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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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竹马揍-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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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还没看到些什么,头顶上便被什么东西敲了一记。

    矣姀顿时有些懵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有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下来,“胆子那么小?”

    矣姀:“”

    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矣姀眼巴巴地抬眼望上去,不期然遇上了一双蕴着戏谑光芒的眸子。

    “魏,魏大人?”

    矣姀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好像打结了。

    魏知隶笑着点点头。

    矣姀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她想说些什么,但是眼前却一阵阵的发黑

    眩晕的感觉传过来,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旁边的花丛里探去。

    本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来稳住身子的,没想到那花丛中有刺,她的手才一探过去,便感觉到有尖锐的东西刺破了她的手心

    好痛。

    矣姀倒吸了一口气。

    “你”

    “啊?”

    矣姀抬眸看去,发现魏知隶的左手居然是往前伸着的,看样子,他刚刚本来是想要扶她一把

    可是她没看见。

    矣姀有些感激又有些尴尬,“谢谢魏大人。”

    魏知隶坦然地收回手,笑得清风朗月的,“不客气。”

    “对了,魏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矣姀的目光在魏知隶和不远处的那座冷宫之间转了几个来回,终于忍不住问道。

    魏知隶右手动了动。

    矣姀这才留意到魏知隶的手上,居然还提着东西。

    “这是?”

    “胡饼和桂花酒。”

    “哦。”

    “想必魏大人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那我奴婢就不打扰魏大人了,奴婢先行告退。”

    矣姀说完这句话,弯腰朝魏知隶行了一个礼后,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啊?”矣姀回转身子,“魏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去做的?”

    魏知隶摇头,然后朝她走近了一步,“你为何会在这里?”

    “你的衣裳”他蹙额,“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被调到掖庭宫里去了?”

    矣姀别开脸,“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

    “反正,反正奴婢一个月后就可以回去了。”

    “”

    “若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奴婢先回去掖庭宫了,魏大人慢走。”

    矣姀迈步往掖庭宫所在的方向走去,但是才走了一步,她面前的路便被一方衣袖挡住了。

    魏知隶拦住了她。

    矣姀停下脚步,有些不解,“魏大人,你”

    他是想要她帮他做什么事情吗?

    魏知隶的目光落在矣姀的身后,很快便又收回来,“我确实是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请

    矣姀连忙应道,“魏大人不必客气,有事可尽管说。”

    “我手上的这些胡饼和桂花酒,希望能借你的手拿到凉倾宫。”

    “凉倾宫?”

    “就是不远处的那一座宫殿。”

    “哦。”

    凉倾宫,冷宫

    魏知隶要她把这些胡饼和桂花酒拿到凉倾宫,这好像有些不大合规矩。

    不是她不合规矩,而是魏知隶作为一个臣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到冷宫里来呢

    “魏大人,你这样好像不大好吧?”

    想起先前魏知隶帮了她几次,矣姀再三思量,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这里是后宫,你作为一个朝臣,在这样的时候来这里,万一被别的宫人看到了”

    魏知隶愣了愣,然后微笑,“没有什么不好的。凉倾宫里的那一位,是我的表姨,良妃。”

    因为意外而目瞪口呆的矣姀:“哦。”

    “自从表姨移居凉倾宫后,我便会时不时来这里看望她,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知晓的,你不必为我担心。”

    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何种表情只能点头的矣姀:“哦。”

    魏大人如此的有理有据,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矣姀默默地接过魏大人手里的胡饼和桂花酒,心里却依旧还有些未解的疑惑

    魏知隶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今天是中秋。往年里的这一天,表姨知道我来,从来都是不愿意见我的。我拿来的东西,她也是不愿意接受的。”

    “那,那奴婢拿过去给她,会有区别吗?良妃会愿意收下吗?”

    “不知道。”魏知隶笑得坦然,“这要你拿过去了才知道。”

    矣姀:“哦。”

    “那,那奴婢过去了。”

    “嗯,你小心一些。”

    “是,谢谢魏大人关心。”

    矣姀一步一步地往凉倾宫所在的方向走去。

    想着魏知隶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懵懵的。

    良妃既然连魏大人亲自奉送上的东西都不收,又岂会收她送过来的东西?

    毕竟,良妃一定知道,她是受谁所托来给她送这些东西的

    凉倾宫里的光线很黯淡。

    月光洒在殿门前,一片皎白之中,却又承载着满满的荒凉感。

    冷宫

    听说妃子一旦进了冷宫,能再次回到原来的宫殿中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

    且不说良妃到底是因何原因进了冷宫,但是

    矣姀突然想起了先前听到的哭声和尖叫声。

    如果那些声音是冷宫里的妃子发出来的,想必住在这些地方的她们一定是很痛苦的吧,否则,怎么会发出那样让人骇然的声音呢?

    殿门近在咫尺。

    矣姀伸手敲了敲紧闭的房门,“良妃娘娘?”

    侧耳细听,殿内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回来。

    矣姀再次敲门,“良妃娘娘?”

    殿内依旧无声,但是烛火却摇曳了一下。

    矣姀心里隐隐觉得有些怪异。

    难道良妃娘娘不在殿内?

    还有,她敲了那么久的门,怎么都不见有别的宫人来开门?

    按理说,即便是进了冷宫的宫妃,身边也依旧会有贴身伺候的宫人的啊

    良妃娘娘的宫人到底去哪里了呢?

    矣姀贴在门上的手忍不住用了点力度。

    就在此时,宫门咯吱一声,然后微微地敞开了一条缝隙

    矣姀犹豫了一瞬,探头往里一看,发现有个人躺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人,是个美丽的女子。

    她着了一身素白的宫装,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这是晕过去了?

