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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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山里来-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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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着活动了一下手,疼痛感彻心彻骨,不敢再动弹,否者这只手恐怕就要彻底的废了。

    不过那些事情不能做,不代表陈岩石就真的打算老实下来,好不容易让颜语芝的心境跨越到这一步,如果自己还要假装不知道的话,颜语芝今后如何在他面前放下矜持?

    陈岩石一伸手,直接把颜语芝拉在了怀里。

    虽然说颜语芝身材匀称,可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体重自是不会轻如鸿毛,坐在陈岩石受伤的身体上,还是让陈岩石吃痛不轻,不过颜语芝已经吓蒙了,自然看不见陈岩石皱起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

    颜语芝怎么也没有料到陈岩石会突然醒过来,她的三魂七魄在这一刻似乎全部冲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懵了。

    “语芝,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一觉醒来,你就把我脱光了?”

    陈岩石伏贴在颜语芝耳边,闻着淡淡发香,沁人心脾。

    陈岩石声音轻柔,可听在颜语芝耳朵里却如同春雷炸响,整个人更是呆若木鸡。

    她有太多的解释想要说出口,但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只觉得惊慌失措,就像是山野兔子突然被抓进了牢笼之中,只想尽快冲破窘境。

    “难道你想要乘人之危?”

    陈岩石故意调笑道。

    “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终于回神的颜语芝想要挣脱陈岩石,可被陈岩石一手环抱,根本就无力挣脱,下意识的加大了力气。

    “嘶”

    陈岩石倒抽一口凉气,本就受伤不轻,再由得颜语芝这般挣扎,更是疼痛难忍。

    “你怎么了?”

    颜语芝见陈岩石面色狰狞,惊慌的问道。

    “昨晚受了点伤,你再这么动下去,我恐怕要撒手人寰去见阎王了。”

    这一点真不是装的,白殇的一脚,力量几乎贯穿了陈岩石的身体,肋骨像是被撕裂一般,此刻颜语芝在陈岩石怀里如受惊小鹿乱撞,对陈岩石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看到陈岩石脸色痛苦不堪,颜语芝顿时停了下来,慌张无措的看着陈岩石。

    “你怎么了?”

    “你只要不动就行了。”

    陈岩石忍着吃痛,但表情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这一次,白殇下手更狠,只可惜他还是没有讨到便宜。

    听陈岩石这么说,颜语芝如老僧坐定,一动不动,只是紧张的看着陈岩石。

    这家伙,叫自己不要动,可是

    颜语芝面红耳赤,不敢抬头直视陈岩石,如坐针毡。

    不错,如坐针毡,某畜即便是受了重伤,可还是没有安分下来。

    好不容易缓过神,陈岩石也觉得到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原本是调戏颜语芝的画面,顿时使得陈岩石也略微尴尬。

    你他娘的太不争气了吧,啥时候敬礼不行?

    “要不,我还是自己换吧?”

    沉默了许久,陈岩石尴尬说道。

    颜语芝闻言,站起身,背对着陈岩石,心头小鹿乱撞,身为成年人,她自然知道刚才是什么情况。

    陈岩石换上干净衣衫,几乎耗费了全部力气,瘫倒在沙发上,如一滩烂泥。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颜语芝问道。

    “行吧,让陈起回来,我恐怕走不动道了。”

    陈岩石苦笑,不再逞强,这一次和以前打架的皮外伤不一样,他可不想留下任何后遗症。

    陈起接到颜语芝的电话之后便火速赶回,眉宇间有股莫名的得意,看向陈岩石的眼神也颇为玩味。

    陈岩石知道这家伙脑子里想什么,不过他也没解释,只是说了句石头叔要赢了,陈起讪讪一笑,两人各自心中有数,只是颜语芝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两人对话究竟在说什么。

    到医院里,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肋骨三处骨折,手指四处粉碎性骨折,拿着x光片的医生啧啧称奇,见过无数伤患的他,却怎么都想不通陈岩石是如何受伤的。

    对此陈岩石也没有解释太多,因为即便是说了,医院也不见得能够相信。

    上一次是陈起,这一次换做陈岩石,不过陈岩石的命自然要比陈起好,由颜语芝这位老总亲自照顾,看得隔壁床一个摔断腿的小伙儿羡慕不已,心想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美女照顾,哪怕是断两条腿也心甘情愿啊。

