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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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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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嚎声,伤者的呻吟声,火炮声,竟是勾织成了一幕地狱般的景像,而这一次身陷地狱的却不是明军,而是向来压着明军打的八旗!

    这个脸,丢大了!

    岳托急怒之下,也是差点就冲上去,好在被身边的人给抱住了,但军令也是迭下,虽然在这种时候,多年为统帅的经验使得他的军令十分周全和果决,在这个时候,他将身边最后的战略力量,也就是不到二百的亲军白甲全部放出,传令之余,自然也是去督战!

    涮的一刀,一个白甲漂亮的舞动手中的长刀,一颗旗丁的人头,就是从脖子上飞了起来。

    一枪刺去,将一个仍然趴伏不起的旗丁刺了个透心凉。

第947章 往昔(2)() 
枪矛戳刺处,不论是汉军,包衣,旗丁,一视同仁,俱是大加杀戮。

    甚至是对同样的披甲,这些白甲也毫不客气,直接就十分粗鲁的骂过去,直到对方和自己一起行动时才停止。

    在第一轮炮响的时候,罗洛浑的马惊了,这个骄傲的贝子从马上摔到了地上,跌了个半死,直到刚刚才爬了起来。

    接着明军接连发炮,炮声隆隆之中,罗洛浑失去了原本的傲气与青年人特有的果决凌厉,而是在战场上原地发起呆来。

    洛洛欢也好不到哪去,也只是在炮火中发呆。

    二十来岁的青年,城府再深,经验再丰富,又能怎么着?遇到突发情况时,脑海中俱是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有什么决断?

    等看到岳托坚决的举动,一直在战场上奔走指挥的谭泰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露出了意义难明的微笑今天这一场仗,他是坚决反对打的。

    敌情不明,最要紧的就是敌情不明!

    眼前的明国军队,已经在十天前的遭遇战中展现了火器之威,恭顺王孔有德的火器汉军,并不是八旗中所耻笑的那样不中用。那些明军骑队,也是展现了比蒙古披甲更强悍的战斗力。

    这样一支军队,不是可以轻侮的。

    结寨,多立旗,当疑兵,迷惑敌人,等杜度领兵回转,消灭了德州明军后,大军可以围城,可以动摇敌军军心,甚至也能强攻,到时候,战场主动自然又回到了自己一方手中。

    但大营之中,包括岳托在内都是有一股子虚骄之气,和明军打了几十年,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情况发生,就算是赫赫有名的宣大兵又如何?几千主力,被围了才两天就全部崩溃了,除了两个总后官和一些家丁护卫,几乎是全军覆灭,刚刚有这种大胜,又怎么能叫大伙儿畏畏缩缩的?

    但这一下,终于是踢到铁板!

    眼看对面又是在开炮,但谭泰知道,再无迟疑的可能。

    他深吸口气,也是驱使着自己麾下白甲护兵,开始督促全线拼力向前,此时此刻,也唯有向前!

    前进与敌接触肉搏,这是唯一之机,此时后退,再承受十几轮炮击,军心士气崩坏到极点,不战亦溃,大营能不能守住,都是在两可之间!

    在严厉的督战之下,所有的披甲兵都是继续前行了。

    他们冰冷的眼神中也是露出了愤怒和狂热交织的色彩,已经多少年了,没遇到这种窘迫和危险的地步,丰富的战场经验和身为披甲兵的自豪占据了上风,他们开始持着长枪大戟,大步前行,一边前行,一边督促着自己身边的旗丁们继续前行,稍有迟疑的,便是一枪戳刺过去,根本不留丝毫情面。

    军令在上,森严难犯,八旗到目前为止,仍然保持着令行禁止的严酷军纪,它的败坏,还要等到十几二十年后。

    在砍下过百颗人头之后,整个战场,终于又被推动,整个阵列,又是滚滚向前。

第948章 往昔(3)() 
所有人都疯狂了,头顶是炮弹飞啸,身后是刀枪齐下,唯一机会,便是冲到近前,与眼前这股可恶的明国军队近身肉搏!

    “六百步放!”

    “四百步放!”

    “三百步放!”

