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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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三国-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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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脸上的表情有些许扭曲,硬生生的将后背三箭拔出,然后努力的保持着微笑。

    众人看到箭镞上的鲜血,俱都明白,陈平之言,是暖心之话尔。

    糜府的内院,笼罩着一股感动的氛围。然而一道恐慌的声音,将这种氛围完全打破。

    “报,刺史大人,黄巾贼寇,黄巾贼寇,正向内府而来。”

    众人再次显出了恐慌,而陶谦,变得再次愤怒起来。

    “升起吊桥,先静观其变,老夫会和糜别驾,陈元龙,商讨出破敌之计,然后一举击溃太平道之黄巾。陈平,汝也跟来,一起讨论那破敌之计。”

    “小子遵刺史大人令。”

    (本章完)

第23章 毒水() 
正对女墙百步,高十丈,整个内府的最高层,城门楼堂。

    陶谦坐与主位,一边俯视着城下黄巾,一边说着他了解的情况。

    而陈平,则坐在柔软的垫席上,由糜府的郎医,清理着伤口和血污。

    刚刚陶谦发表的一些话,让陈平听得心惊肉跳,也再一次确认了之前的猜测。

    整个糜府内院,只有五十余护院家奴,而糜芳,亦不知所踪。

    很显然,现在的局势是,太平道之黄巾,已经控制了整座糜府。

    陈平竖起耳朵,准备聆听糜竺和陈登的发言。因为陈平想看一看,这两位陶谦身边的智者,三国时期的徐州名士,是如何给出建议的。

    糜竺跪坐与陶谦的右下首,有些紧张的道。

    “从黄巾的军备上看,应该是汉军制式的短刀与强弩。短刀为环首刀,长两尺,重十斤,适合劈砍斩杀,强弩射程为一百五十步,破坏效果惊人。如要强攻破敌,有很大的难度。”

    糜竺说到军备,脸色以通红一片,明显是羞愧所至。

    因为这些军备,正是糜府的交易之物,本要供给徐州军,但现在,成为了黄巾的利器。

    陶谦听着糜竺的话,心中再一次对糜竺反感起来。

    军之利器,竟然不加倍看护,现被黄巾所得,要想再次破敌,可谓是难上加难。

    陶谦看着左下首的陈登,道。

    “元龙,汝有何策,可细细道来。”

    陈登先是对陶谦作了一辑,然后沉思了好一会儿,道。

    “现今之况,元龙有两策,但只治标,不治本也。”

    “其一,城下黄巾贼寇,有恃无恐,想必已知内府虚实,故元龙推测,这内府之中,必有黄巾同党,糜府家贼。”

    “其二,亦如糜别驾之言,黄巾有强弩之利,我方又人微兵少,今之状况,只能静观其变,嚷内除贼,外严内严,主守非攻也。”

    陶谦听陈登之言,不禁点了点头,然后长叹一声,命令道。

    “子仲,汝之内府,定有黄巾同党,派十余忠诚家奴,密切留意,寻出杀之,以防与府外黄巾内通。”

    “元龙,带领三十余护院家奴,在女墙上防守,如有黄巾攻城,射杀之。”

    “陈平,汝亦带十余家奴,随我镇守居中,维持秩序,随时策应。待内贼清除,再静观其变,寻时机,破了这太平道之黄巾。”

    “下官糜竺,陈登,陈平,谨遵刺史大人令。”