    学院暂时去不了了,所以陈岩石也给校长请了假,对于原因校长没有深究,他对陈岩石的放纵,几乎到了百无禁忌的地步。

    ………

    省城军区医院门口,白殇包扎着右手从医院里走出来,并肩而行的还有姚青山这位跺脚便地动山摇的大人物,白殇表情苦笑,而姚青山则是阴沉不已。

    两人回到车上,气氛极为凝重。

    “一个山野小子居然还能让你受伤,白殇,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

    姚青山没好气的说道,那个道士的出现给与人极强的压迫感,时时刻刻让人感觉他夺人性命便是信手拈来,所以对于老道士想要借用白殇的手训练陈岩石一事,姚青山虽没答应,但也没有反对,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白殇此次前去,竟然会带伤而归。

    白殇也有些无奈,当时陈岩石想要靠着一身蛮力取胜,他心中变升起了一股自负,用纯粹力量与之抗衡,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岩石的身体结实程度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以至于一拳之后,他竟也落得个手指骨折的下场。

    当然,如果白殇愿意,以陈岩石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分毫。

    “姚爷,这不正好就有借口不去找陈岩石了吗?”

    白殇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至于那些欣赏陈岩石的话,只能默默留在心里,他知道一旦说出口,姚青山必定会大怒。

    他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并非不是不愿承认他人优秀,只是习惯性将一切的威胁扼杀于摇篮之中,死在姚青山手里的青年才俊不计其数,近几年冒头的新人,哪一个到最后不是尘归尘土归土,所以在白殇看来,陈岩石的结局,逃不过一个死字,那些好,默默记在心里便罢。

    不过白殇有得选择的话,他是非常乐意和陈岩石交个朋友的。

    a8穿梭在省城大街,不时便会引来路人神往的表情,就如同余山河所说,只要是上点道的人,都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是谁,几乎站在了省城权利的巅峰,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让人不羡慕呢?

    但羡慕的同时,那些眼神还带着一些敬畏,因为多数人都知道姚青山之所以能够站在如此之高的位置,是因为脚下的无数白骨。

    所谓屠一人是罪,屠万人是雄,便是此理。

    车停靠在一条僻静街道的茶楼前,茶楼的名字很有意思,轻扬天下,而且大门紧闭,不像是在营业中。

    等到姚青山和白殇下车之后,茶楼大门被打开,一个婉约女子气质不凡,站在门口相迎,淡绿长裙显得清醒脱俗,脸上不带半毫庸脂俗粉,要不是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眸子,她肯定能够称得上绝世佳人。

    领着姚青山和白殇进入茶楼之后,女子便重新把门关上,很显然,这不是一个接待外客的地方。

    “姚爷,你今天居然想起到我这小店来?”

    茶楼内部与省城这座大城市格格不入,小溪流水,花团簇拥,木质小道两旁尽是潺潺而流的溪水,水中锦鲤时而浮出水面嬉戏,在小道尽头,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妇不可方物,颦笑间似乎能让天地为之失色,眉目如画,秋波流转。

    即便是看到如此美女,姚青山依旧是无动于衷,直接和美妇擦肩而过,坐在上堂主位。

    这个茶楼很奇怪,没有包厢,唯有一间堂屋,各类茶具倒是应有尽有,浑然天成的紫砂壶,巧夺天工的瓷壶,每一套都价值不菲,不过与美妇人比起来,仍旧逊色了许多,似乎有她在的地方,任何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可言。

    美人倾城,便是世间万物都无法与之匹敌。

第五十一章 花魁婉娘() 
姚青山坐在主位,美妇人在一旁默默煮茶,一副红袖添香素手研磨的意境画面,配上这小院里的青山绿色,若不是姚青山眼中的那股戾气,倒是显得与世无争。

    白殇和绿裙女子站在堂屋外,沉默得只能听见溪水潺潺而流的声音,偶有锦鲤欢腾扑出水面,也不过是砸起水花一闪而逝。

    “你也会受伤?”

