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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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重-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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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冰看着张历手中双剑,若有所思,见华钧脸色难看,虽听不见他们言语,却大体知道意思,说道:“师兄,我见雄剑中小童,慧根深厚,乃福德深厚之人,本不该早绝,当日他附魂剑身映来七星,与我等道缘不浅,其五行属纯火,实乃五师弟之良徒;其父纯金,已是二师兄弟子,今魂魄附与雌剑,我等可令五行重聚,成就大德,可报师恩!”

    张历赶紧接话,“师兄,祖师法旨不是说,恩师徒子徒孙,无有大德,万年不释吗。祖师法旨又言五行千年再聚,有德者升。只要我们师叔侄成就大德,师父之过不就可以被赦免了吗?祖师旨意大德有成,亦可飞升?我等虽然三魂七魄有损,也可助师侄弟子成就大德,以报师恩,亦可助后辈长生得道、光大我五行道教!”

    华钧听后久久不语。

    却说当日刘真、杨博、刘祯死后,因刘真、杨博受天雷阴风三魂七魄受损,早已魂飞魄散,已经无法用搜魂诀存其魂魄令其再生,三人醒来后,痛哭师兄弟已逝,有感刘祯乃刘真弟子,便将刘祯魂魄封印于雌剑之中。

    王冰接过张历手中书册翻看,低声道:“何为大德?”三人久久不语。

    张历突然道:“刘祯父子,我等可寻访刘氏与其五行命格相同者,令其重生。至于大德,师兄精于黄老之术,可收徒布医,广施仁心,师姐与我分属水土,亦有可为。至于大德为何,我等可慢慢参详,等到五行重聚,我师侄五人齐心努力,成就大德,以尝我等罪孽,解救师尊于役苦。或可得道亦未可知也。”

    三人定罢,便于几日后带上旧物,雇了马车,往洛阳而去。

    因为三人商量,本朝刘氏当政,洛阳都城繁华异常,人口众多,刘氏子孙也最聚集,便往洛阳而来。

    却说三人一路寻找五行命格与刘祯相似之人,但见乡间凋敝,民不聊生。三人以前修道,从不关心民间疾苦,只顾自身修为,而今反思德善,民情历历在目,也大为痛心,便一路行医布药、替人驱鬼净宅赚些钱粮,却也太平。

    数月后来到洛阳,用所剩钱粮购买城中一旧房住了下来。从此华钧为人看病,张历为人卜卦,王冰照顾两人起居,三人得空就满城寻访刘氏良善之家,找寻与刘真父子五行命格相似、血缘相近之将亡人。半年无果。

    华钧、张历修道之人,又各自专于医道、卦算之术,半年以来,却也声名鹊起。三人每日勤寻不缀,日久无功,渐渐茫然。但喜每天治病救人,卦算劝善、替人解忧,也觉得是行善积德之举。

    却说有一日,有一三十五六岁男子寻来,医者打扮,来寻华钧。

    男子进屋后见华钧四肢残疾,悲从心起,跪地后久久默言不起。原来此人是华钧年轻时与发妻所生之子,发妻病亡后,华钧心如死灰,从而全心学道。华钧就将幼子华佗送至沛国谯县外祖父家抚养。

    华佗生活艰难,有感于母亲病逝,无医能救,长大后励志医道,小有所成,后到处游历行医,访山问观,一边深山采药尝草,一边打听华钧下落。这次系自四川五行观一路寻踪而来。

    此后华佗便跟着华钧在洛阳行医,照顾华钧起居。华钧父子每日探讨医道,华钧又将独门针灸之法相传,并教授华佗武学,华佗对武学却兴趣不大。

    有一日,华佗谈及自己常年在深山所见飞禽走兽生活、捕食形态,认为深合天道,人若仿之,大益体魄。华钧乃武学泰斗,遂去繁就简筛选了几种代表性的动物,仿其身形动作,与华佗日夜探讨改进,创出五禽戏功法一套。

    五禽就是虎、鹿、熊、猿、鸟。五禽戏仿五禽动作,如虎的长引腰、鹿的引颈反顾、熊的双手抱膝举头、猿的攀物自悬、鸟的双立手、翘一足。华钧结合武学创出五禽五十四式,华佗日夜精修而融会贯通。此功任力施为,以汗出为度,可以消食物益气,除百病而延年益寿。

