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旗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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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旗飘扬-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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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团子叫道:“姐姐!”

    “快去!”

    老鸨嗤笑道:“虽说女大不中留,为娘的还是要劝你几句,女人家攒点体己不容易,老来还要傍身。你都倒贴给他,难不成没听说过杜十娘的故事?”

    我擦,这丫头是要掏她自己的私房来付睡她的费用,我的魅力真有这么大么,美女连麻辣烫的钱都帮我省了?岳丘心中感动,连忙叫住了粉团子:“等等!”,然后在兜里掏啊掏的,掏出一串珍珠项链来,每颗珍珠都有小指头大,更奇的是,颗颗都是同样尺寸,粒粒皆是上等品相,在油灯的照射之下,泛着幽幽的荧光,“这些够不够?”

    “绰绰有余。”,盈袖抢先开口道:“妈妈须得找钱。”

    “你这妮子!”,老鸨拍手跳脚的又要争论,岳丘不耐烦地把项链丢到她怀里:“不用找了。”

    “谢过岳姑爷!”,老鸨眉开眼笑地揣起项链,行个福礼道:“**苦短,姑爷且去歇息吧。”,说完一溜烟走了。

    用人工种植的珍珠项链打发掉这个碍眼的妇人,岳丘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向盈袖;小姑娘也正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两道目光相遇,美人儿的脸庞刷地红了起来,她慌张地低下头去,过了会就松手放开了他的衣袖,再过了会又自行把红盖头掀了下去,遮住了白里透红的面容,粉团子知机地过去牵住她的小手,带着她缓步走向房间,没走几步粉团子又回过头来,向岳丘招手:“姐夫,来啊。”

    看这个美女由商界白骨精秒变成娇羞小新娘,岳丘的脸上泛起微笑,大步跟了上去。

第七十章 圆房() 
房间里面红烛高耸,红绸扎花,俨然洞房模样;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粉团子提起酒壶,斟了两盅酒送到两人手中,提醒岳丘道:“姐夫,且和姐姐喝个交杯儿。”

    于是两人勾臂交杯,就见到两只白皙纤细的手指捻起盖头来,樱唇匆匆一露,就再次被盖头遮断了视线。这时粉团子拿了根竿给他:“姐夫挑盖头吧。”,岳丘就用那竿去揭盖头,还没挑起呢,竹竿却被小手抓住,从盖头后面传来婉转的声音:“敢请郎君也赐妾一首私房诗,也以菊花为题。”

    这年头的女人都是文青啊,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扫兴啊,岳丘略作沉吟,张口就来: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

    五指次第松开,放任竹竿挑起红盖,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俏脸来,小娇娘情意绵绵地将岳丘迎上绣榻,一边殷勤地帮他宽衣解带,一边在他耳边吹着温热的香风:“故园三径吐幽丛,奴奴喜欢的紧呢。”

    两世为人,岳丘还是头一次被女神级的人物这样服侍,心旷神怡地由她施为,不时摸上两把,亲上一口,惹出几声娇嗔。

    不多时岳丘被剥得精光,然后被小娇娘的纤手轻推,倒在绣榻之上,就见盈袖俯下身子去,檀口相就,良久之后,岳丘舒爽地叹出口气,而小娇娘则妩媚地舔着嘴唇,娇笑着说道:“此乃一径吐幽丛,郎君可还喜欢?”

    岳丘托起她的粉腮来,细赏那媚态,心头不禁火焰翻腾,于是一把将小娇娘拉进怀里,恣意爱怜,共试二径吐幽丛。

    盈袖虽是处子,但是身处青楼,自小就经过从业培训,两人一个是招式娴熟花样繁多,一个是身强力壮见多识广,当下斗做一团,最后还是岳丘一力降十会,直杀得美人儿溃不成军,呜咽着乞饶投降,方才罢手。

    **既罢,岳丘惬意地抱着小娇娘,在她耳边说些体己的情话儿,大手就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摸了下去,正好来到个紧要之处,戏谑地笑道:“加上这儿,三径吐幽丛可就齐全了。”

    盈袖大大地吓了一跳,抱过他的胳膊按在自己胸前,眼波流转,柔声央求:“求郎君怜惜奴奴则个。”,然后咬着下唇道:“以后,以后再给郎君吧。”

    其实岳丘对那里也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再吓唬她,哈哈一笑道:“今日就先饶过你这个小妖精,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作怪。”

    盈袖松了口气,却不忿被比作妖精,当即作起怪来,化身域外天魔,好好地魅惑了岳丘一次。

    巫山几度,湘水横流。盈袖虽然疲惫不堪,却了无睡意,她伏在岳丘胸前,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庞,看着看着竟然红了眼眶,泫然欲涕。

    这是咋了?岳丘轻轻咬住她的耳垂问道:“爱卿为何如此?”

