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第5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临行之际,崇祯揽镜自照,见冠袍都十分妥帖,便是满意的点一点头。

    只是突然看到鬓角间有几根明显的白发,他的心一沉,暗自道:“天呀,朕才三十,已经有白发出来,国事如此操劳,朕已经用尽全力,从来不敢懈怠,祖宗年间,常年于深宫不问国事,天下却是太平无事,朕这么辛苦,为什么事事都是不顺,天呀,大明还有中兴之望吗?”

    早朝之后,心情沮丧的皇帝终于决定,更换无能的首辅,立刻经内阁下诏,起复在江南闲居的周延儒,复为首辅。

    消息一出,正牌周党之外,东林一脉都是十分欢腾,努力至今,终于成功,排走了薛国观后,原本以为周延儒复位只是时间问题,没成想皇帝还要再等等看看,换了两任首辅,又有杨嗣昌冒起,周延儒的地位岌岌可危。

    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周延儒虽然不是正牌东林,但现在已经与东林党绑在一起,当年与温体仁一起设计钱谦益的事已经是过去之事,大家一起抬望眼,看将来。

    说起来东林也是心酸,天启年间先也是执掌大权,帝师孙承宗和大学士叶高阳都是东林巨擘,下头还有左光斗和杨涟等所向披靡的战将,放眼天下几无人能敌,后来因为打击异已太厉害,又在宫中损失了盟友王安,结果被魏忠贤联合齐楚各党,先赶孙老头回家,再攻东林六君子,最后秋风扫落叶,把东林党打的元气大伤。

    败给九千岁还能说是政争失败,崇祯早年时十七岁的皇帝十分信任东林党,国事悉数委之,结果还是自己不争气,大臣无能,小臣贪污,治国则国事江河日下,治军则贪污军械粮饷,每战必败。

    到现在来说,东林党除了推出党系色彩不那么浓重的周延儒之外,也是实在没有什么好的人选可推了

    确定首辅之后,崇祯也是略觉轻松。在他早年的统治生涯中,有三个人是他觉得可资信任,能力和忠诚度都没有话可说的,第一人便是温体仁,然后是周延儒,再下便是杨嗣昌。

    现在温体仁是彻底失势,没有起复的机会,周延儒在朝,杨嗣昌领军,崇祯希望,天下大局,能在这一年内趋向于好转。

    无论如何,他还没有放弃中兴大明,名垂青史的理想

    大事决断,再有科道提起盐场并山东镇私设税卡一事时,崇祯不愿烦神,想了一想,便道:“滋事体大,有司不能彻查,着首辅北上时,沿途查看,俟回京后于朕召对时回奏便是。”

    大明首辅十分尊贵,张守仁的事交给六部或都察院,或是地方上的巡按去查,查办人员只能自找难看,济南之事便是如此,山东的抚、按根本没有办法和张守仁正面相抗,现在由首辅沿途视看,虽然无有前例,但倒也不失为一个妥当的办法。

    朝官之中,只有此番立了大功的吴昌时紧皱眉头,感觉到崇祯的处断大有不妥。首辅虽然尊贵,但权威也是建立在实力之上,而今周延儒刚刚复起,威信不立,与张守仁也没有什么往来交情,如果在山东碰了钉子,那乐子可就大了。

    只是这种心思也就只能自己想想,大明立国几近三百年,除国初洪武年间外,大学士日趋尊贵,英宗之后,威权日隆,更何况周延儒是东林推出的首领人物和首辅身份,断然不会出什么难堪之事。

    “但愿是我多想了。”人群之中,身着绿色官袍的吴昌时丝毫没有立了大功之后的喜悦,只有一阵阵的无力之感。

    不论如何,有张守仁在,对力量感觉很好的吴昌时已经不能开心展颜!

第1547章 师徒() 
天子的谕旨很快就被内阁润色过,并且派出一名内监,并锦衣旗校数名,立刻赶赴江南,传诏给宜兴周家,天子令周延儒为建极殿大学士,内阁首辅!