    矣姀推门而入,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她几步走到女子的身边。

    半跪下来,推了推女子,矣姀有些着急地唤道,“良妃娘娘?”

    好一会儿过去了。

    女子却是毫无反应。

    矣姀想了想,立即转身往门外跑去。

    良妃娘娘不知为何晕过去了,但愿魏大人还停留在原地

第30章() 
太医来了又走了。

    良妃娘娘已经清醒过来。

    矣姀立在魏知隶的身边;察觉殿内的气氛太过于寂静的时候;她偷偷抬眸瞄了良妃娘娘一眼;发现她没有什么表情地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黝黑的眼神一片沉寂;显得有些绝望。

    她的身边依旧是一个宫人都没有。

    那个名为紫啬的宫女不知道偷溜去了何处;至今还没有回来。

    给良妃娘娘诊脉的太医说,良妃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发虚,进补一下便好

    殿内的温度不高不低,也算是舒适;但是良妃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居然满头的大汗。

    矣姀抿了抿唇,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拿出锦帕轻轻地擦去良妃娘娘额头上的汗珠

    良妃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有些抗拒她的接近。

    矣姀手势一滞,连忙退到了魏知隶的身边来。

    又被吓到了?

    魏知隶有些失笑。

    须臾之后;他望向矣姀的眼神中带了些安抚的意味。

    胆子这么小的人;为何偏偏要进宫呢?

    风云诡谲的宫中真的很不适合她。

    他看了矣姀一眼,随后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半躺在床榻上的良妃说道;“表姨;你的身子不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这样折磨自己,何苦?”

    良妃冷哼一声,“魏侍郎真是高看本宫了。本宫岂是那般愚蠢之人?本宫再不济,也不会为了他人来伤害自己”

    魏知隶:“表姨说的是。”

    良妃瞥了一眼站在在殿中,长身玉立脸色平静的的男子,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最后一腔心语只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魏侍郎你虽然明白本宫的情况,但是却到底不明白女子的心思。”

    忆起往事,良妃笑得苦涩,有些无奈,“本宫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没有什么想说的,这大概就是命吧。”

    “表姨,你”

    良妃不欲多说下去,便转移了话题,“你身边的这个宫人是谁?”

    矣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他们之间的话题怎么突然间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来了呢?

    魏知隶愣了愣,然后语气流畅地答道,“她本是司制房的矣掌制,因为办事不力被皇后娘娘罚到掖庭宫来洗衣一个月。”

    良妃闻言,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掌制?洗衣一个月?”

    她的目光淡淡地落在矣姀的身上,脸上的笑容突然大了起来,“矣掌制,你可还想要回去司制房?”

    矣姀点头应声,“奴婢自然是想要想回去的。”

    “是吗?”良妃的声音微微延长,“可是,本宫很遗憾地告诉你,你有很大的几率回不去了。”

    “从来被发配至掖庭宫的人,没有多少个是最终能够回到原来的地方的。”

    “可惜了你这一双巧手了。”

    矣姀不敢置信,急急的话语脱口而出,“为什么?”

    意识到这样的语气不是很好,矣姀连忙补救。

    她按捺下心急,语气毕恭毕敬地道,“奴婢先前语气不妥,多有得罪,还望良妃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吝赐教其中缘由。”

    良妃眼神定定地看了矣姀一会儿,然后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心存侥幸地把自己的命运交由他人主宰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你只能以失败告终。”

    和当初傻愣愣的她一样。

    心存侥幸地轻信他人。

    愚不可及。

    矣姀一怔,明白过来后,她脸色止不住的黯然。

    她如何不明白那样的道理?

    只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她在宫中无依无靠,地位低微,她也不知道,她要如何做才能够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久后,紫啬回来了。

    矣姀和魏知隶从凉倾宫里退了出来。

    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走了稍长的一段路了,两个人,却谁也没有开口打破彼此之间越来越浓重的沉默。

    眨眼间,两人走到了他们先前相遇的地方。

    四周树影摇晃,黑影魆魆。

    矣姀抬眸,她知道,前方稍远的地方,便是掖庭宫。

    魏知隶依旧无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矣姀心思混乱,不知不觉间,便落后了他的脚步一大截。

    魏知隶缓了片刻后察觉,转回身来,却发现矣姀立在距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神色戚戚。

    “怎么了?”魏知隶礼貌地询问。

    矣姀被声音惊醒,对上魏知隶清和的目光时,她的眼神里有褪去不及的忧愁。

    矣姀勉强地掩好情绪,跟了上去,“奴婢没事。”

    魏知隶没有接话。

    矣姀跟上去后,魏知隶却没有立即启步。

    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矣姀有些疑惑,“魏大人”

    魏知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似乎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你不用担心,皇后娘娘和宫正司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

    矣姀心里一震,咬唇回道,“是。”

    他,他怎么知道

    “前方不远处就是掖庭宫,我不便送你过去,那我们就此别过吧。”魏知隶笑了笑。

    矣姀点点头,顺从地往前走了几步,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她的步子随着迈步却是越来越慢了

    她怎么

    魏知隶微微挑眉。

    须臾之后,他看见矣姀猛地转身,然后顺着原路折返。

    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正要说话,却略有些意外地看到矣姀一声不吭地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双膝跪地。

    暗色中传来一声明显的细响。

    魏知隶感觉到自己心头的某处地方,好像也随着这一声细响,动了动。

    逐渐浓重的夜色中,身姿纤瘦的女子,姿势无助地跪在地上。

    模样虽看得不大清晰,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异常的脆弱。

    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

    她的双肩甚至还在微微地颤抖。

    魏知隶敛了意外的神色。

    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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