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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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竹马揍-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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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衾连忙摇头,“非也。陛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微臣方才确实是失礼了,请陛下降罪。”

    昭皇摇头,“既然李卿家你都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了,朕又如何会罚你?朕若是真的罚了你,恐怕会被人说不懂得欣赏美了”

    “何卿家又是为何露会出如此惊讶的表情?”昭皇继续问道。

    何进神色不变,坦然道,“陛下,微臣方才是想起了微臣夫人年轻时候的模样”

    昭皇笑意微敛,“哦?愿闻其详。”

    “回陛下,三十年前,微臣与微臣夫人初见时,微臣夫人便是穿了和这差不多的一身三重衣微臣对此情景印象极是深刻,今日再见,恍觉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原是如此。”

    “你们再好好地仔细地看看,眼前的这位女子是否就是含珖公主?”

    昭皇在龙椅上坐下,环视底下神色各异的众人一遍后,他淡淡地开口,“谁有办法辨认出是否,朕重重有赏。”

    方才还响着些私语声的大殿内霎时鸦雀无声,人们面面相觑,神情各异,表里不一。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知道一人,她曾侍奉过含珖公主,或许她会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子是否是含珖公主。”

    “谁?”

    “宫女子鸢。”

    “可还在宫中?”

    “在。”

    “来人,传宫女子鸢。”

    “是!”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

    等待宫女子鸢前来的过程中,又有几个臣子站出来提了方法。

    一个道,“陛下,臣以为可以采用滴骨法。”

    一个道,“陛下,储光宫中存有德容皇后的画像,臣以为,可以用作对照参考。”

    矣姀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红唇微抿,眼底的眸光明明灭灭,最后化为了一片漆黑。;精彩!=

第165章() 
。。;

    储光宫中的画像比宫女子鸢来得更快一些。

    当那幅等身画像被宫人缓缓地展开时;矣姀听到了四周传来了一大片或是惊诧或是倒吸气的声音。

    抬眸看去;矣姀怔住。

    画像上的女子;坠马髻;三重衣,素手纤纤;细腰盈盈;面若芙蓉,语笑嫣然。

    除了衣裳的颜色与她的不一致;其余的

    怎么说

    乍一看上去,她会以为那是她的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与她神似。

    或者说,她与画像上的女子神似。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这画像是从储光宫那里拿过来的;而储光宫是储存燕国历代主要皇族成员画像的地方。

    矣姀内心里泛起某种涟漪。

    她定定地看着那幅画像,忽然间觉得有些迷茫。

    画像上的女子;当真是燕国的德容皇后吗?

    她与她之间,当真有那么相似吗?

    她往四周看。

    很多人都在看着她,目光一时落在画像上;一时落在她的身上。

    两两对比几次后;他们开始压低声音,交头接耳。

    矣姀收回视线,心情隐隐的都有些慌乱。

    不知道穆长豊是否已经到了木双城;如果他已经到达;或许她无可避免地还是要连累到了他了。

    若她真的是含珖公主;昭皇要如何处置她尚是未知之数;鉴于她与穆长豊之间的关系,昭皇肯定会派人清查穆长豊的身世,如此一来,若穆长豊真的是她的哥哥含璋太子,那他定然会有性命之忧

    不知道身在安圩城的燕国将士如今处境如何,是生是死,是投降还是继续顽抗

    还有小封启,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存活着

    “陛下,宫女子鸢带到。”

    忽然听到宫人的禀告声音,矣姀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正说着话的宫人身边站着一个身穿粉红色曲裾的宫女。

    那宫女身材有些丰腴,年纪看上去大概四十岁左右。

    她站在大殿上,微低着头,面容很平静,行礼的姿势也很标准,行为举止看不出半点慌乱。

    矣姀好奇地多看了她两眼。

    没想到她似是有所发觉,忽然朝她看了过来。

    矣姀躲闪不及,与她的眸光直直对上。

    那宫人看了她一会儿,没什么表情地把头转回去了。

    昭皇看了一眼子鸢,“子鸢,你可有办法确认?”

