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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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辞-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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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大和尚刚要开口训斥,耳边却先传来如梵音般的天籁,“诸位僧友,梵珺游览诸国途径此地,有些落魄,还望诸位僧友可以相助。”言罢轻轻俯身一鞠躬。

    众人过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小童骄傲地一挺胸脯,老主持立即朝着算命人所在走去,待站到他身前,才推开主持的搀扶,竟是跪地大礼参拜,众僧人一惊,主持更是想伸手搀起老主持,却被老主持拂开,“尔等还不快快参拜梵珺活佛。”话中隐含怒气,众僧一惊,赶紧步下台阶学着老主持的样子对着算命人参拜。

    参拜完才听到老主持说,“活佛,一别几十年,您竟还是如此声音。”

    算命人听到这里才掀起眼皮看了老主持一眼,“哦?你见过我?”

    老主持笑笑,“活佛应该不记得了,毕竟我见您时您才二十多岁,我也才三十出头。”

    众人听到这话更是惊讶,若按老主持的话来说,两人差十岁不到,可是如今看起来竟是老主持比梵珺大师大了二三十岁的样子,众僧更是敬畏。

    算命人带着小童在这寺庙舒舒服服地待了七八日就不顾老主持的殷切挽留告辞了,只是在告辞前留下一句话,“龙自西方来,尔等且备好干粮饮水赠与黑色神鸟,此后必当有报。”众人将此话奉若真经。

    半日后,邵雁辰携云鹄路过此地,神色犹疑地接过众僧人赠与的干粮饮水继续朝凰城奔驰而去。

    (本章完)

第3章 破落户() 
王喜是个守门官,不过守的战略地位极其重要的是圣凉和大烽王朝的西部分割线蓝崖关。

    亥时的蓝崖关是寂静的,连内城也已沉浸在睡眠中,此时也就只有关上为守门官安排的帐子里灯火通明……

    邵雁辰带着从大烽边境集合来的云鹄影卫停在蓝涯关城门前,拢在风帽里的耳朵机敏地洞听周围的一切,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城墙,看到里面的人的罪恶行径,身边的一位云鹄已经连喊三遍,城门上毫无动静,邵雁辰的脸色渐渐沉下来,喊话的云鹄见他如此模样赶紧喝了口水继续喊,位于邵雁辰身后的人也发觉不对,立即帮着刚才的云鹄继续喊话,可一刻钟过去了,城门口依旧毫无动静……

    “今日真是晦气,竟有个算命的想从我身上捞钱,可别再让我碰到这个老家伙,下次一定把他另一条腿打断!”王喜想起白日发生的事,面上愤愤。

    “对!今天要是我们也在,准帮大哥打死这个兔崽子。”众人纷纷附和。

    “喜哥,咱们今儿在玩一把?”老游搓着手,绿豆小眼里冒着贪婪的光。

    王喜有些犹豫,自己已经因为聚众玩乐没听到一位大人的叫门声而被警告处分了,今晚虽没接到什么大人物将要入关的通知,但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呢?王喜又想起了今日那个算命人的话,觉得脖子里凉飕飕的,想到这,王喜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然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冲众人喊,“来来来,去去晦气。”

    “是是是……”

    “唉唉唉,老游,把手拿出来,快点!奶奶的,又出老千!当哥几个眼瞎是不是啊?”

    “怪不得我老输呢!原来是你出老千,看我不弄死你个兔崽子!”章篮子站在桌上朝老游咆哮。

    “得了吧你章篮子!谁不知道你那副德行,就算老游他不出老千,你啊,呵!照样输!”木头朝着章篮子嘲笑。

    “不对呀,喜哥,你听,外边是不是有动静?”老游本是抱头鼠窜,被王喜逮到后突然说。

    “滚你丫的,老游你今儿甭想给我混过去!”王喜揪住老游的衣领不放。

    “不是,喜哥,你听听,真有声音!”木头听了一会儿后开口。

    “对啊,喜哥,我好像也听见了。”章篮子也朝王喜说。

    王喜不禁也听了会儿,不禁大骂:“奶奶的,深更半夜的能有啥人啊,还敢在这儿折腾,你们等着,我去关上看看。”

    “哎,喜哥慢点!”

    “喜哥,你小心点!”

