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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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王座-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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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鱼寿笑得无奈,“难怪上官耘几次去查,一无所获,感情这粥根本就没过御膳房。”

    侍监官鸡啄米般的磕头,“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堂堂的侍监官,这么轻易被收买。等会办完差,自个儿去领二十板子!”修鱼寿没好气道,“邑王一回来,让她去八王殿候着。还有,通知门禁队,见着薄奚辰让他直接来弓书殿。”

    “是是是,奴才告退。。。。。。”

    随手拿过修鱼非带回的奏折,几下翻阅扔到一边,修鱼寿仰首问天,“夏侯嘉也曾面对如此诸多的参奏么?即便如此,也期盼我jing骑能留活口,平安归朝。最后关头派出左司黯将计就计,是料准了他会阵前反将救我jing骑。修鱼寿时至今ri,方领会其良苦用心,何其悲哉!”

    天尧主街二十四,花舞酒巷不夜城。城东五道兮月舞,城西五道念香音。

    “第一次逛花街?”茹彺秋看着身边有些局促的男人,不由笑道,“当年听闻皇家jing骑误闯青楼而不觉,还以为是民间谬传。现在看来都是真的,不光jing骑队,整个皇城禁军都不擅此道。”

    薄奚辰闷声道,“为什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人间百态,浮沉花街。像你们这种山泉水,就该来这尘世过一道。骞人的苦涩,天尧的糜烂,看不尽的辛酸,道不尽的炎凉。你可以活得像脉山泉水,但你不能真把自个儿当山泉水,懂么?”

    薄奚辰不以为然,“本王自幼于宫中行走,少年参军一役成名,什么没见过?人间百态,世事炎凉,哪比得宫中一隅?”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茹彺秋将他上下一扫,“长得俊,不就是让人看的么,你还不好意思了?”

    薄奚辰白她一眼,举手套上头盔,就听茹彺秋嬉笑道,“亏得你不是骑兵,否则这会儿连脸都遮上了。”

    “我要回宫了。”

    “别,都这么晚了。”茹彺秋拉过他,站住身,“今儿个就在这歇一晚,明ri一早我陪你回朝复命。”

    “住这儿?”薄奚辰抬起头,张大了嘴,“念香楼?”

    “你不傻呀!”茹彺秋笑着向前努努嘴,“之前,你们不是向我打听那个叫归芗人的女子么?”

    “我知道,她曾是念香楼的头牌雅ji,现已在朝中为官,同掌南祈。”薄奚辰忽觉不对,“这不是天尧城么?念香楼不是在濮安么?”

    “你反应可真够快的!”茹彺秋无语的看着眼前这榆木疙瘩,“兮月楼都在天尧开了分家,念香楼又岂会落于人后?”

    “不是,这宅子。。。。。。”薄奚辰总觉得这地方眼熟,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就是郡王府的宅子么!亏得咱们那位主,想出了个卖房赈灾的点子。不然,就算借她们个胆,她们也不敢把花楼开到皇宫隔壁来。”

    说话间,一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趋步迎来,笑颜带蜜般,“快让我看看,什么风把这么大的贵客给咱念香楼送来了!”刚听下人来报,说是门口站了两位生人,看样子来头不小,他们不敢慢待,便请妈妈亲自出马相迎。她脚还没出槛便一眼瞧见个全身戎装的军爷,微微一怔,见那人似有局促之态,心下拿定三分主意,“这位军爷样子生。。。。。。得可真俊啊。。。。。。”她本想欺生多捞点油水,没想旁边还有个茹彺秋,一白眼甩来,直盯得她硬生生转了话头,接着不甘道,“这逛花楼,怎么还带个姑娘?”

    茹彺秋半冷不热道,“是我这个姑娘家要来的,这位爷生涩得很,妈妈别吓着他。”

    女人转而半笑不笑道,“那敢问姑娘,来我念香楼何干?”

    “香飘十里,百人归。”茹彺秋笑眼带勾,一媚环生,“本姑娘便是那百人之一,还望妈妈成全。”

    女人面上一怔,忙不迭重又堆上满脸蜜,“未想二位也是识香人,快快,里面请!”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ri。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一波三弄泣离殇,茹彺秋微微皱了眉,“这里的曲儿如此哀婉如诉,也不怕败了客人的兴致。”

    “苦中寻乐亦成香,既是识香而来,岂会弃香而去?”归芗人笑意盈盈,几步摇曳近至二人身前,单对着薄奚辰欠身行礼道,“初见予王,果然器宇轩昂,芗人有礼了。”

    茹彺秋两声干咳,薄奚辰忙回神应道,“有礼了!”

