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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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鬼医-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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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倒好,前面壮着胆子在师父面前扯谎,说是怀了我孩子,现在当着师父面主动献吻,那以后,保不准她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

    我是有原则的人!

    记得就在昨天,师父调侃的问我是不是童子身,我很纯洁的告诉他:保守贞操二十多年,从未碰过女人身子。师父还为此好好夸我一番。

    想不到,梁淑娴这么快就跑来打脸了,还是赤果果地当着师父的面打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要打压一下她的气势,嘴上不说什么,脸上却分明摆出愤怒的神情。

    梁淑娴剪着双手,面带悲伤的说:“吴用,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哦。”

    听她这么一说,我翻了翻眼,沉不住气的反问:“还有比你怀了我孩子更不幸的消息吗?”

    梁淑娴面上的悲伤之色更加深沉,语气也带着一丝哭腔:“前天下午,你的高中班主任的孩子夭折了。”

    “什么?!”

    梁淑娴这个消息确实够爆炸的。

    前几天我刚经历了好几个老人的去世场面,眼下突然的听到班主任儿子的死讯,很难接受。

    我瞪了瞪眼,有点不敢相信的反问一句:“我高中班主任的孩子夭折了?不可能啊,祝老师的孩子才五岁,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我清楚的记得,我们高中班主任祝发新养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毕业前合照的时候,他还兴致勃勃的带着儿子一起跟我们合影留念。

    如今虽时过境迁,但我还记得那小孩的模样,生动活泼,可爱呆萌,我实在不能理解,好端端的一个小生命,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更何况这悲剧,居然是在我经历了好几场死亡的前后天发生,是巧合么?

    梁淑娴见我有些不敢相信,继续道:“事情都登上咱们市区的晚报了,据报道,他儿子在市区里的晨光保育院念中班,前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独自玩滑滑梯,不小心撞上滑梯底下的一根细钢丝,割断了颈部动脉。”

    “细钢丝勒断颈部动脉。”我倒吸一口冷气,皱着眉道:“保育院的滑滑梯存在这么明显的安全隐患,应该要负全责吧?”

    梁淑娴摇摇头道:“据说当时有好几个老师路过,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有孩子出事,事后的赔偿也只是给出三万元的保险。”

    “而且我还听说你们班主任带着亲属跑去幼儿园问责,因为情绪激动,跟保育院的领导起了冲突,县公安局出动十几辆警车,动了武力才把事情压下来”

    听到梁淑娴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很痛心。

    高中班主任祝老师对我们这群学生虽然严格,有时也会有打骂体罚学生的过失举措,却不失为一个尽职的好老师。

    记得高考前一天,为了鼓舞士气,缓解考前压力,他亲自掏了两千块钱,请我们全班吃了顿大餐。

    想不到高考结束才十天,他不仅送走我们这批相处了三年的学生,还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桃李满园,子嗣断绝,已是极大的悲哀,关键儿子丧命的地点还是在保育院,事后只给三万元的保险赔偿,这得是多大的讽刺?!

    梁淑娴看我一脸悲伤,低声道:“今天是那可怜孩子遗体火化的日子,你们原高中班级的全体同学都去殡仪馆了,独差你一个人。”

    这话听得我挺惭愧的。

    高中班主任祝老师一向待我不薄,他家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当学生的总该有点表示。

    幸亏有梁淑娴跑来提醒,否则我以后还怎么去面对班主任。

    事不宜迟,我直接说:“咱们去殡仪馆看看。”

    我决定去送那可怜孩子一程,顺便跟同学们一起安慰班主任,免得他伤心过度。

    想想也是郁闷,班主任这一辈子挺难的,教了大半辈子的书,四十出头才有儿子,好不容易拉扯到五岁,活蹦乱跳的上了保育院,说没就没了,这种中年丧子的打击,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殡仪馆距离三道湾公墓也就五百米之遥,遗憾的是我这几天深居简出,发生这么大的事儿都一直蒙在鼓里。

    我和梁淑娴一路小跑,刚踏进殡仪馆门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即从里面传出。

    抬眼往前看去,祝老师捧着小孩的遗照,身边跟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师母,亲属们眼中带泪的搀扶着二人。

