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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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太监郎-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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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身边的至多也就百八十不到二百人。王丞相身边还有武砂茂、沙久可、姚松山、杨公振等猛将,这几人拉出来哪一个也比这俩强盗头儿强出若干倍。一是败军之将不敢言勇,二是摸不着头绪还以为是小太监在此设的伏兵呢,因而才不敢轻举妄动。再说骑骡子的那位两柄大铁锤少说也在几百斤上说话,谁没事敢玩拿鸡蛋碰石头的游戏?

    王书贵稳了稳情绪,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令人把小车往前推了几步,和颜悦色高声道:

    “好汉,我乃是过路的商贾,前路不小心遇上盗匪,被抢得身无分文,要不这样,我先打个欠条,你们在此候着,我等回去凑足一大笔银子给你们送来,看是如何?”

    “妈的,你把我们当猴耍呀?”齐光元和林如贵是什么人物,他们早就看出来人不像商人,而且那个老头有点像王书贵王丞相。可惜那天在阵上没看真确,因而打马虎眼说,“有钱你们留下走人,没钱把马匹留下也中,没见到如今老子连个像样的坐骑也没有吗?我看你那辆小车就不错,借老子坐两天如何?”

    王丞相大怒,喝道:“大胆强贼,老夫乃当朝一品宰相,有要事路过此处,你们这一伙蟊贼若是知趣的快快让开,让我等过去,若是吱吱唔唔,坏了我的大事,回去秉明当今,定让你等满门抄斩!”

    齐光远大喜,果然是条大鱼,捉了王书贵,太监妹夫还不高兴死。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本事,老王头手下定有高手在内,他的木头锤一捅就是个大窟窿,动真格的到时还不露了馅?可是不给点厉害又镇不住这些人,紧急头头齐光元想也不想就大喊大叫道:

    “老子本就是蒗荡山的山贼,皇上都把老子赦免了,你一个糟老头子能把老子怎么样?”

    王书贵听罢大惊,原来这一伙山贼大有名堂,后悔当时除恶不尽,才有今日之患。怎么办,手下几员大将不敢近前,他手无缚鸡之力更无从下手。正在这时,忽有一将单人独马从后奔来,到了王书贵面前便宽慰道:

    “丞相勿惊,这俩人都是草包,待我斩了这几个蟊贼,为丞相开路。”

    王书贵见说大喜,封官许愿的老毛病又犯了,道:“山高莫过于西玛,功高莫过于救驾,高将军救我出去,定有天大的封赏。”

    来人正是高士弟,前日性命攸关,他假意投了小太监。刚才阵前他看丞相大败,知道是他出头露面的时候到了,如此时救了王相,回到朝中最少也得封他个兵马大元帅,到那时天下是谁的就两说着了。

    武砂茂四人听说堵截的俩人是草包,顿时恍然大悟,立即抖擞精神,伙同高士弟,五人围定齐、林二人,刀枪并举。这二人哪里是这五虎将的对手,一时之间便三魂走了七魄,手舞足蹈,口里乱喊乱叫道:

    “太监妹夫,快来救我们呀!稍迟片刻,怕要是来世再见了!”

    言未乾,突然有五位神女各执长枪骑五色神驹各领一千精兵从五个方向杀奔而来,老远就喊:

    “识相的,莫为难齐、林二将军,如若不然,定让你等每人戳百十个枪窟窿!”

第二九四章 潘元帅凯旋大进京() 
各位看官,容小子在此略作说明一下,此华容绝非当年曹孟德蒙难遇关云长之华容,只不过是异地同名罢了。当年的华容西去千里,又在江北,此时王书贵丞相尚在江南一带逃窜。当然历史有许多相似之处,不同的是王丞相不是曹丞相,潘元帅与周都督有无可比性,由看官们自去分辨好了。

    五位天女按先来后到依次乃是上官雪、尹天雪、天山雪、雪里红和朱琳琅,五女将奉军师胡三之命早已在此埋伏良久。当时按照胡三的想法,若是小太监兵败,五女做为一支生力军可做接应,截击王书贵的追兵。若是丞相兵败,应该是叛军及其首领的大限到了,将古喻今,地名又叫华容道,此处正好像是关云长当年拒曹兵的位置。五女是潘帅的夫人,其夫和王相有不共戴天之仇,决不会义释王公,给他一条生路。五女将武功盖世,而且以逸待劳,王相和他的残兵败将,犹如漏网之鱼、惊弓之鸟,岂能抵得过五只雌虎?