    茹彺秋忍着笑,小声嘀咕道,“明明是失礼了,还有礼呢!”

    一句话说的薄奚辰直抬不起头来,归芗人狠狠瞪她一眼,转而吩咐道,“收拾间上房,静点的。这位爷怕闹,姑娘们别不知趣!”

    安置好薄奚辰,归芗人直把茹彺秋拽进闺房,眼底渗了寒,“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茹彺秋这才一改媚态,跪地叩首,“彺秋叩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归芗人脸上一冷,“你是故意的?”

    听出她语气里的戒备,茹彺秋沉声道,“公主于彺秋,无关君臣之道,只因芗吟止彺秋,一叶知秋。”

    茹氏彺秋,急行之秋赴寒冬,来去匆匆无所同。

    一叶芗草凄,一吟双泪流。

    彺秋缓步迟寒冬,为求芗人同。

    “茹彺秋,大皖王赐名,于芗人何干?”

    “公主是怪彺秋,让他们知晓您非芗城人氏,进而怀疑公主么?”

    “拜你所赐,佑亲王已查明,归芗人即兰芗吟,乃大皖皇室公主。现如今,不得已待罪离朝。”

    “公主凭一己之力,于深宫地牢救出北尧铁骑。是公主机jing,还是我大皖先王身手拙劣,任公主妄为?尧王虽武将出身,不善政道,也知其难为。且不说他先已起疑,后派人于观璞、濮安两郡尾随监视。查明公主身份,是迟早的事。与其让他抓住把柄一究到底,倒不如将这水搅浑,省得他们抓着芗城不放。最少,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十分在意您的身份,只要您的心是向着北尧的,他们就不会为难您。”

    “兰久越真是养了条忠犬,主人已殁,还不忘替他善后。”

    “公主,您误会先王了,他是。。。。。。”

    “够了!我不想知道他让你经营芗城的目的,也不想再听到大皖兰氏皇名。我是北尧的郡王,邑王归芗人,原濮安晋王府的义女。”

    “公主。。。。。。”

第六十七节 彺秋委身 辰拜复命() 
客房外一片靡靡莺声,薄奚辰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索xing起身穿戴整齐,准备回军营。一开房门,刚好撞见茹彺秋,面sè苍白,有些失魂落魄的立在门外。

    “你这是。。。。。。?”

    茹彺秋看着薄奚辰的眼神有些恍惚,轻飘的声音在薄奚辰听来宛若惊雷,“你愿意娶我为妻么?”

    薄奚辰单是张着嘴,半响发不出声。

    茹彺秋眼底柔情带殇,化为唇指间窒息的甘醇,点点撩拨。

    燥热,冲动,瘙痒,膨胀。。。。。。野兽最原始的渴望,被唤醒,从喉间溢出。

    一声低吼,茹彺秋应声倒地,愕然看向身前的男人,极致压抑的喘息,血脉膨胀的克制。

    “为什么。。。。。。”

    “你的确救过我,可我没说过要以身相许?”薄奚辰稳住身子,一拍脑门甩甩头道,“不是,是没说过要娶你过门来报恩?”

    茹彺秋半伏在地,祈求的目光迎向薄奚辰,“我想留在你身边,仅此而已。”

    薄奚辰双目一凝,一把拽起她,揽其纤腰紧贴其身。

    温热的鼻息迎面袭来,男人特有的气息使得茹彺秋身子有些发酥,冰冷的盔甲抵不住诱惑,软软的靠在他身上,静静的看着那张俊俏的面庞,暗涌涟漪,“如果是他,该有多好。。。。。。”

    任由他抱着,双脚离地,房门随之带上。便听得盔甲落地,衣衫凌乱,锦被缠绕起雨云。

    一响缠绵尽欢愉,伏在茹彺秋胸前,薄奚辰似要沉沉睡去。

    “醒醒。。。。。。”茹彺秋心中悬着丝,隐隐不安,“王爷还没说,何时迎我过门。。。。。。”

    “过门?”薄奚辰戏谑般一声轻哼,半眯着眼抬起头,“我说过要娶你么?”

    心中悬丝骤间断线,茹彺秋满面红润惨然褪去,“你。。。。。。”

    薄奚辰嘴里打着哈欠,翻过身懒懒道,“时候不早了,睡。”

    “薄奚辰!”

