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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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第5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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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用两眼的凶光扫视了一下四周,所有的汉军工匠都不敢出声,刚刚上前一起哭诉的都退了回去,只有那个李忠旗的家人趴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着,几个小孩想上前,却被妇人按着,手指抓地,不一会指甲把地抓的十分零乱,自己的指甲也翻过来,鲜血淋漓。

    “丁哥,他们这是为什么?”

    一个军情处的见习武官也是打扮成了刀客,看到鞑兵拉着匠人就要杀,气愤不过,但也知道不便多事,只得侧转过身,为了分散注意力,便是向丁宏广打听此事端底。

    “清国缺粮呗,咱们是干什么来了。”

    丁宏广却是面无表情,看到要杀人,根本就视若无睹。

    在去年的辽东之行里,他见了太多的惨剧了!

    皇太极号称满汉一家,确实是在对汉民的政策上有所改变,总体来说就是叫汉民有活路,但高抬的还是那些为他效力的汉人奴才们,比如石廷柱和张存仁宁完我这样的忠心耿耿的汉人奴才。

    他要靠他们来对抗女真八旗的贵胃们,若不是他扶持汉人势力,恐怕他早就被几个兄弟和侄儿们撕的粉碎了。

    这一手当然高妙,不过对普通的汉民来说,他们除了不会被大规模的屠杀外,其待遇和老奴在时没有什么变化。

    清军入关辛辛苦苦千山万水抢来的男女丁口,女的卖到草原去换粮食换牛羊马匹,男的就肯定是做苦力耕地种田,或是在这里辛苦打铁。

    想舒服,除非是甘为异族鹰犬,加入汉军之中,替主子扛枪上阵,当炮灰,效力疆场。如果上几次战场后侥幸不死,抬旗解除包衣身份,那时候就可以转回头来,重新奴役其余的汉人同胞了。

    曹雪芹先祖就是在辽东为包衣,不过他们不是普通的包衣,而是上三旗的旗鼓包衣,是用来在战场上打着大旗或是击鼓助战的专门用场的奴才,地位不低。

    更多的汉人包衣,挣扎在死亡线上,受到的是残酷的虐待和欺压,生命也随时不保。

    眼前这些工匠,辛苦做活,发下的口粮自己都不一定吃饱,家中的妇人孩子自然饿的够呛,而且他们还是包衣的身份,不准自己随意离开,也不准买粮,就算有钱也不准,挨冻受饿,果然是十分辛苦。

    “这是在做什么?”

    眼见那清军马甲已经挥刀,不远处马蹄声响起,一个穿着明甲,头顶樱盔的将领急驰而来,远远便是语带不悦,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怎敢擅杀我的旗人?”

    来者却是正黄旗的固山额真马光远,按满洲话的意思其实只是一旗的总兵官,后来改称为都统,也是满清武职一品的高官,只在各地的驻防将军之下。

    此时固山额真的地位比后来要高的多,马光远一至,汉人工匠们都喜动颜色,几个闻讯过来又不敢出声的牛录额真都暗自松了口气。

    那几个马甲看甲胃镶边是正白旗下,马光远一看就大为皱眉。正白旗主是多尔衮睿王爷,是那种绵里藏针的脾气,不是好打交道的人,但凡事讲理,事事以皇太极的主张为自己的主意,所以对汉八旗的人还算客气,不象别的王爷贝勒,看到汉八旗的人直当看到一条狗,不管你是固山额真还是别的什么。

    如果是睿王爷的人就好办了,怕就是是武英郡王阿济格的人,当年阿济格犯法,多尔衮奉皇太极之命兼并了阿济格的牛录,兄弟二人因此而反目,现在阿济格的牛录发还了给他,但兄弟之间有严重的裂痕,阿济格反而和肃亲王豪格十分交好,武英郡王脾气十分暴燥,对汉人也十分歧视,更加不守法度,因此被皇太极多次严责,却只是不肯悔改。

第1579章 走私() 
“汉狗,要你来多什么事!”

    一个固山额真前来,眼前这几个马甲和步甲只是寻常旗兵,连分得拔什库都不是,但马光远的训斥和阻止他们根本不理,那沉重的顺刀毫不犹豫的向下,刀光闪烁,血光溅起,一颗人头瞬间就被从脖子上分离了开来。

    “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啊”

    “爹”

    李家的人顿时炸了营,小孩子前冲,女人晕了过去,用刀的旗丁满脸狞笑,因见有人冲过来,便是提着刀迎上前去。

    “你们是武英郡王下的旗兵吧?”马光远怒极,他投降多年,满语说的极溜,当下便怒喝道:“我是固山额真,今日之事,一定会找武英郡王要个说法,也要请皇上裁决!”