    整个炮队,在敌军迫近三百步之后,终于停止了炮击。

    首先炮口很难调整至直射角度,另外就是炮弹在直射时威力反不及抛物线时弹跳的威力大,而且,在打了整整六轮之后,因为是速射,炮身已经热的发烫,甚至隐隐能看到炮管变的发红,最后两轮的炮击在精度上已经受到影响,再打下去,炮管发烫后变形,无法保证落点准确性,而炸膛的可能性也变的非常之大赵启年满意的叹一口气,对着一直站在身边的张世福道:“队官,炮管冷却之前,我们炮队的任务是结束了。”

    “很好。”张世福眼神之中是掩饰不住的欣赏,炮队组建之后,在济南城下已经屡次立功,而数次功劳,肯定也是以今日之功为最。六轮炮击,最少有二百以上的敌军直接被炸死,伤者也是在这个数,十停敌人,有一停直接损失在炮队的火力之下,以这个时代的滑膛炮的炮击水平来说,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迹。

    在夸赞一句之后,张世福对着自己的这个副手,也是对炮队所有人道:“今日之后,我浮山炮队,必将扬名天下,诸君,勉之!”

    清军步骑终于脱离了火炮的覆盖范围,一时间,城头城下,竟是有不少人同时叹息。

    这种不约而同的行为,居然把浅浅一声叹息,弄成了极大的声响。

    只是城上城下,味道不同。

    在清军一边,是终于逃脱生天的感慨,也是庆幸。

    不必回头细看,阵中经过六轮近百颗炮弹落点准确的轰击,已经是被犁出一道又一道的血胡同,被这种实心铁弹在高速下打到的人,那死状岂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断头之鬼,已经算是便宜,胸腹洞穿,也算平常,被砸成肉饼者,浑身筋骨尽断而一时未死者,胳膊大腿被擦而至血肉模糊,伤处有泥土和火药覆盖,痛不可当。

    在这种惨嚎和呻吟交杂的阵后大步前行,发出的叹息自是别有一番味道,而出声之后,汇集成一股声浪后,所有八旗将士,都是老脸微红。

    什么时候,堂堂八旗被人逼成这副模样了?

    城头叹息,却是惊叹,惊奇,惊喜。

    何尝能想到,大明王师的火炮之威,竟致如斯?能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在场的很多民壮义勇,都觉得此生足矣。

    而蜂拥而至观战的文官见识要高明的多,不免都在叹息之余,也有匪夷所思之感。

    城下火炮,虽然都是所谓的红夷大炮,这个大家都是认得的。因为明军自铸火炮,最大的就是大将军炮,但规格形制都不同,最多的就是盏口炮和佛郎机炮,驻守济南的鲁军也有几十门盏口炮和几门佛郎机,就是这种小炮,鲁军也是不多。

    而浮山这边,红夷大炮十数门,这可不是一般的财力弄的下来的。全部青铜铸就,一门炮均重千多斤,这够铸多少铜钱的?而且不是一铸就成,要有损耗,十来门炮,没有几万银子恐怕办不下来。

    还要训练炮手,备齐子药,光是一万多斛火药就得多少银子?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是后世的话,但用在现在也很恰当贴切。

    “自今往后,不可小视浮山矣。”

    在场诸官,叹息之余,心心念念也唯有这么一句话了。

第949章 射(1)() 
炮声停止,清军已经逼近三百步内,在济南城西南空旷的旷野上,在呼啸的寒风中,城上城下的浮山将士和济南军民,都是静静看着这已经受到重创的生死大敌。

    大战的戏肉就要上演,所有人都是屏息静气,准备着开始最激烈的厮杀。

    “喝!”

    一个在阵前督阵的着白甲银的军官,低喝出声。

    “喝!”

    近四千人跟着一起出声,齐齐发出充满威吓的喝声。喝声如低暗而充满漩涡的黑色海潮,迅猛而坚决的拍打在了浮山军阵之上。

    如此威势,立刻就是抵销了浮山火炮所带来的心理优势,城头之上,所有人都是面色如雪,惶恐难安。

    这是百战精锐在接触战前的威喝,充满着力量,决心,还有磅礴无边的杀意。适才炮击,已经被这些八旗将士挺了过去,而炮击所带来的伤害,自是叫他们如陷疯狂。这一次,八旗兵凶性已起,怒声一喝,自是威势十足。

    而在这样喝声之前,浮山营却是如同一块磐石,冷冰森严,毫无动摇,没有破绽。

    长期的剿匪战争锻炼出了战斗技巧和坚强的意志,残酷的训练使得将士们对军纪是毫无保留的遵守,整个军阵,就如同一个整体,在数千敌人的恐吓面前,整个军阵如同一块坚石,毫无瑕疵,亦无破绽。

    “喝!”

