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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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森林-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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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田带的食物里还有几根顶花带刺儿的小黄瓜,就着夹兔肉的饼子,一口香喷喷油滋滋的肉饼,一口脆生生的黄瓜。

    午休结束后,一行人继续向密林深入。

    察普弟还是第一次走进这片熊出没的密林溪流,他背着自己的帐篷睡袋,紧紧跟在大米后面,生怕落队。

    到了傍晚,他们到达了去年捕鲑鱼的溪流附近,仍旧在去年扎营的地方支起帐篷,寻找干柴,燃起篝火。

    因为多了一个帮手,何田打算今年直扎起拦网,放在河流里。

    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易弦和察普弟两人去砍竹子拖回来,何田留在营地准备晚饭。

    编竹网不需要多精细,三人吃过饭,劈开竹子,就借着篝火编起了竹网。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营地,把所有食物都吊在树枝上,悬在半空中,三人带着竹网去了溪流边。

    到了八月中旬,太阳升起的时间晚了很多,到了早上六点多,天空还是蒙蒙的灰蓝色。

    可即使光线不明,也能看见溪流中一条条鲑鱼逆水而上,踊跃着,跳过溪水中的石头,银灰色的鱼尾甩出一串串水花。

    他们就地砍了几棵一握粗细的小树,砍掉枝干,把树干一段砍成圆锥形,用来固定拦网。

    拦网钉在溪流中之后,没过多久,大批的鲑鱼就挤在网前,它们不断跳跃,试图突破拦网,潺潺而流的溪水这时像是一锅煮沸的水,拦网前全是鲑鱼们跳动时拍击出的水花,发出奇异的声响。

    易弦和察普弟穿着野猪皮做的背带裤,提着大捞网,不断把鲑鱼捞起来。

    一头成熟的鲑鱼可以重打十五公斤甚至更多,在捞网中奋力挣扎扭动,易弦他们得用上全身的力量才能举起捞网,在水流中走到岸边。

    何田张开一个油布大口袋站在岸上,把口袋套在捞网上,易弦才敢把鱼倒进去。

    他和察普弟忙活了一会儿,拦网前又挤满了急于逆流而上的鲑鱼。

    三个人不停地捞了快半个小时,都很累了,可是这时正是鲑鱼群集中的时候,谁知道下一次鱼群到来是什么时候呢,一小时后?还是一天后?

    尽管很疲惫,可是三个人还是集中精神,努力配合着,高效率地捕捉鲑鱼。

    直到岸上放了三个装满鱼的袋子,易弦才说,“休息一会儿吧。”

    三人在岸边坐下,都喘着气。

    何田拿出保温水壶,给每人倒一杯热腾腾的红糖姜茶。

    喝茶的时候她握一握易弦的手,他的手心还是暖暖的,她这才放心。

    用整张的野猪皮做的裤子看来还是有点用的。

    裤子做好后,何田还特意在内外都涂了鱼胶,再阴干,搞得这裤子硬邦邦的,像是没硝制过的皮子,易弦开玩笑说,这裤子摆在地上自己都能站起来。

    丑是丑了点,可是能防水啊。

    何田还想过用厚实的油布做防水裤,可是再厚实的油布也毕竟是布,进到水中后,柔软布就会被水流冲的贴在腿上,虽然是防水了,可是还是冷啊。

    经过特殊处理,硬得像厚纸板一样的野猪皮裤子进到河里能稍微好一些。

    然后里面再穿上一层用薄油布和羽绒做的裤子,那就更暖和了。

    不过,易弦坚决不穿什么羽绒裤子,他指指大腿根,“我不嫌扎啊?”

    “那就里面再穿一条裤子嘛!”何田帮他想对策。

    “穿那么多,我还得在河里走呢!太费劲了。”易弦还是不乐意。

    最后,还是只在外裤外面多穿了条野猪皮裤。

    察普弟对这个野猪皮裤可就很满意了。他们家的秋冬衣服,所用的皮子大多是两面光的野猪皮。

    这裤子本来是何田给自己做的,决定他要参与捕鲑鱼之后她把裤子改长了点,给他了。

    三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喝了红糖姜茶,再吃一片厚厚的涂了羊奶黄油的杏肉干核桃仁面包,趁着全身热乎乎的,溪流中拦网前的鱼群又多了,赶快再捕捞一波。

    快到中午时,小麦和大米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显得很警惕,何田赶紧叫河里的两个人,“走吧。恐怕有熊。”她已经端起了槍。

