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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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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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那么做不可的。

    时过境迁,浮山营在济南城中已经近三个月,根基牢固,张守仁的威望没有第二人能比的上,这个时候,张秉文如何决择,就真的要费一番思量了。

    听到书房中的众人越说越不成话,张秉文拂袖道:“你们当张国华是傻的?他人走了,浮山营会全走?”

    “朝廷总会派新总兵过来,到时候,浮山营留着算什么事?”

    “听说倪军门虽然倚重浮山,但亦有话在先,只是公务往还,不涉私交。”

    “这是他撇清嘛,倪军门是光杆军门,没兵没马,现在是什么时世,军门麾下无兵,不管谁当总兵,都不会拿他当盘菜!”

    “我看方伯大人宜早计较,关键是,打听一下谁出任总兵官。”

    “朝廷难道就真的不升赏了?不仅是方伯大人,还有冯都司,苟大府,几个参议,都是守城有功的。”

    “朝中怕是有小人啊”

    对张守仁的武将封赏是早就下来了,而张秉文等文官的赏赐奖励却是迟迟没有消息,这也使得上下人心不安。

    张秉文越听越烦,忍不住拂袖道:“够了,了不起本官挂冠而去,不在这污浊世界里厮混便是!”

第1041章 布局(1)() 
方伯大人大发脾气,众人都是神色讪讪的,一时间,诺大的厅房之中,就是寂静了下来。

    张秉文心中烦闷,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呆着脸不出声。

    现在的济南,倪宠是一派,但张秉文争的就是巡抚这置,怎么可能靠向倪宠?

    张守仁也是一派,但地位不明,不能专任山东,权势威望再高,也是有点儿靠不住的感觉。

    隐隐约约的,张秉文也是听说过,以王府钱长史为首,似乎城中有相当的人联合起来,预备在浮山离开后接掌权力。

    他的部下,也不是没有人对这股势力心动来着有王府和孔府的背景势力,曹州的实力,加上清流的鼓吹,这一股势力了不得!

    但张秉文心里也是隐约有担心浮山营在城中时,因为需要和文官配合,张守仁对自己和文官同僚们都尊重,如果是钱长史那一伙势力坐大了,这济南城中,还有别人的活路吗,人家还需要自己这么一伙人吗?

    浮山做事就是讲规矩,一切在规矩之下安稳进行,而未来想入主济南的这些势力,却是张秉文无论如何也无法看好的,这些人,能按规矩做事才怪!

    但自己的功名富贵,亦是要在考虑之中

    不光是他,跟在他身后的一大堆人,也是需要纳入考虑之中的啊

    “老爷,有客来拜!”

    正在张秉文拂袖转身,做凭风沉思状的时候,负责书房的长随一溜烟的进来,手持一张大红的拜帖,高声禀报着。

    “混蛋东西,”张秉文骂道:“现在见什么客,没见这里我正在议事?”

    能伺候内书房的长随,不光是能伺候人,在某些事上还要能分的清,拎的明,不然的话,就不够资格。

    眼前的这情形,凭是谁来拜,都不该替人家传,哪怕收了再大的红包也不该传。

    看到张秉文的脸色,那个长随倒也不惧,只是把声音放低了一些,小声禀道:“是征虏张将军!”

    “是他?”

    张秉文眉毛一挑,忙又骂道:“混蛋东西,征虏来了,你不赶紧请进来,还禀报什么个劲!”

    骂的这长随哑口无言,张秉文也懒得再多说,只是急惊风一般,赶紧就是出门而去。

    不仅是他,原本在屋中议论纷纷,颇有一些人对张守仁有微词不满的,现在也都是自觉闭了嘴,不敢再置一词。

    张守仁的威风权柄,早就是深入人心了!

    “他来做什么?”

    “临行辞别吧,虽说他是少保征虏,不过到底咱们方伯是文臣”

    “屁,现在还讲这个?”

    “猜不透啊这人的心思,太难猜了。”

    能进张秉文这个布政使书房的,哪一个都不是易与之辈,没有一个不是浑身装着消息机关的?但这会子,敢说能猜透张守仁来意的,真是一个也没有。

    “管他什么来意,我辈难道还要害怕一个武夫?”

