的身上,也是唯一有着楚先生那种气质的,可是他的思维方式与做事方式,却与楚先生大相径庭。若是抛除相貌与气质来说的话,他一定是与楚先生最不相同的人,若是在陌生人看来,他可能只是一个与楚先生长相差不多,但是却并不会有一点点血缘关系的年轻人。

    楚先生闭着眼听到办公室大门关闭的一刻,他由心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里面包含的情绪是复杂的。他曾经以为小龙会是他最佳的继承人,可当小龙长大,可以独、立思考,独、立做事的时候,他的这一想法,就被他的理智完全击碎了,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是抱有可以将小龙教育回正轨的想法。

    可是,他最后的希望,却在五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被彻底击溃了。

    五年前的一个夏天,一个阴郁了整整一天的周三下午。楚先生与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办公室,处理“生意”上的问题。当他觉得有一件事需要小龙去做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小龙了。

    他知道,小龙一定又是跑出去和**厮混或是在酒馆里与一群狐朋狗友买醉,并且还会进行扑克牌,或是骰子的赌博游戏。

    楚先生派出一名“士兵”去寻找小龙,以便于叫他回来接受自己的所需要交代给他的任务。士兵离开他办公室的时间是下午的五点三十分左右,可当士兵与小龙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已经夜晚的九点四十五分左右。

    楚先生虽然很气愤,但他要交代的工作却并没有因为小龙的姗姗来迟而被延误,他早已派出另外适合的人选去完成了。当他用一种毫无情感的语气要求小龙给他一个可以叫他释然这件事的解释的时候。

    小龙就如刚才那样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爸爸,何必如此那,我不过就是回来的晚一点罢了,那是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回来,你也不会因为我而耽误你的‘生意’;要是你知道你的儿子在你需要的他的时候,正在外面被人羞辱,可能,你的语气中就会出现一种父亲的关怀吧?”

    小龙的话音一落,也不等楚先生的反应,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里只留下楚先生自己,以及刚刚出去寻找的他的那名士兵。

    楚先生对于小龙的无礼,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他只是歪了下头作为对小龙离开的表示,而后,楚先生示意那名士兵可以坐下回答他的问题来作为刚刚小龙失礼而对这名士兵不尊重的补偿。

    士兵坐下了,他因为可以坐在楚先生面前来汇报为荣,他恭敬的低下自己的头颅作为对楚先生的感激。“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么久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我儿子口中‘被人羞辱’的意思。因为他并没有讲的很清楚,但是我从他的表现中看得出,恐怕,真的是有人,对他不敬了。”楚先生的语气与刚刚的毫无情感不同,这一他的语气虽然柔和了很多,但是言语间的威严与对自己孩子受到侮辱的不满,却显而易见。

    士兵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的手,也在不自觉地相互揉、搓着。楚先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对自己刚刚所做的设想产生了怀疑,但是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对这名士兵道:“说出来你看到的一切,我不想费力的去猜测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名士兵咬了咬牙,终于开口了,可是他的话,却令楚先生的大脑,嗡的一下,之所以会这样,倒不是因为小龙真的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而是小龙竟会因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延误自己接受家族“工作”的时间,并且,还会在这样一个原本就叫人因为阴郁天气而提不起欢乐情绪的晚间,使一名口不择言的醉汉流血。

    士兵是这样说的:“尊敬的先生,并不是我刻意要您去浪费时间猜测事情的原委,只是,我觉得要是我说出事情的经过,会使您对小龙先生感到气愤,同时会使您对我也产生一种厌恶;您是一位仁慈的人,我知道您可怜弱者,并且愿意向那些可怜的人,伸出您高贵的手臂,同时传递您真诚的友谊,但是请恕我直言,今晚发生的一切,真的,不怪那可怜的醉汉,当我按照您的吩咐找到小龙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二十分左右了,我是在上城区找到他的,当时他正与几个爱尔兰人围坐在一家酒馆里饮酒打牌,我将您的意思,隐秘的转打给了他,他也愿意与我一同回到这里来接受任务,可是当我离开酒馆走向停在马路对面的轿车的时候,一名可怜的醉汉,竟不小心的装到了他的身上,我原本以为他会呵斥几句,因为这是不为过的,可小龙却不是如此,他不停地咒骂着,好像用了他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肮脏的词语;就算是这样,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毕竟也喝了酒,两个醉酒的人撞到一起的时候,争吵咒骂总是不可避免的,可那醉汉却做出的不明智的选择,假如他当时走开,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了;醉汉正好自己踉跄的身体后,对着小龙啐了一口,然后很轻蔑的笑了,我正要上前去教训他,可是小龙却比我的动作更快,他一拳,就将那个醉汉打到在地,然后用皮鞋,猛烈的踢打醉汉的肚子,我从中阻拦却无济于事,总之,小龙的踢打足足进行了五分钟,醉汉此时仿佛已经被打的快要断气了,我看到这样,也不想事态在继续发展下去,因为我知道,若不必要的问题,是应该对别人‘宽容’一点的。我抱住了小龙,当我们正要离开的时候,警察来了,他将我们带到了警局,这是一个年轻的新人,并且他十分贪婪,他不允许我们打电话找自己的律师,他说要将我们这两个‘暴徒’关起来,可是我知道,他是想从我们这里谋得一些好处,经过几个小时的讨价还价,终于,当小龙与我把自己口袋里的钞票全部交到他手里的时候,我们被释放了,然后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这里。楚先生,事情,就是这样的。”

    士兵说完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因为他猜想楚先生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而楚先生的表现验证了他的猜测。

    楚先生笑了笑,对他说:“我知道了,你到陈那里取一百美元,作为对你的补偿,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士兵站起身,恭敬的退出了,楚先生坐在皮椅上沉默了,他心灰意冷,他知道,小龙已经成为了“不可救药”的人,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的教导,也不可能将他重新带回正轨了。从这之后,楚先生除了必要的一些东西之外,便不再对小龙进行任何的教导,并且他已经明确的与小龙进行了谈话,谈话的内容只有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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