    当然,王相非曹相,胡三更非诸葛亮,料事不如逢事,至多算机缘巧合,大家在这儿演绎一场反三国志。活该王书贵错走这条路,先让两个莽汉奚落恫吓一通,狭路再撞五夜叉。

    王书贵帐下五虎将猛见五女厉害,齐齐舍了齐光元、林如贵,转身跃马迎敌。上官雪抵住武砂茂,尹天雪迎击沙久可,天山雪对姚松山,雪里红和杨公振,冤家对头朱琳琅仍旧与高士弟对弈,五男对五女,捉对儿厮杀。好一场恶战,只杀得愁云密布,日月无光,齐林二人在旁擂鼓助战,王(书贵)文(世昌)两人在旁心惊胆颤,有诗为证:

    将相本祖孙,相博海州城,一为篡天下,一为报知恩。两军交战死无数,赶尽杀绝到华容,虽是胜负早已定,不俘贼酋不算赢。

    尹天雪神勇,只一合便将沙久可斩于马下。雪里红奋起神威,立马枭首杨公振。高士弟前日尚可与朱琳琅战成平手,奈何今日心亏力虚,稍一走神,被朱女子当胸戳了个血洞。姚松山临死还想找个垫背的,未料腾出手来的尹天雪迎面一枪剌中喉咙。朱琳琅帮上官雪杀了武砂茂。

    王、文二人见大势已去,也顾不得体面,一个从车里爬出,一个从马上滚下,浑身筛糠,匍匐于尘埃之中。

    齐光元、林如贵专会瞅空子检便宜,催驴赶骡子要立头功,嘻嘻大笑着执棍举锤,刚要结果王、文的性命,被五女厉声喝住,方才不敢妄为胡来、惹事生非。

    海城大捷,潘又安一举全歼王书贵的叛军并活捉贼首,战场投降、起义者众多。所得辎重钱粮无数,可惜部分钱粮等被林、齐二将带人给烧了,事关战争胜败,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小太监的队伍也由当初借来的七万多人一下子猛增到五十余万。借兵凡在南方的,就近着人送回,并犒赏了大批金银财宝等,小太监还特意给老丈人亲笔写了一封充满情义的致谢信,并答应在适当的时候一定偕妻阮氏梅和他们的外孙儿去大越国省亲看望二老爹娘。

    大军分五路渡江回京,第一路由女将吕莲心带队打头阵为大军渡江开路,第二路朱林宗带队,第三队黑风达,第四队五女将保护太后,第五队由潘帅亲自压阵。

    先锋部队刚到江中,忽然有船只被凿穿,船上将士纷纷落水。吕将军接报大怒,穿了防水衣靠潜入江中,睁眼一瞧果见一水鬼正在行不轨之事。莲心女看此贼水中功夫不错,不敢贸然上前,便躲在暗处窥探。不久她看出端倪。原来是水贼在水中不可呆得时间过长,每过一个时辰都要浮出水面换一次气。吕莲心在他又一次要出水换气的当儿,飞快地游过去拖住他的一条腿,使他不能及时浮出水面。若论水下功夫更因为他是男人力气又大,所以和吕莲心相比他并不见得就逊色多少,但是吃亏就吃在他不能在水下潜游过久。现在他在水下活动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这时候突遇不测,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以玩水见长,而又差一点死在水下的鱼贯水做了比他更强于玩水的吕莲心的俘虏。鱼贯水已经离开了战场,是逃散还是走散不得而知,但脱离了生命危险这一点是肯定的,但他自己又自发地乘小太监的队伍渡江之际搞起了小动作,到底是为了显弄自己的卓越水功还是想替王丞相报仇雪恨以便创造奇迹求死灰复燃就更不得而知了。

    潘元帅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花费了半月时间才到京城,都市居民万人空巷自发地夹道欢迎这支曾被贬为叛军的队伍。朝堂上已经许久未见升早朝了,傻皇上倒乐得自在,他索性做了专职训狗员,每天几乎均是在狗窝里与狗们同吃同住同消谴。他猛见母后偕他的皇弟进宫,先是一惊,然后笑嘻嘻问道:

    “你们不在外面不多玩几天,急着回来干啥?”

    小太监笑道:“听说皇兄的狗快要临产了,才回来想看看这一窝下了几个?”