    济南府推官黄九成算是唯一一个坚持文武之分的家伙了,他倒不是对张守仁有什么意见,只是感觉武夫凌驾于文官之上,大伙儿两榜进士出身,结果被一个老粗给玩儿的团团转这象话吗?

第1042章 布局(2)() 
好歹都是十几年苦读出来的人精,好歹都是精于官场权术之道的人上人啊!

    另外的心思,就是嫉妒了。

    一样是二十来岁年纪,黄九成比人家张守仁还要大好几岁,他不过就是一个府推官,人家已经做到太子少保征虏将军,下一步就是封爵,荫及子孙,这个差距,也太大了罢?

    这种嫉妒的情绪,是怎么也按不下去的。

    “黄大人,慎言。”

    一边的苟知府自然明白自己这个部下的心思,此时也不是劝解的时候,只能以上官的身份,将黄九成喝止住了。

    喝止过后,这位知府大人却也是放心不下,他和张秉文是至交,也是政治上的盟友,心中委实放心不下,当下叫过一个神色伶俐的仆人,暗中吩咐了两句,然后才是半仰在椅中,开始闭目养神。

    里边的人心思各异,外间却是灯火透亮了。

    张守仁这样的贵客上门,张秉文是亲自出迎,自他以降,整个张府都是轰动起来,所有的够资格的都是赶了出来,甚至有不少丫头小子也是偷偷溜出来,在沿途的暗处伸头探脑的偷看张守仁的威名,是早就传遍民间了。

    先打开的是朱红正门,两边的戳灯都次第点燃,将整个甬道都映射的通明透亮,等张秉文匆忙赶过来时,张守仁已经是笑吟吟的站在正门阶前了。

    “少保,大驾枉临,如何敢当!”

    一般军民百姓是称张守仁为征虏,官场之上,却是以师保中的少保相称,毕竟对人臣来说,得赐师保加衔才是最过尊荣的赏赐。

    “在省城多时,得蒙方伯照顾,守仁这才能顺利完了守备济南的差事,才能上得朝廷恩赏,下得百姓拥戴,今日才上门来致谢,已经是守仁不善交际,人亦懒,实在是十分得罪了。”

    张守仁这一番话,倒是十分的真诚。

    他是军人的性子,哪怕现在要参与很多政治层面和经济民生层面的事,但叫他甘之如殆,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那也是绝无可能了。

    象张秉文这样的文官大佬,如果是搞政治的出身,怕是已经私下接触过多少回了,而在张守仁,也是确实才头一回登门。

    但他的话说的十分真挚,而且张秉文也是知道张守仁确实很少拜访别人朱恩赏那个宗室是例外,老实说,将领和宗室有交情是很危险的,只是朱恩赏就是一个镇国将军,而且现在这种时势很多规矩也废驰了,要是搁几十年前,这种交往就很可能要张守仁被一免到底了。

    “少保,请进吧!”

    人家十分客气,这阵子交往合作也算顺遂,张秉文便是也十分的客气,半躬了一下身,做出延请张守仁入内的姿式来。

    “如此就打扰了!”

    虽然不常与城中的文官交结,但张守仁现在的样子,倒也是十分的合格,做为一个利益集团的首领人物,也是十分的合格了!

    高大的个头,十分英武的身躯,却并不给人以无端的威压之感,挥手行步,落落大方而自有一种久居上位的自信从容,顾盼之间,十分从容,眼神之中,是自信与温存融合的神采,视线所及之处,又是叫人感觉无处遁形的锐利!

    这样一个人,无论仪表还是形态,都是俨然人中雄杰,无论走在哪里,都注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所在。

    就算是身为二品高官的张秉文,由于紧随在张守仁身后,所感受到的威压和吸引力,也是比普通的旁观者要来的深厚的多。

    他的心中,也是极为感慨!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居然有如此的仪表风度,并非故意,而是叫人心中油然而生,这个就是十分了不得了。

    当下就是将张守仁一路引领,过大门,仪门,直入正堂。

    以张守仁的身份地位,还有两人的私交不深,招待的最佳地点,也只能是一室最正中的堂房了。

    一样的高阶,飞檐拱斗,五间七架的大堂之中陈设的富丽堂皇,正中是几幅名人字画,什么祝枝山文征明,大明中后期的书画名人的作品,很精巧的悬挂着。

    墙角四周,还有一些鼎盘之器,也是显示出主人的格调不凡。

    两边对陈的十二张坐椅,中间小几,正面的大案,都是紫檀或花梨这样的大明嘉靖隆庆时期开始流行的硬木,价值实在不菲。

    “少保请坐,请茶。”

