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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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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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英所作所为,其实并非无人知道,也不是当局故意的纵容他,实在是他的手段高明,而且对于上面的关系,虽然可以确定吉英结实不到真正会选择纵容他的最高层的领导,但是对于那些游离在基层中的“小家伙”来说,可以说这其中绝大多数的人,都能够与吉英称兄道弟。

    这不是一种悲哀,而且说起来,假如没有他们那样的人,或许社会真的就无法进行下去,所谓的水至清则无鱼,相比之于那些“庞然大物”,我想大部分的人,都更希望选择包庇罪恶,贪赃枉法的是那些无法改变全局的小角色吧。当然了,虽然小角色的能量不多,可是万涓成水,汇聚在一起,自然就能够展现出非彼寻常的能量,当细小的权力集合起来保护一个人的时候,或许最高的权力,也无法真正的伤害到被保护的那个人吧。

    吉英才刚刚与他的几个手下在会馆里享受一番,他们还在嬉笑着,相互之间谈论着刚刚翻雨覆雨,几个人的脸上都是邪魅的笑容,吉英习惯性的,在会馆的大堂的休息区中那个自己常常选择的卡包中坐下,抽起了烟,这是他的习惯,没次将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总是会坐到这个地方,然后抽上一支烟,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但是这就是他的习惯。

    这一次吉英还是同平常一样,点起了烟,坐在那悠闲的抽着,而且时不时的对着他的手下打个趣,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的事,在他侧面的卡包里,坐着两个男人,两个人的衣着不凡,谈吐间彬彬有礼,一派儒商的气势,但是他们两个人的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向着吉英的位置瞟来瞟去,虽然他们做的很隐私,吉英也没有注意到,但是却还是被吉英的一个手下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人不动声色的给吉英发了个短信,而吉英那,在看到了这条短信时,先是诧异的看了看那个人,而后才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短信,好在刚刚吉英诧异的样子没有被另外一个卡包中两个男人的看到,当然了,也许是他们两个人看到了,而且他们也都悄悄的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刀枪,可是看着吉英身旁的那几个汉子,他们才没有直接动手。

    一支烟的时间能有多长,吸烟的人都知道,不得不佩服一下吉英的勇气与沉稳,在他看多了那一条短信之后,竟然还能够淡然的放下手机,而后将那一支烟抽完之后,谈笑风生中,缓步向着门外走去,当然了,如果仔细的观察吉英的行为的话,其实不难发现,虽然他是抽完了烟才缓步走向大门的,可是烟灰缸中的烟蒂,显然是被人大口吸取过的,而且那尚未燃尽的香烟,也还有大大的一节。

    两个男人眼看着吉英离开,他们心中非常的焦急,因为他们太清楚吉英的重要性了,而且也太明白有多少人在等着一天而且为了这一天,多少人为此付出了怎样的辛劳努力,一切的安排,包括他们两个人在内,能够堂而皇之的出入这间高档的会所,而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底付出了多少,他们再清楚不过。如果一旦今天失手的话,那么多少人的心血付诸东流不谈,就是日后还没有这样的机会,没有人能够做出定论!

    他们两个非常的想拿出自己的电话,问一问,应该安排好的人,来了没有,当然,他们更想就现在趁着吉英和他的手下一步步走向门外,顾及不到身后的时候,开枪打死他,但是他们知道,以上两项都是不现实的,因为无论如何,他们两个人是绝不可以这样做的,哪怕就算是真的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他们二人也绝不能发生自己思想中的行为,因为一切,都要以“安全”作为首要条件与前提!

