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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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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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生员秀才确有游学之事,但一般是山东的往京师去,江南的往南京去,复社东林在南都闹的那么多大的动静,主要还是因为聚集的人多,一旦出事,几百几千个秀才一起上街,这威力可真是不小。

    著名的留都防乱公揭,就是这么出炉。

    这个刘三老爷自己也是学校中人,对生员游历这种事十分清楚,疑点一旦出现,他自然是换了几种猜想,到想到最后时,刘三老爷的脸色一变,对着吴应箕十分阴沉冷漠的哼了一声。

    “刘兄,这里是你的家事,我等不愿干涉,是否能放我主仆三人先过去?”

    “嘿嘿,游历生员先别走,在这里等着,等着看一场好戏!”

    对方不容质疑的拒绝,吴应箕原待反驳,再看人家身后跟着几十个豪奴,都是鲜衣怒马,十分堂皇气派,见吴应箕被拦下,便有不少人不怀好意的看过来。

    吴应箕心中一沉,知道眼前这事麻烦,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刘姓秀才。

    原本这种追打逃奴或佃户的事,在河南山东一带他见的多了,管亦管不过来,吴应箕只想独善其身,谁知道竟不可得。

    当下露出一丝苦笑,对着身边的一个布商轻声问道:“这位刘三老爷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大的气派威风?”

    “回老爷的话,三老爷是秀才”知道眼前这位也是“诸生老爷”后,这个布商也是用敬畏的眼神瞟着吴应箕,见说出三老爷身份时这个外地人不以为然,便又大着胆子接着道:“三老爷还是衡王府的王舅老爷咧”

    吴应箕这才恍然,怪不得这姓刘的这么嚣张跋扈,原来是衡王的亲眷,乡人眼界浅,一个亲王的亲戚就当成是天上人一样,其实在吴应箕这等海内名士看来,王府官或王府的亲戚,实在无足挂齿。

    知道底蕴,吴应箕也就放心,只是看到眼前的事,着实叫他大为皱眉。

    这十来个被按住的百姓果然是逃佃的,其实逃佃在南方是没有的事,大家和气生财,合则留,不合则去。

    不过在北方就不同了,佃农被盘剥的很惨,以山东来说,亲藩和世家的佃农日子是最难过的,可以说用暗无天日来形容也不为过。

    眼前这些佃农就是受不得苦楚想逃,不料半路就被截住了。

    “想去什么农庄?”一群人被按着,刘三老爷提着皮鞭过去,看到一个便是劈头盖脸的打过去。被鞭打的男子都是一声不哼,但见刘三往小孩那边过去时,便是一个个求起饶来。

    “晚了。叫你们敢有二心,叫你们敢逃!”

    刘三此行十分辛苦,他哪骑过几回马,此番追逃过来,大腿皮也磨破不少,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因此十分的愤怒,此时不分老幼,劈头就是用皮鞭打过去,几个年龄还在十岁之下的孩童被打的满地打滚,刘三的皮鞭下的飞快,渐渐都快哭不出来。

    “俺杀了你!”

    “畜生!”

    几个壮实汉子开始还咬牙忍着,见这般情形,忍不住都跳起身来。

    他们身上都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鞭痕,起身之后指着刘三便骂道:“龟孙的你就不是人,下来收租就闹的鸡飞狗跳,奸人妻女,见人便打,俺们租你的地已经比别家多缴了三成,还要受你这般欺侮不成!”

    有人开头,其余各人也是想挣扎起来,一个个都对刘家破口大骂起来。

    这刘家因为是王亲,加上有几个男子有生员和举人的身份,这在大明地方就是无敌的存在,所以向来横行霸道惯了,对佃户也如同待奴才一般苛待,这刘三更是坏的头顶生疮,在自己家的各个庄子上凌虐佃户,奸人妻女,反正什么坏事都干的出来,眼前这些佃户原本也能忍了,此次听说青州要加大扩庄的步伐,在府城西不到五十里开始新建一个农庄,浮山农庄的种种福利待遇早就传遍整个山东,听到这样的消息,谁还按捺的住?

    可惜事机不秘被追逃成功,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样老小皆走,能逃的掉才怪。

    “好,你们骂的爷好。”

    刘三一脸的狞笑,相看了一下,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拉起来,笑道:“你们不是说老子喜欢***女?这就当众叫你们看看,什么叫***女。”

    见到这样的事情,吴应箕终是忍耐不住,出声道:“这位老友,这样做法与禽兽无异,身为圣人门徒,岂可为之?”