    直到今晚岳丘才知道一个常识,那就是‘爱卿’这个词,竟然不是皇帝对大臣的称呼,而是属于青楼姑娘的专利;他中宫廷电视剧的毒太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称谓,因为每次说出来都有点做皇帝的感觉,嗯,这是俗不可耐的虚荣。

    “盈袖何幸,得奉郎君以枕席。可是,今夜虽是极尽欢娱,日后却不知郎君可还会记得此地故园,亦曾三径吐幽丛。”,小妖精说着说着,泪珠就从眼眶滴落,溅在岳丘的胸脯上,冰冷而又潮湿。

    岳丘不是拔那啥无情的人物,况且今天盈袖的表现确实让他感动,让他生出几分感情来。实话实说,想到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以后会出阁营业,让颇有些大男人主义的他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俗话说戏子无义婊子无情,这美女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呢?岳丘试探着问道:“爱卿可想与我长久相伴?”

    盈袖听问,忙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摇晃着岳丘的胳膊,可着小心意道:“若是郎君不嫌弃奴奴,奴奴愿为妾为婢,洗手做羹汤。”

    “那我明天就去找老鸨,为你赎身。”,既然明确了美人儿的态度,岳丘也不废话,直接做出了承诺。

    盈袖听他这么说,喜滋滋亲了下来,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掀开绣被就滑下榻去,过了会儿捧着个梳妆盒子回到床上,就着烛光翻检给岳丘看:“奴奴这几年积攒了些私房,约估摸着值个六百金,郎君且拿去凑数。”,盒子里面有小金锭,有碎银子,还有些别致精巧的首饰,盈袖取出只耳环来放在耳前比划,腻声问道:“郎君,奴奴美吗?”

    烛光掩映之下,那光溜溜白生生的身子显得分外妖娆,岳丘顿时有着目不暇接的感觉,他一把揽过佳人笑道:“爱卿容颜可比西湖,水润亦如西湖。”,然后伴着美人娇嗔低吟,上赏容颜,下赏水润。

    第二天早上,岳丘就去找老鸨提出赎身事宜,老鸨一听脸上就变了颜色,但是看到盈袖也跟在后面,知道事不可为,于是发狠道:“非万金不能赎。”

    这下小两口的脸上变了颜色,岳丘气得乐了:“休要狮子大开口,说个实价吧。”

    “就是实价。”,老鸨掰着指头跟他算:“今日起盈袖出阁接客,每人百两,一年就是三千,三五年间便有了万金,如何不是实价?”

    “妈妈!”,盈袖再次变身谈判专家:“奴已破瓜,哪里还值百两;况且女儿家自有信期,哪能日日接客。”,她逐一批驳了老鸨的论点之后,再拦脚给了一刀:“千金不能再多。”

    老鸨一拍双手,跳脚叫道:“我养你长大花费的也不止千金,你这不孝的小娘皮!”

    “妈妈说笑了,盈袖吃穿用度,百两足矣。这样吧,就是千二百金,多出的算是酬谢妈妈养育之恩。”,小丫头稍提了点价,然后威胁道:“妈妈若是不许,盈袖从此不再接客,妈妈就连千金都赚不到了。”

    “接不接客,岂能由得了你?”

    见老鸨大放狠话,岳丘闷声不响地跨前半步,用高大的体型罩住了她整个身材,然后冷哼了一声,这才让老鸨闭上了嘴巴。

第七十一章 赎身() 
世界上最可怕的战争,就是两个女人间的讨价还价。

    就在岳丘失去耐心的前一刻,这两个女人终于达成了协议,最后的价格为一千八百两,买一送一,还附赠粉团子一只。

    老鸨去取卖身契,过了一会儿却两手空空地回来了,见岳丘面色不善,连忙谄笑着向他解释。原来这大宋朝有规定,官员只能到官营妓院进行公款消费,菊院其实是个私营企业,但为了开拓市场提高竞争力,就想方设法套了层官营的皮,只要每月按时缴纳税费,就能够参与政府采购项目的竞标了。

    老鸨生意经做得好,但是却给岳丘带来了麻烦,想要赎身盈袖的话,还需要礼部的批准才行。

    听到这些原委,盈袖的脸色变得苍白,岳丘看在眼里,握住了她的小手,向老鸨道:“礼部那边的手续我去操作,咱们先赎了卖身契。”

