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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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情,算算账-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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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白我一大眼:“亏你看了那么多宫斗大剧。哪个皇帝不是说要天下太平,结果他的老婆们斗,儿子们斗,只要表面上和平就可以的了。我跟你讲,到时候你要把那个陈安琪治得服服帖帖的,在老头儿面前和你婆媳情深,背后呢不敢招惹你。那你就成功了,到时候我给你写个剧本,叫做儿媳的翻身。”

    儿媳的翻身什么鬼?我在那儿笑得肚子痛。

    “好了,认真的。你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我也很认真地看着她:“婚姻这么严肃的一件事,我就别扭几天,行不行?”

    “意思你真有可能当‘落跑新娘’?你要把人家花冥抛弃?”

    “我抛弃他干什么?我上哪儿去找这种男人?”

    “那还好,说明你还有得救!”

    “”

    去看外婆的路上,花冥发来消息,还是一样的内容,两个字:结婚。

    我看着笑,照样回:稍安勿燥。

    年假还没有结束,大街上都是冷冷清清的。我走到房子前的时候,就见外婆扶着大门旁边的栏杆,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腰,表情痛苦。

    “外婆。”我条件反射没有多想就冲了过来,扶住她。

207。罪人() 
外婆惊讶地看着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抓着我的手。

    “摔着了吗?摔哪里了?”

    “没事儿没事儿”她回过神来,摆着手,“就是刚才突然扭了一下,没事了没事了。”

    “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你看。”说着,她松开我的手,走了两小步。

    我这才松口气,但也意识到,暴露了。

    外婆说童宇不在,让我进屋,我没有拒绝。屋里面都布置得还是像外婆的风格,干干净净,沙发上一定要垫着她自己勾的坐垫。

    我在沙发坐下,觉得空气里都是外婆的味道,会让人安心的味道。外婆忙着给我拿了很多吃的,我这才忍不住有些伤感。我终还是离开了这个家,现在就像是到访的客人。

    我拉外婆到身边坐,趁着童宇回来前,我还真有好多话要跟她老人家讲,但话到嘴边,又全都变成了犹豫。

    外婆笑着摸摸我的脸,眼睛里闪着泪光:“可可变漂亮了,好像也胖了点。”

    我笑。

    “那个年青人,对你很好,是吧?”

    我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外婆也就放心了。”说着,她伸手去抹泪,又重新笑,“你也别操心我和童宇,我们在这儿过得也挺好的。童宇现在帮人家修车,工资挺高的。人也比以前踏实多了。前两天他还跟我说,想把那个修车行顶来自己做呢。”

    我笑:“外婆,放心吧,他会做得很好的。”

    “嗯,外婆相信,一直都是这样相信。”

    “外婆。”我想亲口对她说这话,“谢谢你把我拉扯长大,谢谢你。”

    “你这个孩子。”外婆眼中重新有泪光,“怎么说这种话?”紧跟着,她叹口气,“如果真要说谢,是外婆谢谢你。你为了我们两个,吃了那么多苦。有时候,你怪外婆偏心。其实,不是我这个老婆子偏心,而是除了你之外,我们没有其它人可以依靠。只有你在,只有你看着童宇,我才是安心的。”

    以前,外婆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不知不觉,我的眼泪哗地就涌出来。

    “我不知道你和童宇之间发生什么问题,他只说你有了自己要走的路。虽然一千一万个舍不得,但只要你过得好,外婆也是赞成的。”

    我伸手搂住她,只知道流眼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傻孩子。”外婆给我擦泪,“你长大了,就是要飞走的。什么都不要想,只管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想外婆了,就回来看看。外婆在这儿呢。”

    “外婆。”我擦掉泪,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我要结婚了。”

    外婆好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摸摸我的头,又摸摸我的脸,然后感慨着说:“我的孙女要结婚了,我的孙女长大了。”

    我笑,感觉自己真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要结婚了,就是大了,以后要更懂事,不能任性发脾气。要孝顺公婆,听见了么?”外婆认真地交待。

    我点头。

    “等你结婚那天,外婆给你梳个头。”

    以前外婆就说过,要给我梳头,送我出嫁。这是她家乡的传统,也是她对我的爱。

    只是我想到童家和花家之间的恩怨,以童宇的个性,肯定是没有外婆说的。如果外婆知道,我要嫁的人,是花家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外婆,如果我嫁的人,你不喜欢呢?”

