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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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情,算算账-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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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拳又一拳,童宇都不躲。

    终于打累了,我额心抵在他胸膛上,垂在身侧的手,在拳套里生疼,疼得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必须忍着。

    童宇则摸摸我的头,温柔地说:“好了,没事。”

    在擂台边坐下,童宇递来水。

    我喝上一口,对他说:“我刚才说没用,不争气,说的是我自己。”

    他无所谓地笑:“行了,你说你自己,我听我自己。我这个惹祸精,挨几拳,算是向你赔礼道歉了。”

    我噗笑,靠过去:“我还得回他那边去。”

    童宇皱眉,一脸的不情愿,极力忍了忍,然后问:“什么时候才算完?”

    “顺利的话,很快。不顺利的话,还有一年多的合约期。”我照实说。

    童宇一幅恨极了自己的表情,沉默了会儿,说:“放心吧,金腰带和奖金一定是我的。”

    如果这事儿能给他动力,我觉得也不是坏事。没反对,而是问:

    “赛程表出来了吗?你的第一场是什么时候?”

    “暂时还没有。出来了我告诉你。”

    我点头:“我给你当加油团。”

    “那是当然,你不去试试看。”他笑着,伸过手来揉乱了我头发。

    “喂!”我抱着头,大叫瞪他,“我现在心理极度不稳定,你少惹我!”

    他跳下擂台,嬉皮笑脸地对我说:“你可是童可可,你的心理就没有稳定过!”

    我噗笑,恢复了精神,跳下去就追着他打。

    没错,我是童可可。

    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伤春悲秋的。

    跟童宇回去,见小丽正帮外婆洗碗,外婆直夸她乖巧。不禁想起小时候,外婆也是这样夸我。

    晚上躺床上,问小丽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孤儿院是回不去了,平时成绩又不怎么样,高考也没有了希望,前途确实迷茫。

    “姐姐。”小丽躺我旁边,“我会跟朋友去打工,你不用管我了。”

    “什么朋友,去哪里打工。”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就是孤儿院的朋友。我也在等她消息。总之,我去打工会时常给你电话的。”说到这里,她语带歉意,“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得了。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冲她笑笑,“还有你这只小狐狸想骗我,还嫩了点。你要打工的话,不用去那么远。我给你安排。”

    “姐姐”

    “少废话。”我把她头往被子里一塞。

    没过一会儿,她又小脸通红地冒出来,小心翼翼地喊:“姐”

    “嗯?”我闭着眼睛。

    “那个选择救前女友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办?”

    论女人,不论八岁还是八十岁,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我笑笑,睁开眼睛,情不自禁地叹上一口气,平躺着看向天花板,说:“能怎么办。就当内分泌失调了,调理调理就会好的。”

    “真的?”

    我扭头看她:“当然是真的。”

    她切了一声:“小美姐姐也说她不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结果把命都搭进去了。”

    我语塞。

    “姐姐。”下秒,她特别认真地看我,“你别把命搭进去,答应我,一定。”

    我噗笑,拍她的脑门。

    “痛!”

    我非常肯定地表明:“你以为人人都有死的勇气啊?我这条命精贵着呢,我属小强的。”

    翌日。

    我带小丽去了以前工作过的便利店,给她谋了个店员的活儿。

    到香雅上班,呆了一天,花冥都没有出现。

    菲菲和安妮在那里说,欧阳娜娜住院的新闻上了头条,花冥铁定是去当护花使者了。兴是觉得我精神状态不稳定,她们也没来惹我。

    晚上,送干洗衣服去公寓。

    进去瞧见清清静静的,想了一肚子佯装无事的话也白想了,他这两天应该就没有回来过。

    又是胸堵的感觉。

    原本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没想到现在,我竟分不清是戏假情真,还是戏真情假了?!