    “马上回……”

    王喜披衣出门,站在蓝崖关的城楼上往下看,这一看就让他瞪大了眼,城楼下十几骑黑色的骏马,马上都是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不过一看就是些练家子,月光下斗篷中的银光闪闪,是草原弯刀!再仔细瞧瞧,那些高大的黑色骏马不正是圣凉以耐力闻名凉日么,这马虽说不是什么绝世名马,可一下出动十几骑这手笔也是不小了啊,只不过,为何首位的黑衣人额上缠了一圈白布……

    白布?咋那么像奔丧的呢?想到这,王喜清了清嗓子,向城楼下大喊“来者……何人?”

    为首的黑衣人眼神如刀子般狠狠盯着王喜,王喜一惊,这眼神…。。真是够恨毒的啊。不就是晚开了一会儿门吗,至于嘛!王喜暗想。他身旁的一个黑衣人立即举起一块令牌高呼“白阳王之子邵雁辰奉命回归……奔丧!”声音沙哑且隐含怒气。

    “白阳王世子……?哦,原来也不是啥子大人物嘛……”王喜嘟囔着。

    邵雁辰低声朝身旁的一个黑衣人说,“半个时辰。”

    听完后黑衣人一惊,再看看邵雁辰绷直的背脊,知道他已经镇怒了…。。

    “既如此,你们等会,且容我叫来人开城门。”王喜满不在乎地应着,故意慢悠悠地下城门叫来那几个一起玩的守门军开了城门,在城门开到仅容一骑通过的时候当先一骑黑骑直接冲进来继续飞奔。王喜呆了呆才指挥着继续开,然而门还没大开,后面几骑也已经风一样奔进城。

    “奶奶的,赶着去奔丧吗!着什么急跑的这么快!喜哥,这谁啊?”

    王喜挥挥手挡住弥漫的灰尘,望着黑骑离开的方向,“那是白阳王世子,你别说,还真是回去奔丧的。呵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真的呀喜哥?你不说白阳王就一个养子吗?而且还常年放在边疆”章篮子笑完想起王喜先前讲的密事忍不住问。

    “我也没说刚才那个不是养子啊!”王喜望着邵雁辰离开的方向,轻蔑地回道“一个破落户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附和着大笑。

    “走吧,回去继续。”

    “好!走,不过这又不是亲爹,干啥这么急啊?”

    王喜一巴掌拍在章篮子脑门上,“傻不傻啊你,他们这是去奔丧,白阳王府就那一个主子,说明啥?定是那白阳王死了!可他呢,他又是个养子,虽说有个世子身份,可毕竟不是至亲,老皇帝能把爵位给他啊!可不得赶紧点,回来晚了连汤都喝不着吧!”

    “这,这意思是皇上要收回爵位了吗?”老游瞪大眼,毕竟收回爵位这种事太少,而且一般收回的原因都是因为叛乱或谋反。

    “让一个圣凉蛮子在我们大烽做王爷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而且还让承袭了一任,我们再厚道也不能让一个养子再承袭啊。”王喜不屑地说,“一个养子,给你点是可怜你,不给你才是本分!”

    暗夜中已经跃出百里的邵雁辰对着后方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十几骑中就有一骑勒马转头向后回奔。奔了一半立即弃马,将马拴在路旁,待飞奔至刚才的帐前,身形一闪隐匿在了房顶。黑衣人借着灯光看着屋里的所以人,舔了舔嘴唇,低声喃喃,“一个,两个,三个,…。。六个…。七个人哦。”说罢缓缓拔出随身带的弯刀。

    (本章完)

第4章 奔丧()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里面的人开始换班,王喜等人摇晃着回家,握着银钱的手使劲往怀里塞,醉醺醺的脸上溢出猥琐而得意的笑。

    “哧~”

    随着一声刀剑没肉的声音想起,血花飞溅,森凉的刀光里映着黑衣人的脸。抬手抹掉脸上还带有余温的血,嫌恶地抹在仅留一口气的老游身上。

    老游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黑衣人的腿,努力发出一点声音“……谁?……无仇……为何?……”黑衣人朝他森冷地笑“放心,他们很快会来陪你的……”随即一脚踢开老游,转身朝章篮子的方向走去。待老游的眼珠转向灰白,终于断了最后一口气,他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一个都跑不掉……”