    “他妈的!”傻皇上遗憾的骂道,“这一窝下了三只,压死了一只,被老母狗吃了一只,只剩了一只。”

    “一只就一只,总比没有强。”小太监敷衍道。

    傻皇上见太后在一旁垂泪,遂安慰道:“母后,你别伤心了,下一窝争取下八只,让你老人家高兴高兴。”

    合宫中所有的嫔妃娘娘宫女太监等均跪立两侧迎接皇太后和潘公公,小太监在人群中瞅了瞅,竟没见到那位曾经气指颐使的王皇后。王书贵急于剿灭小太监,因此尚未祸乱后宫。

    皇太后稍稍安顿一下,便让小太监快去宫外潘公府去看望他的那些妻室们,小太监忙完公事忙私事,立即催马去了。

    胡三回到大理寺,命人将王、文二人打入死牢。有狱卒问二人是分押还是关入一室,胡三道:

    “分开分开,免得这俩老狗窜供。”

    文世昌分了个单间,王书贵进了囚牢抬头一看有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坐在乱草堆里,那老头不经意地瞅了一眼王书贵,先是一惊,然后叫道:

    “累、累不细黄(王)丞相吗?”

    这回该吃惊的是王书贵了,死囚牢里竟也有熟人?该不是仇家吧?他乜斜着双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何人?”

    “我是潘又安的丈人啊!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骗钱又骗色,害得我好苦啊!”

    王书贵这才想起那日在街上见到的拦路告状的那个南方老头。

第二九五章 寻亲路上遭遇抛绣球() 
小太监的老婆们在曹花枝领导之下,守住提督府,王书贵遵循擒贼先擒王的老调,尚没有来得及为难这些婆姨们,因而众夫人才得以平安无事毫发未损。这期间黄秋蝉生了个儿子,唯有阮氏梅生的是女儿,曹花枝也是儿子,上官雪先头已说过生得是儿子(上苍有眼,各有所需,大概是因为这些家庭都需要传宗接代的儿子的缘故吧)。

    平叛告捷,潘帅凯旋,朝庭按步就班地照常规又进行了一次必要的人事变动和封赏,胡三不出意料地顶替了王书贵的位子老华子华世雄做了他的副手。其余将领均有重赏,朱林宗掌管兵部,王小五吏部兼大理寺正卿,李长江、马四海皆为尚书,黑风达做了九门提督。小太监的所有夫人均被封为一品夫人,因为皆是女流之辈所以不能在朝中任职。皇太后也随之撤去了垂帘听政的位子,只在后宫颐养天年。任凭儿子在朝堂上装疯卖傻,因而小皇保住了自己的天子位置,而朝中掌握实权的则不讲自明。

    应潘又安自荐,他只受一个“一字并肩王”的虚名,以后不在朝中宫中任职,算是告“老”不还乡,解甲后归哪处田野任其选择。而且经本人自述并由皇上钦典宣旨,贬去了他的太监名号,以后朝野上下只许称潘公不许称潘公公(叫王爷当然可以),违者诛、灭九族。

    下朝后,潘又安另又面授机宜,暗嘱吕莲心如此这般由她率队。莲心女大喜,车拉马载,人挑驴驮,伙同曹花枝、黄秋婵、阮氏梅、上官雪、三雪儿姐妹、银杏顿珠、朱琳琅、胡芬仙等一十一位夫人(加上乌儿苏丹、鲜爱莲、薛涛、南桥枫叶共是一十五位,在此表过不提),带上所有的家丁庄丁府丁等举家先自去了。

    南桥枫叶执意和潘郎不离左右,齐林二将发誓不在朝中为官官,潘又安也只好由他们去了。

    诸事办妥,潘又安准备作一次远游,该是迎取(娶)鲜爱萍、薛涛二位娘子归来的时候了。

    临行前,潘又安去大牢探望他的爷爷王书贵。老王头战战惊惊,见了就要下跪,小潘摆摆手道:

    “我看这一档子礼数还是免了吧!”

    王书贵唏嘘道:“如今你为上,我为下,克己复礼,尊上敬贤,这是不能免的。”

    老王执意要拜,小潘也趴在地下,算是爷孙俩对拜了一遍。

    俩人席地而坐,王书贵道:

    “王爷,你为何不杀我?”

    “杀你?”潘又安不屑道,“杀你不如杀你一条狗,我看还是算了。”

    “谢王爷不杀之恩,小老儿莫齿不忘。”王书贵又要伏地磕头。

    “算啦算啦,别来那一套了!你的过去咱也不说了,不是我潘又安善心发作,唯念你这么大一把年纪,就破一回戒,给你一条活路,拿点银子带几个从人回老家养老、数着天数过日子去吧!”

    王书贵刚趴到地下,旁边角落里龟缩的一个老头猛地蹿了过来,指着潘又安叫道:

    “累细累细?……”

    这人的脸大约有八辈子没洗过了,真实面容看不清,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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