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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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嫡影-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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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依言去打来两盆清水,雪语又让青竹去屋子里取些现有的三七,当场分为两堆。其中一堆不动,另一堆守着众人磨成粉末状备用。

    那伙人听着雪语的口气似乎是要为他们出气,个个都默不作声的静待着。

    雪语拿起大汉带来的三七,像魔术师一样在众人眼里晃了一圈,回头就扔进了其中一个盛满清水的脸盆中,然后进屋取来毛笔在盆子旁边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大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都盯着雪语看。雪语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眼光,把从隐世林取出的三七那出一些又在众人眼中转了一圈随手扔进了另一个清水盆中。

    太阳越来越高,雪语并不言语,示意落桥搬来一把椅子,自己坐在屋檐下似乎在等着什么。

    太阳渐渐升起,人们的眼里慢慢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有的人已经开始叽叽咕咕起来。那大汉的脸也开始变的阴沉,最后忍不住道:“你个小丫头耍我们是吧?让我们陪着你在这里耗时间,爷可是耗不起的啊。”

    说着就挥舞着手臂,让喽啰们要冲进医馆,嘴里嚷着:“砸了它。”青竹要上去拦着,被大汉一把推开坐在了地上。眼看着争执就要开始,雪语轻轻的站起来大喝一声道:“站住!”然后环视一周,看一看两个清水盆道:“我说给大家一个交代就一定会大家一个交代。如果今天不能,那我就让你带回去随便处置便是了。”

    这话一出,那大汉整个就蒙在那里。围观的群众亦发出唏嘘的声音,甚至有人说道:“人家一个小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怕在等会嘛?”渐渐这样附和的话语声越来越多,那大汉迫于围观人群的压力只得道:“好,那我们就在等会,如果你在耍什么花样,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雪语并不理会他,抬头看看天色,又安稳的坐在椅子上。一共过了有小半个时辰,雪语看着两个清水盆中三七慢慢的被水泡透了。起身去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两个盆子,大家见雪语去动两个盆子都好奇的凑过头去。

    只见在雪语的微微晃动下,其中画着大大圆圈的盆子里的三七周围慢慢的渗出一些黄黑色的水来,一开始很淡很淡大家都没有注意。雪语就使劲的晃动起来,那些三七跟着盆子的晃动,周围这种黄黑色的水就越来越浓,最后整个盆里的水都变了颜色。

    大家疑惑的声音越来越密集,雪语又去使劲晃动另一清水盆可是怎么晃动那清水盆里的三七只是被泡透的样子,没有其他的变化。

    雪语嘴角冷冷一笑,伸手将画着圆圈盆里的三七在水里洗了洗后拎了上来,拿出来望大家眼前一放。

    那些如草根一样的东西被水泡的很透,软绵绵的躺在人们的脚下。雪语这才开口道:“大家肯定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三七会成为这个样子。”

    大家跟着点点头,期待雪语来解释。

    雪语没有准备卖关子继续道:“其实,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三七。它们是些和三七一样的树根在药水中浸泡过然后晒干,就会发出与三七一样的气味。”

第157章 机智验药() 
大家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大汉嘿嘿的笑着:“看看,我说隐世林卖假药害人吧。”

    雪语走到另一个盆子中拎起那些三七道:“是吗?可是这些才是从隐世林拿出的三七呀。”

    众人一片哗然之声,雪语不等那大汉说话接着道:“同样是隐世林的三七,你的就是假的而我们大家看到的就是真的,这是为什么?”

    那大汉听得目瞪口呆,反而傻傻的问雪语:“是呀,为什么呢?”

    大家看见大汉的样子,都笑起来。有人喊道:“肯定是有人作假呗,只是这做假的不知是谁了。”

    大汉反应迅速答道:“是呀,肯定是隐世林作假呀。”

    青竹在旁边插嘴提醒道:“拿药水泡过的可是你们拿来的呀。”那大汉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抵赖道:“谁能说我们的就是假的?谁说三七不掉色,熬药就不是黑色的吗?”

