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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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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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两名道人趾高气扬地走出大门,明虚眼角抽搐,缓缓闭上眼睛。

    薛破夜摸着鼻子,悠然道:“要不咱们玩一个游戏,一个很爽的游戏。”

    几个人都看着他,叶天翔已经道:“大哥,什么游戏?要姑娘陪着玩吗?”他似乎对大哥这位“高人”很有信心,高人的游戏,那总是很特别的。

    薛破夜嘿嘿一笑,低声道:“玩一个让明虚很爽的游戏!”<;dd>;

第二一六章 【打打人,练练手,出出气】() 
很多的纨绔子弟,喜欢拎着个鸟笼子,趾高气扬地走在大街上显摆,世人也是见怪不怪,如果是道士吊儿郎当地走在大街上晃荡,时不时地调戏一下街上的姑娘,那可就少见的很,在某些时代,甚至会引起公愤,可是在大楚朝,这却是一个很常见的事情,常见到没有人敢去管。

    两位道爷从紫衣坊出来后,带着轻佻的怪笑,迈着八字步,时不时地凑到稍有姿色的姑娘面前,淫亵地调笑几句,甚至伸手摸上两下,路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两位道爷以此为乐,一路行来,更是在街边的小吃摊上叫上小吃,吃上两口,便二话不说地起身继续去卖弄他们道士的身份,至于账钱,那是休想的。

    瘦道爷一直抓着肚兜,毫无顾忌,在大街之上,时不时地拿到鼻前闻上一闻,惬意无比。

    “道友,你看咱们明日玩些什么花样?”胖道爷嘿嘿笑问。

    瘦道爷摇头晃脑道:“无量佛,不如来个骑马赛跑。”

    胖道爷的领悟力显然很低,不解道:“何谓骑马赛跑?”

    “无量佛!”瘦道爷唱着道号道:“这马自然不是普通的马,我看紫衣坊的那些妖精可不比母马的声音小,拿蜡烛油滴在她们身上,叫起来多欢畅,咱们明日各选一个妖精,让她们扮作马匹,你我乘坐,看看谁跑得快,谁要是跑的慢了,咱们用皮鞭对她说话,你说如何,嘿嘿……!”变态趣味令人指。

    胖道爷拍手道:“无量佛,只有道友这般大智慧才能想出如此妙招,佩服佩服,好好好,明日你我就来骑马赛跑!”

    两人得意地笑着,正要走出街道,那胖道士眼睛一亮,却见街上行走着一个极为妖娆性感的美人,捏着小手绢,扭着美臀向前慢悠悠地走着。

    “道友且看!”胖道士咽了一口口水,往那边指了指:“好货色,好货色!”

    瘦道爷顺他手指看去,见到那性感的佳人,眼睛大亮,盯着那美臀眼也不眨,甩手扔掉手里的肚兜,嘿嘿笑道:“无量佛,我可得换个兜兜玩玩。”

    那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两人说话,竟然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个道爷正色迷迷地瞧着自己,妩媚一笑,抛了个媚眼,脚步加快,美臀左右扭动,极为诱人。

    两位道爷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眼见就要追上美人,那美人停住脚步,回头给了一个更为妩媚的笑容,娇躯一扭,忽然转进旁边的胡同里。

    苏州的胡同是又窄又深,一个大姑娘钻进胡同里,似乎是有什么暗示,两位道爷很深地体会了这个暗示,相视一笑,都咽着口水,想也不想,就跟进了胡同。

    胡同里很昏暗,深邃狭窄,两人隐隐闻到了淡淡的幽香,更是看见了前面扭动的影子,瘦道爷忍不住叫道:“小娘子,别走了,就在这里,来来来,让道爷我好好疼你!”

    那影子却理也不理,径直前行,两人只得快步跟上,走到胡同深处,已是没了那美人的踪迹。

    “人呢?”胖道爷有些焦躁地道:“和咱们捉迷藏吗?”

    瘦道爷停住了脚步,四周看了看,这里冷清而昏暗,一种极为诡异的气氛充斥胡同内,这小子脑子倒也灵活,失声道:“不好,上当了,快走!”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走。

    道爷们在明处趾高气扬耀武扬威,那是没有几个人敢得罪,但是道爷们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今的道人们算得上是过街老鼠,并不讨人喜欢,总有那些对道爷们不满的家伙时刻想着整治道爷一番,虽说明处不会动手,但是暗处却是说不准的,不经常有道爷糊里糊涂地被人整治的新闻吗?