    河流两边的树林里光线幽暗,树枝上,石头上,全是青苔。即使用了瞄准镜,何田依然无法判断威胁藏在何处。

    如果这时候有熊从树林中冲出来,站在河中的易弦他们是毫无抵抗能力的。

    虽然看不到熊的踪影,何田认为他们最好相信嗅觉比他们灵敏得多的小麦和大米,趁着熊还没现身时赶快撤离。不然,等它真的出现了,很可能就离他们太近了。

    易弦赶快和察普弟上了岸,网兜里的鱼也不要了,提上地上的布袋,放在大米背的筐子里,抓起槍,谨慎而迅速地离开。

    回到营地,他们大吃一惊。

    在他们捕鱼的时候,显然有不速之客来过这里。

    扎好的帐篷全都给踩平了,做饭的铁锅水桶东倒西歪,吊着食物的那棵大树上还有抓痕,篝火堆的灰烬上留着这位不速之客的清晰脚印:一只熊。

    何田蹲在脚印旁边,把自己的手掌放在脚印上比了比。

    脚印比她的手掌大了近一倍。

    这说明,脚印的主人,很可能是一头成年的公熊,身长两米以上,甚至可能达到三米,重量可以达到三四百公斤。

    她站起来,当机立断,“我们走吧。现在就回家。”

    “啊?”察普弟看看装鱼的袋子,有点不甘心。

    他们一上午就抓了六袋子的鱼呢,现在拦网那儿还有好多鱼,这就走了?

    他犹豫着,“我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这附近没有别的抓鱼的地方了么?”

    易弦也有些犹豫,他看着何田。

    何田皱眉,“有是有的。可是我有种感觉,这头熊跟上我们了。它先发现了营地,或者是昨天晚上就发现了,可是它有些怕火,等到了早上才来。然后,它跟着我们的气味,到了我们刚才捕鱼的地方。”

    她这话,让察普弟寒毛直竖。

    三个人中,只有何田有过和熊搏斗的经验,察普弟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听她的。

    可他又一想,何田,该不会是被熊破了胆吧?

    他们可都带着槍呢,而且,可不是什么土槍,是有瞄准镜的高级货。

    察普弟再想一想,“就算现在走,那抓到的鱼怎么办?”鱼离开水,很快就会死,不把鱼腹剖开取出内脏还有鱼鳃,鱼肉很快会腐臭。

    易弦这时不再犹豫了,“先在袋子里装点水,出了这片林子再剥。”

    他说完,就开始收拾地上的帐篷。

    察普弟叹口气,突然来了股勇气,“你们先收拾着,我跑到河边再看一次。不看我不甘心。”说着他抱着槍就跑了。

    何田气得想抽他,追上去,“你回来!”

    易弦拉住她,在察普弟身后喊,“我们收拾完就走。到时你不回来就自己一个人呆着吧。”

    察普弟的步伐缓了一下,又跑得更快了,“我就看一眼就回来!不然我没法跟我哥交待。”

    何田骂道,“笨猪。”

    骂归骂,收拾好了行李,何田和易弦还是不停朝林子里看,希望察普弟赶快回来。

    他们把本来准备用来腌鱼排的铁桶都灌上水放在大米驮的篮子里,再把几袋鱼挤在上面,最上面的袋子里的鱼根本就碰不到水,乱跳乱挣扎,掉在地上两次。

    何田看得心烦意乱,想干脆拿木棍把袋子里的鱼都敲死算了,这时,察普弟跑回来了,他面如土色,张开双臂比着,“这、这么大!一头棕熊!快走!快走!”

    确定了威胁存在,几个人速度极快地穿出了林子。

    一路不停,直到来到一块较为空旷的小溪边,才不得不停下休息。

    察普弟惊魂未定,喘着粗气,“我都没敢走近。那头熊真大!真大!”他跑出去不远就后悔了,可是这时候再往回跑,那也太怂了吧?他正进退两难呢,就看到溪水中站着一头大熊,从头到尾大约有三米长了,扒翻了拦网,正在那儿嚼鲑鱼呢。

    大概是进食中的熊没发现他,察普弟走运地飞跑回来,毫发无伤。

    三人从一大早醒来就在捕鱼,又在紧张和恐惧中飞奔了很久,别说午饭了,都没停下来吃干粮,这时真的是精疲力尽,干脆就在小溪边休息得久一点,吃吃饭,再把已经死得七七八八的鱼一一给洗剥了,切下鱼排。