    吉英和他的手下,距离大门越来越近了,两个人已经听到了迎宾的美女,一面,说着谢谢光临,一面打开大门的声音,还有那经理谄媚的送别的词句,两个人都不由的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吉英一群人,终于,当吉英一伙最后一个人走出了门外,会馆大门再一次关闭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不由自主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还未等落寞的神情爬上他们两人容颜的时候,突然的,“轰!”的一声闷响,随后传来的尖叫与怒骂声,使得他们二人再一次打起了全的精神,两个人就好像是其他的服务人员以及客人那样,“慌张”着“乱跑”,但是与那些人不同的是,他们所去向的位置,是在大门口,而且两个人虽然都“慌里慌张”的搂紧了自己的大衣,但是他们的手中,那只藏在了大衣里的手,却已经握紧了里怀的枪支。

    “轰!”又是一声闷响,从大门外传了进来,两个人此时也正好“逃”到了大门口的位置,隔着玻璃门,他们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但是更多的,或许他们没有笑,只不过就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罢了。

第244章:讲述【三】() 
眼镜在大街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用枪打断了左腿,而第二声枪响,则是眼镜为了自己还能够活下去从而胡乱钩动的扳机,可想而知,有预谋的伤害,第一枪的精准,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临危不惧的人,恐怕也会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感到焦虑从而惊慌失措吧,毕竟谁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第二颗子弹精确的贯穿自己的心脏亦或者是头颅。

    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也不能不说,眼镜还是一个非常镇定的人,当然了,虽然他这一枪是胡乱扣动的,但是这也足见在这样的时候他还能清晰的知道自己应该反击,而不是惊慌,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其次还有一点要说的是。

    刚刚眼镜离开的时候,身边是有几个兄弟手下的,可是在这一次枪击之后,他身边留下来的,除了血迹之外,就只有那枚从他的枪中退出来的弹壳了,或许是因为恐慌吧,眼镜身边原本能过保护他的人都离开了,将他就这样置于此处。

    虽然眼镜眼睁睁的看到了在他身前驶过的一辆辆奔驰车,但是他明白,这一次是自己败了,而且不单单如此,他不但要应对来自当局的询问,同时他还要应付自己的手下,他就好像是自己勾践的权力机构中的核心柱子一样,就好比普通的家庭,当那个真正为核心的人受到了伤害之后,那么这个家庭短时间内将会陷入到一种失落与慌张不安一样。

    眼镜的受伤,对于他一手勾践的权力机构来说,所带来的后果与影响,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他说要应对的还不单单是这两点,最为重要的事,就在此时此刻,眼镜真正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或者说是他对于自己权力内部结构构成所遗留下来的问题弊病。

    眼镜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是爱护的,但是这也不能否认,他根本就不在乎这样的伤害。自从他走上这条路开始,他就已经不在乎这样的伤害了,甚至于比此更为严重的伤害,以至于威胁他的生命的伤害,他也不在乎了,虽然他是一个在社会上混饭吃的人,那么他肯定是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而且即便是他之前没有这样的准备,但是当他真正的成为“大哥”的那一天开始,这样的心理准备就一定会在他的内心自然的萌发,因为无论如何,游离于法律边缘的人,这样的结局,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但是说起来,唯一让眼镜不能够接受的就是,他竟然会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再这样的场合下,被自己根本没有看清面容的人,所打伤。

    虽然他的很清楚伤害他的人是谁,可是他不会说,即便是当局查出了这个人,或者说是这一场事件的幕后指使者,需要他指正的时候,他也绝不会那样做,因为他自诩是那种极富有江湖气,脚踏道义两个字混饭吃的“大哥”,所以这样的行为,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说来也奇怪,虽然眼镜被伤害了,而且他从自己的痛苦中已经预计到了这一次伤害之后,自己将会留下的残疾,但是很有趣的是,他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会心生感激。因为这一天,是他女儿的生日,而且他确信,非常的确信,伤害他的人,绝对有杀人的胆量,而且他更明白,他的一个手下,无端的坠桥就是那人一手操纵的,而自己这一次却只是被打伤了左腿,这就是那人的仁慈。

    没有谁愿意在自己女儿的生日那一天,让妻子带着女儿哭哭啼啼凄凄惨惨的来给自己收尸,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被枪打死,死的那么“体面”,乱刀之下,血肉模糊,才是必然的结局

