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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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情,算算账-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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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连上帝都说了,如果有人让你打的右脸,那你一定要把他的左脸也给打了。

    我倒要看看,他的人性可以维持多久。

    所以我坚持要点全熟牛排,不管那餐厅经理脸色有多么不屑。

    十多分钟了,我一直皱着眉头和盘中的牛排较劲,咬牙切齿地把刀叉按打击乐的模式使用,完全不顾及金属和餐盘较量所发出的刺耳声音,反而还有些沾沾自喜。

    因为正是上餐时间,这家高档的餐厅看上去是一座难求。

    前来用餐的宾客都是举止优雅轻声细语,所以不免有人将目光投过来,或惊讶或暗笑。

    在华丽的水晶灯下方,花冥视若无睹地优雅用餐,精致的眉眼轮廓在灯光下变得更为立体深刻了。

    在我夸张举止地衬托、连累、破坏之下,他散发出的气质仍是处变不惊,高贵骄傲的。

    当他将带着血色的牛排送入口中咀嚼,我露出害怕的表情然后夸张地“咦”了一长声。

    来啊,把我轰出去啊!

    下一刻,花冥抬眸,笑得是敷衍隐忍:“怎么?不合你的味口?”

083。自愿放弃() 
“花冥,你不觉得血淋淋的很恐怖吗?”

    我歪着头看他,一点也不客气,眼睛里全是戏谑,“说实话,你真的很像那个电影里的人物,叫什么夜访吸血鬼的,想想就觉得害怕。而且,疯牛病什么的谁也说不准啊,说不定你现在吃进去的这块就中招了呢?”

    只见花冥拿着刀叉的手紧了紧,看表情应该是没了吃的欲望。

    见状,旁边待命的餐厅经理赶忙上前欲行解释,却被他示意制止了。

    论粗俗,舍我其谁!

    我插中一块牛肉豪迈地往嘴里一丢,表情夸张地嚼了半天之后,舌头一伸又悉数全吐了出来。

    “哇靠,这肉又苦又老,这牛是吃苦瓜长大的吧?”我一张嘴就出言不逊,表情嫌弃地端起水杯来又是喝又是漱口的。

    餐厅经理再也按捺不住地上前说明:“客人您好,我们的牛肉都是直接从法国勃艮第空运的牛肉,属于顶级食材。花先生向来在我们这里用餐,都是总厨亲自操刀,味道是保证的。”

    我僵笑着用叉子叉着吐出来的那肉渣伸到他面前,眨巴着眼睛说:“你现在是在怀疑客人的判断力么?

    “不信你尝一口啊,只要碰到舌尖,你就能感觉到它的痛苦。它生前肯定受尽了虐待,你听见它悲惨的哭声了没有?哞——哞——哞——听见没有?”

    餐厅经理直愣愣地看着那团恶心的肉渣,额上立刻冒汗。

    花冥眼中快速闪过忍无可忍,对我微笑:“我饱了,你呢?”

    “我”

    我还想继续玩下去,他却抢占先机强势地宣布:“你也饱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可是”

    “有礼物送你。”

    听到“礼物”二字,我的心就不由地“咯噔”一下。

    我令他这般颜面无存,这家伙不会是要将我带至偏僻地方饮血泄恨吧?所以才用“礼物”二字作为引诱。

    “我还好饿,还是再吃一会儿吧?要不,你先离开?”我冲他故作可怜状,明显不想离开这安全明亮的地方。

    “牛肉不是又老又苦么?”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呵呵干笑几声:“幸好我牙齿不错,不要浪费粮食嘛。”

    他果断起身,优雅扣上西服前扣,把握十足地幽幽说:“后走的买单。”

    我瞬间两眼放光,手中刀叉迅速一丢就跳了起来,手脚利索地离席。

    外面偏偏月黑风高,勾得我脑海里全是被花冥拉进后巷里,分尸饮血的残忍画面,甚至还有格外配合的狼叫声。

    “跟上。”花冥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我回过神来,捂着心脑混乱的胸口,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

    就不该跟他来的!

    我正在后面捶胸顿足之时,他突然站住了脚,转身拧着眉问她:“什么事?”

