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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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劫-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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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她还是难以抑制自己心里的感觉。

    她开心的是慕容琳芳终将离开江自流,而江自流却并没有阻拦她的意思,如果有那么一天慕容琳芳真的会对江自流出手,她会用自己的一切去保护他,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一个是江自流的红颜知己,另一个是慕容琳芳口口声声的大哥。

    而这个时候,他们的知己,大哥,正在想着该怎么破坏掉他们的爱情,这才真是好大哥,好知己!

    如果江自流和慕容琳芳要是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想法,非气得半死不可。

    但是无论是张起秀还是苏鸣凤,都不会让他们两个的任何一个知道他们的想法的,因为苏鸣凤和张起秀,无形之中已经站在了同一条船上,无论谁想凿沉这艘船,都势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感情,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东西,也许就是一刹那之间的一个眼神,一刹那之间的一块手绢,一把剑,甚至是迎风拂面的一缕青丝间的香味,都会把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强行牵扯到一块,无论你是否愿意。

    同时,感情也会把其他的交际网缠绕在一块,把本来毫不相干的人,因为别人的感情,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那时候就会觉得,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只要能够拆散他们或是成全他们,不管和谁合作,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所谓了。

    苏鸣凤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堕入了魔道了吧!

    然后她就会虚伪地想着慕容琳芳的好处,想着她对自己这个“姐姐”是多么多么的无所保留,处处忍让……

    每每想到这些,苏鸣凤就觉得恶心!觉得自己恶心!觉得就恨不得扇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比起苏鸣凤来,张起秀可没有这些烦恼。

    因为苏鸣凤还有那一点点的羞耻心,可是在张起秀那里,却连那一点点的羞耻心,都消失不见了。

    这到底是人性的悲哀,还是张起秀一人的悲哀?

    窗外的花朵,开得更盛了。

    明年这园中的花朵,是不是还能像现在的情景一样,凭栏欣赏?

    为了江自流的生死,得罪魔灵之崖,这样的选择是不是正确,张起秀一直没有敢去想。

    他也不敢想!

    司徒不咎还真是带着仲孙如玉出来透气来了。

    他带着仲孙如玉跑到沙丘上吹风来了……

    ……

    话说那么大的沙漠上有什么风啊,就是有风也是龙卷风啊!

    烈阳下的仲孙如玉冷冷地瞪着司徒不咎,就好像想要一口把他吞到肚子里。

    “你所谓的出来透气,就是在这接受太阳暴晒,然后等着沙漠上的太阳落山吗?”

    司徒不咎道:“呃,挺浪漫不是……”

    仲孙如玉从沙丘上站起,向着据水关走了过去。

第三十章 死局() 
司徒不咎见她站了起来,也在她后面跟着。

    虽然并不知道她想要去哪里。

    如果让司徒不咎知道了她的想法,估计也会吓一大跳。

    虽然现在大多数的人都在零魔城地里,可是据水关这地方仍然是极度危险的,且不说寂灵学院有多少人正在往这里赶,也不说神灵晶卫有没有派人跟着跟着江自流,光是据水关里的总镇胡雪印,这个反复无常的阴谋家,就不知道有多危险。

    在这个时候魔灵之崖的人进据水关,根本不知道有多危险。

    据水关前司徒不咎才急忙把仲孙如玉拦住,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胡雪印反复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付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你是多嫌命长啊!”

    仲孙如玉笑道:“你怕什么,凡事有我呢!”

    司徒不咎道:“说得轻巧,万一被人逮住,说不定咱们两个人都逃不了,光是一个冯陆就足够咱们两个人受的了,万一寂灵学院和江自流相熟的顾朝云,魏预勋,麻占也赶过来,我们怎么办?”