    雪语有些嘲讽的道:“那是加热的结果。”大汉被说的满脸通红,强辩道:“你让我们等这么长时间就是等太阳升上来,那水盆里水不就热了。”说完像是肯定自己的想法一样,补充道:“肯定是这样子。”

    雪语不想在与他辩解,显然这大汉是准备耍无赖了,如果不尽早打发他,他会抓住把柄不放,继而将事情闹大,这里不是老人就是小姑娘,哪里能硬过他们呀。

    对待这样的痞人,就要比他更痞才行,想着的同时就伸手拔下自己的发簪,露出白皙的胳膊,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簪子就滑过了那条如欧笋的手臂,鲜血顺着流了下来,如此的鲜艳欲滴。

    人群中发出“啊”的一声,落桥与青竹同时喊道:“小姐。”雪语将簪子放下,很迅速的把那堆研碎的三七粉末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大家惊讶的望着这个柔弱的小姑娘,看着那条流血不止的臂膀在三七粉的作用下渐渐止住了血,落桥留着泪要上前去给雪语包扎,雪语摇摇头道:“如果是假三七这就是最好的见证。”

    说完斜睨着那群大汉,嘴角带着不容让人抗拒的笑意道:“你们说实话吧。这三七不是什么贵重的药材,甚至还不够你们泡草根的药水值钱,是什么让你们来这里如此闹事的呀?”

    那大汉的眼中惊异不定,这小姑娘竟然能自毁手臂来验证药材的真假,并且心思如此缜密,照实是可怕之人。

    人群渐渐的围拢过来,声音也跟着高涨起来:“是呀,是谁指使你们这样的。”“快说啊,你们太不道德了。”

    落桥一边看着青竹给雪语包扎一边嘟囔着:“他刚才不是感谢什么张大夫来吗?”

    一个弱小的姑娘受伤狠狠的刺激了大家的同情心,大家的声音越来越高涨,那群大汉聚在一起,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准备着逃走。

    雪语也无心管他们了,因为她的目的就是把他们吓跑是最好的结果。

    那大汉乘着大家还没有群起而攻之的时候带着他的兄弟们赶紧的往后褪去,就在他们刚退出大家的包围圈时,一把漂亮的玉箫抵住了大汉后退的脚步。

    彪形大汉转动着他那三角眼睛定一定神望向前面的人。只见那人一身的月白色的银丝暗纹的锦袍上绣着一株水墨竹子,满身的儒雅清秀之气使人看起来温润如玉,明亮的眼睛微微眯着给这份公子气息上凭空添了贵族的气质,好一个俊俏公子哥。

    那俊俏的公子哥望着彪型大汉道:“想逃跑吗?”彪形大汉见他似乎手无缚鸡之力,张口道:“呵,今天怎么碰到这么多爱管闲事的人啊。”

    说着拨拉开在身上的玉箫,怒喝道:“小子,我可告诉你,本大爷怜香惜玉不欺负小姑娘,可是对于你就不是那么客气的啦。”

    公子哥轻轻的背过手去,淡淡的道:“你都来砸我的招牌了,要怎么不客气呢?”

    原来他就是隐世林的东家—白玉公子。雪语、青竹与尧老见白玉公子来了,心中都微微松一口气。青竹更是上前喊道:“公子。”

    白玉点点头,目光扫过雪语的手臂时,自己背在身后的手微微的攥紧后才松开。

    彪形大汉围着白玉上下打量的几眼,讽刺道:“就你,我很快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客气。”说着伸出他那粗壮的手臂来抓白玉的肩头,只见白玉微一侧身,那大汉一把抓空反身又来抓白玉。白玉伸手一接一扭,就听见那大汉跪在地上“哎呀”之声不断。

    那大汉手下见领头人被擒,都不敢轻举妄动。

    白玉喝道:“说,谁让你来的?”那大汉哼唧两声,侧头不理。白玉手下一用力,那大汉抗不住只得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白玉手下微松,那大汉只得道:“是你们隔壁街的张大夫看你们生意好,嫉妒你们,花了钱让我们来砸场子的。”

    白玉松开了手,那大汉让人扶着站起来。青竹上前道:“还不快滚。”

    那大汉看一眼白玉,灰溜溜的领着人跑了。

    白玉无暇理会他们,他转身快步走到雪语面前,望着雪语刚刚包扎好的手臂,有些心疼的道:“何必呢,这样弄伤自己。”

    雪语温和的一笑:“没事的,有你们在我是不会留下疤痕的。”街上的人渐渐散去,白玉与落桥扶着雪语进入隐世林。

    雪语做在椅子上,白玉将刚才匆匆包扎的伤口又重新整理一遍,手势温柔体贴,温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雪语白皙的手臂,两人都微微一怔。

    白玉轻轻的吹着那条划痕,语气中带着生气与疼惜道:“你以后不能再这样傻,知道吗?隐世林砸了就砸了,可以在重建。你要伤了,可怎么办?”

