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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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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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真等大将们都较为了解,有这老头子在,最少对辽东的情形,张守仁觉得自己会了解的更多了。

    对现在的“老憨王”皇太极,张守仁了解的比较多,但等而下之的,很多在历史上出镜率并不高,但在当时是很要紧人物的,这都要通晓辽东情形的高级官员才能了解,并且能够给他指点的了。

    “请阁老入营吧。”

    张守仁是在军营前迎候,所有的浮山军官团也是奉命前来一起迎接,此时张守仁伸手肃客,孙承宗继续骑行,在场的军官们一碰皮靴,发出一阵巨大的用力关门般的巨响。

    孙承宗刚想说什么,不过他继续向前时,一路上道路两边全部是穿着浮山军常服的军人们,所有人都是一个动作,都是啪的一下,两只皮靴一并,昂首挺胸,双手紧握手中的兵器或是自然下垂,贴在裤缝上。

    “国华将军,浮山营不愧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是天下至强的精锐之师。”

    当孙承宗在几千人的注目礼中,来到张守仁的节堂上房安置下,喝了一口茶润喉之后,也是正色夸赞起来。

    “阁老过奖了。”

    “老夫可不会过奖,”孙承宗原本一直很严肃,此时也忍不住开起玩笑来:“虽然将军救了老夫和舍下百口性命,但老夫秉性强直,可不会因为这个就曲意奉承的。”

    “哪里敢这么想阁老。”

    张守仁也是笑起来,不过笑了一笑过后,又是正色道:“虽然扫荡海匪,响马,本军并不困难,然则成军至今,未曾与强敌对抗,若与鞑兵遭遇,情形如何,末将不敢逆料。”

    “唔。”

    孙承宗轻轻点头,白眉之下的眼睛之中,也满是赞许之色。他看着张守仁,微笑道:“国朝用兵之将,所谓名将者,多半轻慢骄纵,庸将者,则一无所能。今看国华,未虑胜,先虑败,虽为一方豪强,然而并没有虚骄之气,十分难得,老夫甚为欢喜。不过,你虑的也是,奴兵经过数十年征战,其旗丁自少年时就骑马,渔猎之事也就是练习射箭。要知道,我汉人懂制弓的不多,一张弓,从选木到选择弓弦,再到制成,暴晒,最少须三年之功。平时的养护,也十分困难。所以我大明立国之初,一个百户有十名火铳手,二十刀牌,四十长枪,三十弓箭,但行于永乐年间时,弓箭手就足三十之数,到老夫主持军务,督师辽东时,诺大辽镇,长于弓箭的好手,怕连数千人也没有。皆因弓箭制作困难,而弓手要平时练习,日常不缀除非是猎户,汉民之中,谁能如此?在军中,则多是虚应故事,能射中固靶就是好手,时间长久,民间无弓手,军中亦缺,这一层,就与奴相差极远。奴兵就算是跟役,辅丁,也多半背弓,能开强弓,能射利箭,每遇合战,皆是用弓箭乱我阵脚,漫射之后,再以步卒破我军阵,屡试不爽,虽我大明王师有火器,然而火器射程不如人,杀伤不如人,又屡屡炸膛,兵实不安心,火器不堪用,则只能任人压制,辽东战事,遇敌野战吃亏,第一层就是在弓箭上头。”

    “听阁老一番话,末将心里敞亮多了。”

    张守仁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清军的弓箭是有轻视之意。不过看孙承宗的话,清军的弓箭显然并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这年头制造弓箭确实不容易,弓弦一般是用动物的筋,还要选用上好的牛角,不能用小牛或老牛,要壮年牛的角最好,还不能用病牛,要纹理清楚,色泽润泽的为上佳。筋要选弹性佳,韧性也强的好筋,然后选取上等木块,雕凿弓身,挂弦,暴晒,制弓箭麻烦,训练弓箭手一样麻烦。

    没有三五年功夫,也不了一个能射中百步移动目标的弓箭手。

    反观清军那边,小孩子五六岁就使用小弓箭打猎,整个民族一年到头不停的训练弓箭手,不停的制造各种规格的弓箭,百步外射中人体就跟玩儿似的,每次与明军全战,清军的弓箭手居前,用箭雨先把明军洗一遍,这么一来,弓箭倒也确实是这个辽东异族手中最强劲的武器了。

