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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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嫡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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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便被轩辕麟苏赐毒酒毒死

    往事历历在目,雪语似乎清晰地看到她死前的挣扎、和她因为痛苦而已经扭曲的表情。

    莫名的恨意席卷全身,此时的雪语不禁打了个冷颤,即便她是个现代人,感受着她一身的悲苦时也不禁感伤。

    又想到自己和男友分手,被神棍偏说自己和眼带朱砂的男子有缘让自己报名参加什么户外探险?现在倒好竟然失足进了山崖竟然穿越!

    只是劫后余生,雪语不禁庆幸,既然活着,总还有办法,只是觉得男人的话多半都是骗人!

    院中,李尔文打开院门见是王婶子,赶忙陪笑将王婶子迎了进来,“婶子,这个点你怎么想起来我家窜门了?

    王婶子进院四面环顾了两眼,方才说道:“你家媳妇说雪语病了,说你一个大男人在家什么都不会做,让我给你们一大一小做口吃食哩。”

    雪语在屋中听王婶子这般说,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讥笑,这刘氏倒是了解李尔文的秉性,知道他一人在家必定是不会听话,俗话说的好,哪有耗子不偷油,哪有猫儿不偷腥?

    平日里,刘氏看的紧,去哪都把自己带在身边,今儿若不是昨天被她折腾的又砍柴火、又洗衣服又饿又累的晕死了过去,怕是今天她必定会带自己一起去卖菜的。

    雪语想到这,不禁对雪域又多了一分同情。看着桌上那豆大点的油灯,只感觉浑身无力,骨头就和散了架一般,便又靠着竹枕头闭眼躺了下去。

第3章 “捉奸拉”() 
不知过了过久,雪语只觉被一个人揽肩扶起,只觉一股庄稼地里的土腥味混着淡淡的脂粉味扑鼻而来,睁眼便见王婶子已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水坐在面前,满眼皆是关切之情。

    “喝点热乎的,身体暖!”

    热气腾腾扑面而来,雪语看着这个命运悲情的女人,感受着她实心实意的关切,不禁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起了潮红。

    “哎哟,怎么了丫头?”王婶子见雪语如此,便以为雪语哪里不舒服,对于她的情况,她还是比较了解的,自赵家阿婆走后,刘氏便没有让安生过一天。

    “哎,我就说好歹是要寻个郎中瞧瞧的,可刘妹子就是不肯”

    听着她说话,雪语看着她手中端着的稀稀拉拉的粥水,零星还有两点绿叶飘在上面,刚要出言感激,便听屋外一个男子声音嘶哑的吼道:“臭娘们!自家的事情还没做完呢!又跑到别人家多管闲事!”

    王婶子听言,双手一禁嘚瑟,险些将手中的粥碗甩了出去。

    “你自个儿吃了东西旧睡会,有事就叫我,咱们这屋子墙薄,你一叫就能听到。”

    说罢,便将手中的粥碗递给雪语,起身颤颤巍巍的朝门口走去,雪语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心底的凄凉又莫名的卷起,舀了两勺粥,只觉和清水一般,便下地将碗放在了桌上,琢磨起晚上的事来。

    自王婶子走后,院中便恢复了往常寂静,雪语听见屋外远门“哐当”一声,便知道是李尔文又出去鬼混了。

    看着满眼残破、已经被蛀虫侵蚀的有些惨不忍睹的房梁,雪语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秋风劲扫,帘卷院中一片萧瑟,雪语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听屋门“吱呦吱呦”虚掩着,被横风吹得乱响,才揉了揉迷蒙的双眼,见九宫格的窗棂天色昏黄,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下地穿起衣服匆匆朝外走去。

    刘氏天黑回来未见雪语,见李尔文正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打瞌睡,便上去一把将李尔文抓了起来。

    “睡睡睡!一天除了吃就是睡,你还知道干点别的不!我看养只猪都比你有用咧!”

    李尔文被刘氏惊醒,踉踉仓仓从床上爬了起来,见刘氏身旁的菜筐里菜已经卖完了,便有些纳闷这婆娘又生的那股子邪气,便问道:“谁又惹到你拉?”

    “呸!还能有谁,那小贱蹄子不见了!”

    李尔文听刘氏一说也先是一惊,顺尔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方才故作担忧地说道:“莫不是被你折磨的耐不住了,跑到谁家哭去了吧?”