    雪语低头看着白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给自己系上棉布,笑答道:“我没事,我只是气不过他们欺负一个老人而已。”

    白玉听后,情不自禁的牵起雪语的素手放在脸上,眼睛中含着说不清的情绪:“你真善良。”

    这是雪语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人这么夸奖自己,她的心忽然的柔软起来。这一世,她逼着自己坚强、用心机、耍阴谋,就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她已经过的忘记了自己最初的那份纯真,甚至在某些事情上都丢弃了,可是,是眼前的这个人告诉自己,她是真诚与善良的,她觉得自己是美好的。雪语晶莹的眼睛望着白玉,他是那样的给人温暖吗?

    白玉同样也看着雪语,她的坚强,她的忍耐,她的善良,她的一切一切。他突然张开道:“雪语,你不用这样的坚强,我是你的臂膀。”

    说着,从怀里郑重的掏出一件东西放到雪语的手中道:“知道吗?玉如其人,不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就如这玉一样陪伴着你,守护着你,不让你在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雪语摊开手掌,只见那玉明如白雪、形如祥云,正是天下无双的白芷玉。

第158章 惩治() 
春日小雨连阴,草色渐青,原是因为一时间出了许多大事,梁府上下也比往日沉寂了不少。

    雪语闲来无事,便躺在榻上看着窗外连绵小雨,湖畔芭蕉又绿,花间,芙蕖又红,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房檐落下,让人不免心头多了几许怅然。

    “小姐,老爷叫您过去呢!”剪春挑开门外的竹帘唤了一声,看着雪语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眸一转,嗤笑起来。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点了点头,眼中却露出一抹疑色,这个时候父亲让自己去又有什么事情呢?

    绸伞如丝,泛着泠泠的水光在雨中游走,雪语抬首看着在喜雨沁润下绸伞上的兰花愈发显得娇艳,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侧眸瞟了身旁剪春一眼,问道:“这个时候他叫我去,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剪春听雪语这么说,只摇了摇头,“我方才从老夫人那里取了衣服样子来,便碰到了王管家,说是正巧老爷要找您,便让我回来了请您过去了。”剪春说着,目光落在了路旁一枝翘首开的正艳的芍药上。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心中也不由微微一动,顺着剪春的目光望去,看着那朵吒紫嫣红,在雨中娇艳欲滴的花,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抹身影,过往总归是过往,一切来的太快,便也走的匆忙。

    如此想来雪语轻叹了一口气。

    书房之中,梁文儒端坐在书桌前,俯首执笔连着字,王管家俯身站在屋中毕恭毕敬地回道:“老爷,我让剪春那丫头去通知小姐了,一会就到。”

    梁文儒垂目只一心注视着纸上所写的字,并不搭理王管家。

    王管家心知最近梁文儒为了府中之事烦厌,便又俯身回道:“老爷,老太太嘱咐,让您轻罚就是了。”

    听王管家这么说,梁文儒才轻哼一声,手中一顿,挑眸瞥了一眼垂手侍立的王管家,语气森然道:“她闯的祸可不小!”

    说罢,便又垂首练起字来。

    王管家见梁文儒这般说,也不敢再多言,心中只祈祷雪语自求多福。

    屋中气氛一时之间凝结起来,王管家抬目小心翼翼的看着梁文儒,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梁文儒写了一会字,便将狼毫轻轻放在了笔架之上,朝身旁伺候的婢女摆了摆手,那婢女也是有眼色的人,便请礼退了下去。

    “这次事情,她若是同意了,我便不与她一般见识,她若是不同意,那便真是忤逆,我也定然留不得她。”

    梁文儒字字句句说的寒气凌然,王管家何曾见过梁文儒这般,连连点头道:“大小姐是您的亲骨肉,只是年纪尚轻,相爷还是三思而后行啊。”王管家说罢,见梁文儒眼中神色稍有缓解,便又道:“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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