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神医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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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神医在明朝-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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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领兵三十余年,从未见过行军如此的军队。

    以前袁大人练兵的时候,大同镇总兵……绰号‘王跑跑‘的王朴……手下也有一支所谓的仪仗队。

    那些人个个鲜衣怒马,成天耀武扬威,一望而知都是些绣花枕头。

    然则张力这队兵卒却完全不一样,兵士的精气神,那不是装装样子就可以装出来的。

    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目不斜视,传入耳朵的只有低沉整齐的踏步声……

    祖大寿忽然想起一个可怕的名字……戚继光。戚继光当年的‘浙兵‘,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而祖大寿身旁的赵公公也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团山军的潘霸天喊出‘立定‘二字的时候,赵公公才回过神来。

    尼玛,幸好当初没跟祖泽溥去打团山堡,这样的军队,祖泽溥那二愣子打得过?

    这些人,恐怕是张力的家丁了吧?

    看着规模,家丁恐怕有一千余人,光家丁都是这个数字的话,团山堡到底有多少人马?

    大明家丁与普通士兵之比,一般在十几到三十几比一之间,由此估算,团山军莫不是两三万人马?

    而关宁军的家丁,尽数调集在广宁一线防御家奴,这么看来的话,祖泽溥一败涂地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啧啧,想必是皇上从京营调的精锐给张力吧?

    等等,京营现在连边军的战力都不如,张力这些兵是从哪里调来的?

    ‘赵公公,张大人的马车驶过来了。‘祖大寿的声音传入赵公公的耳朵,赵公公立刻收敛起心思,将眼睛睁得圆圆的。

    一辆蒙着‘防弹牛皮‘的马车,缓缓停在祖大寿和赵公公跟前。

    祖大寿和赵公公立刻迎了上去,而张力也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

    赵公公是熟人自不必说,赵公公身边的祖大寿一映入眼帘,张力立刻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哎呀呀,来人莫不是祖都督?!‘张力故作吃惊状,一脸的不可思议。

    祖大寿看见张力竟然是这么个不到二十岁之人,心中却是真正的大吃一惊。

    然则吃惊归吃惊,祖大寿毕竟老谋深算,脸上立刻挂满了笑意,对着张力拱手一礼:‘张大人有礼了。‘

    张力瞥了祖大寿一眼,这人五十多岁,脸型瘦削,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犹如一潭深水,让人琢磨不透。

    张力也不托大,回了一礼:‘祖都督有礼了。‘

    张力这称呼也是有技巧的,大明以文御武,虽说张力管不着祖大寿,不过文官从地位上来说压根也不**武将。

    张力不称呼‘祖总兵‘,而是称呼祖大寿的加衔‘左都督‘,实在是非常大的敬语了。

    这种卵用没有的敬称,张力向来是不吝惜使用的。

    就这么一个称呼,至少折射出张力释放出的‘善意‘……张力至少目前无意与祖大寿为敌。

    张力与祖大寿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似乎忘记了不久前张力还与祖大寿的儿子祖泽溥打得天昏地暗。

    进入宁远卫城以后,张力选择了以前的宁远兵备道衙门落脚……

    刚刚安顿好自己带来的人马以后,张力便匆匆地前往宁远镇守太监府,求见蓟辽总督傅宗龙。

    赵公公很识趣,人家文官说话,管他这个太监屁事,所以将张力带到傅宗龙的房间之后,赵公公就离开了。

    傅宗龙住的是镇守太监府的后花园,这里乃是整个府邸的最后一进,只有两间厢房而已,甚是清净。

    张力站在厢房门前,毕恭毕敬地高声道:‘宁远巡抚张力,求见总督大人!‘

    屋里的人却没有立刻应答,而是过了半晌之后,才传出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嘎吱一声,屋里的一名小厮打开了房门,张力掸了掸衣袍,迈进了屋子。

