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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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第5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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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人,对辽东地图还算有点研究,各人也是点头承认此点确实,以清军的兵力,现在是办不到将松山到塔山各城全占领的实力,若是如此的话,洪承畴要援助锦州就得一路打过去但事实肯定不是如此。

    “总之就是胆小畏怯!”张廷麟唾沫横飞道:“学生已经决定上疏,请皇上并本兵严令洪督,开春之后,立刻就得进兵!”

    “开春时虏骑马匹较瘦,确为用兵良机啊。”

    “最少也要推到松山一线,松山距锦州十五里,相隔乳峰山与女儿河而已,城中军民知援兵到,士气必振。”

    “十余万兵全是九边精锐,自万历年之后未有这般大军云集景像,这一仗,非打好不可。”

    “东虏已经畏怯了,九边精锐一至,锦州之围必解!”

    议论的全是自诩知兵的朝官,那些年纪大的老成一些的就只站着听热闹就完,品流在上的更是不便吱声,只是听到这些“知兵”的青年官员们说的话出来,老成者不免在唇间露出一抹苦笑来无论如何,这些话听着都象是夜行人拼了命的吆喝,无非也就是给自己壮胆罢了。

    “来之兄,来之兄。”

    张廷麟在人群中看到了兵科给事中吴昌时,因挤过人群,先互相拱手致意问好,吴昌时是远道赶过来的,外面天不好,他这样的小官只能一路走过来,被冻的够呛,好在朝房里头暖和,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好过很多。

    他和张廷麟也是老熟人了,张廷麟也不同吴昌时客气,劈头便问道:“弟打算独自上疏,请朝廷督促洪督师来春进兵,来之兄有什么看法没有?”

    兵科给事中是监督兵部行为的官员,对任何与兵部有关的事情都能发表看法,张廷麟也是怕朝官中有人给自己和陈新甲唱反调,所以干脆在大庭广众之间,当面询问。

    “直接进兵,可有把握么?”

    吴昌时脸色又青又白,旁人知道他是被热气熏着,所以也不奇怪,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过来,吴昌时搓了搓手脸,先不回答,而是反问。

    “行军做战,谁能云必胜?”张廷麟傲然答道:“不过若不进兵,顿兵不敢战,恐怕就是必败之局了吧?”

    “对了!”张廷麟盯着吴昌时,正色道:“贵复社的社首张天如是不是痰迷了心?连上十余疏,请朝廷调回宁锦大兵,会合湖广大兵一起去剿山东镇兵?这不是失心疯了么?”

第1558章 执念() 
张廷麟的话也是引起一阵窃笑声。

    周延儒和复社的人在济南受辱之事已经成了举国皆闻的丑闻,大明自开国至今,尚未有文官首辅如此窘迫之事。

    但这事儿,也提不到台面上来说。

    用张守仁的复奏来说,周家车队二百余车,上有货物奇珍无数,税关的人误会也是事属必然了您老北京去上任,还是一路刮地皮来的?

    税关之事,张守仁干脆就把军饷搬了出来,山东和登莱两镇额兵也有好几万人,给足了一年几十万的银子和几十万石的粮食,还得有布匹和各种物资,到目前为止,朝廷每年给付的连全额的三成都不到,无有养兵之财,难道还不准山东镇自行贴补?

    明面上来说当然不准,不过各镇都在做的事,朝廷难道就不知道?

    这么回奏过来,周延儒的脸被打的啪啪响,张守仁杀了几个周家的豪奴,又不是称兵造反,朝廷虽然难堪,又能如何?

    无非就是崇祯皇帝在后宫多摔了几个茶杯罢了

    这事情说起来就是一桩丑闻,张廷麟在此说来,张溥的表现更是丑闻中的丑闻了。

    绕道入京之后,张溥就是疯了一样,连上十几疏,极言山东之事,将他的见闻全部奏上,并且将张守仁的威胁加大十倍奏了上去,在他的奏疏中,朝廷现在不要管任何事,连锦州亦不必救,反正就是把所有兵马都集结到山东一带,以利诱威逼加实战诸多方式,一定要将山东和登莱两镇瓦解。

    且不提这样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就算能成,估计明朝也就彻底完了。

    此事已经是朝中东林党和复社中人都感觉十分丢脸的事了,张廷麟这么当众说出来,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个”吴昌时勉强笑道:“此事确实荒唐,请放心,我等没有赞同天如兄的意思。”

    “这便好。”张廷麟点了点头,道:“只是这么闹法,蛊惑祸乱人心,并非好事。”

    他这么咄咄逼人,一旁的陈名夏是个脾气不饶人的,眼眉一挑,反击道:“近来河南连失滑县、商南、郾城、内乡李自成这一个月连克我十余个州县,现兵锋想来已经至洛阳城下不远,兵部有何打算?”