    听到这样的话,这几个旗兵才停下脚步,不过还是一脸的不屑。

    他们虽然是普通的旗兵,不是军官,也不是白甲和葛礼什贤,但一个汉军旗的固山额真想因为杀了一条汉狗而责罚他们,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

    真要闹大了,满洲各旗肯定炸了营,皇太极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公开立挺汉军旗皇太极做事十分讲方法,手腕阴柔,最近成立汉军旗和火器部队,他已经暗中使了不少力气,现在这时候再来触怒满洲各旗,皇太极不会这么蠢。

    马光远也知道共中的道理,知道今日这几个旗兵是故意生事,当下只能喘着粗气,怒视这些旗兵不语。

    “兀那汉狗,怎么才送这么一点粮来?”

    旗兵收刀擦拭,其余几个翻身上马欲行,其中一个头领用刀指着丁宏广,用生涩的汉语警告道:“回报你的主人,下次再只送这么一点粮食来,你们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辽东。”

    “回军爷,我等只是奉命办事”

    “不必多说,再说就杀了你。”

    这几个旗兵横眉立目,在场汉军旗人并不在少数,却没有人再敢说什么,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横亘在路边,一群哀哭的家人哭的十分凄惨,却也无人过问,就是看着这几个旗兵大摇大摆的走了。

    “沈阳粮价已经超过十两,仍然在不停上涨,而且有价无市,很多人买不到粮。”马光远身边有一个小军官看到了全程经过,对马光远解释道:“这几个人送粮来,数目太少,这阵子一直就这样,都是这么几辆粮车过来,八旗旗兵们买粮也难,怨气很重”

    马光远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几个旗兵可能看到粮队数字很少,心中不悦,他们虽然怒指丁宏广,但其实心里也明白,杀了送粮的人,以后粮食肯定不会增多,只会减少,所以威胁几句之后,也就立刻离开。

    只有李忠旗这个倒霉鬼,平白因为想私下买粮丢了性命。

    “与他家五两银子,发送埋了也罢。自己犯了禁,死亦不能怨别人啊。”

    马光远听完事非曲直,知道这事儿没法说,八旗上下现在正满腹怨气这样青黄不接的时候,粮价在一些地方已经涨到二十两一石,就算是八旗兵在崇祯十年到十一年入关抢劫都发了财,平时又有包衣奴才帮着种地,但一般的旗下余丁是没有这种待遇的,还有一些受了伤没有战斗力入关的,日子更是困难。

    这样一来,八旗肯定有不小的怨言,这在所难免。若自己此时替一个匠人出头,言说到粮车一事,肯定成众矢之的,实在得不偿失。

    发落几句之后,马光远便是盯向丁宏广,打算下令将这一队粮车中人带来好生盘问敲打一番,以泄心中怨气。

    “老马,这粮队是我来负责,你就不必辛苦了。”

    “哦,是老石?”

    马光远眼中精芒一闪,原本有点疲沓的腰背瞬间挺直了起来。

    来的是镶红旗固山额真石廷柱,也是投降很早的降将之一,在万历年间,石廷柱就是广宁守备,石家也是辽东将门的世家,只是多为千总和守备一级的中下级武官,不能和祖家吴家这样的显赫世家相比。

    广宁一役石廷柱投降,然后屡立战功,从世职游击到固山额真,手中沾染的汉人鲜血自然也不在少数。

    当年石廷柱掌左翼,马光远掌右翼,彼此间的争斗当然少不了。

    现在马光远掌铁匠诸事,石廷柱却是掌大炮铸造,相形之间,地位似乎又在马光远之上,而马光远是正黄旗固山额真,石廷柱却只是镶红旗,又是等而下之,皇太极为了平衡这些汉臣,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最近铸炮所用匠人甚多,我已经向皇上请求过,皇上也答允了。”

    石廷柱心中笃定,脸上神色却是比马光远轻松许多。

    “原来如此。”马光远打算落空,加上这队粮队他也想要,此时心中大感不愤,当下只是十分冷淡的拱一拱手,便是看着石廷柱带着护卫,将这队粮车给接收走了。

    “丁兄弟远来辛苦了。”

    等到了石廷柱的官衙,当着自己的僚属,石廷柱神色更是轻松,着人卸下粮包之后,他便笑道:“其余的货色是藏在车身之中么?”