    “哧~哧~”紧接着又有两声在暗夜里响起,黑衣人擦着身上的血走在无人迹的路上,连月光都不敢照在他的身上……

    “还有一个……嗯……你该死得惨一些,我就不动手了。”像是野兽的低语,黑暗掩映下脸上带着血狰狞地笑。

    第二天

    “当家的!你快起来,出事了!”妇人使劲摇晃着王喜。

    “给老子滚开,我再睡会。”王喜说完转个身又睡了。

    “王喜呢!快出来!你们进去把他给我押出来!”衙门捕头带一群人踹开王家大门冲了进去。

    “是……”

    听见衙役声音的王喜终于有些清醒,刚要起身出去看就被冲进屋的衙役架起来带了出去,出门看见坐在院子里的林捕头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瞧这他。

    稍定了定神,王喜开口“林捕头,你我有虽说是有私怨,可以不必这么大阵仗吧!今儿你要是说不出个缘由我可是要告你的!”

    捕头先是询问性的看了王喜身后的一个衙役一眼,见对方点头后讽刺地看了王喜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带走。”

    听审堂

    当衙役在自己房中搜出的罪证被甩在王喜面前,身旁是昨晚一起喝酒打牌的城门军家属哭天喊地求他还自己亲人时,王喜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像是响起高高的蝉鸣,刺耳地嚎叫,他感受到好像有人不断地让他认罪,逼他伏法,甚至还有哀求,可他什么都说不出,嘴张开又合上,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可就是说不出一个字。他不知自己这幅样子,在他人看来更像是被识破后的无言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只隐隐听见上方传来声音:“王喜!昨晚连杀三位守城军,实是罪大恶极,明日午时三刻,斩!”

    王喜依旧喉咙里像是堵着东西,大张着嘴疯狂喘息,只有满面的惊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向他涌来,他却不知道是什么。

    禹城官道

    “小主人,已连赶四日,稍事休息吧!”

    “你歇吧!”

    “小主人……”

    “不歇就闭嘴!”

    ……

    第三日

    被押送断头台的王喜隐约有了想法,却仍不愿相信,怎会有人就因为自己拖延开门就将自己推入死地。

    “等等,官爷,就让小的给我那可怜侄儿送碗酒吧……这个您收着,小的懂规矩。”

    侍卫颠了颠钱袋,放进怀里,“得了吧你啊,他连杀三人还叫可怜呐,他要是可怜,我们算什么?”侍卫粗鲁地赶着自称叔叔的人。

    “官爷,哎吆,您行行好吧,您看这行吗?这可是半年的积蓄吆。”侍卫一把抓过,转了转眼珠,“好吧,今儿爷就发发善心”

    王喜努力转动发木的眸子,看着走到近前的人。

    一张有些猥琐的市井小民脸,最重要的是,这个花了大价钱换来见一面的人自己可不认识。

    王喜开始啊啊怪叫,他哑了,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他想喊冤却没有人能听出他叫的什么。来人立即一口酒灌进他嘴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那几个弟兄都在底下等你呢,你早该去了,是我留下你的狗命,我知道主子的意思,决不能放过你的,如何,我的任务完成地不错吧。”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说罢立即退了出去。

    “哧~”迟来的最后一声。

    锡城官道

    “小主人,就还有一日路程,歇歇吧!您的腿……”

    “就还有一日,忍得。”

    “主人他……”

    “他在等我!”

    ……

    第四日

    “哎,张家婶子,你听说了吗,昨日那王军长的尸体今早已经快成白骨啦,上边全是蛆!”

    “是吆,刚听卖菜的王小哥说了,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一定是杀了的那几个人回来招魂了!”

    “是哦,怎能不恨呢,被平日里当大哥的人一刀毙命,哎呦,造孽吆!”

    ……

    凰城城门前

    “来者……何人”凰城的一个守门军哆哆嗦嗦地问话,紧盯着面前的十几人。黑色大披风上是一抖就落的灰尘,面上也全是土,马儿一停下就有些腿软有的甚至开始吐沫,这马有人认得,是以耐力著称的凉日啊!将此马跑成这样,可见必是路途极其遥远且行进速度极快。

    当先一人闭了闭眼,身后有几骑上的人立即赶来哆嗦着手解下绳子,守门军惊骇地看着他,这人竟是将自己绑在马上的!

    手上,特别是握缰绳的地方已是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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