    陶谦按陈登之二策,分工即定,各自出发,指挥家奴,进行内严外严,定要守住糜家内府,已保府门不失。

    居中。

    陈平随徐州刺史陶谦,领十家奴,与修禊的众宾客结伴,居于内府之中,一有情况,随时进行支援。

    外严。

    以城墙,吊桥,护城河为地利,在陈登指挥下,对黄巾进行远射骚扰。在黄巾叫嚣下,亦不出府迎战。很快,陈登和三十护院家奴,与一百五十余黄巾,形成对峙之势。

    内严。

    糜竺领十余家奴,暗中查处内府家贼,可毫无进展,无任何线索可循。找家贼,亦是辨人心,暗查家奴之策,可谓是难上加难。但关键之时,必要行这关键之事。

    就这样,一刻钟的时间快速流过,已到午时三刻,天气最热之时。

    家奴纷纷取水,予众人饮。

    陈平亦是口干舌燥,接过糜府下人递来的水瓮,看着瓮中清凉的泉水,便豪饮起来。

    泉水十分甘甜,但如果细品,却能感受一丝碱味,这股特殊的味道,像及了前世记忆中描绘的那物。前世的陈平,可是学过一段医术的。

    枫茄,亦名针金花,又名曼陀罗。产于中国西部,是佛教圣花。此花的汁液融于水中,略带碱味,饮之,让人浑身麻醉,昏迷不醒,任人摆布。如稍加提炼,即是蒙汗药矣。

    华佗之麻沸散,亦是用了这枫茄。故陈平对此物印象深刻。

    蒙汗药,陈平亦不敢确定,但这关键之时,还是小心为上。

    陈平忙将口中之水吐出,接着抢过陶谦手中的水瓮,掷与地上。

    伴随着水瓮碎裂的声音,陈平高声大喊,勿要众人再饮。然后抽出宝剑,手臂用力,擒住那送水之人。

    那被擒之人,却是一老妪也。

    陈平的剑放在了老妪脖颈,老妪面不改色。陈平已知,这送水老妪,就是那糜府家贼尔。

    “陈平,汝要做甚,为何弃水擒人。”

    陈平的一系列举动,让陶谦十分诧异,但观那老妪镇定异常,心中已然警觉,接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凡饮水之人,皆力疲昏倒,沉睡不醒。陶谦知道,定是中了黄巾之奸计也。

    场面一下混乱起来。没有饮水之人,俱惊慌异常,哭喊声不绝于耳。

    陈平再次高声怒喊,想要震慑住所有人。然忽感背后深冷异常,确是那熟悉的杀气尔。

    陈平连忙回头望去,却见四个没有喝水的护院家奴,拔刀向他杀来。

    “贼子,去死。”

    陈平忙将老妪踢倒在地,开始运用起道体养生术。

    “一字长蛇,杀。”

    陈平身体扭转到极致,肌肉不停颤抖,调配着身体各部力量。阻挡着攻向他的兵器。

    黑棍宝剑果然是神兵也,接连砍断冲杀过来的兵器。然后陈平以极快速度和刁钻角度,迅速出剑,像毒蛇捕猎,一击必杀。

    一颗头颅被蹦飞,而那失去头颅的身体,亦是向前挪动了几步,才倒了下去。

    “二龙出水,杀。”

    黑色宝剑接连闪出两道光芒,陈平下身不动,上身却以下身为支点,快速闪动两次,接连砍杀两名家贼。

    最后一名家贼以惊惧惶恐起来,怎会遇见如此凶人,刚一照面,就连杀三人。看着被砍断的武器,他选择了逃跑。

    “去死。”

    陈平大步上前,手握黑棍宝剑,一剑刺向家贼背心。

    宝剑从后心直接刺穿前胸,家贼的身体无助的晃动几下,静止了下来。

    陈平一脚踢翻死去的糜府家奴,将宝剑从尸体中拔出,一股鲜血顺着心口喷出,染红了陈平全身。

    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杀四人,陈平只用了半盏茶时间。

    “勿要慌张,家贼以除。”

    此时的陈平杀气滔天,震撼住了所有人。

    陈平快步走到老妪身前,单手将其拎了起来。

    只见那老妪瘦骨如柴,还不如一石粮食的重量。满脸更是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这是一个可怜人,亦是一个可恨之人。

    “老妪有何话说,为何在水中投毒,伤害无辜。”

    陈平的眼神以血红一片,将宝剑放在老妪的脖颈之上,但亦不忍心,杀了这个年迈的老妇人。

    老妪看着陈平的样子,闻着那血腥味,剧烈的呕吐起来,那呕吐之物,喷溅了陈平一身。

    然后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神来,看着陈平,有些虚弱的道。

    “小子,你杀了我吧,大贤良师,会为吾报仇的,会为吾死去的儿,孙报仇的。”

    (本章完)

第24章 士族子弟() 
送水的老妪死了,但并不是陈平所杀,而是众士族子弟杀的。

    他们非常凶狠,将老妪的四肢砍了下来,然后喷怒的蹂躏。

    陈平目睹了老妪之死的整个过程。

    这些胆小如鼠,只知奔逃的士族子弟,对待所谓的贫民,就像屠夫对待猪狗一样。

    老妪临死前的话,至今回荡在陈平脑中。

    “你像我死去的孙子,只不过你比他壮,比他高,在糜家的一次打猎中,他被当成了猎物,让这些士族子弟射死了。”

