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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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太监郎-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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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水生道:“师父放心,徒儿为孝敬您老人家,一定把此事办妥。据下面人讲,看样子那些人是从外地来的,好像是路过这儿的。刚刚有庄丁回说,他们已经支起帐蓬准备过夜了。”

    老怪道:“不管那些,他要是肯松手,那怕是多给他们些银两都成。他们要是不允,就抢他娘的,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杜水生急道:“师父,此事不妥,我们国人有个臭毛病,家里再穷都不能卖新媳妇。拿钱卖行不通,如是抢,可他们人也不少,不知打不打得过?”

    “八格牙鲁!”老怪不禁骂了一句,缓了缓,叹口气又道,“算了,这事你别管了,今晚师父独自一人走一遭。你给我在他们住的附近安排一乘小轿,等我得手之后把人抬回来就行。另外再多安排几个人以防他们追来,告诉你的庄丁,截住一个杀一个,不许留一个活口。”

第二二零章 卡捷莫娃大意遭毒手() 
小太监和胡三、华世雄等一边在大帐商谈军机大事,一边喝茶饮酒,银杏怕丈夫醉酒误事不放心因而带了几个丫环使女在帐外巡视了哨。“新娘子”雪里红自称不舒服早早歇了,天山雪和尹天雪俩姐妹坐在另一座帐中聊天说闲话儿。

    老怪等不得夜深行事,早早整束一番,来到那支迎亲队伍宿营的地方。他怕他的意中人被那个迫不及待的新郎倌提前摘了瓜去,他就只好落个吃剩饭的份了,便宜了那小子,那太令人扫兴了!所以他天一擦黑就动身,躲在营外,好伺机下手。

    营地依山傍水而立,山坡上有一片小竹林,一汪清泉从山中溢出,四周幽静怡然,地面铺满青草野花,倒不失为一个野营踏青的好去处。

    老怪躲在小竹林里,凭借他多年的涉猎经验,鹰觑鹘望,营地中的所有情景尽收眼底。他根据情形很快做出判断,可是不知怎么越看越不对头,怎么这里不像民居倒像是座兵营?想想不禁又哑然失笑,觉得自己是提着卵子过河,小心过度(渡)了。军队自有军队的章法,干嘛要伪装成一支迎送亲的队伍?再说了,大户人家谁不养几个庄丁装装门面、吓唬吓唬老百姓?

    他揣测了半天方位布局,幸好新郎倌正忙于和几个人吃酒,并没有急于要去和他的新娘子干那事的意思,这样也好,否则他小子的头就该挪挪地方了?佐藤八作躲在暗处恶狠狠的想,此时他已经把那位金发碧眼颀长身材的女人视为自己的老婆了。

    虽然不设鹿砦栅栏,但毕竟是一支军队驻在这里。明哨没有,暗岗不能没有。小太监也是大意了些,心想他这支队伍神不知鬼不觉,悄悄而来,又是在本国的国土上,地方衙役断不会跟踪,更不至于有倭人的探子相随,因而也就不慎留有许多疏乎的地方。尤其是四位夫人那儿,他想她们都是武艺超群的女中巾帼,还能怕什么个把歹人?这就让东洋老怪在这儿钻了个大空子。

    东洋老怪天擦黑时捱到营寨外的竹林里,把里面的情况大致摸了个差不多。加上他的轻功又好,踏平地尤如蜻蜓点水,行走间亚赛飞燕掠空。待到天色黑透之后,他运起神功,睁开夜眼,只一瞬间便摄入雪里红住的那座帐蓬。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在那座帐门上贴了一个大红的“喜”字,反惹来的祸。东洋老怪四下一看并无动静,然后轻轻颠入房中。

    卡捷莫娃坐了几天轿子,感到极不习惯,她是马上长大的矫女,休息时常依在沙发上,几时坐过这么窄小的屋子?里面空气不好,她又不能抛头露面,一旦非要下轿时还要盖头蒙面,所以吃了晚饭不久她便借口不舒服早早歇下了。躺在行军大床上,雪里红仍旧不能安然入睡,她虽然名义上是新娘子,可是和潘郎成婚已有些日子了,因而也不知潘郎今夜来不来她处歇息。因此帐门只是虚掩着,万一潘郎要来就可直接上床,免得她还要起来为他开门。

    忽见门口黑影悠地一闪,雪里红在半睡半醒中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小声叫了一声:“潘郎!”