    胖道爷也回过神来,脸色紧张,急忙跟在瘦道爷后面,快步而行。

    阴谋的气息很重,来的也很快,没走几步,便从两边的墙壁跳下几个人影,二话不说,两位道爷一人一个麻袋被套住了脑袋,还来不及喊,两人的胸口就像被大铁锤狠狠地敲中一样,五脏六腑混在一起,疼痛没感觉到,倒是一股腥味涌到嘴边,同时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几道人影如同恶狼一样扑上来,手脚并用,毫不犹豫地打落下来,而且这几个人的手段实在高明,专拣那些软组织殴打,打的都是要害之处,让人真正地感受到何谓皮肉之苦。

    幽暗的胡同内,只看到拳影飞舞,只听到皮肉撞击声和骨骼碎裂声,两位道爷根本喊不出声来,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只能憋在肚中。

    在两位道爷看来,这轮殴打似乎经过了亿万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了手,两人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烧,每一处骨骼都已碎裂,虽然能感受疼痛,但是眼睛却已经睁不开,也许是鲜血太多,覆盖了面孔,腥腥的,湿湿的,已经无法用痛苦来形容。

    头上的麻袋被扯开,当两位道爷以为这番殴打已经结束时,忽然感觉嘴唇凉,一只冰冷的手轻轻一托下巴,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带着腥味的药丸滚进了咽喉,滑进了食道。

    两位道爷心都凉了,在他们心中,这喂下去的自然是毒药无疑,而且很快就感觉全身的肌肤泛痒,那是一种被毒虫刺咬的要命感觉,就像全身上下有几千几万条毒虫在蠕动刺咬,比殴打更是痛苦万倍。

    他们想伸手去抓,可惜全身已经没有半丝气力,连手指头也动不了一下,更不要说抬起手臂去抓痒了。

    在透彻心扉的痛苦中,两位先前还趾高气扬的道爷忽然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

    ……

    靠在大树下,薛破夜摸着鼻子,盯着靠在对面树下的三个人,

    大家都不动声色,都在竭力地忍着心中畅快的笑意,许久,薛破夜才先笑起来,笑得很愉快,很惬意:“爽了就要笑,否则谈不上爽!”

    于是大家都笑了起来,自内心的畅快笑声。

    笑了很久,叶天翔才翘起大拇指道:“大哥,小弟虽然打过无数人,但是这一次却是最舒服的,也是最……呃,最爽的。”

    他做过很多暗地整人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和薛大哥痛揍两个道士,说不出的舒服,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孔似乎都被清洗一遍,说不出的爽利。

    铁牛黝黑的脸庞带着憨厚的笑容,他的原因很简单,两个道士欺负着漂亮苦命的姐儿,这是铁牛非常郁闷和愤怒的事情,但是舵主带着他将这股郁闷和愤怒彻底地泄了出来,所以他也觉得很舒服,至少在他看来,为那些苦命的姐儿讨回了一些公道。

    当然,大家虽然都很爽,但是最爽的只能是明虚,舵主此次出手,在明虚看来,那是纯粹为自己出气,所以除了一份愉快之外,明虚对薛破夜很感激。

    私下武斗是青莲照帮规不允许的,但是舵主亲自带自己痛快了一回。

    有时候,人类确实需要泄一下,将积攒在心里的怨气和郁闷排泄出去,如果泄到恶人的头上,那实在是一件更愉快的事情。

    “怎么不杀了他们?”铁牛似乎意犹未尽。

    叶天翔摇头道:“这番惩治也算是够了,若真是打死了他们,道门总要惹出麻烦的。”

    两位道人被打,一心观总是要找上衙门报案,不过叶天翔有足够的能力将这件事情化为无事,但是死了两个道人,那情况可就不同了,只怕道观为挽回道门的面子,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那对老百姓可没什么好处。

    薛破夜看着明虚,含笑道:“暗处打人,这可不是什么善事!”

    明虚立刻道:“除魔自是善为!”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薛破夜偶有奚落明虚,但是对这个不像和尚的古怪和尚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有本事的人总是会得到别人的好感,而明虚对于这位并不古板反而有些谐趣的舵主也是心存好感,但更多的是尊敬,经过这一次共同打架,那种感情在无形中又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人和人的情感也正是在共同的经历中慢慢加深!