    奔驰车还在呼啸着,白松雨的肩膀已然被血渗透了,他的大衣变得黏糊糊的,但是他毫不在意,虽然在刚刚,在他去往断桥的路上,他走下车子,习惯性的去买自己喜欢的香烟,而后返回车子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把短刀,刺向了他的胸口,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就是本能的反应吧,他蹲下了身子,那刀刺中了他的肩膀,而他也顺势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脚踝上,地上的积雪在这个时候就好像是泥潭一样,行刺者陷倒其中,短刀跌落在地,而白松雨,自然的一脚,狠狠的踩在了那人的脸上,接连的一顿猛踢,直到白松雨已经完全确认了那人失去了战斗力之后,他才从地上拾起了那把短刀,而后拿着已经被雪包裹的香烟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带血的肩膀,疼痛无法让他犹豫,因为之前自己的忍让已经足够了,或许

    或许刚刚如果没有那个拿着短刀的人,来刺向他的话,那么他真的会愿意就此放弃自己的决定,可是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刚刚开始,白松雨就没有问过那人一句话,但是他却异常的肯定,这个“行刺者”,必然是那个人派来的。

    残桥边,白松雨坐在车子里,肩膀上的伤口他知道,并不深,而且不会对他有什么打的影响,虽然血流不住,但是这就是皮外伤罢了,坐在车子里,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车内的广播正播放着一档有关家庭与亲情的电台节目,虽然里面的主持人每一句话都狠狠的戳向人内心深处感动的那个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节目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在何时,都显得那么可笑,甚至是,这就是一种欺骗。

    白松雨相信亲情,同时他重视亲情与自己的每一个亲人,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会对这样的节目感到厌恶,这实在是太有趣了。烟这个东西,如果绵厚的窜入身体,那么必然会轻浮的离开体内,因为这其中的沉重已被过滤,留存,虽然这对身体并没有好处,可是这烟气,难道就不像是人生吗?

    任何的时候,任何的人,都存在必然的抉择,就好像是买东西的时候一样,买什么不买什么,都是一种抉择,而且没有人能够完全的脱离“抉择”二字,只不过差异就在于他们所面临的到底是什么,是无关紧要的,亦或是生死攸关的。

    白松雨想到了自己儿时的梦境,那是长久而迟缓的梦,梦中的一切,还如同昨日一般,梦中的经历,锻打出了他性子中的懦弱与畏惧,可是同样的,这样的锻打,也铸造之他性格中的坚韧与冷漠,或许他不是冷漠的人,但是他必须要装出这样的样子,来面对每一个人,久而久之,直到他依然完全的将冷漠陷入到了自己的骨子里

    眼镜对于某一项生意的垄断,使得白松雨在自己的商业帝国中的位置,出现了动摇,虽然这是他的自我感觉,并不是绝对的,但是他知道,如果当自己的部分生意无法进行下去的时候,且还是那种根本无法抛舍的生意的话,那么未来将会出现怎么样的结局。

    白松雨手下的人,大多都是劳、教,监、禁之后的人,他们有过错误的曾经,或许这其中有些人出于无奈,有些人不得以而为之,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错了,就是错了,而这个世界,对于那些犯过错的人的宽容,最没有对于那些毫无经历的小白那样的广阔与温柔。

    是人都犯错,只有大小之分,为什么能够真正的原谅那些放过小错的人,而不愿意释然这些已经接受过惩罚,而且承担了责任的犯过大错的人那?罪与错之间,至少没有什么态的关联,错了可以改正,罪亦可以罚,为何改过之人就可以得到接纳,而罚过了罪责的人却无法抬头了那?

    当然了,这其中与个人的因素不无关系,而且当下的社会也对这些人展开了臂膀,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有人对他们存在偏见,而这样的偏见或许就是促使他们再一次重走老路的契机,这不绝对,但是一定有其所需要承担的关系。

    这些人,没有常人的安稳,至少他们的内心对于危急的感觉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加入一旦白松雨的商业帝国出现了动摇,那么首先产生心理问题,开始担忧自己以后生活的,就是这群人,虽然他们其中大部分愿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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