    这一声招呼无疑为老怪指明了方位,老怪循声“噌”一声跃了过去,未等雪里红叫出第二声,她的嘴已经被用钳子般的大手捂住,紧接着有一物塞入她的口中。

    雪里红也非常人,一身本事在身,闪转腾挪,巧于应对,怎样也可以对付一阵子,岂能轻易就范?奈何一是她毫无防备,二是因是她脱了衣服等丈夫,身上只有一套小衣小裤。这身打扮虽是在暗中,面对一个陌生大男人,难免也有不便之处,她未免就吃大亏了。

    东洋老怪未等雪里红做出第二个反映,他已用随身携来的绳索将她扎缚停当。然后,老怪掀开被子拽出床单,把新娘子包裹起来,抽身便走。由于是早就探明了的路径,不消几个闪身,老怪已经隐入山坡下的竹林里。

    放哨的小兵隐隐约约见一黑影映入雪里红夫人的帐房,但又没看真切,还以为是眼花了呢!不一时又似乎见有人驮着一物出来,但是速度太快,不容他稍有仔细观察的余地。小兵也想,如若那是个贼进去了,雪里红夫人咋不喊叫?雪里红夫人出外小解焉何舍近求远,身上裹着被单,还要往那么远的小竹林里跑?小兵不敢怠慢,出了事是掉脑袋的事,他急急向百夫长汇报。百夫长不敢随意进夫人的房间验看,又去请示千夫长。这个千夫长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齐光元。

    曹小姐平反昭雪之后,蒗荡山的山匪大多是曹家的旧差,因而一并恢复了名誉,编入官军队伍,最小的都是百夫长。齐光元的官衔起初比这要大一些,算是个偏将,至少在小校以上。奈何他一时高兴,手头有的是钱钞,遂带了几个弟兄去神仙阁喝酒,从日落西山一直喝到红日初升。老板和他们要钱,齐光元牛眼一睁,道:

    “要钱,要什么钱?妈的,老子如今是官军,你知道不?狗眼看人低,莫成想你把老子当成是吃骗饭的土匪了?老子把银子拿出来,不吓死你个王八蛋!”

    “土匪脸上没写字,如何看得出?你别拿钱唬人,谁又不是没见过钱,多少钱能把人吓死?”店掌柜揶揄道,再说他见过的高官贵客多了,也没把这伙子穿的七长八短的人放在眼里。

    齐光元火了,站起来一拍桌子,骂道:“娘姥姥的,多少钱能把你吓死?给你这个鸟人说不清,老子白吞了王丞相十万两雪花银,你晓得不?你小子这辈子见过你听说过这么多银两吗?哄鬼去吧你!”

    店老板方才知道遇上山匪了,好言好语、好酒好肉把这一伙人安顿好之后,悄悄报了官。

第二二一章 雪里红为自救蒙混老怪() 
接到报案,前来抓捕齐光元的人正是文世昌和他的捉监行署的那伙人。文世昌虽是文人,可他手下也不全是饭桶、能打仗的人也不在少数。齐光元虽然骁勇,但因是酒后,再凶猛的好汉喝了一夜的酒也难有作为。不消几番挣扎,这一伙人悉数被捉拿归案。

    因是牵扯到十万两银子的大案要案,文世昌不敢擅自做主,即刻将齐光元一案送交丞相府定罪。

    王书贵闻听大喜,立即着人布置公堂,他要亲自审问齐光元这个大蠹,逼其交待出十万两银子的下落。齐光元尚在酒酣之中,三问两问他那里已经打起呼噜。王丞相大怒,令人大刑侍候。齐光元不经打,但又舍不得那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心生一计,遂一推六二五,说把银子全部上缴给潘公公潘大将军了。王书贵信以为真,以为捞到救命稻草,连夜写奏折准备启奏小皇上,让小皇上出圣旨令小太监交出那笔巨款。刚把折子写好,又一想此事不妥:小皇上傻,他老娘可不傻,老太太若是追问起这笔银子从何而来又是如何到了小太监之手,那时必定又是一场大麻烦。他那儿正犹豫呢,门官来报,说是潘公公潘大人带着兵丁大喊大叫的前来要人,如不允就冲进来了。

    此话从何说起,小太监如何这么快便得到消息?也是凑巧,恰恰林如贵那日着凉发烧没有到场,有逃回来的小兵报告给他,他知道找别人没用,直接去曹花枝那儿搬兵求将,曹花枝正好在潘公府说话。小太监闻听此事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因为事关重大,他怕齐光元顶不住坏了事,这才匆匆亲自跑到丞相府上来要人。

    王丞相满朝中最怕、最无奈而又最不敢得罪的人就是这个小太监潘又安了。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老丞相出于无奈,只好亲自出门,降阶相迎,恭恭敬敬地把小太监请入大厅说话。