    “她敢!”刘氏说着便将菜篮子往地上一扔,“我和她无亲无故,又给她吃又给她穿,她到哪都说不过这个理,看我回来不好好教训她!”

    说毕,刘氏便捡起菜篮子念念有词的摔门而出。

    李尔文见她出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下流的恬笑。

    夜色如水。

    月色清冷如冰。

    秋风瑟瑟,枯叶成蝶落地成灰,村口的大榕树下,老枝攀错,满树绿藤罗曼,在冷风摇曳沙沙。

    雪语将从义庄偷来的纸人放好,又给她穿上自己的衣服,远远看去,便如真人一般,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次看我不整死你!

    眼瞅着时间快到三更,村中一片寂静,雪语转身朝身后的小巷中跑去。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将老村长从梦中惊醒,听屋外声音没有停歇的意思,便起身将屋中油灯点着,声音含糊的问道:“这么晚谁啊?”

    “老村长,不好啦!我家嫂嫂来让我请你去看看哩!”

    雪语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大,装作焦急的样子,说毕还不忘接上一句,“我嫂嫂说我哥哥在外面有人,就在村口幽会呢,让我来请你过去抓个现形,好主持公道呢!”

    老村长听出是村西头李家的那个小姐的声音,听她这般说,双目一凌,登时感觉清醒了不少,这李家的刘氏可是村上有名的破落户,比起女人多了三分算计,比起男人多了三分泼辣,平日里若是没事,谁都不爱招惹她。

    此时听雪语这般说,赶忙说道:“好、好我来了!”

    四邻听到这话,也都起了看热闹的心思,女人不守妇道被抓奸的见过,这男人被老婆抓奸的可少见,但一想这刘氏剽悍胜似男人,心中也就不觉明了。

    少顷,便见各家各户都推门而出,跟着村长随雪语赶去。

    行至村口,众人远远便见一个黑影朝村口的榕树下走去,月下看那身形,倒是和李家的儿子不差一二。

    原来李尔文看时间差不多了见刘氏睡得和死猪一样,便偷偷爬起来穿了衣服跑了出来,此刻他酒意未消,月色朦胧中却见村口榕树下果然有一个人,搓了搓手,“咕噜”咽了口口水。

    “小宝贝,我可想死你了!”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过去猛亲起来。

    “哎呀!不要脸的东西!”老村长带人从另外一面走了出来。

    李尔文没想到竟然有人埋伏在这里,顿时吓的三魂没了七魄,直愣愣的呆在了那里挑灯的人走上前去照着李尔文和他的“情妇”,众人不禁都大吃一惊,见地上“女子”肤若凝雪,眉若柳叶,两腮嫣红,巧盼生辉不是前几天秋祭送去义庄的童女又是哪个?

    人群登时如炸开了锅一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真没想到,这李家儿子平时看着浑浑噩噩,竟然还有这种癖好呢。”

    这边大婶说完,那边小媳妇又接口道:“我估计是家里那只母老虎给欺怕了吧”

    说罢便捂面笑了起来。

    李尔文此时也发现怀中的“美人”有异,惊得酒意全无,一把将纸人推了出去,连声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可什么都没做”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们可都看了半天了!”

    大伙闻言轰然笑了起来,“可不是吗!这黑灯瞎火的,没事鬼才信呢!”

第4章 初见() 
听大伙起哄,老村长不禁眉头紧蹙,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方才面带凝色的对李尔文说道:“这可是你家婆娘亲口说的,你还想抵赖呢,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灯伤风败俗的事情”

    李尔文听村长这般说,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这、这怎么是我家婆娘说的?”

    见他狡辩,老村长才想到身旁的雪语,“不就是”

    转头却不见雪语踪影,便愣在那里。

    “你个千刀万剐、薄情寡义的东西!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事情来。”

    众人听是李家媳妇刘氏来了,纷纷让了一条路上来。雪语正跟在刘氏身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原来方才趁乱雪语便跑回去叫刘氏去了,当时刘氏谁的懵懂,被雪语叫醒正欲发作,却听雪语磕磕巴巴地说李尔文密会情人被捉奸,刘氏当下血涌脑门,噔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只穿了件薄衫就和雪语赶了过来。