    华佗来后,张历见华钧有华佗、王冰照顾,洛阳寻人毫无进展,就带上卜卦行头,外出游历寻访去了。

    华钧有了华佗的帮衬,来寻医问药的人越来越多。

    有一日,一个将军打扮的人前来求医,原来他得了一种怪病,既不发烧也不头痛,整日感觉胸口沉闷臌胀,像有块石头压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请了很多医者,可连是什么病症都没有诊断出来,有几个医者直接就说没有得病,有的医者倒也开了些处方,可是吃了不少药,却不见好。

    华佗对其望闻问切之后,也是毫无头绪。华钧修道之人,擅长望气、也会卜算,在旁仔细端详后,唤来华佗近身耳语一番。

    华佗提笔写出处方,交给来人,说道:“这是我精心研制的秘方,对你的病症有奇效,你回家后,在无人之处才能打开。”

    这位军官到家后,将第一个处方打开观看,看着看着,大惊失色,额头冷汗直冒。只见处方上写着“二乌、过路黄、香附子、连翘、王不留行、法夏、毕拔、朱砂。”

    原来这位将军是皇城禁军的军需官,最近他的父亲因违反军令被大将军何进问罪处斩,于是他打算近期利用运送军粮之机,大捞一把,然后辞官返乡。

    不想如意算盘被华佗的处方点透,他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病症立马消失。

    原来处方上每味药的第一个字相连就是“两过相连,王法必诛!”

    次日,军需官到家找到华佗,感谢华佗治好了其病症,并救了他的性命,之后千恩万谢而去。军需官不久就辞官回家了,保全了清名和性命。

    此事之后,华佗名声更大,但华佗自己知道,自己医术未臻,是无法看出该病症的,见华钧安然,有要事在身,且自己心愿已了,遂向华钧、王冰人辞行,继续游历行医去了。

    华佗后来终成医学大家,其五禽戏、针灸之法传于后世,广布恩德于大江南北百姓,功德无量,却是后话。

第42章 皇室贵胄() 
华钧从此医名更盛,有一日,一刘府派人来请华钧出诊,王冰驾马车随来人前往。

    刘府高门大院,张灯挂彩,像是家有喜事,一群佣仆迎接,抬着华钧过院穿廊,王冰心叹,好一户富贵人家!

    这正是汉室宗亲刘虞之家,刘虞乃是汉光武帝刘秀之子东海恭王刘强之后,刘虞祖父刘嘉曾任光禄勋,其父曾任丹阳太守。

    华钧、王冰来到病榻之前,见一十六七岁少女,新娘子装扮,正伏床前抽泣,她身后站在一对四十多岁的衣着考究的男女,女子正以巾拭泪,男子脸色阴沉。年轻女子听到多人进门,便站起相迎,床上男子露出相貌,华钧、王冰见后顿时大惊失色,激动不已。

    病榻之上躺着一十七八岁青年男子,头部缠着白布,应该是已经被其他医者处理包扎过了,只见他面无血色,双眼紧闭,本来甚是俊美,此时神态萎靡,奄奄一息。

    华钧、王冰一见该男子就看出他五行纯金,常人五行皆具,多寡不一,以多者定其属性,该男子正是自己几师兄弟苦苦找寻的五行纯金之人。王冰暗捏法指,发现该男子命格与刘祯相同。同时发现屋内还有一人,命格贵不可言。

    王冰仔细端详年轻少女,见她身材中等,瘦却圆润,水汪汪一双丹凤大眼,头戴金簪,身着大红华贵嫁衣,很是端庄秀气。王冰料定该女子与卧床之人必定是新婚夫妻,夫妻两人命格类似,贵不可言,万家不遇,举世难寻!

    华钧望气,发现卧床男子是摔伤,颅脑受损,三魂七魄已经离体。王冰如每次看病一样,上前坐在床边代替华钧诊脉,良久后在华钧耳旁细语。

    中年贵妇,拉住王冰道袍云袖,急切问道:“仙长,我儿如何?”

    王冰笑着看向华钧,华钧答道:“公子乃坠马头颅着地,现三魂七魄将散,我师兄妹可救活他。”屋中三人喜极又泣,不停向王冰、华钧点头。

    华钧严声说道:“你等还不速速远离,关上门窗,我要做法。”三人听后赶紧离开房间,叫佣人关上门窗,远离等候。

    王冰见众人远离,便从背上解下背囊,取出雌剑。捏起法指,口念移魂法诀,将刘祯三魂七魄移放男子体内。

    一个时辰后,王冰开门叫回主人,由华钧口述药方,刘虞着人前去药铺抓药。刘虞见床上男子脸色转好,睁眼四顾,欣慰不已,忙叫人端上一盘金饼,华钧却推却不收。刘虞见两人神态有异,就请华钧、王冰书房叙话。