    消息很快就传出京师,在天使们还在等着诏旨没有出京的时候,无数骑着健骡或是良驹的角巾青衣的汉子飞驰出东便门,往着通州方向赶去。

    从京师到通州,良驹飞驰半日可至,到了通州就可以直上码头,找着已经装好货物预备南下的漕船之后,就可以直接放船南下了。

    那一日的通州码头十分热闹,不少才装了半船货的漕船也被高价包下船老大也十分乐意接这样的生意,不需装载太多货物,银钱还给的十分充足,自是十分高兴乐意。

    沿通州直下,到德州不过几日间事,顺流而下,漕船两边都有纤夫帮着拉纤,夏秋之时正是涨水的时候,河岸中蓄水流量充足,哗啦啦的水流带着漕船飞速直下,到达德州不过是指日间事。

    此时路线可分两边,一路起旱到济南,再下泰安,沂州,徐州,淮安,这是旱道,一般的短途客人或是到山东做生意的,上泰山进香的香客才会走这一条路。另外一路是沿河直下临清,再下济宁,由济宁到宿迁,淮安,再过扬州,过江,抵镇江,到达运河的江南水脉,到那时,就无城不可至了,江南水脉发达,到南京,苏、常、松江、乃至杭州,萧山等地,都可以航船到达,文人出行,商人贩运货物,都是如此。

    很多信使,包括钦使在内,都是走的这一条线路,下旨之日是九月初,等钦差抵达宜兴周府时已经是十余日后的九月中旬,这个时候,天气开始凉爽,钦使们也是贪图舒服,前一阵子天热时,并未认真赶路。

    待他们过来,周家都已经开过几次宴席,宴请亲朋友好最少二三百桌,周延儒是再回冯妇,这一次却比头一回干首辅时心情还要轻松的多。

    头一回有温体仁和他过不去,他自己党羽也没有建立的起来,两派人龙争虎斗,搅和的朝堂上甚不安静。

    当时还有钱谦益这个东林领袖的威胁,一旦老钱入阁,不管是不是吊尾的东阁大学士,对周、温二人来说都是了不得的威胁。

    清流领袖,党羽甚多,简在帝心,任何一条都能要命,无奈之下,周延儒和温体仁一起设计搞翻了老钱,并且使崇祯对钱谦益十分厌恶,十年下来,断然听不得此人名字,当日嫌恶,可想而知有多深。

    此番起复,有东林盟友在,确实是与当日完全不同了

    这些日子周家宾客如云,不少都是江南一带的名士,全部是东林或复社中人,这么多人过来,当然不是白跑,而是与周延儒站台助威,其中的含义,十分鲜明。

    传旨钦差一入宜兴,从航船上下来,到得码头上,周家的人就在码头上放起鞭炮,地方官吏上前迎接,送上水酒,替钦差接风洗尘。沿岸道路,当然也是全部清扫过了,百姓在道路两边观看迎接,由保甲衙差们约束着,不得捣乱生事。

    如此的规模,当然堪称盛事,钦差们也是很少经历这样的事情,当下都是挺胸凸肚,骑在宜兴地方官准备的高头大马之上,向着周府缓缓而行。

    “听听,你们听听,天如说的这是甚话。”

    钦差将至,周府中堂之侧的书房之中,却是有一场十分激烈的争吵。

    周延儒十九岁考中状元为官,到现在也就是四十余岁,年未至五十,身子将养的极佳,面色白皙,身上穿着宽大的绛色道袍,头戴正阳巾,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模样。

    此时虽然面露薄怒,脸上仍然带着一缕微笑,只是笑容发苦,显然周延儒觉得自己正处在一场难堪之中。

    “天如,你适才是有些无礼了。”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书生,打扮也是近似周延儒,只是衣角用料不似周延儒那般讲究,多出几分俭朴之气来。

    “是,彝仲兄见教的是,我和老师说话时是词气太盛,近似无礼。”

    张溥会试中魁,主考正是周延儒,所以见面时以师徒相称,但其实时人都知道,周延儒第一次拜相时,张溥出力就不少,但当时周延儒与复社东林意见甚深,未能利用好这一股庞大的势力,此番周延儒起复,坊间传言是张溥以复社凑出来的二十万金遍贿当道,包括太监在内,这才使崇祯最终下定了决心。

    这会师徒争执的,便是类似闲谈的山东之事。

    自张溥回南之后,四处游历,在很多人眼中近乎疯魔了。浮山的农庄,听着和结寨自保的庄园也没甚大差别,只是做的好一些罢了,值当大惊小怪?

