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旗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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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旗飘扬-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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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亲们听见这话,都不再说话,认真地看向岳丘。

    “这个任务啊,人人有份。”,岳丘环顾众人,扬声说道:“谁做的好,我就给谁官当。”,他看着这群朴实的脸,强调道:“比军使的官要大的多,每个月赚的钱,也比二两银子要多得多!”

    此言既出,人群中就像炸开了油锅一般,嗡嗡作响。

    就有个看起来是见识的老汉,排众而出,向岳丘恭敬地行了个礼,这才开口问道:“敢问大官人让俺们做甚事体,俺们拼了命也要办到。”

    “俺也愿意干!”,另一个中年汉子立马附和道:“每个月二两啊!”

    “俺们都愿意。”,赞同声此起彼伏,最后汇成一股合流。

    他们急,岳丘就不急了。

    “先上课,等到培训班结束了,我再跟你们讲任务。”,岳丘稳稳地吊住众人的胃口,然后看向孟小福,笑着说道:“小伙子,我年纪比你大,就劝你一句。”

    “俺听大官人的。”,孟小福还没答话呢,他爹先忙不迭地表态。

    “你想当官是对的,不过首先要选对路子。”,岳丘笑了一下:“你这个身板,当兵也行,不过要当上官,就不容易了。”

    自从岳丘开口,孟小福就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等听到这句,目光便暗淡下来。

    “但是种田就不一样了。”,岳丘开始转折:“你本来就有基础,还会识字,好好干,做这个。”,他朝孟小福竖起大拇指:“我向你保证,比当兵有出息。”

    孟小福看着他的大拇指,目光再次闪烁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俺懂了,大官人!”

    “懂了就好。”,岳丘哈哈一笑,转向众人道:“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以后啊,我就要从种田的里面选出状元来。”

    官人的话,就是权威。这些种田的庄稼汉子听到这话,顿时人人振奋,个个动心。

    带着激昂的情绪,他们开始了培训班的第一课。

    教室的结构和村上的夜校差不多:前头一个讲台,一块黑板,下面摆着几十张桌子椅子。

    庄稼汉子也知道规矩,进了屋便找到凳子坐下,认识的人聚在一起,分成了五六个区块。

    然后,他们看到岳丘走上了讲台。

    大官人要训话了,每个人都这么想着。

    可是,岳丘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吓了一大跳。

    “这个关于种田的培训班,由我来上课。”

    岳大官人来做先生,教俺们怎么种田!学生们掩抑不住内心的惊奇之情,互相用眼神传递问号。

    大官人,他会种田么?

    岳丘站在讲台上,把台下的熙然尽收眼底,他也不多做解释,挥了挥手,就有何旺带着几个亲兵,给每张桌子摆上了笔墨纸砚、以及一本书。

    不是学种田么,怎么还用这些劳什子?

    大部分人顿时慌了神。

    “大官人,俺不会写字啊!”,角落里冒出了个颤抖的声音。

    然后立即掀起一股诉苦的浪潮:

    “俺也不会。”

    “俺还不识字呢。”

    “俺也不识字。”

    也许第一个叫出声的人还有些微的羞耻和胆怯,但当看到大部分人都在应和,声音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270 水稻怎么生孩子() 
岳丘敲了敲黑板,咳嗽一声,课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认识字的,把书带回去慢慢看,不识字的,认真听讲。”

    于是学生们都坐直了身体。

    “首先,我们来讲水稻是怎么传宗接代的。”

    留稻种呗,几个老汉扁了扁嘴巴。

    孟来福更是想起了自己精心挑选的饱满稻种,便不安地晃了晃。

    “大家伙肯定都一样,选个头大的稻种,留起来育下一季的苗。”,岳丘笑了一下,又问道:“那么稻种是怎么来的呢?”

    水稻上面结的呗,跟书上的果子一样,老汉们有些不耐烦了。

    “水稻上面结的。”,岳丘果然给出了相同的答案,然而,他又问出了一个问题:“有谁知道,水稻上是怎么生出稻种的?”,他觉得这样问有点拗口,就换了个形象的比喻:“我刚才说了传宗接代,所以我的问题是,要是把稻种比做水稻的孩子的话,水稻是怎么生出稻种的?”