    其后是高三十九班六十三名学生,加上我,满员六十四人,额外还有梁淑娴。

    我和梁淑娴默默的走到小孩遗像前,眼眶里含着泪,深深的鞠了三躬,再抬起头,看着面容憔悴,悲伤欲绝的祝老师还有师母,路上琢磨了好一阵的宽慰话,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沉默着走到队伍的后头,揣着一颗沉重的心,一行人缓缓走向城西的清江河。

    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夭折的小孩一般不会葬入公墓,基本上是火化之后,骨灰撒向广信河,然后在附近的寺庙个牌位,为死去的孩子超度祈福。

    农村夭折的孩子更简单,全家哭过丧后,找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刨个坑草草埋掉。

    这般做法,并非因为家里人不疼小孩或者没钱厚葬,而是夭折的孩子福禄薄,受不得厚葬。

    也有另一种说法,父母们以薄葬的形式,表达不能将孩子顺利抚养成人的愧疚,希望孩子下次投胎能找个好人家,健康成长。

    我们一行人路过县第三保育院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班长李俊和副班长汪学林忽然举起一条白色横幅,上面赫然写着血书!

    “保育院内丧钟响,恩师爱子尸骨寒,三万保险买人命,泣血之痛何以偿?”

    横幅打开之后,我们原高中班级六十五名学生噙着眼泪,异口同声,高喊横幅上的血色标语!

    街头的群众蜂拥过来,县公安局的民警也闻风而至,生怕我们这群学生情绪太激动,冲进保育院引起骚乱。

    事实上,我们不闹事,不闯祸,但我们绝不沉默!

    男生们喊得嗓子都哑了,女生们更是边喊边哭,如此悲惨的景象,街头巷尾,闻着伤心,见者落泪,连一向冷漠的民警,也站在一旁摇头叹息。

    然而我们的呼声,保育院内却没有任何回应,后来我们才知道,院方领导为了避免我们这群学生闹事,全校师生停课放假三天。

    眼下整个保育院只剩下三个保安正常上班,因为闲着无聊,保安们躲在保安室里吹着空调,兴致勃勃的看爱情动作片,压根没工夫理会外面的动静。

    这便是真正的社会,无论我们的内心多热血,多悲痛,都无法改变它根植在深处的冷漠

第171章 悲伤逆流,生活继续() 
宜都市,清江河畔。

    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的骨灰一点点的撒进清江河,师母泣不成声,情绪激动得几次想一头扎进滚滚河流中,随孩子一起去底下。

    班里的女生们哭作一团,男生们红着眼沉默,这种场面,沉痛而揪心,身处其中,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心生悲凉。

    目送小孩的骨灰尽数撒入河中,整整一个多小时,一向心理接受能力颇为强大的梁淑娴趴在我肩头上,哭得眼睛红肿,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也默默的站在河畔,眼圈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这些天的经历,早已把我的心打磨得像芦苇一般坚韧,磐石一般坚定。

    我们改变不了现实,只能改变自己,如果改变不了自己,至少要让自己在现实的打击中学会坚强,这样才能好好的活。

    等梁淑娴从悲伤中缓过劲来,左右除了我俩,已经没有其他人,此刻已近晌午,太阳高悬在头顶,炽烈的阳光,照得人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梁淑娴仰起头,哽咽着说:“吴用,我饿了。”

    闻言,我瞄一眼河岸对面的上铺,发现不少餐馆,于是道:“咱们去吃点东西吧,哭了这么久,也是蛮消耗体力的。”

    “嗯。”梁淑娴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我想吃辣椒炒肉。”

    “为什么突然想吃这个?”我有些好奇。

    “因为我想我妈了。”梁淑娴眸光闪烁,情绪低落的说道。

    我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原先对她的恼怒也化作泡影,男人对女人的眼泪一向都没抵抗力,我也一样。

    顺手拭去梁淑娴挂在眼角的泪珠子,我嘴角勉强扯起一抹笑容:“你想吃什么,咱就点什么,反正辣椒炒肉也只是家常小菜,花不了几个钱。”

    尽管悲伤逆流成河,生活还得继续。

    我和梁淑娴离开清江河边,穿过一座大桥,来到河对面的一家名叫佬湘楼的湘菜馆。

    服务员热情的把我和梁淑娴迎进来,目光往里面一扫,感情这家菜馆被我们高三十九班的老同学包场了,满满的全是熟脸。

    “吴用,来这儿坐!”