    子鸢低着头,“回陛下,这世间,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奴婢对此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没有十分,那有几分?”

    “三分。”

    “暂且一试。”

    “是。”

    子鸢走到矣姀的面前,先是做了面容上的观看后,然后微微弯腰对昭皇道,“陛下,奴婢需要借偏殿一用。”

    昭皇颔首,“允。”

    子鸢带着矣姀到了偏殿,到一换衣的屏风后时,她看了一眼尾随而至立于屏风外的其他的宫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请你把衣裳脱了。”

    矣姀站在原地不动,“你可是要看我身上的红色小痣?”

    子鸢愣了一下,用一种没有情绪的语气说道,“姑娘,请你把衣裳脱了。”

    矣姀抿了抿唇,低头解开了腰间的绸带

    重衣被拉下,子鸢绕到矣姀的身后,忽然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气音道,“你确实是含珖公主,至于你要不要承认,奴婢都会配合你。”

    子鸢把矣姀的重衣重新整理妥当,低头系绸带的时候,她像是在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眼眸里涌上些许深切的哀伤,良久,她轻叹了一声。

    矣姀看着她,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子鸢把绸带系好后,又给矣姀整理一下她腰际上悬挂着的佩环。

    待一切都料理好后,她抬头看她,微微一笑,用嘴型问她,“如何?”

    矣姀心中疑惑子鸢是怎么就断定她就是含珖公主的,但是目前的情景并不利于她询问,于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思量,她都不能承认这个身份。

    子鸢笑着点头。

    回到正殿,子鸢向昭皇禀告,“回禀皇上,奴婢记得含珖公主身上腰际处有一朵花瓣形的胎记,但是这位姑娘身上并没有,故而奴婢以为,这位姑娘并不是含珖公主。”

    昭皇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子鸢,朕向来喜欢赏罚分明。你若是对朕有所欺瞒,这后果不是你个人多所能够承担的。”

    子鸢淡定自若,“回陛下,奴婢所言不敢有半分虚假。”

    “好。”

    “既然还不能确定,不知道众位卿家可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大殿内寂静无声。

    不一会儿后,这种寂静被一人打破。

    站在昭皇身边的侍人弯腰朝昭皇说了一句话后,昭皇点了点头。

    “刚刚有位卿家提议可用滴骨法。民间有言,‘以生者血沥死者骨渗,即为父子。’,朕以为,若想要辨认眼前的女子是否是含珖公主,可采取这种办法。虽然对逝者不敬,但是毕竟是为了血缘相认,无可厚非”

    “陛下不可”

    “陛下三思”

    “陛下请慎重”

    大殿内的大臣忽然跪倒了一片。

    昭皇的眼神在变得骤然间变得犀利起来。

    他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冷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李衾出列,朗声道,“陛下请息怒。眼前女子是否是含珖公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如今已经一统三国,今后这世上再无燕国公主。”

    “请陛下息怒。”

    “请陛下息怒。”

    “请陛下息怒。”

    群臣声声呼唤,昭皇难看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许。

    他松了紧皱的眉目,摆了摆手,“李卿家所言甚是,刚刚是朕冲动了。”

    群臣又是再呼,“陛下圣明。”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此事来日再议。”

    “是,微臣告退。”

    朝臣依次退出长信殿的时候,有一宫人急忙忙地逆行而入。

    只见他急忙忙地走到御座下,弯腰呈送上信件,恭敬地禀道,“陛下,北际使臣穆长豊已经到达木双城,此刻他正侯在宫门前,陛下可要现在便接见他?”