    正准备离开,座机却响了。

    我犹豫了下,接起来。是物业打过来的,说晚餐正送过来。

    我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说花冥不在,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三几个物业,有条不紊地将餐桌布置了起来。一位西装革履的老者自称是私人管家,请我落坐,要为我服务。

    餐桌上摆满了大盘小盘,还有鲜花和蜡烛。

    “不好意思花先生他不在”

    “这是为小姐你准备的。”老管家说着将餐巾打开递给我,“是花先生特意吩咐的。”

    我愣住。

    见老管家揭开正中间的盘盖,竟然是一只大龙虾,勾得我唾液线立马就灵敏起来。

    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我开始不客气地享用。

    吃到开心处,禁不住说:“这种大餐,要是有一口啤酒就好了。”

    没想到,老管家立马递上来一杯,只不过是水。

    “花先生交待了,小姐你是不可以沾酒精的。”

    呵呵地笑,四周看看,难不成这人是在故意整我?!

    收回视线来,老管家说着“上好的牛排”,然后为我上餐。

    我低头一看,牛排上不上好不知道,但牛排的酱汁却淋成了英文‘sorry’的字样。旁边的沙拉上面,同样也是如此。

    我眼睛闭了又睁,分明不是自己看错。再看向中间的大龙虾,旁边的水果装饰现在再看,越看越像是哭丧着脸的表情图。

    “这个”我看向老管家,“你们的厨师是何方神圣?”

    老管家视线保持向前:“我只负责餐桌服务,其它一无所知。小姐快点用餐吧。”

    我单手托腮。

    难不成是我心理变态了,所以才觉得这些是道歉信息?

    花冥道歉?那绝不可能。

    饭饱之后就神虚。我去洗了个澡,出来却撞见花冥正好走进来。他衬衣领口随性地敞着,脸色有那么一丝疲惫。

    我和他四目相对了十多秒,谁都没说话。

    同时咳嗽,我快步往厨房去,他往更衣室。

    我发誓,本来冲那只大龙虾,都不想和他计较了。但真见到他本人,我就又被‘矫情’附了体,一丁点也不想理他。

    天知道,我在厨房里捶胸顿足了好半天,就差拿菜刀给自己来上一刀了。

    吃完就该走的。现在倒好,吃了那么多,现在反而有种血糖失衡的感觉,条件反射就从柜子里拿出包泡面,又拿出锅来烧水。

    “吃完才多久?”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没准备得受到了惊吓。

    扭头看他,他换了休闲的装束,拧着眉心,看看我手里的面,又看看我。

    “泡面的钱,水费,气费,我都会给你的。”我也不知道说这个干啥,总之就是没好口气。

    他明显愣了三秒,然后在吧台前坐下,问:“你有没有事?”

    “我?”我笑,“我我没事啊,我好的很。”只是笑容和语气自己都觉着怪。

    只见他似是微叹了口气,然后冷冷发话:“你过来,我们谈谈。”

    熟悉的语气!

    我蹙了一下眉头,关掉灶上的火,极不情地在他对面坐下。

    “你想怎么补偿?”他直接开口问,例行公事的口吻,“我喜欢直接一点的方式。”

073。说对不起() 
女人发火,有时候真的和道理无关。

    就冲他现在这个口气。

    我环起胳膊,一幅狮子大开口的驾势:“我想要钻石首饰,低于10克拉的不要。漂亮的衣裙,名牌包包也给我来几个。你要是诚意足的话,送我套房子也行。房子不用太大,只要够住三个人就行。”

    “你能不能认真点?”他眉心锁成川字。

    “花先生,我差点去见阎王了。”我皮笑肉不笑,“灵魂又再一次得到升华,真的不能再认真了,比珍珠还真。”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冰冷的表情,让我觉得方才那些莫名奇妙的道歉信息根本就是巧合。

    我跟自己说过,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事实是,这真的很难做到。

    “你说的会看着我。”我压着声音控诉,一颗心委屈得都在颤抖,“事先申明,我只是出于人要言而有信。更何况,我是因为你,才当的这挡箭牌!”