    我紧张地后退半步,缩紧肩膀故作友好地说:“那个,饭也吃过了,我想我该回家了。”接着又找了一个绝好的理由补充道:“我,我还有药没吃呢。”

    没错,我是该吃药了,要不然也不会作死地跟他来。

    他点头,“带上你的礼物。前面就是了。”

    “”

    我正想继续推辞,却立即瞧见前方那璀璨夺目的店招——el。

    翌日,我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后,再次确认了捂在怀里的,千真万确是el今年最新款的限量版女包。

    那种皮质、那种手感、那种版型根本不是高仿a货可以媲美的。

    “原来真的不是做梦。”我嘟哝着坐起身,捧着包包翻来覆去地看,竟有一种宿醉未清的感觉。

    以前,我不止一次倒卖过二手名牌包,也从el店员那里回收过。

    但是,像昨晚那样以贵宾的身份被店员包围,真的是破天荒第一次。

    当花冥面不改色地对我宣布“挑一款,作为礼物”时,我就像打了激素般整个人都膨胀了。

    所以接下来,我在el店里的举止行为,也只能用“饥饿”二字形容。

    三个店员围着我叽叽喳喳地卖力介绍。

    而我刚抚摸完荔枝皮的,眼前又飞过来一款手工羊皮的;我刚在镜子前试了一款漆皮的挎包,又有店员奉上小巧精致的手包来诱惑。

    与此同时,我的大脑也在快速地算帐,每一款的转卖价格最保守可以定到多少。

    钱啊钱,这些宝贝们都是钱啊。

    这个包包是一年的房租,那个包包是两年的生活费。

    还有还有这个限量版,就算是原价转手也会有人疯抢吧?不对不对,应该是加价卖才对。

    呀,发达拉!

    而整个过程,花冥都坐在一边事不关己地喝咖啡看杂志,偶尔抬头看我神经兮兮地小跑着把货架上的商品都亲了个遍,还挨个合照留影。

    他的表情,强忍着,却写着四个大字:成何体统?

    终于,他不耐烦地看了看腕表,走过来干预问:“挑好了?”

    我一个健步冲到他面前,仍不敢相信地问:“虽然这真的很对我胃口,你真的打算送我?”

    他豪不犹豫地点头。

    “花冥,我现在感觉什么病都好了。”我毫无节操地附和。

    他应该是被我谄媚的眼神雷到,不自在地干咳两声:“这样最好。”

    “我挑哪个呢?个个都好看。”我开始认真纠结,毕竟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还是挑个适中价位又心仪的款式就好。这样,既可以自己过过瘾,又可以转卖个好价钱。

    没想到,花冥迫不及待地帮我做了决定,吩咐店员把今年最新款的那个限量版手提包取了下来。

    “不不不,太贵重了。”我却被吓到了,灵魂是理智,但手已经过去接包包。

    “当然要最好的。”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就随店员去柜台结帐了。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他眼都不眨地刷了卡签了单,心情更加澎湃了。

    这个时候,他的整张侧脸都美得不像话,在我眼里,赫然成了钞票上的头像。

    怀里抱着价值四位数的包包,我心情忐忑走出来,像打劫了银行一样。

    说完再见,我就想离开。

    他却叫住我,表情认真地叮嘱:“记住,我会帮你。”

    我心虚得厉害:“你已经充分用爱心表达了对我们这种阶层人民的关怀和慰问。”

    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生怕破坏了面前这位上帝的心情。

    见他不动声色,我继续说:“不是我不识好歹,而是我病情一直都比较稳定。真心不用去浪费你那个基金会的资源。如果我真需要的话,肯定会死皮赖脸找上你的。”

    最后,他对我说:“不要放弃。”

    我觉得这最后一句话还挺有正能量的。

    我抱着包包,心情极好地笑了起来。

    “亲爱的,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也一定会帮你找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主人!”