    茹彺秋一声怒喝,随手抓过一件硬物就向着薄奚辰脑袋砸去。忽觉面上一阵厉风,眼前一空,待她回过神,手已被人从身后牢牢锢住,紧箍于颈的手,更是索命般让人窒息。

    只听身后人,yin邪带笑道,“小爷不想挑明的事,还望姑娘留个情。爷是军营里混的,摆架势,您不是对手。咱们这号人有个习惯,不该问不该管的,自会装傻充愣。但姑娘千万别把爷当傻子,想着法的拖爷下水。今儿个当给姑娘个教训,不管您是什么目的,都算得上小爷的救命恩人。小爷今ri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会。大皖废我北尧jing骑的帐,小爷记着的,姑娘还是收敛点好,别再犯到小爷手上。”

    茹彺秋全身颤抖,直瞪着双眼,轻促的呼吸失了语言。

    待薄奚辰重又穿戴整齐,正要离开,茹彺秋一个激灵,伸手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别走!”

    孱弱的卑微,不顾一切的乞求,冰冷的盔甲隔绝怜悯,绝然离去。

    念香楼外,寒夜默。

    冷月寂无声,黯了异乡人。

    归芗人一袭珑衣照白露,迎向薄奚辰,欠身行礼间一语还笑,“夜路难行,将军请多加小心。”

    薄奚辰冷凝的眼神,牵出一抹笑,“夜路难行,异国夜路更难行。你们做了初一,自有人做十五,不劳姑娘费心。”

    归芗人眼底一殇,“北尧初一又十五,月圆应是故乡明,道是,何处为家?”

    薄奚辰一声低笑,眼神变得极为复杂,“北尧初一,大皖十五。月逢左司酒一樽,一斟一望黯消魂。”

    归芗人倒抽一口凉气,滞怠当场,久久无法动弹,直看着薄奚辰渐行渐远,月sè中照出另一个人的影子,左司黯。

    “吾兄愚忠豫王,负我尧。黯无所为,且不能为,但凭一己薄力,不求挽狂澜。芗城有诈,大皖出兵必伐之。黯无力劝阻吾兄,唯涉险迂皖之强兵,免我尧两面受敌之祸。若黯不胜其力,尧难逃一劫。北尧左司之黯臣,愿同大皖兰久之越王,共祭我尧亡灵。黯饮罪之身,为免一族之枉难,累及恩师。无论成败,皆无颜与君同舟,万望辰弟,知为不知,切莫引火焚身。”

    越王殁,黯何往?

    宫门直立,残月淡去,薄奚辰一瞥左右,“进宫。”

    念香楼,两立娇颜比芙蓉,花开惨淡素成哀。

    归芗人清冷的声音,缓缓道,“你还不走?”

    茹彺秋呢喃之声,似梦呓,“大皖,芗城,骞人。。。。。。何处为家。。。。。。”

    “我也想知道。”

    “公主不愿为秋吟,彺秋还祈芗叶同。。。。。。”

    “或许,你我此生,终会殊途同归。”

    天刚蒙蒙亮,门禁通传来报,禁军都统薄奚辰,弓书殿候旨。

    修鱼寿二话不说,翻身披袍,一行人七手八脚帮着拾掇整齐,直奔弓书殿。

    见了薄奚辰,没等他开口有所动作,修鱼寿直拉过他,很快说道,“别的不说了,就说骞人。”

    “连晋守信,该办的都办了。”

    “镇关碑立了?”

    “立了,芗城的百姓都回迁了,很多人自发去祭拜他们。。。。。。陛下。。。。。。”

    “别提那个人!”

    薄奚辰心中一窒,拿出一纸信函,“这是莫天昀从大皖带回来的,他的遗愿,此函永无开启之ri。”

    修鱼寿接过信函,手微微发抖,“那为什么不直接烧了?”

    “若遇亲叛,启之诛灭。”

    “亲叛?修鱼非?”修鱼寿转而摇头道,“不可能!兰久越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竟信以为真,甘愿一死同葬!”

    “易地而处,陛下还有苟延残喘之念么?jing骑将士一身傲骨,一朝半瘫如全废。退出前,能有救其弟兄之重责加身,本应死而无憾。却未想,兰久越不惜一死屠jing骑,废人亦痪心。”

    “兰久越,你跟jing骑队有仇么,居然以死相逼!”手中的信函攥成一团,修鱼寿悲戚出声,“莫天昀的任务本就是九死一生,自行请缨深入虎穴,盗取罪证。虽功亏一篑,以他的身体,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没有人怪他!”

    “所谓芗城的秘密,是他带回来的。”薄奚辰顿了顿继续道,“他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兰久越不是受了胁迫,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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