    “那个年轻人,文质彬彬的,我还算满意。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和他是有缘份的。”

    “外婆要是以后你不喜欢他了呢?”

    外婆笑:“你要和他过一辈子,不是和外婆过一辈子。你喜欢就行,外婆没关系。大不了,他来了,我不给他做饭吃。”

    我噗笑。这一刻,我决定什么也不说。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情非得已。

    和外婆约了下次再见面,我回了城。

    到公寓楼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在央求公寓保安,还提到了‘花先生’这三个字。

    我走过去,保安也熟悉了我,唤我“童小姐,您回来了。”

    “是啊。”我微笑点头,然后走进去。

    “小伙子,拜托你了,我不进去,真的。只是拜托你把这个东西转交给住在这里的花先生。求你帮这个忙。”大婶继续在那里求,再次提到。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东西都能帮你转交的吗?你这里面装的要是不好的东西,我这工作还要不要了?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过来了。”

    我走过去:“你找哪个花先生?”

    大婶两鬓已经有了些白发,衣着朴朴素素的,长相也还算和善。

    “童小姐,不好意思,我这就让她走了。”保安诚惶诚恐的。

    “没关系。”我拍拍他,继续上前,“你找哪个花先生?”

    大婶犹豫了一下:“花冥,花先生。”

    我再一次把她打量,直觉她应该没有恶意。我提议,她可以跟我说说,要转交什么东西。她抱着东西,扭头就跑了。

    晚上,花冥和秦俊苏凉吃完饭回来,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和他说起这件事。他没有特别在意,只是再一次叮嘱我不准多管闲事,提高安全意识。

    奇怪的是,他回来就没有再提结婚两个字,只是说过几天要去出差。

    “意思你刚收完年假,就要去出差?”我没想到,“去哪里啊?去几天?”

    “伦敦,一周。”

    于是乎,我整个人就有点不好了。

    还想等他再说结婚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就答结就结,谁怕谁。然后正式进入筹备婚礼的阶段。难不成真被蒋梦婷那大嘴巴说中了?作死?!

    我把这事说给罗子青听。

    罗子青坐沙发上摸着她那已经显了形的肚子,幸灾乐祸地说:“傻了吧?慌了吧?”

    我啃着苹果,假笑两声,这时候必须把持住了。

    “不结就不结了呗,省得我还要做好投身战场的准备。浴血奋战几百回合,都还不一定能落个好呢。”

    啧啧啧,罗子青一幅服了我的表情。

    “行了,在我面前还撑什么?全世界恐怕也只有我最了解你此时的心情了。”

    我噗笑:“你和秦俊那叫相爱相杀,没事撑得,我们和你们不一样。”

    “差不多,都是没事儿撑的啊。”

    我语塞。

    下秒,她冲我露出一个过来人的笑:“我是不想轻易再和秦俊重新开始,怕他不珍惜,所以折磨了他那么长一段时间,如果他受不了又走了,那我就是没事儿撑的,竟然还想着给他机会。

    “你呢也是怕这婚事答应得太轻易,冥哥以后就不会太珍惜。再加上他们那个大家族七七八八的事,所以就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一直要你嫁给他。好,现在他不求了,那只有两种可能。

    “一、他已经过了最想和你结婚的那股冲动期,你很好地验证了,你的谨慎是正确的。二、他接受了你就是不想和他结婚的这个事实。只不过后面会不会再战,就只能看命运造化了。”

    我继续噗笑,说得头头是道,但一点也没有帮上我的忙。

    “所以呢?我现在是应该找个地方喝点小酒庆祝一下啊?还是应该哀悼一下啊?你这两种,好像都不太好的样子。”

    “管它是庆祝还是哀悼呢,酒肯定是要喝的。”

    “哈?”