    刘氏哭骂着走上前来,灯下却见李尔文身边竟躺着一个纸人,不觉心下大骇,愣了一下就扑上前抓挠了起来,“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李尔文素来害怕刘氏,此时见她这般癫狂的状态,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围观村民本想多看会好戏,却见刘氏比李尔文壮了不知多少,这般连拳头带耳光的打下去,不知会不会闹出人命,便有几个村民上前拉看了刘氏,劝慰道:“嫂子消消气,气坏了自己就不值当了。”

    刘氏还不解气,欲要脱了鞋子砸李尔文,却被村长阻止:“好了,好了!一个女人家,成天凶神恶煞的,难怪你男人这样。”

    村长正欲继续说,却听人群外有人高声呵斥道:“一群刁民,竟然在这里聚众闹事!”

    声若洪钟势如破竹,吓的众人纷纷散到了一边去,只见人群后一个身穿胄甲的军爷怒目瞪圆的瞪着众人,众人见是军爷,赶忙都退到了老村长的身后。

    村长也不想到会引来过往官兵的注意,连忙赔笑说道:“军爷误会了,我们村素来以民风淳朴著称,怎么会聚众闹事呢!”

    “那这么晚了不睡觉,你们全围在这里作甚?”

    老村长被问的哑口无言,这抓奸一事怎么说也是村内的事,只怕今日说出来,倒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自打脸面哩。

    雪域在旁见老村长为难,心道这事也是自己惹来的,便站了出来,水眸微凝,笑靥若花,声如蜜糖般回道:“军爷,您不知道,我们村有习俗,秋天白天要祭日,晚上要祭月。”

    说罢,雪语眨了眨眼睛,素指指着一旁的纸人,巧笑看着军爷。

    军爷见雪语生得明目善睐,清秀灵动,气质倒不像农野村妇,寻她所指望去,地上也确实有一个纸人,便信以为真,洪声说道:“偌大一个村长说话竟没一个娃娃说话伶俐。”

    “哪里哪里,我们村长是被军爷君威所震慑,倒是我人小,口无遮拦。”雪语见老村长面露尬色,赶忙解释道。

    军爷哪里听不出来雪语话中意思,只觉雪语巧胜如簧,能言善辩,倒比一般的娃娃有趣的多,不禁仰面哈哈大笑。

    “冯参军可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将士们可是等了半天了。”男子声若弦乐,冷若冰晶,丝丝缕缕,彻人心骨。

    雪语听得浑身一颤,循声望去,却见月下那人高坐于马上,一身金甲如下凡的仙人一般在月下被一团蒙蒙的金色光晕所笼罩。

    冯参军听出来人正是大将军,便转身行礼说道:“哪里有什么趣事,不过是村民们祭祀而已。”

    马上人听言饶有兴致的地点了点头,眼神若穿过人群落在了一身素衣的雪语身上。方才他在人后就听到这个女孩口吐莲花,便不由多留意了两眼,只觉她水眸流转间皆是从容,面对冯参军竟丝毫没有意思胆怯。

    雪语见那人金盔之下一双魅惑的凤眼明若星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觉感觉如此熟悉,茫然间只听冯参军说道:“将军何必亲自来。”

    “将士们连日路途辛劳,我想让他们多休息一会。”

    说话间,二人已经转身离开。

    村长见那人一身金甲,便猜身份尊贵,本欲送二人出村,却不料马上男子竟说道:“不必相送,我们叨扰半夜便离开了。”

    村长听那人这般说,方才止步行礼道:“慢走慢走。”

    雪语看着那金甲人的背影,不禁有些慌神,这人是在哪里见过?

    一旁刘氏和李尔文被这一闹脸上皆有些挂不住彩,刘氏欲要在说什么,却听村长说道:“也不早了!既然没事,大家就快散了吧!”

    听村长这般说,大伙才戚戚促促、议论纷纷的朝各家走去,雪语心头却对那双眼睛久久不能释怀。

    村长见众人散了便派了一个人将纸人烧了,又留下两个人将刘氏送回去以免发生意外,见跟在刘氏身边的雪语光影沉浮,不像十几岁的小孩,便又嘱咐刘氏,“雪语这孩子激灵,你家婆婆既然答应帮人家养孩子,便好生对人家!莫做出什么有辱我们村声誉的事才好。”

    这老村长毕竟是当官的人,看问题便和一般庄稼人不一样,这雪语在落魄也是当朝宰相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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