    店面一个角落里,我的老同学张口笑腾的站起身来,朝我和梁淑娴露出灿烂笑容。

    我往张口笑那位置看了看,一张大圆桌,坐着我们原来高中宿舍七个大老爷们,添上我,全宿舍的人也就齐了,加个梁淑娴,这群牲口们更是兴致昂扬。

    带着梁淑娴走过去的时候,舍友们眼神都有点发直,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尤其是张口笑,瞪着眼珠,净往人姑娘的双腿上扫。

    正所谓美不美,看大腿。这年头,多数色男都喜欢看女人的大腿,说着什么“腿玩年”的下流话。

    梁淑娴双腿修长匀称,肌肤白皙,一条黑色紧身职业裙遮住三分,余下的七分露得恰到好处,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幸好梁淑娴不是那种娇羞的女人,面对舍友们露白的眼神,微笑坦然,落落大方的随我一同入座。

    刚坐稳,以前的宿舍老大凯哥往我跟前一凑,拍了拍我的肩,眉飞色舞道:“吴用,你深藏不露啊,老实交代,这么漂亮性感的美女,啥时候落入你的魔掌的?”

    “是啊,吴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凯哥话音刚落,以前宿舍的几个损友也立即拍桌附和,还尼玛跟我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妈蛋,我是受审的犯人吗。

    我翻了翻眼,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吊样:“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哥们今天心情郁闷,准备化悲愤为食欲,你们谁也别拦着我!”

    “瞧你那出息!”

    宿舍哥们异口同声,几个人用白酒杯子拍了拍桌子:“是爷们,咱们就来这个!”

    “我酒量不行!”我也不墨迹,朝身边不远的服务员招呼道:“美女,3号桌加一份辣椒炒肉,要大份!”

    话音刚落,凯哥瞪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吃什么辣椒炒肉,哥几个难得一聚,又恰逢有这么位秀色可餐的大美女作陪,必须来点硬菜,美女,加一份金牌烧鹅!”

    金牌烧鹅是这家湘菜馆的招牌菜,价格不菲,凯哥是我们宿舍老大,也是有数的大地主,想当年,他爸在工商局当领导时,他带着我们几个兄弟奔赴各种饭局,点菜必须上档次。

    他横插一手,我只能无奈的朝梁淑娴低语道:“有凯哥这样的土豪在,看来你吃不上辣椒炒肉了。”

    梁淑娴笑着摇头:“没关系,能和你一起吃饭,我很开心。”

    “好吧,希望一会他们拼酒的时候,你也能继续开心。”我摊了摊手,看看对面那七个“不怀好意”的兄弟,有些无奈的提醒一句。

    梁淑娴笑容依旧,显得十分淡定。

    我宿舍这群哥们全是酒缸子里泡出来的,凯哥不必多说,张口笑虽是南方人,骨子里流着的却像是俄罗斯大汉的血,天生一副好酒量,千杯不倒!宿舍其余的人也不孬,八个人里头就我量小,半杯白酒下肚,脸红得像猴屁股,挺丢人的。

    令我吃惊的是,梁淑娴的酒量超乎寻常的好。

    只不过,和舍友们吆三喝四的豪饮相比,梁淑娴喝酒的姿态极为文静,二两五的白酒杯,端在芊芊玉手中,细细的喝,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偏又喝得干干净净。

    半个小时后,我的七个舍友全都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我也喝得头晕眼花,醉意熏熏。

    梁淑娴明明喝得最多,却面色如常,半点醉意都没有。

    结果这一顿饭下来,她自掏腰包结了账,又额外给了小费,嘱托服务员照看我的舍友,还扶着我跌跌撞撞的走出餐馆。

    出餐馆不远,头顶的太阳晒得人晕头转向,梁淑娴便说:“外面好热,吴用,咱找个凉快点的地方歇会?”

    “去哪儿歇”我眯着眼,醉意猩浓的问了句。

    “你带身份证了么?”梁淑娴忽然问我。

    “带了。”我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旋即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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