    仿佛是不满意似的,在继续前行到百步之内时,已经能互相看到彼此的脸庞和表情时,清军大阵,又一次发出了威胁恐吓的喝声。

    这种百试不爽的惯技,在浮山营面前,却是再一次失去效应。

    没有惊慌,没有一点点的恐惧显示出来,浮山营盘,就如开始时的那般坚固,稳定,犹如亘古以来,便已经建立在了这一块土地之上。

    “狗鞑子,来便来吧!”

    一个骑着战马的浮山军官得到指示,在清军再次威喝之后,策马在阵前狂奔,戟指痛骂。山东腔十分憨厚,甚至土气,但在这军前喝骂时,也是十分的畅快提气。

    相隔已经不过百步,清军已经在搭弓张箭,虽是满人,但有不少人都听的懂汉话,听到浮山这边叫骂,不少弓手就是弯弓向天,将箭矢射了过来。

    近三千人的射手,又多是大而厚重的步弓,箭矢是三棱箭头,大而沉重,射出来势大力沉,足以破甲,而且开血槽便于放血,这么嗡的一声之后,箭若飞蝗,迅速飞至。

    步弓距离,各国军队长短不一,象著名的英国长弓射距应是最远,而日本弓异常长大,朝鲜片箭,也有其独得之秘,至于女真人的这种硬弓重箭,更是冷兵器时代远程武器的优秀代表之一。

    论起射术,满洲人自是有独得之秘,有其骄傲之处。当前明军,前有车阵,后有披甲将士,所以直到近到百步之内,这些射手才开始射箭,也是充份考虑到明军的车阵和披甲的情况了。

    第一轮箭雨,很快就飞至,并且呈抛物线状倾斜下落。

第950章 射(2)() 
弯弓向天,短促的瞄准之后,几乎所有的箭雨都落在车阵后头的长枪兵阵之上。

    “举盾!”

    张守仁下令,身边的传令挥动旗帜,令旗一展,阵中的盾牌手便是举起七尺多高的巨大盾牌,每五人一组,将长枪手身侧的火铳手们,全部遮蔽在盾牌之下。

    这种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盾牌数面一起,就如同一座小小的龟背阵,众人但听得不停有箭矢落在牌上,打的笃笃直响,箭矢力道之重,落点之准,也是令人咋舌。

    浮山军纪森严,众人都默不出声,但心里也是忍不住想:“鞑子射术,可真够厉害的。”

    虽说八旗的骑射有夸大失实之处,而且弓箭很快就会沦为笑柄,最顽固的英国人都已经弃长弓不用,而中国还是抱着弓箭不放,但在此时,无疑这种弓箭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就算是有盾牌护翼,箭矢还是不停的落下来,第一轮刚发,第二轮就已经飞到半空,而第三轮的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之上了。

    箭雨如蝗而至,一轮接着一轮,三千多射手,虽然不是披甲,但也是正经的八旗满洲旗丁,射术是全部过关的,毕竟这玩意对汉人来说已经不是必须掌握的技艺,而对女真人来说,没多久之前他们还在打鱼射猎,这是他们的生活技能,这些旗丁,虽未披甲,身上也只带着圆盾和短刀、镰刀这样的短兵器,但射起箭来,却是又快又狠,十分凶狠凌厉。

    满清与明甚至是蒙古做战,阵而后射,破敌阵脚,都是一门独门秘技。

    在这样凶狠的箭雨之下,尽管有重甲和盾牌,还是有不少人受伤了。

    箭矢透过空隙,落在人的胳膊上,腿上,脚面上,不少人闷哼着倒了下去,弓箭手一边射一边急促的从箭壶和漆金箭袋中取出箭矢来,用仰角的方式,不停的把箭矢射出去。

    几乎就是在四十步内,清军弓箭手就是射出了四轮以上的箭矢!

    这是何等磅礴凌厉的攻势,密集的箭矢真的如瓢泼大雨一般,片刻不停的落在浮山阵中,落在每一个将士的头上。

    盾牌之后是轻装无甲的火铳手,而穿着重甲的长枪手就只能硬挨,最多是用手中的长枪,不停的拨打着落下来的箭矢饶是如此,在几轮急射过后,几乎每个披甲枪兵或多或少都中了几支箭矢。

    好在身披重甲,浮山甲的甲叶镶嵌排列更密,十分精致,并不在清军披甲之下,至于内衬身上虽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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