    “至于奴骑战马众多,骑术精良,来去如风,进兵迅猛,退去时追之不及,也是当时老夫督师时的情形。至于现在,听说他们也铸有大炮,孔有德等部有大量火器,并且奴兵有大量铁甲,当年老夫退职返京,老奴进兵辽西,一战就得铠甲一万余领,到现在又是十年功夫,怕是他们铁甲更多,兵器也更锐利。”

    孙承宗紧锁双眉,提起辽东,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不过在他的话告一段落后,他的长孙孙之洁之前笑道:“张将军坐镇胶东,距离有千里之遥,就算奴骑入山东,怕也不会至胶州这一带,将军思虑未免太多了。再者说,听说将军武勇过人,可以一敌百,马上诚然无敌,既然如此,又何必有所忧虑,喋喋不休,有若妇人呢?”

    孙之洁是一个国子监的贡生,和当时的读书世家的子弟一样,有着一点读书人的迂腐气和世家子的傲气,到浮山后,张守仁没有第一时间去接他的祖父,并且派出的马三标和朱王礼十分跋扈无礼,并不把孙家的人高高在上的捧着,这叫这个一直在祖父余荫中被人高看一眼的年青人十分不悦,此时见张守仁喋喋不休问辽东,孙之洁心中十分不满,忍不住就是上前讥刺起来。

第692章 塘报(1)() 
第二百七十六章塘报

    “为将之道,孙公子未必懂得。”张守仁点了点头,眼睛中波光闪烁,一时间,不象个跋扈嚣张手握重兵的武夫,反而象一个英华内敛,而又无法掩其锋芒和傲气的出身贵胃的读书士子,见孙之洁一呆,张守仁又笑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故善者之战,无奇胜,无智名,无勇功某为将,但愿为善战者,而不愿为一勇之夫,所谓勇将,愧不敢当矣。”

    “好好,说的好。”

    不等脸涨的通红的孙之洁再说什么,孙承宗就是连忙点头,表示赞许。

    就是别的孙家子弟,也都是点头,见此情形,孙之洁虽然涨红了脸,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隐忍退下了事。

    当时武将,不识字的十之八九,识字的也只看武备志和纪效新书或是练兵实录,能把这几部书啃下来的,就算是武将中的进士了。

    象张守仁这样,能把孙子兵法这部文人才看的兵书背诵下来的武将,真是十分稀奇,如同大熊猫一般的难能可贵。

    “国华将军”

    孙承宗刚起了个头,意欲再说下去,不料门外有人轻轻敲门,然后有人道:“大人,有紧急塘报。”

    “阁老,我要去看看,请恕末将无礼。”

    张守仁连忙站起来。

    在这种时候还要打拢他,并且叫他阅看的紧急塘报的份量已经是不言自明了。

    “何不拿进来同看?”

    孙承宗在高阳时也是邸抄塘报天天过目,对大局是十分关心。他的身体还好,神明不衰,所以对大局十分忧虑,现在看样子,知道必定又有大消息送过来,自是也好奇心大起。

    “好!”

    张守仁先应一声,然后便是向外头道:“送进来吧!”

    “是,大人!”

    外头答应一声,进来一个穿着军常服的年轻人。一身笔挺的军服,上蓝下红,斜背着武装带,腰部系一柄流线漂亮打造精巧的直刀,皮靴光可鉴人,高至膝前,人是生的漂亮,甚至是男人女相,英俊中带三分俊俏,但行动举止就是十足英武,这么一个年轻军官一进来,立刻吸引了屋中所有人的眼光。

    就连向来自视很高的孙家子弟们,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张守仁这里,英才备出,刚刚入营的时候,那些队官,或是桀骜,或是英武,或是蛮霸,或是看着就勇力过人,要么就是诚恳质朴。

    这些武官,虽然只是加千总的队官,但一个个英华内敛,气宇不凡,看样子,比某些总兵官还要英武的多大明的将军,多半酒色过度,或是粗鲁不文,没有几个象样子的。

    象吴三桂那样的将门子弟,能写一笔过的去的大字就已经名扬天下,每有文官路过关宁时,吴三桂就要宴请当地的士绅名士陪客,然后自己写书相赠,或是当众吟诗,以示风雅,就是这样的举动,天下人也都说他是儒帅了。

    而浮山这里,放眼看去,怕是个个都不凡,不仅是将官,那些小兵,一眼模样举止,都不是普通明军那种愚昧无知或是野蛮凶残的模样,个个都看着有灵慧之光,适才孙承宗问过才知道,浮山营五千多官兵,现在有九成都识字,七成能自己书写家信,有三成能自己读通兵书,或是能读书经这样一支军队,思之岂不令人咋舌!