    罗子青站起来,手撑在腰后面:“冥哥要出差一周是吧,那不是挺好?不结婚就不结婚呗,你不知道结婚的无奈。待我找几个帅哥,开个派对,庆祝你误打误撞地逃过了婚姻这个囚笼!”

    “哈?”

    我只有哭笑不得的份儿。

    这时,罗家的管家过来,身后还带着个大婶。管家禀告了句:“小姐,家里新召来的厨师,手艺不错。”

    罗子青示意知道了,可我看那个大婶却是越看越眼熟。不就是昨天那个跑掉的大婶?

    我让罗子青帮忙,把那个大婶重新叫了回来,在会客的小偏厅里面见她。

    大婶看见我,也是一愣,然后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们昨天见过。”我说。

    大婶两只手紧张地抓着衣角:“您可能认错人了。”

    闻言,我耸耸肩:“本来还想着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所以想问清楚。如果是认错了,那就算了。”

    大婶视线看向我,好像在心里挣扎了一番:“你是冥少爷的什么人?”

    “妻子。”我说,想了想,“不过,不是在这个国家。”

    大婶愣了愣,很明显没有明白过来。

    “你呢?”我也懒得解释,反问。

    “我是什么人不值得一提。如果您愿意帮忙,那我感激不尽。其实我就是有一样东西需要交给冥少爷。”

    我冲她笑:“帮忙是建立在互相信任和真诚的基础上的。你不说清楚,怎么指望别人帮你?”然后起身,示意自己得走了。

    “别走。”大婶加大音量。

    我留步,看她。

    大婶挣扎了一会儿:“我是个罪人,没脸见冥少爷,也没脸再说自己的名字。”

208。查岗() 
一时间,我脑子里蹦出很多港台剧的桥断,险些就要以为这大婶是什么来寻子的亲生母亲。大婶跟我讲,她以前在花家做保姆的。一听这个,我才停止了胡思乱想,而且几乎猜到了她的身份。

    她引我到她的以后要住的房间里,行李还堆在中间没有收拾,然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盒子。她递过来示意我打开,里面其实就摆了个已经泛黄泛旧的手枪玩具,还有一封信。

    “您看到了,我没有任何恶意的。”大婶小心翼翼地说,“很久以前,我照顾过冥少爷,后来”她在这里停止,表情全是愧疚,“我想小姐你也不会想听那些陈年旧事。我也只是想拜托您,帮我把这个盒子交给冥少爷。”

    我没说话,再看这个大婶,原来她就是以前那个被陈安琪威胁,上演绑架戏码的那个保姆。看她长得还算面善,也是饱经风霜的样子。加之之前花冥说过,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我对她倒也没有那么讨厌。

    “小姐,拜托您了。”大婶生怕地赶紧给我鞠躬,“您只要帮我,我一定冥记在心,感激您一辈子。”

    “为什么?”我还是要问的,“一个旧玩具,非要交给花冥?还有这封信,内容又是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谁派来设圈套的,还这么巧,让我在罗家碰到你?”

    大婶一怔,然后就开始连忙又摇头又摇手:“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也是刚刚找到罗家这个工作。至于这个玩具还有信,就只是”她越说越急,欲言又止,好像眼泪水都快被急出来了。

    最后,她叹气,然后放弃地伸手过来想拿回盒子。

    我没松手,定定地看着她:“你被判了多久?”

    大婶更是一怔。

    “我知道你是谁。”我直接说,“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出现,我不在乎。但我要告诉你,你想通过这两样东西表达任何意思,都是没有意义的。”说完,我把盒子还给她,“你不应该重新出现,更不该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扭头走,听见她对我说:“判了二十年,我几年前才出来。”

    二十年

    我回头看她,感觉一个绑架案的从犯,这样的量刑好像有点重。

    “以花家的势力,二十年算轻的了。”她看出我的意思,主动说。

    我环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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