    “此事皇上已经着令督师辅臣率大军前往征剿,何需多言?”

    张廷麟战斗力也不是盖的,一下子便将事情推给了崇祯。

    “督师辅臣一别经年,剿贼竟是越剿越多,未知他入河南之后,又能有什么善策出来?”陈新甲讥诮道:“不要到了河南,就把洛阳给丢了。”

    “这怎么可能?”事关自己兵部的颜面,加上杨嗣昌和陈新甲两个恩主的脸面,张廷麟变色道:“洛阳亦是坚城,城中尚有总兵官与数千官兵在,尚有过路川兵,兵部已经急命移镇洛阳,城中再编练保甲团练,怎么也不会被闯逆攻下的。”

    陈新甲也只是换个攻击方向,并不是要和张廷麟较真谁也不信洛阳这样的坚城会被攻下来,李自成就算有几十万兵,但陕寇做战能力向来低下,甲胃不全,更不提攻城器械,所以人多亦是无用。

    说不定,李自成连去也不敢去。

    不过想是这么想,表情却是一脸不屑,似乎是不把张廷麟的话放在眼里。

    文官之间彼此争强斗胜,这样彼此攻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张廷麟大怒,正要反唇相讥,突然看到自己的直属上司陈新甲过来,便是立刻闭了嘴巴。

    陈新甲的模样却是很不对劲,面色惨白,神色黯然,甚至全身都在发抖,如同受了凉打摆子一样。

    “本兵冒了风么?”

    “是不是适才下轿之后受凉了?”

    “天时不好,似乎又要下雪,本兵大人要注意不要受了风寒啊。”

    大学士有自己专用的地方候朝,这个朝房之中,除了吏部尚书之外,现在各部尚书中就以兵部责权最重,陈新甲几乎无一日不面君,很多大学士都不如他这个兵部尚书被宠,所以一见陈新甲显露这般表情,一下子就有不少官员冲了上去。

    张廷麟也在其中,不过他知道必定有变,一时不敢胡乱说话,只看向陈新甲,等着看对方是否说出。

    “洛阳丢了。”

    一句话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所有在朝房中的官员都是腾的一下,全部站了起来!

    “本兵所说是真?”

    “洛阳怎么会丢?这不可能,这太荒唐了!”

    哪怕是拿这个做伐子的陈新甲都是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样。洛阳是方圆十几里,高三丈的坚城,有翁城,马面,箭楼,藏兵洞,外有羊马墙为屏障,城中粮草充足,兵马足够守城有余,怎么就说丢就丢了?

    “李闯现在已经兵精粮足,十一月中已经扫清洛阳外围,为了麻痹城中所以一直未攻,五日之前,他买通了总兵官王绍禹,突然至城下,王绍禹并其部下开城门而降,城池就这样失陷了”

    “怪不得,这般坚城,只能坏于内应之手。”

    “王某人疯了么,总兵官降贼,这还是头一回吧?”

    “看来李闯兵多势大,非是传言了。”

    李自成兵马众至三十万以上,京师也有不少传言,不过京官多半不肯相信,流贼闹了十来年了,所谓几十万大军多半是裹挟的百姓和老弱,当不得什么用。现在洛阳总兵都开城投降,一下子就说明了问题核心所在!

    张廷麟问道:“福王如何?”

    “福王殿下”陈新甲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道:“听说殿下已经被弑了。”

    “唉”

    “这下糟了”

    不论是真是假,是情真意切还是虚情假意,在场官员都是面色凝重,甚至落下泪来。

    国事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堂堂亲藩,被弑于贼人之手!

