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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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鬼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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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跟老顽童之所以不相信我的话,是因为鬼给我的钱,竟然是民国年间使用的钱币。

    要真的能找到三块银元,那怎么办?

    三块银元在现在能兑换钱吗?一路上我们胡思乱想,忐忑不安中。

    西门桥,就是西边城门。西门桥上是铁轨,下面是火车隧道。隧道不长,猛踩脚踏车轮转两圈半就出去了。在隧道壁上,因为潮湿的原因,冒出一簇浅绿色的苔藓,隧道两侧是排水沟,沟里的水呈黑色带油污,还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在隧道中除了偶尔有老鼠从沟里爬出来外,时不时的还会看见乞丐卷缩着身子,身上覆盖一条烂得剩下棉网的破棉絮,躺在臭水沟上边一米宽的台面上。

    寸跟我比拼蹬车,我的时速快得让人不可思议。不消片刻功夫,就把他跟老顽童甩在后面老远。

    柳河镇我这是第一次去,一时间还没有辩明方向,反正看老顽童跟寸还没有赶来,就干脆下车在路边店买了三瓶纯净水。拧开一瓶,一边喝着,一边看准一位扫地的大妈走了过去。

    我冲大妈一笑,大妈也还我一笑道:“有什么事?”

    “请问柳河镇在那个方向?”

    大妈听我找柳河镇,乐呵呵道:“我就在柳河镇,你在柳河镇有朋友还是亲戚?”

    我怔了怔,随口答复道:“算是朋友吧!”我没有把要去树林取诊费的事说出来,是想在不惊动谁的情况下,顺利的去,安全的回来。

    大妈点头,抬起胖嘟嘟的手指,给我指明方向,继续认真的清扫马路两边的垃圾跟灰尘。

    寸跟老顽童赶来,我把纯净水递给他们。看寸仰脖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再告诉他柳河镇的位置,就蹬车继续前进。

    柳河镇属于市郊,也是蔬菜集中点。这里大部分农民都是靠种植绿色蔬菜发迹的,田间地头,成片成片的塑料大棚,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目的白光。

    满头大汗的我们,依然分不清东西南北,最后还得再找个人问路。

    我牢记父亲说的话,出门在外问路,要挑老实巴交的农民伯伯或者是婆婆辈的人问。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是大人,却还是习惯于这种问路方式。

    这次我找的是一位头戴草帽,在塑料大棚忙活除草的农民伯伯问路。

    农民伯伯听我说要去树林,面色一变,劝阻道:“孩子,没事多帮你父母干点家务活,别没事找事,去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树林有不干净的东西,这种说法很快被寸跟老顽童否决。他们俩坚持要去,农民伯伯摇摇头道:“那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鬼林,去了小心惹祸上身。”

    农民伯伯的话最终没有吓住我们,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朝前走。

    我们去的地方远离柳河镇,应该是柳河镇最为偏僻的区域。那路越走越长越坑洼,小路两边密密麻麻的杂树林,被风一吹,簌簌作响,好似树林中隐藏了无数鬼怪蠢蠢欲动伺机扑来那种感觉。

    我纵然胆大,也不敢多看树林深处一眼。只管推车朝前走,一个劲的安慰身后的他们俩说不远了,应该就在前面。

    在我跟老顽童还有寸说话时,隐隐看见前面距离我们有两米远的位置,慢慢走来一位身穿素白色衣服,打赤脚的女人。

    女人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总是低垂头看着地面。她这种举动真心吓住了我,按照常识来说,盯着地面,怎么看得见前面的路?

    可是她就那么直端端的对着我们走来。

    我开始紧张了,一紧张我就吞口水。身后的老顽童都听见了我吞口水的咕嘟声,他也看见那女的。

    “正好,我们可以问一下她,前面是不是鬼林。”这小子不知死活,还想问人路。

    我悄悄扯了扯他的衣下摆道:“还是别问。”

    那女的机械状,低垂头从我身边跟我们三擦肩而过。因为之前跟鬼打个交道,我熟悉来自鬼身上一种冷冰冰没有温度的气息,能近距离感觉到一股冷意。然后,从老顽童身边走过,从寸身边过去了。

    “真奇怪,她怎么打赤脚?”老顽童总是自持胆大,脑瓜子里想什么,就口无遮拦的冒什么。

    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明明那女的已经走过去了,好像听见老顽童这句话,又蓦然出现在他面前,幽幽的声音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急忙喊:“别抬头。”

    老顽童吓了一跳,不明就里道:“怎么啦?”