    丁宏广笑道:“这自然是瞒骗不了固山大人,是在车身之中。”

    “好,取出来!”

    石廷柱搓了搓手,脸上尽是有难掩的狂热之色。

    最近皇太极可能查察到情形不对,这一年多来,辽东的金银大量流失,各王府和显爵之家都有大量的奢侈品入府,还有抽烟的恶习已经浸染到了下场的披甲人和余丁身上,他已经下旨严禁,在海边派了各旗的骑兵巡逻,盘查可疑人等,严禁购买走私南货,更有禁止吸烟的严旨,连续下了好多道。

    可惜这一次已经是积重难返了,最少,他所倚重的汉军旗的大臣们已经离不得那些耗银子的南货了。

    至于普通的百姓来说,辽东地方苦寒,普通的旗丁也没有太多的享受,除了打包衣玩老婆生孩子外,就是得苦练骑射,日子过的十分无聊无趣,加上连年的小冰河时期的雪灾使得辽东大地天寒地冻,这样的情形下,烟草和新奇精巧的南方来的玩意自然十分受欢迎这种事根本禁不绝,越是严禁,冰山之下的暗流也就越发涌动起来。

    粮车劈开之后,果然是大量的包装精美的烟草被取了出来,另外还有金制或银制的怀表,小自鸣钟,起花夷刀,倭刀等等,都是十分昂贵精巧的货色。

    “三万两,老夫一文不少你丁小哥的,回去上复你家主人,下次还是按这个数字带你们带多少粮我不管,那是皇上和户部和你们打交道,带给我的这些南货,每一个月一次,不能少于眼前这些,可成?”

    “请固山大人放心,俺们一定不负嘱托。”

    “嗯。”

    石廷柱点点头,背着手在货物面前转了一圈,却是突然自失一笑。

    他看向丁宏广,笑道:“我这么着,你们是不是觉着大清有毛病了,固山额真也做这样的事,简直不成体统?”

    丁宏广吓了一跳,忙道:“小人是什么样人,怎么敢这般想固山额真。”

    “呵呵,你还算本份人,就怕你后头的那些大东主们是这样想的,不然的话,粮车怎么越来越少?你不要怕我是说的他们,和你这样办事的人不相关。”

    丁宏广松了口气,却也忍不住试探道:“最近大明大发精兵,确实有点奋起的感觉。”

    “原本我不想多嘴,不过看你们这般无知,还是点你们几句吧!”

    石廷柱冷笑道:“我近日上了一道奏折,便是言锦州战事,背几句你听听:明援兵自宁远至松山,所携行粮不过六七日,其锋少挫,势必速退,即宿留数日,终且托粮尽而返。宜设伏于高桥险处,凿壕截击,仍发劲兵缀其后,使进退无路,则彼援兵皆折而降我矣。我师遇敌步兵,每奋勇陷阵,彼军多火哭器,恐致伤夷。宜致敌远离城郭,或凭据高阜,水竭粮绝,乃环而击之。夜则凿壕以守,昼则发炮以击,不一二日,势且生变,其毙可俟也。洪承畴,书生耳,所统援辽诸镇皆乌合亡命,外张声势,内实怯慑”

    背至此,石廷柱乃止,目视丁宏广时,见对方似懂非懂,不觉失笑道:“我竟糊涂了,俏媚眼竟抛给瞎子看你只回去说,我们汉臣和八旗一条心,满洲上下团结,即将奋勇破敌。锦州战后,明国再无机会矣!”

    他虽然只是一个汉臣,但此时言说起来,竟是充满自豪之感,那种油然而生的豪气与自信,令得丁宏广等人大恨。

    丁宏广不觉问道:“适才看固山大人,似乎和正黄旗的固山大人略有不合?”

    “哈哈。”石廷柱仰首笑道:“我等之间自有争执,和孔有德等亦有相争之意,但内争不坏国事,这是大家共识。适才我所背的,虽然是我上的奏本,但实在是大家的意思。你听到那句没有昼则发炮以击,我大清的火器,可全部在汉军手中啊!”

    到此,丁宏广才憬然道:“原是小人见识浅薄。”

    “哼,你身后的主子们见识才浅薄呢。告诉他们,生意照做,甚至海边登州走私船只我们也不会禁绝,皇上不过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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