    “呸,早就等你露狐狸尾巴了!”

    刘三倒是真的早就等着吴应箕,他一说话,刘三将手一挥,五六个豪奴飞扑过来,两人一组,将吴应箕主仆三人给按住了。

    “啊?”这一下在吴应箕来说是奇峰突起,他走南闯北行万里路,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事。

    “你肯定就是屯田官,装什么秀才!”

    刘三粗暴的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吴应箕从出生到长大成人,从未有人碰过他一根手指头,连早年启蒙时都因为着实灵秀而未被老师责罚打过手心,这一耳光,对他来说真是开天劈地的头一回。

第1550章 黑狱() 
“你,你竟敢如此”

    脸被打了,偏还动不得,吴应箕眼睁的老大,竟是难以置信。

    “呸,打的就是你。”

    既然打开了头,刘三也不客气,正手反手噼里啪啦的打了吴应箕十几个耳光,他的两个仆人也没躲开,也是被打的猪头一样。

    见刘府的人打人,税卡外的人都见惯不怪的样子,只是躲开的距离又远了一些而已。

    “你们这些浮山屯田官,充什么秀才生员?”刘三一时打累了,喘着粗气道:“无事生非,就是有你们,这些泥腿子才拼了命的要逃佃,今日不止打你,还要将你关起来,到县里吃几天牢饭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这个刘三眼神中满是阴冷之色,连吴应箕也知道,这年头的县狱不是好相与的,他这样的外地人原本就最易倒霉,大明的牢房没人送饭,吃的就是溲水,几天下来,人怕就死挺了。

    等浮山那边知道消息,这边只管推诿责任,谅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民政吏员,浮山那边还能和一个亲王的舅老爷过不去不成?

    也就是打个哈哈赔几两银子的事嘛

    看到对方眼中这样的凶光,吴应箕一看就明白过来对方所图何事,他心中自是大为着急,想要张嘴大叫公布自己身份,谁料刘三一个眼色,底下豪奴将一块破布塞进吴应箕的嘴里,一时间支支吾吾,却是说不出话来。

    如此众人都被捆绑了起来,好在经过吴应箕这一打岔,刘三放弃了当众强奸的打算,只是吩咐人将那小姑娘带回去,别居一室,洗干净了再说。

    十几个人被捆成一串,佃农们自忖下场不妙,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不提,刘三听了也只是冷笑,倒是那些奴仆们听了不顺耳,时不时的用棍子打一下,骂声与惨叫之声,顿时就混杂成一片。

    吴应箕象是做恶梦一样,踉踉跄跄的被一绳子捆了,然后带到前方庄园之中,与那些佃户一起被推入一间柴房,关了起来。

    到这时吴应箕才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是落到狼窝里了。

    这柴房里不仅是关着这几个佃户,里头还有十余人,房舍不大,却是关的满满当当的,里头恶臭十分难闻,而且血迹斑斑,显然是一处常设私刑打人的所在。

    “天下事就是这样,俺们老百姓不在这里挨打,就在县衙门外头照壁前被大枷枷着,那个滋味也不好受。”

    “唉,刘家若不是这三老爷喜欢欺男霸女,其实是比给朝廷纳赋税要强的多了”

    “黄榜无多,白榜要命,俺不合和二老爷斗气俺家娘子被相中了,其实是她的福气来着”

    所在屋中的百姓都是唉声叹气,除了刚抓进来的都咬牙不语外,更多的已经被折磨的认命了。吴应箕在屋中听着,才感觉自己以前是井底之蛙,自以为见多识广,却原来真的是孤陋寡闻,根本就是一个呆书生,所见之处,不过是皮毛罢了。

    这青州一带已经算好,毕竟纳入浮山体系多日,其实别处地方已经有不少农庄兴建,百姓都十分乐意加入其中,只是在这青州府城附近因为是靠近亲藩属地,城中有衡王和若干家宗室,城外有这些亲藩的庄田,张守仁为了不激化矛盾,所以对衡王多有隐忍,这个刘三爷仗着是王亲敢为所欲为,就是这个道理了。

    吴应箕听了一会,已经知道自己陷入险境,看来明天顾不得丢人,只要人多的地方,自己便大声叫出来以他复社名士的身份,总不能莫名其妙被害于此?