    小太监嘻皮笑脸,大咧咧地坐到王相大厅的太师椅正位上,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茶,然后抹抹对丞相说了一大堆好话,又是管教不严治军无方啦、又是官僚主义不体察下情啦、又是漠视王法纵容下属扰乱公共秩序啦等等等等,给自己罗列了一大堆不痛不痒的罪名。

    王丞相知道这回又成了一笔糊涂帐,他的十万两雪花银又成了水漂,不禁暗骂不知哪个狗东西走露了风声,让这个瘟神找上门来。小太监他惹不起,既不能不给面子又不敢不给面子,只好顺水推舟把那几个山贼给放了。小太监为表示对部下的惩戒又给丞找下个台阶,定了齐光元一个口无遮拦吹牛皮说大话胡言乱语之罪,降了他三级,由偏将骁骑校撸下来成了千夫长(大约相当于团级),另外还罚了他十两银子给神仙阁掌柜作为桌椅板凳的损失费。神仙阁老板战战惊惊地接过银子,知道这回是惹大祸了。不得已又特意摆了一桌上等酒席,打发人通过关系找到潘公府邸,指名宴请小太监、林如贵、齐光元等,自然这些名人是不肯到场赏光的。小太监不想让这个老板占了便宜,指派一百多名能吃能喝的大肚子士兵小卒去应付差使,店老板战惊惊摆了十桌,才把这伙食客老爷安顿下来。临走时这些人又吃又拿,还借酒发疯砸坏了不少桌椅板凳。店老板吃了个哑吧亏,过后一算帐,足足坏了他八十两银子,怪谁呢?都是他自己口风不严,还想拿赏银哩,末了自己给自己找了麻烦。这也是个教训,以后记住了,买卖人只管赚钱做生意,别管人家的官事。

    齐光元闻听雪里红那儿出了大事,他是个愣头青,向来对小太监又是忠心耿耿,不避水火的,一听说这事就急了眼,谁也不请示便直接闯入卡捷莫娃的寝房,掀开被子一瞧,狗屁都没一个。齐光元回头掴了看门警戒的小兵俩耳瓜子,这才急忙一边派人顺大路去追,一边去向小太监秉明实情。

    小太监听说便脑子一热,心火上升:他的老婆丢了岂能不急?立即亲自带人分头去找,哪里还有丝毫音讯?

    进镇的路口上碰到几个拦路的,两家话语不合,动起手来,那边的人自然不是对手,被小太监的人手起刀落一连砍倒了几个。张发存急忙大喊:

    “别杀光了,留个活口!”

    好歹留了个喘气的,带回兵营。小太监欲要亲自审问,张发存道:

    “大哥,此事交予我吧!”

    那个庄丁看这伙人下手太狠,知道是遇上难缠的了。原先还听老怪说见人就杀呢,最终倒人家杀了个痛快。遇上这样的歹人,知道被捉也是难逃一死,说与不说都是一个球样,索性打死不开口。

    张发存会来事,悄悄把那个庄丁带到僻静处,说:“兄弟,咱知道你的难处,不如这样,你只要说出是谁干的,马上就放你走,另外给你十两银子,速速逃命去吧!”

    庄丁巴不得有条活路,一听有这等好事,扑通跪地下磕头说:

    “爷爷若是饶我性命我就说,但是不能诓我。”

    张发存道:“诓你什么,你说了实情还是大功一件哩,干嘛还要杀你?”

    庄丁信以为真,张口刚说了一个“杜”字,只听突然“嗖”地一声,一支短箭从帐外窗口射了进来,正中庄丁咽喉,庄丁登时毙命。

    张发存闪身去追,那人连发几支短箭过来,都被张发存避过。张发存和黄仁两个,知道他的射术甚精,不敢离得太近,远远跟在后面。那人边跑边回头观看追赶的人,不提防前头路口上有一人骑马候个正着,见他过来,觑个较近,猛一锤扔了过去正中那人的背上。那人负痛,奔跑不成,就地扑倒。被张、黄二人赶上,老鹰提小鸡一般,拎了起来。过来几个小兵,嘁哩八嚓,捆了个四马倒攒蹄。

    东洋老怪窃得美人归,兴冲冲掳到自己住的屋里,急不可奈,解下下面的绳索,一手解自己的腰带,一手扒雪里红的裤子欲行好事。正在这当儿,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怪有心不理,但噪音太大,杂乱的敲门声太影响情绪,使他不能专心干事。老怪只好提溜着裤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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