    打打人,练练手,出出气,这一晚几个人过得很惬意,所以对于二天要办的事情,大家都是拥有着乐观的心情。<;dd>;

第二一七章 【太爷之喜】() 
桂花飘香,香透人心。

    乔公馆四周的桂花树是品种极佳的金球桂,枝繁叶茂,乳黄色的桂花点缀在枝叶之间,白里透黄,放眼皆是,美不胜收。

    似乎没有预料到薛破夜今日再次上门,所以乔太爷依旧乐悠悠地坐在府门前,就着小酒吃花生,面前的地上摆着斗兽棋,一个人自娱自乐,当看到薛破夜过来,立刻叫道:“小薛啊,咱爷俩再玩几盘,我可是找到真正的门道了,今儿你是一盘也赢不去。”

    薛破夜含笑在他对面的地上坐下,呵呵笑道:“老爷子说大话也要打打稿子,这斗兽棋可不是年纪大就能赢,来来来,我倒看看你有些什么法子,见识一下老爷子究竟研究出什么门道了。”

    一老一少,在叶天翔等人的注视下,便坐在乔公馆的大门口,很认真地下起棋来,让众人哭笑不得。

    下到精妙处,老爷子很得意地喝着小酒,而且递过酒壶,薛破夜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喝了两口,继续对弈。

    两人都是有着极高智商的人物,下棋自然不会真像小孩子们那样玩儿,两人都是充分地利用上每一颗兽子,互助互防,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弃子,所以这一盘竟然下了很长时间,到了最后,薛破夜终是有些松动,让老爷子赢了下来,老爷子顿时乐得笑容大增,像一朵喇叭花似地,手舞足蹈。

    几人此时真正看出来,如果不谈生意,在生活中,乔老太爷实在是一个和蔼慈祥的老人,很乐和,也很孩子气。

    “其实老人家这一生所做的决定,从未有更改过。”太爷忽然冷不丁地道:“所以有些事情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薛破夜很平静地微笑道:“老爷子想得太多,我是要回杭州,所以过来道声别,顺便陪老爷子下下棋。”

    乔太爷这才笑着拍了拍薛破夜的肩膀,和蔼地道:“乔家永远欢迎你,你什么时候想来苏州做事,可以来找我。”

    薛破夜呵呵笑道:“老爷子别再激我了,昨儿个被老爷子几句话打,心里差点岔过气去,好在身边有名医跟着,倒是顺了过来。”

    “名医?”乔太爷皱起眉头,转视叶天翔和明虚几人,定格在明虚身上,淡然道:“他是名医?”

    薛破夜不动声色地道:“也不能说是名医,只是这明虚大夫出道以来,还没有瞧不好的病症,说来也怪,前阵子我们杭州有一个人差点都死了过去,偏被他救了过来,我看实在有些碰巧。”

    乔太爷神色不变,淡淡一笑,悠然道:“天下本无大夫,更没有什么狗屁医术,无非是些骗人的把戏而已。”很不屑地将目光从明虚的身上收了回来。

    薛破夜哈哈一笑,点头道:“太爷说的是,什么狗屁大夫,这天下病症多得是,还有些稀奇古怪的病症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也不相信那些沽名钓誉的家伙真能瞧尽天下的疑难杂症。”望向明虚,使了个颜色,嘿嘿笑道:“明虚先生,你说是不是?”

    明虚呆呆地看了薛破夜一眼,淡然道:“只要是活人患病,总有法子治的。”

    乔太爷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不过望向明虚的眼神却有些怪异。

    明虚凝视着乔太爷,半晌才道:“明虚冒昧,敢言太爷也是有顽疾在身的。”

    乔太爷身躯一震,皱起眉头,看着明虚道:“你说我有顽疾?嘿嘿,老人家还想活几年,可别咒我。”

    明虚摇头道:“其实太爷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病症的。”

    乔太爷脸色微沉,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看,老人家有什么顽疾在身?说不上来,那可是在咒骂老人家,我会很不高兴的。”

    “胃!”明虚很镇定地道:“其实太爷胃有大疾,如果晚辈没说错的话,太爷的胃很多年前就带有疾病了,那是胃寒,时如冷冰,太爷饮酒,也许并不是嗜酒,乃是为了护胃。酒性热,胃寒以酒性去护,虽然不至于伤疼,但是每到冬天,太爷便不能食用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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