    嘎?

    水稻是怎么生孩子的?所有的学生都晕乎了。

    岳丘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终于难住了这帮种田的专家们,心下不禁微觉得意。

    不是他故作高深,而是不给这帮学生一个下马威的话,估计没人愿意认真听课。

    “生孩子这件事情,道理其实都是一样的。”,岳丘的笑容变得奇怪起来:“比如说,人是怎么生孩子的?”

    除了孟小福等三五个毛头小伙,其余学生的脸上,都露出了同样奇怪的笑容,不管年纪是三十、还是五十。

    “你来讲讲。”

    好死不死,岳丘偏偏点向了孟小福。

    回答问题这事,孟小福在村里的夜校学过,所以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回答不上问题这事,孟小福在村里的夜校也遇到过,所以照葫芦画瓢,抓着脑袋说道:“俺不知道。”

    和村里的夜校一样,同学们发出嘲讽的笑声来;

    和以往类似情况一样,孟小福的脸通红通红的;

    这不过,这一次是分外的红,分外的害羞。

    “坐下吧。”,调戏完这个老实孩子,岳丘的恶趣味得到满足,话语中带着愉悦:“生孩子,首先要有个男人,然后要有个女人,再然后呢。”,他笑着看向学生:“男人和女人还要洞房。”

    哈哈哈……

    这个道理实在太深刻了!同学们深感遇到知己,再也不把岳丘当做高高在上的大官人,放松地开怀大笑。

    “不光是人,猪啊、狗啊、羊啊,都是这样。”,岳丘提高了声音:“公的跟母的洞几次房,小崽子就生出来了。”

    哈哈哈……

    同学们笑得更欢了。

    “那么,花草树木,还有水稻,有没有公母之分呢?”,岳丘也跟着同学们笑,笑了两声之后,丢出了一个问题。

    呃……

    教室里的笑声慢慢平息下来,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吭声。

    “这位老伯,你说说看。”

    “俺以前没想过这事。”,老汉约莫五十出头,眉头锁得紧紧的,很为岳丘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所伤脑筋。

    所有人都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表示我也没想过这事。

    “那你觉得树有没有公母呢?”

    “这个……嗯……这个……”,老汉迟疑着,不敢作答。

    虽然同学们都知道课堂纪律,但是这个问题实在太有意思了,所以大家悄声探讨起来:

    “按大官人的讲法,应该还是有公母的吧。”,这是正方。

    “对啊,公的母的那个,咳,洞房了,才能生崽么。”,正方获得了支持。

    “嗤,那你倒是说说,那种树是公的,那种树是母的?”,这是反方。

    “就是,要是有公树,那它的那玩意在哪?”,反方的支持者思维很发散,直指问题核心。

    “那玩意是什么玩意?”,总有人会跳出来带歪话题。

    “就是……”,回答者说道一半便醒悟过来,邪恶地笑道:“就是俺大你小的玩意儿。”

    “驴球,俺比你大多了。”,歪题者终于取得了成功,当讨论进行到这里,就没有一个人关心树的公母问题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你俩亮出来比比。”

    “对球!”

    我擦!岳丘狂敲黑板,才阻止了预备脱裤子的两个人。

    算了,还是揭晓答案吧,岳丘痛感自己没有做老师的潜质。

    “水稻是怎么生孩子的呢,因为它的花里面,有公有母。”

    啥?学生们目瞪口呆。

    岳丘唰唰几下,在黑板上画出幅大大的水稻花结构图来,然后一项项指给学生们看,先是雄蕊:“这是公的。”

    学生们仔细看过,便悄声评价起来。

    “确实像那玩意儿。”

    “少两个蛋蛋。”

    “嘿嘿。”

    “咳咳。”,岳丘敲黑板:“注意听讲。”

    然后指向雌蕊:“这是母的。”

    岳丘的画技拙劣,雌蕊画的其实颇像母体的那玩意儿,不过这次却没有学生敢议论了。

    “公的和母的怎么洞房呢?”,岳丘看向台下,只见学生们个个都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脸色非常精彩,便问道:“你们都见过水稻的花吧?”