    “她,没什么。”我朝前急走几步,再看,那女的已经不见了。她分明就不是人,不是人那么是什么?可怕的疑问浮现在脑海,我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要不是我刚才提醒,老顽童就看那女的了。不过,那女的不见了还算是幸运了。

    暗自庆幸中,我说道:“我们继续走吧!”看老顽童傻呆呆的样子,还在回头看那消失不见的女人,我没有做声。而是转正身子看向前面小道尽头的黑,心里说;但愿尽快走到鬼林,取到诊费在天黑之前回家。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好像是在我们踏足进入这条幽深诡秘的小道开始,天变得阴晴不定,灰蒙蒙的。

    空气也闷热得让人难受,小道狭窄,弯弯曲曲的,形态像极了蛇,我们三个人蛇形前进,走累了休息。寸,突然没头没脑的提到刚才那个女的。

    寸没有点穿那女的有点不对劲,但是眼神中分明有恐惧的成分在。

    老顽童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草甸子上道:“怕吗?刚才她跟我面对面,老子都没有虚。”

    寸一愣,反驳道:“我明明看见她从你身边阴悄悄走过,哪有面对面一说?”

    “呵,这事吴用知道。”

    寸看我。我冲他点点头。

    寸暗自奇怪了,纳闷道:“我就看见她过去,没有看见她回来吧!”

    原本洋洋得意,吹牛吹得口水四溢的老顽童愣住了。我也暗自奇怪;要是寸没有看见那女的回来,那么刚才我跟他看见的是什么?

    看一向是乐天派的老顽童脸色都变了,我提醒道:“要不,咱不去了。”

    这话一出,老顽童释然,冲我一拳砸来,带着一抹嘚瑟的笑意说道:“就知道你小子吓唬人,这样就可以不去了是吗?”我真是无语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由得赌气道:“去就去,谁怕谁!”

第27章 疯女人() 
休息一下,大家又来了精神,尽管天越发的阴沉,天跟地貌似很近的距离,触手可及那种;心情也大大的受影响,感觉特别压抑,可寸跟老顽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横了心要去看过究竟。

    路狭窄得只能走一个人,而且车轮在凹凸不平的路上即使推起走,也要用很大的力气。本来是用来赶路的工具,现在成了多余的累赘。

    寸说把车放在路旁树林中藏起来,待会转来的时候取。我担心在这种偏僻也远离人群的地方,会有小偷小摸的人来把车骑走了。

    老顽童说,这个地方一看就是绝了人迹。路上没有新鲜的踩踏痕迹,还有就是树林边缘能看见积得很厚的烂树叶,习惯走路蹦蹦跳跳的他是极力赞同把车放路旁。

    就在我们为了是否把车放路旁的时候,从要去路的尽头,一闪,出现了一抹素白色。还是那个女的,低垂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一成不变的姿势慢慢朝我们走来。

    看见这无比诡异的一幕,我们可是吓坏了。

    想世间事,那有那么多巧合,同一个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举止也是如同一撤。这不是鬼是什么东东?跑来不及了,她近在咫尺的距离,如果真是鬼,随便我们怎么跑,都跑不脱。

    我是被吓住不敢动一下的。

    身后的老顽童更是吓得带着哭腔道:“吴用,你说这会不会是鬼?”

    “嘘,别做声。”

    在老顽童的身后也吓得不轻的寸,学我们尽量靠边,车子跟人顺在一起,把一大半的路主动让出来,单等那个女的过去。

    我也蹲下,拉扯吓得不知所措的老顽童也蹲下。

    一条路,前面一来历不明的女人,在她的前面蹲了三傻不拉几的我们。

    在那一刻,仿佛地球都停止了转动,风也安静下来,树林没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声。一切都死了,安静得可怕,到处充彻着一种肉眼看不见的死气。