    陈新甲面色十分难看,他确实被宠,但亲藩陷于贼手,而且被杀,这个事情肯定落在他这个本兵头上,杨嗣昌也讨不了好,他和杨嗣昌是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一次都是倒霉定了。

    “皇上有旨,今日朝会取消。”

    朝房内正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宫中也是派人传来迅息,皇帝免朝了。

    这自然是因为消息传进宫中的原因,崇祯是要面子的,亲叔死了,他有何面目见大臣?而且崇祯得知的消息比大臣们详细,福王不仅被杀了,还死的很没面子,因为这王爷太胖了,李自成叫人将他杀了,与鹿肉一锅煮了,几百斤肉混在一起,洛阳百姓人人有份,个个都来品尝。

    这样的事,实在太糟心,皇帝哪里还有心情举行朝会。

    再者说,洛阳一失,下一步就可能是开封,现在最要紧的是调集大兵往开封去。

    这一件事十分要紧,皇帝已经问过陈新甲等大臣的意思,现在最矛盾的就是派不派张守仁这个山东镇总兵出战!

    辽东是肯定赶不上,河南和山东这么近,唇齿相依,如果张守仁肯出兵,朝廷就可以安下一半的心了。

    这些事,都是陆续传了出来,等天色大亮,过了辰时大家散出之后,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城,一时间,河南和张守仁都成了舆论的中心。

    吴昌时和陈新甲等人都是一起出来,他们都是复社中人,在此突闻大变之时,自然也是一路谈谈说说,一起出来。

    他们多是住在南城,京城居,大不易,普通的京官开销又大,收入太少,就算是一些世家出身的江南京官也负担不起住在东城或西城的花费,只能住在物价和房价便宜很多的南城。这样一路逶迤而行,刚出皇城门口时,众人都是一征,穿着青布长袍,头戴一顶旧幞头的张溥也是从一辆破车上跳了下来。

    “你们来的正好。”张溥衣袍上全是油渍汗污,头发也乱的稻草一样,眼神中全是狂热之色,看到复社的这些好友,便是将手中的小本奏折向众人晃了一晃,十分得意的道:“这是我的第十四疏,诸君,可愿同列名否?”

    张溥在山东受辱,又大谈武夫当国之害,所以上疏之初,复社中人也是有一起列名的。此时大家都是用嫌恶的眼神看向他,吴昌时将张溥手中的奏本接下,看也不看,丢掷在一边,怒道:“洛阳丢了,李自成要和曹操会师,拥劲兵几十万,这个时候,朝廷只能倚重张国华和山东镇,你这疏,上一百回也白搭!”

    “天哪”张溥先是楞征住了,半天过后才明白过来,他眼中的狂热已经被迷茫和凄惶所取代,他仰面向天,狂呼道:“真是要绝我大明,绝我圣道么?”

    张溥对“圣道”夷陵的担忧并没有打动朝中的大臣们,内阁和兵部与皇帝都是一样的看法,河南大局要想迅速破局,非得张守仁出动不可。

    当然,也不能全然倚重张守仁,山东镇为主,凤阳镇和杨嗣昌所部左良玉等大将为辅,调官兵劲旅三十万人,全力出击,灭此朝食。

    在这个时候,局势直转而下,所有人都明白,河南腹心之地不容有失,大明,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了。

第1559章 城门() 
被派到济南传旨的是宫内监的一个少监,一般传旨都是由内监和旗校一起出京,如果是重要重大事情,也可以由高级文官代传圣旨,不过这样的情形就少了。

    就算是旨意,也分很多种,如送往济南的这道旨意,经皇帝批准,司礼批红,内阁和兵部转发,手续齐全,涉及到几个最高权责的部门,这样的旨意,不论文武官员或是勋旧国戚,接旨之后,必须凛然遵循执行。

    从京师出来,候少监一路急驰南下,不敢有丝毫耽搁。

    福王被杀,京师震动犹在当年祖陵被焚之上,如果稍有怠慢,误了差事,那就完了。

    一路风驰电掣,传旨自然是住沿途驿站,南北通途的驿站还算完好,所以并不耽搁功夫,每天的行程,都在三百里左右。

    这样的速度之下,他们却不知道,消息更早一步,传到了济南。

    “天崩地坼啊”

    “俺也不相信,但事实就在眼前,李自成真起来了,朝廷,也真溜檐儿了。”

    “大人真是神人也。”

    “大人莫非有刘青田的那个什么烧饼歌推背图,不然怎么算的凭的准?”

    能在张守仁屋子里头这么随意说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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