    张守仁是便服,并没有穿着他的一品武臣的袍服,张秉文也就没戴梁冠,头顶是一顶软帽,身上连绸缎也不用,就是天青色的松江布制的棉质道袍,看起来风度翩翩,潇洒出尘的样子,一点儿不象官员,反象个出家不问世间烟火的道士。

    “好,多谢方伯。”

    接过茶碗,张守仁略一沾唇,便是放了下来。

    汝窑的细白瓷配上正经的白茶,这位大爷也是丝毫欣赏不来,明珠暗投,张秉文也是悄没声的叹了口气。

    “未知少保下临,有什么可吩咐的么?”张守仁明显要说正事了,张秉文也不客套,看向张守仁,便是沉声问道:“浮山营大约也是要开拔了?底下有什么事情要下官效力的,还请少保吩咐。”

    漏夜来访,应该也就是这件事最为要紧了,张守仁和浮山营离开在即,无非就是一些善后的事需要沟通处理。

    “确实是有一些事要料理不过,暂且不急着说。”

    张守仁微笑着看向张秉文,语意从容的道:“此番守备济南,文武俱立有大功,而文臣功劳第一,当然是方伯大人。”

    “这,愧不敢当。”

    张秉文不知道张守仁的用意,虽是面色不变,但语气之中,也是带有一点慌乱出来了。

    “大人当得,这也是朝廷体例相关大人是城中文官品秩最高者,运筹帷幄,居中提调之功,这是谁也抹杀不掉的。然而,倪军门于丘总兵丧师之后,镇守德州并不慌乱,加上此前的功劳,方伯想取而代之,成为山东巡抚,也确实是有些困难啊!”

第1043章 妙子(1)() 
张守仁说话这么单刀直入,张秉文也是吓了一跳,有点弄不清楚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呵呵,少保过奖了,下官原本也没有什么功劳。至于巡抚的位子,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为官一任,无非就是造福一方,现在这个位子已经是够好了过多的,下官不去想,也不敢想啊。”

    搞不清楚,就是只能云山雾罩的忽悠了。

    这一番话,漫说是张守仁不信,怕是张秉文自己讲的时候,自己也是心虚的很。

    “方伯的话,其实也是有道理的。为官一任,无非就是造福一方。做官只是一时,是逆旅,是做客,在家才是常态,所以不论为何官,也不能失了平常心。”

    张秉文是忽悠,不料张守仁倒是真的感慨起来。

    只是这一番话,说的十分有哲理,其中的味道,不是久历官场的大有权之人,不会真的明白其中的含意。

    不仅是张秉文大为点头,在不远处的书房里,几个等候的人听到奔走的小厮传递回来的张守仁的话,也是频频点头。

    “想不到,他还有这份心田。”苟好善坐真身子,沉声道:“做官是一时,在家才是常态,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啊。”

    黄九成虽然年轻气盛,在浮山营执行军法杀人的时候,还曾经与张守仁顶撞过,不过此人也算实在人,听得张守仁的话,脸上也是露出十分怪异的神情,半响过后,也才点头道:“但愿他是心口如一。”

    书房在议论纷纷,张秉文却有点忍不住了。

    张守仁总不能是来和他清淡的吧?一个武将和一个正经的两榜进士出身的文官围炉清淡,这事儿还真是要多怪就有多怪了。

    “少保,究竟有什么吩咐,还请直说了吧。”

    “哈哈,方伯还真是个急性子啊。”

    张守仁呵呵一笑,也就不再绕弯子了,因笑道:“大人的功劳,荫一子为国子监生,或是锦衣百户的世职,都是唾手可得,此事我京中有朋友在吏部,已经书信告之。在这里,先恭喜方伯大人了。”

    “呵呵,此是朝廷天恩,实在是万分感谢。”

    说是这么说,不过张秉文脸上实在看不到多少喜欢之色。荫国子监生或是给文官的儿子荫补锦衣卫的世职,这都是大明恩赏文官大功的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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