    心中盘算已定,靠墙休息便听众人说话,无非是稼穑之事,而百姓苦楚,种种不一,自是伤心惨毒。

    而提起浮山农庄之时,所有佃户都是心向往之,对那些能加入其中的人,无不十分羡慕。

    “俺们族长说农庄分族而居,都是杂姓杂种,这什么屁话。”

    “就是,俺们同族也不得娶外姓?”

    “人家娃儿念书看病都不要钱,宗族里是有族学,可没有给族里交过钱的,谁能把儿郎送去读书?”

    “族里还不是富贵人当家说话,族长全是田主大户,当然不愿咱们去投了农庄,叫他没了佃户。”

    “天下乌鸦一般黑,也就太保大将军是好人。”

    “俺们已经贡了他老人家的牌位,但盼早点如登莱那样才好。”

    “就这样,还有不少读书人私下骂太保,说太保武夫当权,离经叛道,不是好人。”

    “放他娘的骚屁,他们读书人不纳粮不交税,苦的只是俺们,有人偏帮俺们百姓,在他们眼里偏是恶人,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他们也落不得好,俺听说登莱一带的书生都叫大将军收服了不服也得有这个本事!”

    众人说话时,也是忍不住斜眼看向吴应箕,适才有人暗暗向他打听是否是浮山的吏员,吴应箕坚决否认,并再三强调自己是生员结果这个在大江南北备受尊敬的身份,在这里却是碰了壁百姓们一听他真的是秀才老爷,态度便立刻不同了。

    “吾真是没有想到,浮山一吏,在山东竟是地位高过诸生”

    带着这样想法,吴应箕也是陷入了迷茫之中。

    及至半夜时,众人都昏昏睡去,柴房外却是传来细微的响动。

    外间的狗儿刚吠一声,便是传来呜咽声,显是被人勒死了。接着有几个护院庄丁,刚刚发觉不对,喉咙上便是都中了一箭。

    吴应箕睡的不沉,环境太差,他睡不沉,外边有了动静,他便爬了起来。

    这柴房却是有窗子,趴在窗前一看,但看几十个黑衣人提着灯笼,一边前行,一边用弩弓在杀人。

    每行一步,便杀一人。

    弓弦声不停的响起,不少人是面门和喉咙中箭,咯咯连声,扒着自己中箭之处,不停的蹬腿而亡。

    很快鲜血流了一地,强烈的血腥味道弥漫开来。

    吱呀一声,有人开了柴房的门首。

    外间的动静,屋里人都知道了,此时都是吓的面如白纸。

    “补刀,莫漏了一个。”

    黑衣人中,犹自有人在吩咐部下,除了前头的弩手外,其余人等都亮出雪亮狭长的长刀,那些在地下扭动着的伤者还在呻吟求饶,这些人却是不管不顾,上前便是一刀了帐。

    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这刘府豪奴,吴应箕看到死者中有不少是今晚追人打人的人,想起自己被殴打时的痛楚,看到这些人被杀时,心中竟是一阵阵的快意舒坦。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到王亲的府邸来杀人!”

    刘氏庄园的外围眨眼间就被肃清,最少有三十人左右的护院被杀,内院也被打开,七八十个刘家的族人和丫鬟小厮,再带管家护院仆妇,对一个普通的王亲家族来说,这刘家算是一个大家族和富贵之家了。

    “仆人丫鬟都带到一边,那些狗腿子全部杀了。”

    “这几个庄田管家执事都与我杀了。”

    “这些人留着甚用,也杀了。”

    为首的黑衣汉子,傲然独行,不与众人站在一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雨来,细雨蒙蒙,这高大汉子左手提灯,右手打着一柄油纸伞,看起来如同西湖漫步的读书士子,只是这深夜之中,嘴里却是一直在下达着杀人的命令。

    在他的命令之下,黑衣客们手中长刀翻飞,众人但听得扑哧扑哧之声接连响起,刀刀入肉,或是直接挥刀暴起斩首,不过眨眼功夫,场中刘府之中又死了数十。

    “你们”

    刘府老太爷已经七十老翁,膝下有三子一女,长女嫁与衡王,成了王亲,长子已经四十余,幼子便是刘三爷,才二十余岁,今日不曾想被这小儿子引了杀星进来,老头子又怕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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