    说完,特别宝贵地把它放进床头的盒子里,然后跳下床就打开了电脑。

    我在网站上把它拍卖,起拍价格比原价还多了几百块。

    没想到,短短十多分钟里,反响比原来预期的还要热烈。

    我守着电脑,看到数字缓缓地上升,不由地心跳加速,真有一种想把“花冥”供起来的喜悦。

    大中午的,烈日当空,我在街上又是穿着人偶服发传单。

    实在热到要晕倒了,把人偶的头拿下来,面红耳赤地喘气,心想这时候能喝上一瓶冰冰的水就好了。

    没想到,这时旁边果然递来了一瓶水。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接过来就往嘴里灌,转头对上花冥那似笑非笑的脸,暗咒还不如直接晕在地上

    老话一点也没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我怎么忽然就觉得欠了他似的,既尴尬又心虚。

    立马挂上意外十足的笑脸:“怎么是你啊?好巧。”说完,仰着头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灌水,短暂逃避外加让头脑恢复清醒。

    街道旁边的小巷里,我倚靠在墙壁上,瞟了眼他递来的名片,上面写着医学博士之类的字眼。

    “去找他。已打过招呼。”花冥淡淡地交待。

    昨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他现在这样,难道是发现了蛛丝马迹,要亲自让医生来拆穿我?

    想到这个,我推却说:“谢谢你啊,但是不用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这位专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他面露微愠,“你要珍惜机会,大多数人没有你这样幸运。”

    我惶惶不安的笑:“不会吧?真的吗?我可是个买彩票都不会中的人,竟然能有这种幸运?不对不对,我还是中过几次5块钱的,真是受宠若惊,惊得不得了。”简直就是语无伦次。

    深呼一口气,重新找回镇定:“花冥,我真的很谢谢你。不过,这份幸运你送给别人不行么?我真的不是那么地需要。我自愿放弃,自愿转赠好不好?”

    “童可可,你什么毛病?”他拧眉。

    “花冥,你什么毛病才是!”我实在演不下去了,也不客气,“不是你说的么,我们俩连朋友都不是。你管我的闲事干什么?你的好意我不是心领了么?

    “难不成你是想看我感动落泪,或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再不然,过来抱你大腿山呼万岁,喊你爸爸?说句难听的,你现在这是热脸贴冷屁股。你这个尊贵的脸,我贴不起。”

    他目光凌厉地盯着我,也不动怒,只是命令了三个字:“必须去。”

084。有头发谁愿当秃子() 
我可是看在el的份上才对他和颜悦色的,看来不发飙是不行了是吧?

    我杠上,不留情面也回了三个字:“我、不、去。”

    “你说什么?”

    花冥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浓烈的火药味迅速蔓延。

    “你是美国人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我没好气地回他,“我说‘不需要’‘我不去’。”

    “为什么?”

    “我哪有时间?要打工糊口。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耽误我多少时间多少金钱了?”

    跟他比时间比金钱的,也就只有我了。

    所以他忍不住轻笑:“钱比命重要?”

    我不以为然地笑:“切,像你这种有钱人就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是越有钱越怕死,我们是越怕死越没钱。要活着就没得挑好不好?”说着,我拎起沉沉的人偶脑袋挑衅说:“来啊,你试试。有头发谁愿意当秃子啊?”

    他绷着脸把“脑袋”拨开,完全不为所动固执说:“我已经决定了,你必须去,这是命令!”

    “我坚决不去。”我情绪失控,“花冥,我没有义务和责任接受你这莫名其妙的好意和施舍!不好意思扫你兴了,就算是明天就死了,也是自己说了算,慢走不送。”

    说完,我拎着“脑袋”,气汹汹地绕过他就要闪。

    “童可可。”他偏偏再一次唤我,语气里不改霸道。

    我气得原地跳脚,然后转头目露凶光就吼:“姓花的,你到底有完没完?”

    只见他脸色青了会儿,明显压住火气,一本正经地说:“为了不必要的尊严拒绝帮助,是愚蠢的。我出于真心帮助你。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有多幸运?”

    这人,绝对是吃错药了!越说越恶心,现在是拍真情节目还是怎么滴?

    “幸运?真心?帮助?”我轻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嘴不留情地说,“省省吧,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为了那点虚荣的名利心,一天就拿着我们穷人折腾来折腾去地作秀。

    “哪一个不是记者拍完照就拍拍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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