    仲孙如玉道:“他们的目标只是魔灵之崖和江自流,我们两个小人物,还不足以让他们出动,就算他们要出手,也是奔着零魔城地去的,此时此刻,据水关,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司徒不咎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两个人又想了一次,才决定暂时在据水关住下。

    其实司徒不咎也只是顺着仲孙如玉的心而已,他在想,仲孙如玉会不会是为了躲开道人,才故意这么做的。

    然而不管怎么样,在司徒不咎看来,事情和他总是没有关系的,是道人让他来陪这个女孩儿的,她做什么,司徒不咎就都跟着,无论怎么样,也都是按着命令在办事,道人也说不得是他的错。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和司徒不咎这种人一起办事,任谁也要多留几个心眼儿。

    仲孙如玉却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就带着司徒不咎在据水关里转悠,不管峰城发生什么事,她也都不管。

    这一点其实也正好合了司徒不咎的心意,主子难伺候,任务难完成,避开那些纷争,正是极好的选择。

    张起秀看着院子里的花朵,淡淡说道:“真是难得啊,仅仅只是一次试探性的刺杀,就派出了四象剑中的三个人,江自流这一次,就是死了说不定也值了。”

    苏鸣凤不听他的话,问道:“那么依你来看,下一次他们的刺杀,会是什么时候,江自流的伤,到那时候能够痊愈吗?”

    张起秀环抱起了手臂,看着苏鸣凤说:“只要黑魂不出现,他们是永远不会动手的。”

    苏鸣凤反问道:“何以见得?”

    张起秀道:“虽然只是一次投石问路,可是他们也仍然付出了极惨痛的代价,而且,凌皇尊者和这次策划的人目的不同,黑魂不死,琳芳不会出手,就算再次出手,他们也会遇到同样的结果,魔灵之崖的人,并没有傻子。”

    苏鸣凤道:“所以就是说,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发动攻击了,是这样吗?”

    张起秀笑道:“你也不是傻子。”

    苏鸣凤腼腆地笑了一笑,叉着手低下了头。

    好像张起秀是在夸她似的。

    张起秀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心想这女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骂她还这么开心?

    苏鸣凤也没有再说话,陪着张起秀看着满园的芬芳。

    张起秀皱眉道:“还有一件事。”

    苏鸣凤问:“何事?”

    张起秀说:“四象剑对我们逐个发动攻击之后,我遣人去了一次鬼蜮森林,请森林的公主,帮你们打听黑魂的下落,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再往泉林跑一趟了。”

    苏鸣凤嬉笑道:“泉林……公主?”

    张起秀脸红了一下,道:“你应该庆幸,泉林的那位公主,可要比你一般的美丽女子漂亮多了,如果你见到,也会觉得自惭形秽的,感谢我吧,没让江自流再添上一笔风流债。”

    苏鸣凤冷冷道:“是他没再添上一笔风流一笔风流债,还是因为你不想和鬼蜮森林的公主搭上联系?”

    张起秀道:“你果然不傻。”

    苏鸣凤又笑。

    刚才的说不傻,张起秀不是真心夸她的,话语中间,稍微也带着那么点讽刺,可是第二次的不傻,张起秀的心里,就是在给苏鸣凤鼓掌了。

    张起秀接着说道:“不过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还要追琳芳。”

    苏鸣凤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张起秀道:“公主只是备胎,如果我失败了,再回去找她。”

    苏鸣凤叹口气道:“奉劝一句,不要让你爱的女人,和你爱的女人都对你死心,我差一点,就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

    张起秀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问:“一个是江自流,另一个是谁?”

    苏鸣凤转身,抱着五彩燧隼往走廊的那一头走去,“已经过去了的事,提它做什么?”

    张起秀跟过去按着她的肩膀,“你要么就别跟我说,要么就跟我说到底,这么吊人胃口,你觉得有意思?”

    苏鸣凤微微一笑,闪身到了院子里,张起秀的手中只剩下一抹残影。

    “我觉得很有意思,张城主,你欺负我的宠物,不觉得应该让我替它出口气吗?”

    张起秀趴在栏杆上,笑道:“既然要给五彩燧隼报仇,你跑什么啊,不应该来打我吗?”

    苏鸣凤微笑着托起一朵红色的气状玫瑰花,道:“急什么啊,我这不是在想着,什么样的灵术能对付张城主啊!”

    张起秀懒散地问:“你想好了?”

    苏鸣凤把五彩燧隼放在肩膀上,道:“想好了!”