    原来男子是刘虞次子,名叫刘宽,昨日大婚,不想坠马受伤,这两天请了多名医者,甚至请来了太医,均说无力回天,听说华钧医术高明,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请了来,不曾想一个时辰就见刘宽醒来。

    华钧对刘虞说道:“刘公子五行纯金,慧根不浅,但他命格有妨,容易夭折。若是化解,将来可为父母解厄运、为天下谋福祉,贵不可言。”

    刘虞深受儒家思想熏陶,子不语怪力乱神,本不太信道,但见华钧医术神奇,又见他不要金钱,显然是得道高人,也颇为意动,“敢问道长,如何化解?”

    “化解之道有三,其一,刘公子五行属纯金,宽字属木,金克木,不宜再用,应改为属火之名。其二,公子需年内怀子,该子需为五行属纯火。金生火,此子诞生后,尤其旺父、兴家。其三,公子需拜于我门中,修习武功道法,方可除去诸妨。一年中,若三事皆成,公子将平步青云,成就大德。”

    其实华钧这番话都是胡诌,只是因为刘祯魂魄已经占据刘宽身体,今后要在刘府生活,这样说话为的是今后方便。而且刘宽刚好大婚,夫妻同房后,可将刘通投入胎中,神识不灭,既可重生!

    刚才为刘祯作法,一刻钟后刘祯就已经醒来,华钧为了介绍相关情形,也让刘祯接受现实,花去了大半个时辰。刘祯反应激烈,唯独听到华钧说刘通可以重生后,方才安静。

    华钧离开后,刘祯因无法面对新婚妻子,便装成了神志不清。

    书房内,刘虞夫人孔氏请华钧为刘宽改名,华钧就为其起名为祯,字子华,说祯属火,大利五行。

    刘虞摇头道:“字可用,名不可改,刘宽乃皇族,其名已入族谱。”

    华钧想刘祯用本名仅仅是考虑他的感受,刘虞反对,也无所谓,便宽慰孔氏,只要其余两件事情做好,也行,毕竟取字子华已经足够,也相当于满足了三个条件。

    刘虞夫妇听后心中稍安。

    自此,刘祯便姓刘,名宽,字子华,成了刘虞的二儿子。

    刘宽在床上躺了几天,实在是受不了了,无法忍受继续装病的日子,就下床活动了。开始几日,因为对环境、人员、生活习惯诸多方面不了解,也不敢怎么开口,弄出不少异常的事情,大家也没有怀疑什么,都知道,二公子头脑摔坏了。

    刘宽还有个哥哥叫刘和,在朝为官。刘宽妻子叫张与娘,是大司农张温的小女儿,张温后任司空、太尉,与刘虞交好。

    结婚当日上午,迎亲队伍从张温府中接来新娘子,快到刘府门前时,刘宽所骑高头大马,喧闹声中被惊,致使刘宽从马背跌落,头颅着地受伤,喜事差点成了丧事。

    刘宽逐渐得知,刘虞家教甚严,刘宽生前喜欢呼朋唤友、斗鸡走狗,倒也没有多少劣迹。也读书习武,聪慧异常,却不勤奋,因为生活太优越,也没有什么目标,读书习武完全是应了父亲的要求,算是个无害青年。

    刘宽纳闷,自己只是知道历史上刘虞做过幽州刺史,刘氏宗正,有个儿子叫刘和,却不知刘宽的存在,想必就是这次坠马夭折了。

    却说刘宽下床后,诸多事情不了解,也不敢到处走动,很少说话。妻子张氏很是温良,年纪不大,知书达理,每日照顾刘宽起居,嘘寒问暖,让刘宽很是不适应。

    前世像张氏这般十五六岁的女孩,在刘宽眼里还是个娇气的孩子,正被父母宠爱着,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

    更让刘宽不习惯的是,夜间就寝,张氏都是替他宽衣解带,然后自己脱去衣裤,只穿着亵衣就寝,刘宽每夜都是与张氏并躺,不敢有什么举动。刘宽看着张氏没有完全发育的身体,觉着张氏也就是十五六岁,在自己的年代,还不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连续数日后,张氏明显日渐萎靡。

    出嫁前,奶娘带人早已给自己讲授夫妻之道,这几日见刘宽相貌俊美,身体挺拔,性格沉静,对自己也相敬如宾,心中欢喜。却不成想刘宽多日以来,对自己完全不像对妻子,更是不曾触碰自己哪怕一根小指头,心中不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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