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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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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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翁有此佳弟子,三四年后,由总督而真除大司马,亦未可知啊!”

    “哈哈,若是如此,吾与国华际遇之奇,将来国史之上,也是一段佳话矣。”

    刘景曜拈须而笑,眼神中的得意色彩,那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了。

    刘元斌与卢九德自城上下来之后,两人俱是有大量随员跟随,也有一些亲近的心腹京营将领跟在左右。

    “原本是热焰腾腾的想在湖广这边做一场大戏,结果如何,凭白便宜了别人!”

    “此人在京师时尚算是识作,今他得面子,咱们也该得一些里子才是!”

    下城之后,两个太监密谈,彼此托腹交心,倒也不必隐晦什么,卢九德脸上笑容全敛,只沉声道:“总不能面子里子都叫他一个人得了去,是也不是?”

    “嗯,老兄意下如何?但有说法,咱家无不依从。”

    卢九德不是湖广这边的监军,此次前来是奉圣命过来加强监军力量,事毕就可以回自己的辖区去了。他在数年之后成为南京镇守太监,也是南京城守备的三驾马车之一,清兵兵临城下之时,他自然也是投降派的中坚之一。

    太监无财不贪,张守仁在京时花费不小,除了帮薛国观打通宫中的关节之外,自己给那些太监的贽敬也并不算少,否则的话,前两年他的发展也不会这么顺畅。

    “派人过去好了。”刘元斌阴沉沉一笑:“看他得意,咱家心里就是不滋味,不过如果他知情识趣,也还罢了!”

    天黑之前,贺人龙在城南的杏花村酒楼边上订了几间院子,安置好自己的亲兵,吩咐这些部下照料好马匹,多喂精料这春天的时候马匹最容易患病,来回奔波更是掉膘掉的厉害,如果不好好补一补,回程路上准会死上一大批。

    上好的战马便宜的也得几十两一匹,死了战马,可比死几个营兵叫他心疼的多,眼前这些部下只有少数是家丁,多半是挑出来的亲兵,不算是他贺家人。看到兵丁们懒懒不想动的样子,贺人龙挥着自己的马鞭,就想找几个倒霉鬼狠抽一通。

    但临动手之时,他想起张守仁对自己的劝导,心生犹豫,顿了一顿,喝骂道:“你们这些驴日的,拿些散碎银子去城里骡马行雇些伙计来照料马匹,你们就他娘的好好歇歇吧,跟着老子来回奔波,也是劳乏了去杏花村喝几杯吧,只不准吵架打架,也不准和人家争婊子!”

    “是,大帅放心!”

    “咱们一定不惹事,嘿嘿。”

    贺人龙虽然只是一个副将,他的部下也是早就以大帅相称了,他也不以为意,虚挥了一下马鞭,在自己下巴的大胡子上摸了一把,便是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张守仁所居地方在城中,距离贺人龙的住处不到三里地,而且多是大道,这杏花村靠近南城门,在熊文灿于襄阳居停的时候是城中武将们聚集的最佳地点,酒楼大,里头坐着的婊子也极多,武将们不象文官们拿捏身份,狂嫖烂饮才是武夫本色,所以这里最受武官的欢迎。

    杨嗣昌持节入住襄阳之后,申明军法,严明军纪,城中酒楼妓馆中武官的身影就少了很多,不过贺人龙带走了自己的偏将们,只留下普通的小军和军兵,他们去酒楼却没有什么犯忌之处。

    路过杏花村的幌子时,贺人龙贪婪的往里头瞥了一眼,看到一群中不少熟面孔,登时就咽了一口唾沫。

    再又看到一群明盔亮甲,衣饰华美,佩剑都镶嵌金丝银线的官兵过来,大摇大摆的进杏花村时,贺人龙知道那些都是京营兵马,军纪极坏,杨嗣昌也不好多拘管他们,当下恨恨的吐一口唾沫,打马飞骑,很快便去的远了。

第1432章 太监() 
张守仁召贺人龙晚餐的事令得随行人员十分不解,但命令就是命令,天黑之前,在客厅之内就摆了一张方桌,四周插灯点燃之后,将大门到甬道及客厅照的通明雪亮,待贺人龙赶到之后,不曾叫他等候,直接从仪门带到客厅。