第693章 塘报(2)() 
现在进来一个又是如此人物,孙承宗未闻塘报,便是先赞道:“国华麾下,人才真是齐楚了得。”

    “阁老过奖了。”张守仁微微一笑,对着姜敏道:“请说吧。”

    “是,大人!”

    姜敏再一次答应一声,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

    这一份塘报是从河北顺德府接到后抄录,由浮山营自己的军情司急递系统送过来的。在十一月上旬,卢象升在拒绝了往临清一带机动后,曾经率师往保定府一带移动,准备相机攻打在真定和保定两府活动的清军。后来清军主力南下,崇祯帝再次给他施加压力,卢象升不得已又一次尾随清军主力,不过这次他的兵力再一次分散了,战死和溃败不少,分兵真定一些,现在他的身边只有自己的督标和两个总兵的镇标,加起来不过五六千人左右,不过好在都是督标和镇标的亲兵,忠勇上绝无问题,但缺粮缺饷,弓箭箭矢都用的差不多了,军队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结果在十二月十一日这一天,卢象升进师至顺德府巨鹿贾庄,在这里与埋伏好的清军发生了遭遇战,情况紧急,但卢象升也是勇猛奋战,并没有怯战逃走。

    当是时,卢象升居中,总后兵大将杨国柱居右,总兵官虎大威居左,列阵堂堂,正面迎战。五千残疲之兵,就在两个总兵和卢象升的率领下,与清军激战,当日顶住了清军的进攻,至次日,清兵合围,骑兵数万将宣大军围了三圈,卢象升仍然率部奋勇冲杀,从早晨辰时战至末时,炮尽矢穷。

    最后,卢象升亲手击杀数十人后,身中四矢,三刃,仆地而亡!

    其亲兵陆凯伏于尸上,护其遗体,身中二十四箭而亡。

    塘报念至此,姜敏虽声调不变,然则已经眼角隐约有泪花。不过二十来天功夫,曾经会晤过一次的卢象升,已经魂归九泉之下。

    “闻卢总督尸身已经收敛,臣等俟其家仆清洗成服之后,妥派人备棺木停灵,以俟来日归乡安葬。虏骑破宣大军后,似有往鸡泽去之意,一俟细作续探真确,当再飞报。须至塘报者!”

    “高起潜完了。”

    孙承宗在听顺德知府塘报时,脸上神色也较为痛苦。不过,他比一脸铁青的张守仁和已经下泪的姜敏不同。

    浮山军人毕竟没有经历过,就算听说,和自己亲眼见到忠臣义士埋骨沙场那是两回事情。姜敏亲见,而张守仁经过努力又失败,所以感受极深。而孙承宗却不同了,他曾经是督师关宁的大帅,麾下数十万兵马,这种丧师数千人的失败简直不算什么了老孙头是经历的太多,太多了。

    当下孙承宗只是以十分冷峻的口吻对着众人道:“巨鹿离鸡泽不过五十里不到的距离,看塘报,卢九台虽然奋力苦战,但兵力远不如人,战力也弱,人家数万步骑围的水泄不通,两天就吃了他们下来,这样一来,鞑兵死伤不重,必定趁胜追击,一路往鸡泽去。高起潜这庸奴原本就不知兵,圣上用他实在是嗯,实在是无话可说,鞑兵一至,起潜必慌乱而逃,所部数万大军,也就跟着溃败。此奴与卢九台两路兵皆失,陕兵尚在路上,就算到了,也是从北边慢慢稳住保定和昌平、通州等要紧地方,绝不会贸然南下,我看,山东确实是有点儿危险了。”

    不愧是督师数十万兵马,扼守辽东,使东虏在其任上无能为力,只能小打小闹的镇辽督师大帅!

    明军在河北的最后两支能机动和野战,能够牵制清军的主力都被一下子打掉了,现在整个北中国除了少数地方外,几乎就是完全不设防的无主之力,将任由一群野兽吞噬嘶咬自己的血肉了!

    而山东,侧翼就是顺德府,清军如果挥师直入山东,从畿南打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阁老,要看畿南的州县能拖鞑兵多久,而且,以卑职之见,鞑兵还是从德州进山东的多,如果从东昌府进来,退出仍然要被德州所困,这样进军,委实有点儿舍本求末了。”

    姜敏也是对孙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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