    这是一间套房,里屋是卧室,外厅是客厅。此刻一身正二品官服的蓟辽总督傅宗龙,正端坐在主位之上。

    张力自然不失礼数,躬身一礼:‘下官见过总督大人。‘

    傅宗龙微微颔首,‘免礼,看座。‘

    伺候一旁的小厮将张力领到客位,张力微微一笑,坐了下去。

    这位傅宗龙可不是无名之辈,记得以前自己小时候看过建国后‘特殊年代‘的一套连环画,里面有一本便是《智擒傅宗龙》。

    颇有点‘活捉王耀武‘那意味,连环画封面上闯王李自成骑在高头大马上,傅宗龙则是一副贪官奸臣的形象,低着头束手就擒。

    想到此,张力不由得抬起了头,看了蓟辽总督傅宗龙一眼。(。。)u

第279章 关宁铁骑() 
‘军医队?那是什么?‘英子一脸疑惑之色,眉头蹙了起来。£∝,

    木头耐心地解释道:‘呃,这个先要从咱们团山堡医馆开始说起。话说张大人创建的这团山堡医馆……‘

    木头将团山堡医馆中招收护士队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而且那护士队员若是优秀之人,还可以加入军医队。

    军医队月饷可是十两银子,跟他这个总旗拿一样的薪水。

    ‘十两?!女孩子也能拿十两工钱?‘英子脸色疑惑更深了,她双手轻轻地来回拽着衣角,明显心里起了变化。

    沉默了好半晌,英子看了木头一眼:‘木头,你从来不骗人的。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木头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上,生平第一次与英子对视着又从头说了一遍护士队的事儿。

    英子松了口气,小声地道:‘好吧,我信你了。‘

    ‘我雇辆马车,明日你就去团山堡,找一个叫澡哥的吏员……他知道你是俺媳妇,自然知道怎么做!‘

    英子小脸一红,啐了一口:‘什么媳妇不媳妇,你这人以前不这么皮呢?这是怎么了?‘

    木头嘿嘿一笑:‘呃……‘

    ……

    宁远总兵府,依然是内宅,依然是两个人密议……祖泽溥和他老爹祖大寿。

    祖大寿轻轻地拍着右腿的膝盖,脑子里琢磨着今天的事情。

    今日张力带来的一千人团山军卫队,着实让自己非常吃惊。

    怪不得儿子打不过他,这一千人完全是家丁的标准。不,精锐程度甚至超出了家丁。

    张力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将兵士训练得如此精锐?

    祖大寿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

    虽说张力手下兵士精锐不假。可惜终归还是人少,若是自己广宁大军一到的话,必然还是会碾压他。

    祖大寿忽然一阵心惊……

    自己堂堂辽西将门的老大,竟然在盘算与小小的团山军的胜负?!

    祖大寿纵然是脸皮够厚,也干咳了几嗓子,以掩饰这一瞬间的慌乱。

    祖泽溥自然是没有留意到老爹的失态,小声问道:‘父亲大人,难道咱们对张力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宁远城逍遥快活,骑到我们头上拉屎?‘

    祖大寿瞥了儿子一眼。冷笑道:‘你以为为父拿他没有办法了吗?‘

    祖泽溥一怔,眼睛亮了起来:‘父亲……‘

    祖大寿并不答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战报,递给了祖泽溥:‘你自个儿看看。‘

    祖泽溥接过战报,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祖泽溥眉头皱得越深……

    ‘啪!……‘地一声,祖泽溥将战报拍到了案几之上,恨恨地道:‘父亲大人,这是威胁!赤果果地威胁!‘

    祖大寿冷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张力这是在秀肌肉呢!‘

    祖泽溥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忿忿不平之色。

    祖大寿不说话了,似乎在琢磨什么要紧的事儿一般。

    祖泽溥等了好半晌,见父亲一言不发。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于是开口道:‘父亲,为今之计……‘

    祖大寿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儿子:‘依你之见,为今之计。如之奈何?‘

    祖泽溥讪讪一笑,小声道:‘父亲。蓟辽总督也在宁远呢!依孩儿之见,莫不如向傅总督告那张力一状!是了,跋扈……就用跋扈这个罪名!他在广宁连着摧毁了咱们好几处军堡的堡墙呢!‘

    祖大寿一脸失望地看着祖泽溥,叹了口气,又不说话了。

    祖泽溥似乎品出了老爹的不满,讪讪地道:‘父亲,孩儿说错了吗?‘

    祖大寿看了儿子一眼,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冷冷地道:‘跟为父学着点,你也老大不小了,为父百年以后,还指望着你接掌辽西将门呢!‘