    贺人龙不敢看桌上酒菜的菜色,但闻到一阵酒菜香气,他是赶了几天的路过来的,今天只在马上吃了一点干粮,但张守仁没有出来,他根本是动也不敢动弹,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等候,喉头却是忍不住上下滚动着。

    好在张守仁没有叫他久等,一刻钟不到,穿着便服的张守仁便匆忙出来。

    “末将见过大将军。”

    贺人龙要拜,张守仁伸手随意一拦,贺人龙便觉得一股大力,自己下拜的势力就被轻巧挡住了。

    他心中吃了一惊,脸上也忍不住带出点颜色来。他是陕北米脂人,贺家也是将门世家,从小打熬力气,练石锁,练肉搏的技巧,开弓射箭,都是要一手好臂力才成。贺人龙虽然读过书,但从小练的一身好武艺,使下力去,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现在这么一试,他心里就明白,张守仁的劲力远在自己之上,当下心中又是升起几分敬意来。

    论练兵和行伍之事,贺人龙对张守仁已经服气了,他的性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对张守仁这样恭谨也不是白给的,当年在陕西打李自成,除了洪承畴的话他还听,哪怕是孙传庭这个陕西巡抚的话,他也就听个七八成,总有些事不肯依命行事,总是要找点别扭才自成。

    这种性格,也是叫他越走越远,特别是杨嗣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平贼将军印上先是请印给左良玉,后来左良玉剿贼出工不出力,杨嗣昌又私下将此印许给贺人龙。

    许诺是这么着,但国家爵禄也不是杨嗣昌想给就给,加上左良玉毕竟实力强,夺印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这样是把两边都得罪了,左良玉更加不听命令,贺人龙也开始跋扈骄纵,不听宣调,湖广战事一坏再坏,这两个最能打的不出力,杨嗣昌病死沙市,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此时的贺人龙可没有半点骄狂之气,他的脾气是被文官的无能养出来的,在张守仁这样文武双全,武略和身手都拔尖的大将面前,这位副将可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很了。

    “贺将军,请坐下吧。”

    “谢大将军赐座。”

    斜着屁股坐了下来,贺人龙这才看清面前的酒菜肉容。

    一个肥鸭,一个木须肉,一个油麦菜,再有一道江鱼,方桌之上,四个菜还冒着热气,酒是装在暖壶热在水里,所以香气特别浓郁。

    “没有什么菜,酒么,倒是从京师带出来的玉露春,算是好酒了。”

    张守仁举起筷子,点了几点,让道:“请!”

    动了筷子饮了酒,贺人龙的神色就轻松许多,张守仁有意结识招揽他,早在太平镇时就与贺人龙喝过很多次酒了,只是那个是众人一起,这样单独的饮宴,倒还是头一回,一直到酒过数巡之后,贺人龙才放松下来。

    接下来张守仁便是与他闲聊,谈起军议之事,贺人龙便也是打听起张守仁的打算来。

    “贺将军,我同你实话实说,请你不要在意。”

    既然对方有心打听,张守仁也不隐瞒,坦诚答道:“以贵部两千余人,加随伍余丁也不过三四千人的力量,纵使我与登州镇悉数离开,恐怕将军也很难抢到什么切实的战功啊。”

    贺人龙面露尴尬之色,忙道:“有大将军照顾,末将”

    “纵然我在,亦要凭军功说话。况且,我是要奉命北上击虏的,这里究竟还是杨督师当家作主啊。”

    这话一说,贺人龙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杨嗣昌对左良玉的倚重是很明显的,从京师动身南下的时候就给左良玉带了平贼将军的印信来,年后因为张守仁地位的变化,杨嗣昌感觉尴尬之余,特别派幕僚到左良玉军中,宣布消除对左部因去年兵败的处罚,并且允诺将优先给左良玉的湖广镇官兵补给失去的军械铠甲这件事算是人尽皆知,两边也没打算隐瞒。

    消息传出,贺人龙十分失望,陕兵就象是没娘的娃,洪承畴在时,秦兵总还有一些补给补充,洪承畴和孙传庭这一对强势的督抚一走,陕兵补给力度就是一天不如一天,反正不要说多余的军械和练兵费用什么的了,就连军饷也少有发齐的时候。

    这样的补给程度,使得贺人龙空有一腔抱负却是无力扩充自己的部曲,现在大将军看起来对他还算看重,但时刻有北上的可能,张守仁一走,他又孤苦无援了。

    心神激动之下,贺人龙放下筷子,大声道:“末将愿随大将军北上!”