    至于练兵,采盐,挖矿,无非是莽撞武夫行诸事弄钱,换了大伙儿在那里,行事岂不是一样?没准儿比张守仁干的更好。

    张溥深受震动的事,在江南一带说出来竟是无人理会,他心中的气苦可想而知。

    其实也不怪江南众人,这些所谓名士,无非是诗酒唱和,于国事而言,真正通晓明白的寥寥无已,象陈子龙在复社中威望几近于张溥,勉强在浮山够资格做个农政官,其余复社或东林诸人,通晓世情,懂得细微变化,见微知著的,又能有几人呢?

    未曾亲历,自是不解张溥的风情,此番听闻周延儒奉旨入朝,同时有经历山东,查察税卡盐场之事,张溥极力建议,要周延儒以首辅之尊,在济南联合倪宠等,立刻将张定仁以不法诸情事拿下。

    张溥断言,此时不趁机动手,再无机会可言。

    而周延儒则以为此举孟浪,张守仁毕竟于国有功,地位尊崇,不是寻常武将,不是这么容易被对付的,就算是倪宠等人依命行事,突然在宴席中抓了人,但底下的事怎么办?人家的大军不服又将如何?

    张溥却只是坚持已见,甚至说浮山军反,则调动大军弹压平叛,不能再坐视浮山发展的话来。

    这样的话,已经类似负气,周延儒忍不住,说他书生之见。

    张溥也是怒了,说是自己书生之见,老师却赖书生之见才得以复位首辅,书生之见,可见也不是完全的没有用处。

    这样的话说出口来,周延儒当然气的无可奈何,只能跌足长叹,表情颇为无奈。

    “不过一书生,天如何必如此放在心上?”劝说他们的夏允彝也是复社中的头面人物,松江望族出身,此时他缓缓道:“天下乱时,才有此辈兴起之机,今挹斋公复为首相,只要致天下于清平,一镇之力,能与天下抗乎?”

    “彝仲兄此言有理,且十分精到。”

    “大哉斯言!”

    在接旨前的书房中,列席而坐的都是江南一带的顶级人物,而且都与周延儒有不坏的交情,也是张溥一系中的头面人物,这么多人与自己持相反的意见,张溥却只是面色铁青,熟知他的人都是知道,这是表示绝不让步。

    “唉”

    周延儒无奈叹息,承诺道:“吾辈沿运河北上,俟至济南时,若果然张浮山有不可忍不可言之事,吾备列宰相之位,却也不会尸位素餐。”

    这般允诺之后,张溥脸色才回转过来,对着周延儒兜头一揖,多余的话竟是一句也没有。

    “天如虽然已经年近不惑,但心地犹如赤子。”周延儒捋须微笑,似乎对张溥欣赏多过指责,只是眼神之中,那一点阴沉冷峻之色,却是十分浓郁。

    这个太仓来的赤佬,把持到如此地步,究竟他周延儒是首辅,还是他太仓张溥?

    此人,不可不除了

    座中诸人,却是完全看不懂周延儒眼神中的阴冷之色,看到事情解决,都是面目欢快起来,听到外头山崩海啸般的声响时,顾炎武笑道:“今日是挹斋公大喜的日子,我等就不要在此碍事了,还是退到外头,与江南诸公同乐吧。”

    他虽然年轻,不过向来才思敏捷,也善于交游,复社之中的头面人物,也有顾炎武一个。

    只是此时尚没有写出那著名的明夷待访录,所以在才学上,稍逊陈子龙等人一筹。

    说起来当时的东林复社,真的是人才济济,论起学术学问,也就是王阳明唐顺之那一代人能比明末时节要强一些了

    “小顾言之有理,我等向挹斋公告辞。”

    此时钦使将至,周家一定有不少事要料理,周延儒少不得会有要紧事吩咐家人,所以夏允彝第一个赞同,站起身来,率众而出。

    原本这是张溥的事,只是张溥此时尚未清醒过来似的,只能由夏允彝带头出来。

    张溥也是随着众人被推出来,见他还是魂不守舍的模样,顾炎武笑道:“天如兄,那张守仁怎么就如此不凡,此番你回南来,对此人实在是太重视了。”

    “唉”张溥悠然长叹,摇头道:“你们未曾亲见,肯定不会明白,等吴次尾回来了,你们亲自问他吧。嗯,此番北上,我要随挹斋公同行,若有机变之处,我当随机应变,临机决断!”

第1548章 行路() 
被张溥所惦记的吴次尾吴应箕,此时正斯文尽丧,狼狈不堪。

    他在登州是和总兵官一起,不论走到哪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