    凭着那颗蹦跳得太快的心脏来判断,唯有我们还是活的。

    如此安静的氛围,却听不见那女的走路的脚步声,我有强烈的好奇心,很想很想看看她是不是用飘的。

    我有这个想法,却没有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的是老顽童。

    那女的就在老顽童身边不走了,就像要有话对他说

    咚地一下,我的一颗心跳得太快,撞击得胸腔很难受,许久都没有落下。

    我在心里对老顽童说:别看她,别看她的眼睛。

    值得庆幸的是,老顽童跟寸都蹲着,眼睛看地面,看那些在坑洼中顽强生长的野草。

    一抹酷似雨滴,滴答在脖子上的冷感,惊得我猛然不受控制的抬起头。呜啊呜啊!该死的,她竟然也毫无声息的蹲下。而且还是在我的身边,我我抬头之际,看见了一双不太正常的眼睛。

    这一双眼睛绝对是人类的,眼睛里除了迷惘,慌乱还有无措之外,就是呆滞。

    我拍打一下寸跟老顽童,骇地站起对他们俩说:“她是神经病,不是鬼。”

    老顽童跟寸惊讶的站起来,顺着我的视线看去。

    这女的手指甲很长,那张脸在乱蓬蓬的头发掩盖下,只露出俩眼珠子。乱蓬蓬的头发丝里满是草屑,看来这个神经病女人是被人撵到这里来的,晚上一定睡在草丛里,大白天就出来吓人。

    就在我跟寸还有老顽童吐了口气,各种调侃时,那女的又冒出一句让我们大跌眼镜的话。

    她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问道:“嘻嘻,你们有看见我女儿没有?”

    听女的是在找她女儿,老顽童跟寸,没好气的嘟哝一句道:“阿姨,你这样会吓死我们的。”

    女的没有理会我们,继续朝前走。我们也朝前走,只是方向南辕北辙而已。

    走了一会儿,寸好像想起什么,神经质的停下,慢慢转身看那女的。来路上,空荡荡的,没有刚才看见的那女的。

    老顽童是戴着蓝牙耳麦听歌,一只手推车,一只手在随着音乐节拍一点一点的打。见寸停下脚步不走了,他跟我齐声问道:“怎么了?”

    寸眼睛看向来路,不紧不慢的,慢悠悠的说道:“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路可以巡回走吗?”

    看见那女的都没有听到这句话来得猛,搞得我的小心脏咯噔一下,同时我跟老顽童一下子明白了寸想要表达的意思,一个惊跳,顿然醒悟。对啊!我们第一次看见那女的已经走过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眼前?

    寸见他的那句话吓得我们变脸变色的,不由得撑膝哈哈大笑起来,完事又解释道:“你们谁对这里的路况熟悉,谁又在这个地方走了几次?”见我们俩没有吭声,他又补充道:“不知道吧!那么刚才我的惊疑,可以有这么一个假设,那就是除了这条路,还有另外一条路通向那座鬼林,要不然疯女人也不会一次两次的出现在我们跟前。”

    寸的解释不是没有道理,如同他的假设,在另一边还有一条路通向鬼林。疯女人因为是神经病,被人挥撵,只能在鬼林周边徘徊,她熟悉这里的路况,所以一直围绕鬼林走的她,才会一次次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一切释然,我们心里也就明朗了许多,不再害怕,继续前进。

    当一座被密密麻麻毛竹跟杂树覆盖的林子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三欢呼雀跃,特别是老顽童扭动臀部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的暧昧舞步。

    在树林外边看天空阴沉沉的,一旦进入树林,整个天际黑沉沉没有一线光亮渗透进树林中。来自四面八方的冷风,唰唰的钻脖子,钻裤腿,搞得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掉,掉了又起。

    树林里唰唰的响声,沙沙的响声,都不知道哪一种是我们的脚步声。

    老顽童脸上挂着由于此刻氛围刺激搞出来的表情,东张西望,再也没有了随步跳舞的兴致。

    “吴用,你该不会是忽悠我们的吧!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银元?”

    的确树林中残枝败叶,没有坟地,至少在目前我还没有看见坟地。寸走几步,忽又停下,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听见什么没有?”我拿出笔记本,按照上面记载的数据,查找地点。

    寸说:“这里除了我们,好像还有别人在。”寸就是这么拉风,随时随地随便冒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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