    “唉,这就算了,贺将军吃了不少年的苦,部下也是,本将也不忍心将你们带到北边去和东虏拼命。”

    贺人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和东虏拼命可不是他所愿的事,他又不是曹变蛟和左光先,人家部下多,补给多,去卖命也是该当的,再者说他们都是辽东军系出身,打东虏原本就是他们辽镇的责任。

    好在张守仁一下子就回绝了他,贺人龙的神色也就轻松下来。但一想前途渺茫,他的神色又是转为阴郁。

    张守仁微微一笑,刚要将准备好的话说出来,今晚和此前的努力,也是他自己收服贺人龙在内的南方和西北明军,最少现在预先做一些准备,数年之后,自己自成格局的时候,很多现在做的准备就能派上用场了。

    就象下棋一样,预先做一些准备,能多看多走几步,自是最好。

    话未出口,花厅阶下灯影摇动,张守仁一皱眉,知道有要紧的事发生。若是不然,有自己的吩咐之下,不论是谁也不会擅自来打扰的。

    “大人,”来的是李灼然,他神色淡然,行了个军礼后禀报道:“外边有一些太监来求见,说是有要紧的事情。”

    “太监?”

    “当是随京营南下的吧,应该是监军刘太监的伴当。”

    “喔,你问了是什么事没有?”张守仁对太监的勾当还是知道一些的,最废物的太监也知道拿着虎皮当大旗,如果不是真的刘元斌差派来的,估计也就是来敲几两散碎银子花太监口气大,但有时胃口却并不算大,毕竟国朝几万太监,有权位的就那几个而已。

    “末将问了,奈何他们一个个骄狂的很,坚持要见大人,否则不肯说。”

    “那,没有办法。”张守仁转身贺人龙,带着歉意道:“只好叫他们过来,打扰我们的酒兴,真是该死。”

    “末将该当回避”

    “不必,不必!”

    张守仁摆手道:“几个没卵子的货色,还不必真的拿他们当什么正经客人。”

    说话间李灼然已经去放行,过不多时,听到囊囊靴声,五六个光着下巴的小太监走了进来。他们全部穿着青色棉袄,腰间一根皮带,头上戴的是普通的大帽,只有脚上的白皮靴子明显是内侍所着,一般的人是不会穿这种皮靴。

    见了张守仁,带头的小太监只是散漫的拱拱手,便尖着嗓门道:“见过荣成伯。”

    张守仁一皱眉,问道:“你们说有要紧事情,究竟是何事?”

    “咱们是刘大官的伴当,刚从京里下来,大官说,在京里曾经见过荣成伯几回,不曾细谈,但好歹有交情在,荣成伯受到皇上封赏,理应派咱们前来贺喜。”

    这些太监,说话皮里阳秋,加上嗓门声音难听,叫人听了之后更加的难受。

    张守仁知道这必定是刘元斌表示不满,他入城之后,没有去拜杨嗣昌,毕竟体制相关,他已经受封为伯爵,没有道理前去拜会杨嗣昌,只是在军议时到场就行了。

    至于刘太监这样的身份,如果是受封之前,倒是张守仁理当去拜会一下的,毕竟刘太监是正经的监军太监,也算是张守仁的正份上司之一了。

    大明的战时体制是文官如驭手,负责提调指挥,而太监则是马车,负责后勤供给,武将则是那匹马,只负责拉车向前,一旦翻车,最倒霉的反而是出力最多的,世间最不公平的事莫过如此,但百年之下的规矩就是这样,不服亦是如此。

    “多谢刘大官挂念了。”

    张守仁神色仍是十分冷淡,略点了点头,便没有其它的表示。

    几个小太监都面露愤色,为首的那个更是气红了脸,一般来说,刘元斌这样身份的已经表达了善意,武将还不赶紧巴结奉迎,然后送上他们几人的好处,接着再大捧银子送过去,这才是正道。

    象张守仁这样拿着架子的,倒也真是少有。

    “荣成伯!”为首的太监尖着嗓门道:“我们大官说了,京营兵马一路南下十分辛苦,听说荣成伯饷银十分宽裕,所以叫我们前来打个招呼,拨给一二万两白银与我们带回,大官他好拿出来犒劳京营将士!”

    这几个太监,与他们的主子一样,也真是毫无脸皮。暗示不得,干脆就明着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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