    “我没有忘记。”

    “那你把你女人拉上去以后,怎么没回来捞我?”我情绪无法自控地激动。一想到他把我抛诸脑后,就气得想给他一耳光。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歉意,甚至一丁点心虚都没有,而是堂而皇之地回:“你会游泳,她不会。”

    哈,我不可思议地笑。

    这个理由多么我实在想不出恰当的形容词。

    “那如果你不知道我会游泳呢?你摸着良心,还不是会先救她!我一个炮灰,死了也是活该。”

    听我说这话,他特别认真来一句:“你本来就是会游泳。”

    “”

    “得得得。”我还能说什么,对待傻逼,只能举双手双脚投降,“我求你放过我,行了么?我淹死是因为我会游泳,我被气死也是因为我会游泳。”一边骂,一边找我的包,“姐不跟你玩儿了,爱咋的咋的!”

    骂着,我就已经冲到了门口。

    “童可可。”

    他喊我。

    “喊童可可可可可,都没用!我要去练游泳!”我不客气地回,手忙脚乱地找鞋穿。

    “我已经很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听见他这句不客气又无奈的低吼,我心里咯噔一下,怔住又转身重新看他。

    他的眼神不再是幽深难懂,里面也有普通正常人的郁闷和情绪。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不知为什么会因此被触动想要探寻得更深,他却掩不住惊慌得将情绪收起,冷脸往那儿一坐。

    “你走。”他说的。

    我脚却像粘在了地上。

    走回去,直勾勾地看着他:“快点,和我说对不起。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像是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能下秒就要抄我全家。

    我才不管,更是认真:“事实就是你说话不算数。今天,你必须给我道歉。”

    他极不情愿地沉默了会儿:“方才不是表达过了?”

    还真是。

    “又不是厨师对不起我,这种事也能假手于人?”我不领情,“拜托你拿出点诚意来好吧?”

    他薄唇微启,像是要他命一样,却是欲言又止。

    我偏偏把手往耳朵后面一放,凑过去:“我等着呢。”

    “这种方法不适合我,换另外一种方法。”花冥明显是急了,咬牙切齿。

    真是有够顽强的!我环着胳膊摇头。想了想,我灵感突发,阴笑了几声。

    “你不道歉也行。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表达罗。”

    “实际行动?”他拧眉,感知到了不妙。

    我殷勤地眨了眨眼睛:“你给我当一周的奴。隶呗,那你就不用说‘对不起’了。如何?”

    说完,他就不可思议地笑,铁定是觉得我脑子进水发疯了。

    “给你当奴。隶除非我脑子也进水了。”他奉上一记冷笑。

    我拍拍手。“ok,那继续我不理你,你也不要来理我!求之不得!”一脸高兴地往外走,哼起曲来,“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嘿!”

    才走了几步,花冥就大声说:“童可可,适可而止。”

    我无辜地看向他:“我都走了还不行吗?你想杀我想干嘛,随便你。反正也差点死过。”

    当即,他就居高凌下地走过来,眼神像要杀人似的。

    我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以为他真的要干什么泯灭人性的事儿

    结果,他一本正经地说:“一周不可以,一个小时!”

    我立马就傻了眼。

    好半天,才用讨价还价的口吻回应:“不行!三天!”真心觉得他能坚持上三十分钟就真的是破天荒的神举了。

    “我说了,一个小时!”他没好气地吼。

    我偏偏杠上:“一个小时也太短了,瘾都还没有过呢时间就结束了。”看了看表,“零点以前,还有两个多小时,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然后一幅便宜了他的表情,吃了熊心豹子胆地和他对视。

    “成交。”他咬着牙说的这两个字。

    我立即换上恶毒婆婆的表情:“给我把面煮好,我肚子饿了。还愣着干什么!”

    我应该永远也忘不了,花冥眼巴巴地看着我,想发火又发不了的样子。只能端着高傲的气质,从容不迫走向厨房,重新点开火。

    而我则飞快地跟过去,从储物柜里拿出那天新买的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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