    绿裙女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吕珊,不过即便是站在他身边认识多年的白殇也不知她的真实姓名。

    “常走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白殇并未觉得受伤是一件耻辱的事情,相反,在没有姚青山站在面前时,他却有一股昂扬的战意,期待着下次相遇。

    “姚爷好像很生气。”

    吕珊疑惑的盯了一眼堂内,姚青山很少来,但每一次来,都是不同的心境,而这一次,又与以往不同,吕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姚青山那股戾气,她实在想不出有谁能让如今的姚青山如此生气。

    “让婉娘知道你跟我讨论姚爷,你又该被罚打扫院子了吧?”

    白殇淡淡一笑,并没有回到吕珊的问题。

    婉娘便是此刻为姚青山煮茶的美妇人,举手投足便是倾国倾城,男人垂涎三尺,女人自惭形秽。

    吕珊咬着牙关,愤愤不平却又不敢反驳。

    “你最喜欢的西湖龙井。”

    婉娘走到姚青山身边,体香胜茶香,与生俱来。

    “婉娘,我给县城给你准备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轻扬天下。”

    姚青山一饮而尽,毫不顾虑茶水烫口,硬生生咽了下去,怼他人狠的姚青山,对自己更狠。

    婉娘脸色微变,她在这轻扬天下已经几年的时间,从不对外营业,姚青山一年也不过出现寥寥数次,但婉娘安乐这份清静,与世无争,她觉得挺好。

    “怎么,在这清静小院住了几年,真把自己当圣女了?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天上人间的头牌,要不是我,你早就已经下海任人鱼肉了。”

    姚青山冷眼看着婉娘,语气中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由上往下。

    婉娘脸色不变,应对从容,说道:“姚爷的要求,婉娘自然不敢拒绝,全听姚爷安排。”

    “哼,我还以为你真把自己当圣女了。”

    姚青山冷声一声,继续说道:“当年那些对你趋之若鹜的世家子弟,还有那些处高临深家伙,你能拉拢多少就拉拢多少。”

    “是。”

    “你这副皮囊我从未染指,留到今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你要是让我失望,我不介意辣手摧花。”

    焚琴煮鹤的事情姚青山干过不少,即便是美如婉娘,他也没有放在眼里,对他来说,世间唯有权利才配得上他姚青山。

    “是。”

    “认识了那些人之后,在他们面前多多提及一个叫陈岩石的人,他和沈家浮屠关系不错,这一次既然那个冥顽老头想要为他出面,我就把沈家一起拉下水,你们女人不是最擅长吹枕头风吗?挑拨离间用不着我教你吧。”

    “是。”

    狠狠喝了一口茶,姚青山离开了名为轻扬天下的茶居。

    送走姚青山,婉娘神情依旧是云淡风轻,雷打不动的抚媚表情,当真是柔到了骨子里,这番风情,不知道有谁能消受得下。

    “婉娘”

    “吕珊,要变天了。”

    婉娘抬头看着湛蓝天空,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无奈,淡淡的说道:“你可以回家了。”

    “婉娘,我不走。”

    吕珊咬着下嘴唇,一脸坚定的表情。

    “世间纷争多是白骨堆叠而起,婉娘身不由己,可你还有回头路。”

    婉娘怜惜的看着眼前的绿裙小娘,她本是有望夺得天上人间花魁名号,摆在她面前,有许多结识达官显贵的机会,一蹴而就就能飞上枝头,可她却跟着自己流落到此僻静小院,实在是委屈,而且这一次姚青山拿她当作工具,她注定会成为姚青山成功路上一堆不起眼的白骨,所以她不想害了吕珊。

    天上人间花魁只是于民间流传,但上流社会的人对于花魁趋之若鹜,因为天上人间每一年评选而出的花魁,必然是天姿国色,虽然她们卖艺不卖身,可是能与花魁独处一室,哪怕只是喝上几杯酒,都足够在朋友面前炫耀一番,名为婉娘的人,曾连占鳌头五年之久,可想而知,她的美色何等惊艳天下。

    有太多人为了花魁之争而头破血流,而几乎每一任的花魁,都是走了攀附权贵的路,唯独婉娘不同,她跟着姚青山来到了省城,定居于轻扬天下,但她心里知道,自己是姚青山的一颗棋子,就等着姚青山把她摆在棋盘之上,而今天,便是她落子的时候。

    “婉娘,我不走。”

    吕珊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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