    “见过!”,开玩笑呢,这个没见过,还好意思说是庄稼人?

    “那有没有打开看过?”,岳丘敲敲黑板:“见过我画的这些吗?”

    有的看过,有的没有,孟来福老汉提声说道:“依俺的经验,花开的越好,收成越好。”

    “没错。”,岳丘朝他点了点头:“老伯说的对。”

    然后把话题带转回来:“没见过的,回去好好瞅瞅,这个公花瓣上面。”,他伸手指向雄蕊:“有一层薄薄的黄色的东西,叫做花粉。”,岳丘的手指在雄蕊和雌蕊之间划了道线:“把花粉弄到母花瓣上面去,就算是洞房了。”

    台下的学生全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岳丘。

    而那几个还没成婚的毛头小伙子,使劲地看黑板上的图,先看雄蕊,再看雌蕊,看着看着,脸竟然变红了。

    这个部分是必考的知识点,所以岳丘的手指在那条线上来回比划:“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了!”,学生们整齐地回答道。

271 杂种优势() 
教学的效果不错,岳丘暗自表扬自个一句,然后挥了挥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大官人。”,孟来福不解地问道:“这花,它又不会动,怎么那个、咳咳、洞房?”

    这是个好问题,难道那些花草树木们,都是等到晚上俺们睡觉了,才偷偷摸摸地干那事么?

    “我刚才讲过,只要花粉弄到母花瓣上面就行了。”,岳丘竖起指头:“大部分时候是靠风吹。”

    学生们了然地点点头。

    “还有靠蜜蜂啊、蝴蝶啊这些小飞虫。”,岳丘点了点头,示意答题完毕。

    “大官人。”,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举起手来:“俺想问,为啥公的有四五个,母的只有一个呢?”

    不说不知道,等他问出来,大家才发现还真的是这样。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他旁边的老汉语重心长地给出了答案,惹来一片笑声。

    “差不多就是老伯讲的这意思。”,岳丘的回答,让同学们都惊呆了。连那个讲荤段子的老汉,都不敢相信地愣住了。

    “娃娃是由母的生出来的对不?”,岳丘通俗易懂地解释道:“多几个公的,才保证能怀上。”

    这句非常有道理的话,引发满堂哗然,老中青男人们都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叶柴火觉得这位大官人不仅没有架子,还是同道中人,于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那生下来的娃算谁的呢?”

    “对于水稻来说,我们不管稻种是谁的娃。”,岳丘挥了挥手:“只管稻种好还是不好。”,他敲了敲黑板:“这就是我要给你们上的课,怎么育出好稻种来。”

    怎么育种可是个正经事情,农民们止住嬉笑,集中精神认真听讲。

    然后他们发现,老师讲的内容还是那么不正经。

    “刚才我讲过,一朵水稻的花里面,有五六个公花瓣,一个母花瓣,公的上面有花粉,花粉被风啊小飞虫啊弄到母花瓣上面,就算是洞房成功,接下来就要生宝宝了。”,稍微复习了一番前面所讲的内容之后,岳丘发出了惊人之语。

    “其实,最好的稻种,就是杂种。”

    啥?学生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杂种这词俺懂,猪跟羊,狗跟鸡,老婆跟老王,可是怎么能扯到水稻上面去呢?

    “我们选那些强壮的公花瓣,把它的花粉弄到其他水稻的母花瓣上面去,这叫做杂交。”

    生动形象,几个听讲的学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嘴角边浮现出邪恶的微笑。

    “杂交育苗所得到的稻种,就叫做杂种。”,岳丘的声音在继续:“杂种,才是好的稻种。”

    “老孟哥,你家小福人生的恁聪明,是不是杂交出来的?哈哈。”,叶柴火用胳膊肘顶了顶孟来福,咧着嘴巴问道。

    “滚球!”,孟来福作势欲揍,叶柴火偷笑着躲了开去。

    而这时,岳丘的话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一般来说,杂种的产量要比正常育种的产量高,翻个一倍不成问题,多的能翻个三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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