    于是从系统商场的珠宝专卖柜里面兑换出一堆首饰来,珠光宝气地映得老鸨两眼发光;黄金专柜当然也有元宝和金条,不过上面都有商家名称,岳丘一时间来不及处理,担心有首尾就没去动。

    当然珠宝天生比金银更得女人欢心,两个女人花了大把时间逐一点评,又花了大把时间估计价钱,好不容易达成协议,盈袖和粉团子的卖身契就归岳丘所有了;他看着这张薄薄的却价值千金的纸,顿时起了装逼之心,伸手就想扯成两半,唬得盈袖连忙抢了过去,心肝宝贝般地贴身藏好,嗔怪道:“郎君这一撕,奴奴就成黑户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身份证明啊,差点犯了大错,岳丘只能嘿嘿笑过。

    至此银货两讫,岳丘就向两人告辞,想办法去搞定礼部的流程,而盈袖暂时还不能离开菊院,她认真地帮岳丘整理好衣服,殷切地让他早去早回。

    来到大堂,却发现赵汾已经等在那里了,岳丘过去打个招呼,顺便调戏这个外表腼腆内藏百G的男人:“赵兄昨夜可舒爽否?”

    赵汾笑道:“不及岳兄独占花魁。”

    现在两人的交情可比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很快就聊得欢快投机。过了没多久,李瑜和王大头也走了出来,四人就像通宵看过世界杯的球迷一样,聊了几句之后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又去找了家小酒店继续交流心得体会。

    赵汾和王大头都是初哥,看起来都是神清气爽的样子,颇有脱胎换骨之感,说话也比别人更多。聊着聊着,王大头摸出个红包来,颇有些疑惑地问道:“看来俺是独一份,这是为什么呢?”

    噗嗤,三人同时喷出酒来。李瑜大笑着道:“准是那个姐儿爱慕王兄,故此有别于我等,可羡啊可慕。”

    赵汾发现了比自己更为萌新的后进,态度立马变得洒脱起来:“正是如此。”,他伸手接过红包,珍而重之地打开,就见里面封了一枚铜板,于是笑着说道:“此物正是一心一意、团团圆圆之意。”

    王大头听到这些话,心里就像被灌了蜜水一般,转头又向岳丘求证,岳丘也是忍俊不禁,懒得嘲讽打击这个刚刚变成男人的汉子:“或许是临安的风俗吧,反正我确实是没有。”

    那边厢王大头得意洋洋地握住铜板眼泛柔情,而岳丘则随口向李瑜打听起了赎身的事情,这家伙看起来是个老手,也许会知道流程该怎么操作。

    没想到一问就问对了人,李瑜笑道:“此事对你我极难,对赵兄却是易如反掌。”,岳丘闻言忙向赵汾看去,赵汾也不谦虚,笑道:“我这个忙不能白帮,万一成了,岳兄可要好好请我喝次喜酒。”

    岳丘大喜:“那是自然,必当重谢。”

    李瑜也提前向他贺喜,对他能够把花魁藏回家表示羡慕嫉妒恨,而旁边的王大头则是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官妓脱籍归大理寺管理,四人来到衙门,赵汾一改腼腆作风,长驱直入找到位姓宋的推官,如此那般地说明了情况,宋推官听后笑道:“盈袖之名吾亦闻之,正是一段佳话!”,说罢就要开具文书,旁边的书吏见状,背对着四人猛打颜色,宋推官脸色不变,抚额叹道:“我却忘了,大府今日休沐,这印章可没处寻去。”,当下对岳丘说道:“世兄先去写好陈情表,明日再来。”

    赵汾顿时皱起了眉头,却没多说。告辞出来之后才拉过岳丘说道:“这事有蹊跷,脱籍这事应该用不到大府的官印。”

    “俺看到有个老货挤眉弄眼的,那宋推官就推托了。”,王大头报告道。

    “想是怕得罪那吕衙内之故。”,岳丘略作思索就猜到了问题的症结,问道:“此人又是哪家的衙内?”

    “当朝吕相公之子。”,李瑜怒哼一声:“吕相公嚣张跋扈,惯会任用私人,有父如此,其子可知。”

    呦呵,听你这藏否人物的口气,又是什么样的家世呢?

    “吕相公纵有百般不是,其罢黜奸相秦桧,力主抗金,便足以抵过。”,赵汾却不同意李瑜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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