    昭皇的手指在龙椅上轻点几下,脸色忽地阴冷下来,“把他请进来吧。”

    “是。”

    穆长豊领着北际与之同行的官员走进长信殿的时候,矣姀几乎要控制不住想要流眼泪的冲动。

    他陷入困难的时候,在帮助方面,她无能为力。

    她的力量弱小到连打探他的消息都成为一件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如今在异国他乡再见到他,依旧是一身飘逸的白衣,但是面容却清瘦了许多,她心中除了心疼以外,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懊恼和对他一波既平一波又起的处境的担忧。

    她不知道她这一次是否能帮得上他,不过若是有机会,她必当竭尽全力。

    注意力回到当前。

    简单的寒暄过后,昭皇和穆长豊的对话直接地进入了主题。

    “昭皇陛下,”穆长豊的态度不卑不亢,“在下此行是代表北际为解释常乐公主暴毙一事而来。常乐公主她”

    “你不必再说。”昭皇高坐上首,语气不冷不热地打断了穆长豊的话语,“穆相,朕的皇妹离开亲人远嫁北际,一路辛苦只为了让大昭和北际两国和平长存。如今舍妹忽然暴毙,可见是北际待薄苛刻于她的缘故。既然北际没有和平相处的意向,大昭在与燕国交战虽然有所损伤,但是北际既然要挑起战争,我大昭也绝对不会怯场!”

    穆长豊往前走了一步,“昭皇陛下误会了。常乐公主之死另有原因,还请昭皇陛下能够听在下仔细陈说。”

    昭皇沉默。

    穆长豊见状继续说道,“昭皇陛下,常乐公主的真正死因是慢性中毒。因为常乐公主的死亡过于突然,我皇过于伤痛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特地请了北际最厉害的仵作来寻找令常乐公主死亡的原因。”

    “据常乐公主的贴身侍女描述,常乐公主在死亡的前几天开始大量吐血,宫中的御医在诊治后却并没有寻到任何的病源,他们连夜翻阅古籍,尝试着开出药方,但是却都无济于事。”

    “常乐公主的病,或者说她身上中的毒,蔓延得很快。没过多久,常乐公主便坚持不住了。她逝去以后,肌肤冒出了很多的深红色的斑块,脸部尤其多仵作正是由此判断常乐公主是中了一种名为雾白的。”

    “?”

    “正是。”

    穆长豊继续解释,“雾白如雾,无色无味,一次过量便可使人在顷刻里死亡,但是若是每次都只是少量服用,短期内反而会有养颜焕白的效果,服用者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常乐公主会突然死亡,想必是因为长期使用雾白的缘故。”

    “雾白虽然有养颜焕白的效果,但是其只适用于短期内使用。长期使用下来,雾白含有的毒素会在服用者的体内日积月累,损害五脏六腑,一旦服用者的身体无法继续吸纳雾白,服用者的五脏六腑便会大量出血,身体也会迅速崩坏这正是常乐公主忽然大量吐血,突然死亡的原因。”

    昭皇笑意微冷,“依穆相的说辞,穆相认为朕的皇妹是死于谋杀?有人使她在不知不觉中服用雾白,又在这样的时机中使之死亡,以挑起大昭和北际之间的战火?”

    “非也。”穆长豊大胆地直视昭皇,“在下认为,常乐公主是死于自杀。”

    “荒唐!”昭皇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这就是你们北际给出的理由?朕绝不接受!”

    “昭皇陛下请息怒。”穆长豊语气一如既往地沉稳,“或许这样的理由令陛下你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在下并无半句虚言。”

    “昭皇陛下,栖白膏流行于北际的宫廷之中,大抵每个后妃每人手里都会有一盒。栖白膏由宫廷的司药司所制,所派,故而每个后妃领到的都是一样的材质,但是因为使用方法或者是肤质不一样,后妃们使用的效果也并不一致。”

    “常乐公主出事后,我们曾向她的侍女们打听过,常乐公主最是喜爱这栖白膏,每天里早中晚都会各用一次,想必那雾白正是被有心之人藏在了栖白膏中,随着使用进入了常乐公主的体内累积直至最后生效。”

    “一派胡言!”

    “昭皇陛下,”穆长豊满脸严肃,“无论是从国土大小和国民多少来看,北际都远远比不上大昭,正是因为如此,北际自知与大昭保持和平的重要性。”

    “常乐公主是两国之间和平的象征,北际上下无不对她充满了感激和尊敬。此次常乐公主遭遇不测,绝非我北际所愿意看到的,为了还常乐公主一个公道,我们已经迅速地找到了陷害她的凶手,还把她带来了此地,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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