    祖泽溥心神一凛,连忙应道:‘孩儿鲁钝,还望父亲大人为孩儿解惑。‘

    祖大寿不再看祖泽溥,看着空空荡荡的门外,眼睛中露出了一股子阴冷:‘为父现在所作的,无他,示弱而已。为父从广宁出来的时候,已经偷渡了一千关宁铁骑!‘

    嘶……祖泽溥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关宁铁骑?!‘

    祖大寿点点头,冷冷地道:‘张力的命,不长了!‘

    祖泽溥心中无比震撼,关宁铁骑乃是辽西将门的最最精锐的骑兵部队,虽说战力恐怕不及北虏和东虏,然则在大明境内却是首屈一指的骑兵。

    张力这次的卫队是一千人的火枪兵和步兵,这点人马在野外对阵一千人的骑兵,绝无半分胜算。

    就算张力的火铳犀利,但是面对高速接近的骑兵部队,恐怕最多打出一到两轮枪就歇菜了。

    高速运动的骑兵本来就很难击中,就算让火枪兵打中一些,然则剩余的骑兵只要一近身,步兵和火枪兵都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你上次的战报我已经看过了,张力擅长将步兵顶在前面,火铳手龟在后面放冷枪是吧?这次一千关宁铁骑对阵五百步兵,五百火枪兵,我看他怎么协同作战?拼着损失几百骑兵,为父也誓必取那张贼的狗头!‘

    祖大寿轻轻地把玩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似乎预备牺牲的那些许骑兵是牲口一般,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祖泽溥是亲眼见过张力的‘冲锋‘战术的,确实,那种战术对阵步兵效果很好。然则真的要对阵骑兵的话,除非数量上有极大的优势才有可能……毕竟一匹战马冲过来,不是一个步兵能够‘挡一下‘的,至少三个。或者五个才行!

    起码团山军要有骑兵数倍的兵力,才可以堪堪与骑兵一战!

    现在可不是团山军数倍于关宁铁骑。而是关宁铁骑与团山军数量一样。

    张力,必死无疑!

    一想明白这一层。祖泽溥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笑意:‘父亲大人果真老谋深算,孩儿佩服至极!‘

    祖大寿摆了摆手:‘少给为父戴高帽子!泽溥,你想想,这事儿还有个地方大大地不妥,知道是哪里吗?‘

    祖泽溥一听父亲说‘大大地不妥‘,立刻低头沉吟,脑子飞速地运转起来。

    父亲动用关宁铁骑,显然是打算在张力离开宁远卫城回团山堡的时候一击致命了。

    团山军目前有三千人在广宁折腾,那些人在开战的时候是不可能援救张力的……

    怎么想。张力一千步兵和火枪兵,也不是一千骑兵的对手啊!

    等等,莫非是火炮?

    不对,早有斥候来报,团山军的火炮尽数留在了团山堡,用以防卫可能对团山堡的攻击。

    也就是说火炮张力也不可能动用,那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呢?

    看着儿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祖大寿微微摇头,淡淡地蹦了几个字出来:‘难点是如何收拾首尾。‘

    ‘收拾首尾?‘祖泽溥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

    果然,父亲认为张力之死那是板上钉钉的了。只是关宁铁骑伏击张力的话,这事儿传出去,又该如何说?

    现在不是当初自己第一次攻打团山堡的时候。那时候没人注意宁远卫发生的事情。

    可是眼下包括蓟辽总督在内的方方面面的朝廷大员,恐怕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宁远呐!

    咱们辽西将门虽说不怎么鸟朝廷,但是面上的‘和谐‘也必须要维持住。不然找谁要军饷去?

    崇祯这个‘干爹‘明显比黄台吉那个‘干爹‘要好糊弄得多,认干爹也是很考眼力价的。

    和朝廷闹翻那就只有投东虏一个后果。若是投了东虏,那黄台吉可是比当今皇上厉害一万倍的主儿!

    不能投东虏的话。朝廷就必须糊弄住才行啊!

    怎么糊弄?

    有了!

    祖泽溥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父亲,咱们这次出动的是骑兵……骑兵不正是北虏东虏的强项么?‘

    祖大寿哈哈一笑,终于赞赏地看了儿子祖泽溥一眼:‘你总算没让为父彻底失望。泰宁卫大酋长也速台,你先前不是撺掇他打张力么?咱们就打着速台的旗号,哈哈哈……‘

    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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