    何田把几个鲑鱼的鱼头刮掉细鳞,放在锅里,再加两个香菇一点盐,煮了一锅鱼头汤,一人一碗,配着发面饼吃。‘

    鱼一剥好,重量就轻了很多。何田也顾不得调制腌鱼排的秘制水了,鱼排一层一层撒上粗盐放好,赶快趁着天还没黑,快走。

    察普弟本以为今晚会住在这里呢,但是何田告诉他,这里还没走出熊的地盘,随时还会再碰到熊。最好是赶到中途中那条河边,过了河,才算安全了。

    三人一犬一鹿继续飞奔,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河边,过了河。

    察普弟坐在地上,捶捶酸痛的双腿,心中感叹,鲑鱼排虽然好吃,可是这也太冒险,太费劲了啊!

荷花酥() 
127秋收

    隔天回到了家;察普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在喂鸡鸭呢;听见动静跑出来;还没问呢;他兄弟就跟他讲起他们遇见三米长的大熊的事儿。

    最可怕的是;这熊都快成精了;一直窥视着他们,第二天先到营地扒翻了帐篷,然后还偷偷跟着他们!没准头天晚上就在不远处偷偷看着他们呢。幸好三个人轮流添柴了;营地篝火一夜没灭,不然睡得迷迷糊糊就给熊咬掉脑袋了。

    察普哥听着都觉得后怕。

    两家平分了鱼排,察普兄弟欢欢喜喜地回家了;临走前察普哥还对何田易弦千恩万谢;鱼打得不算多,但是总算有惊无险把他兄弟囫囵带回来了。

    带回家的鱼排只是用粗盐腌着;要想做出味道好的鱼排;可得赶快动手;这次有了大厨房;做起来可比以前方便得多了。

    何田易弦搬出几个木桶;桶里加上山涧中提来的泉水;再加上盐、砂糖、花椒粉,还有何田的秘方,搅拌均匀;在把鱼排放进去;密封放置一昼夜,一部分沥干水分熏制,做成熏鱼排,另一部分连着水装进罐头瓶中,放在地窖里。

    鱼排处理完毕,秋收就要开始了。

    今年夏季一直没怎么下大雨,可以算是风调雨顺,各种蔬菜瓜果都长得很好。

    尤其是南瓜。

    今年种的南瓜,在初夏时就开始为大家提供食物了,南瓜花,嫩南瓜,都能当菜吃,南瓜稍老一些,用来炖汤、焖米饭,或是蒸熟了之后揉和面粉,做成各种面点。

    从初夏算起,这几棵南瓜秧一共长了上百个瓜。

    这时瓜秧上还结着十几二十个瓜,何田打算留下最大的几个,让它们长大长老,在霜降时再摘下来,放着当过冬粮,其他的小南瓜,赶快再摘一批,切成片,晒干做干菜。

    这时大温室里还没种上蔬菜,这里没有风吹雨淋,虫鸟也无法进来偷吃,成了最佳的做干菜的地点。

    除了嫩南瓜,豌豆、黄豆、辣椒、茄子、洋葱、蒜、小番茄,还有紫薯、土豆、萝卜等等,也尽可以放在温室晾晒。晒干了之后的蔬菜瓜果干都干干净净的,不用再怎么整理,就能收藏起来了。

    何田打算,等苹果、柿子收获了,也放在温室里晾晒。

    他们回到家之后,接连几天的主要活动范围都在温室里。他们一边晾着冬储干菜,一边在苗圃中播种。去捕鲑鱼前,何田挑选了一些种子进行育苗,这几天,已经陆续有小苗可以种下了。

    趁着此时阳光还好,日照时间充分,他们得赶快分苗、移栽,再把一部分已经长得很好的蔬菜植株移到温室的新苗圃中。

    不知道冬季真正来临时新温室里的气温能够维持到多少度,但是目前,如果一昼夜不打开前后的门通风,温室里温度能超过三十度。

    太热太冷都不利于植物生长,为了便于监控温室的温度,何田在温室中央的小径边竖起一根木柱,把今年春天买来的温度计安在上面,还做了一个湿度计,也挂在上面。

    温室前后门都打开,房顶也摇起来一些,让冷空气进来。

    温室中的新苗种下一周后,小米也成熟了。

    何田起初还想用传统的方法弯着腰收割,但是一看易弦拿着动力锯改装的割草机刷刷刷地一会儿工夫都快从地的另一端头走到她面前了,叹口气,捶捶酸痛的腰背,也拿起了割草机。

    有了柴油做动力的割草机,何田种的这块小米地,一会儿就收割完了。

    小米收割完,打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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