    说着,背后忽然一疼,整个身体往前倾了一倾。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苏鸣凤恨恨地问。

    张起秀无语道:“喂,你身上给仲孙如玉划了那么大一道口子,好彻底了吗就胡乱地催动灵气,跟我有个毛关系啊!”

    说着他急忙跳到了栏杆外,伸手揽住了她的背,一看胳膊,沾了一袖子的血,再看苏鸣凤的背部,早已被鲜血染红。

    跟着,苏鸣凤无声地闭上了眼睛,五彩燧隼在她昏倒的前一刻,钻进苏鸣凤的灵源中。

    张起秀只能抱起苏鸣凤,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把慕容琳芳叫了过来。

    那时候江自流正在和慕容琳芳你侬我侬的开心,不过张起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人命关天!

    慕容琳芳被他强行推到了房间里,心里也觉得大不痛快,不过那件让她好奇的事情,却不可预料地即将揭开谜底。

    她想知道苏鸣凤的身上有什么,苏鸣凤就这么快的出了这么一件事,可真算得上是天随人愿。

    慕容琳芳的手贴在苏鸣凤背脊上,在揭开那层衣服的时候,却又顿止了下来,既然是苏鸣凤不愿意让她看到的秘密,她这么自作主张地偷看,到底对是不对?

    人命关天的时刻,她不该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慕容琳芳依次解开了苏鸣凤的外套,中衣,内衣,把带血的衣服一件件扔到了一旁。

    苏鸣凤光洁的背上,有一道足有四寸长的剑疮崩开,血流不止。

    慕容琳芳也顾不着再看她的身上有什么,急忙打来了热水,先帮她把伤口洗了洗,然后又拿来金疮药,倾倒在她的伤口上,四寸长的伤口,几乎都看得见骨头了,上药的过程中,苏鸣凤在晕眩中还是咬着牙关,冷汗直冒。

    慕容琳芳心疼地都差点哭了,埋怨着说:“你说你傻不傻啊,知道自己这么重的伤,还向张起秀挑战!你要是对他有气你就跟我说啊,我让他打自己十个嘴巴他都不带思考的,干吗自己去找麻烦啊!”

    正在这时,她上药的手忽然停顿了。

    苏鸣凤的后肩背上,淡淡地刻着江流两个字。

    那两个字现在看来已经淡了许多许多,看起来至少也有十来年的光景。

    “原来是这个样子,她才不想让我看到。”慕容琳芳心想。

    孩童时候的私定终身,像是过家家一样,自然算不得事,但是那个时候的孩子,情愿把彼此的名字都刻在自己身上,江自流和苏鸣凤,也真是早熟得不轻。

    慕容琳芳也真不知道是该苦笑,还是该伤心。

    毕竟你和江自流以前也是订过娃娃亲的人,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才不能在一起,只是过去的事了,难道我会因为小孩子过家家的所作所为而现在吃醋吗?苏鸣凤啊苏鸣凤,你就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她终于把药都上好,拿纱带把伤口裹好,给她换了身衣服,让苏鸣凤趴在床上,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迈步走出。

    张起秀笑问道:“你为什么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苏鸣凤的身体,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慕容琳芳淡淡地说:“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我在想,为什么她伤得那么重,还是坚持要先给我上药。”

    张起秀站在栏杆上靠着柱子,问:“有答案吗?”

    慕容琳芳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有!只不过,那是一个我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张起秀看着慕容琳芳,在听她继续说下去。

    慕容琳芳跟着说道:“我始终不愿相信,苏鸣凤能彻底地忘了江自流,也不愿相信,苏鸣凤会大公无私地救我。”

    张起秀沉吟道:“是爱屋及乌吧?”

    慕容琳芳抬头看着他:“会是吗?我觉得不会,世界上没有那么伟大的人,爱一个男人,会爱得连情敌也愿意救。”

    张起秀不屑地笑道:“我救江自流,看来也是挺伟大的。”

    慕容琳芳皱眉道:“你和她不一样。”

    张起秀张了张嘴唇,本来想要说:“其实是一样的。”可是考虑到慕容琳芳对江自流的感情,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把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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