    我陈平,为什么要救这些畜牲。

    看着这些斯文败类,只知玩乐的士族子弟,陈平脑中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但是很快,陈平将这个想法埋在了心里。

    因为陈平知道,他的这个想法,是致命的。因为从汉末开始,一直到唐末,都是士族的天下。这是一个庞然大物,从中走出了无数的人才。现在的陈平,是无法击败它们的。

    老妪的头颅被完好的保存着,因为她死的时候,双眼是睁开的。

    古人辟邪,不敢毁了这睁眼头颅。由此可见,老妪有着大冤屈,她死不瞑目。

    陈平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掌,将老妪的双眼闭合。

    这个年代,死不瞑目的人太多,老妪是一个,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陈平,是另外一个。

    风波暂停,陈平的那张脸,又变得淡然起来。然后默默立于陶谦身后,等待着他的命令。

    “好。陈平,果然是勇武之人,连杀四人,真乃猛士也。”

    陶谦再一次夸赞起陈平,众人也一起夸赞着陈平。

    陈平连忙躬身感谢,然后对着陶谦道。

    “刺史大人,如今有何安排,这迷魂之水,让吾等损失惨重矣。”

    陶谦听陈平之言,亦看着昏迷不醒的众人,脸上一片凝重之色。

    这时一道惶恐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却是那糜别驾糜竺,领着三名护院家奴,向陶谦奔来。

    “刺史大人,大事不好,内府的九成人,俱喝了毒水,昏迷不醒矣。如今内严可战之力,只剩下三人。”

    而同一时间,女墙上的陈登也顺着阶梯而下,带着两名护院家奴,浑身是血的赶了过来。很显然,那城墙之上,亦有家贼谋反,陈登定是经历了一场血战。

    陈平快步上前,连忙护住陈登,询问伤势,这让陈登感动异常。看着没有受到伤害的陈登,陈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如果陈登死去,那么陈平则有大罪过,因为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家主陈登。家主死,随从亡,这是一道历代不变的规则。

    “刺史大人,外严以无兵抵挡,只剩两名家奴也。那毒水甚是厉害,饮者昏迷不醒,任人摆布。现在的黄巾,正跨过护城河,准备拔吊桥,破城门,然后直入内府,将吾等一网打尽尔。

    陈登的话让众人皆惧也。

    “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啊。待那黄巾破了城门,你我皆亡矣。”

    “我们以无兵也,所有的可战家奴,加在一起,不过十人尔。如何抵挡拥有环刀强弩的黄巾,那可是整整一百五十余黄巾。”

    众人乱成一团,开始陷入绝望之中。他们之前对老妪的凶狠,变得荡然无存。

    “勿要喧哗,凡慌乱者,斩。”

    陶谦大喊,当斩字说出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陶谦看着平静下来的众人,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徐州除了陈登与陈平,经商之糜竺外,俱是庸碌无才之辈,这些懦弱的士族子弟,真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陶谦看向陈登,道。

    “事到如今,元龙还有决策乎。”

    陈登看着昏迷不醒的大多数人,又看着惊慌恐惧的众宾客,无奈的摇了摇头。

    “下官无策尔。吾等杀了黄巾同党,想必那太平道之黄巾,必不会放过吾等,现今之况,只有拼死一搏,才能取得一线生机。”

    陶谦沉思了好一会儿,好像下定决心。站起身来,抽出腰间佩剑,大声道。

    “吾等已到生死存亡之时,任何人,皆应披甲执兵,奋勇杀敌。凡家族子弟,杀贼皆赏,杀一贼,俸禄提一石,良田阔一亩,杀十贼,俸禄提十石,良田阔十亩。只要徐州黄巾仍在,老夫之令永不撤销。”

    “吼。”

    陶谦这一道杀贼赏令,燃起了众士族子弟的血性。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家族子弟虽贪生怕死,但从小接受家族式教育,为了振兴家族,他们可以赌上一把。

    杀贼赏令让己方士气大增,可战之力从十余人又回到了五十人。但这五十人发挥出的战斗力,却大打则扣。

    陈登提出的外严,内严,居中之策,再也无法施行。

    陈平看着这一切,不禁摇了摇头,靠这些士族子弟抵挡黄巾,会溃败的更加迅捷。

    必须想出一个破敌之计,否则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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