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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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太监-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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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要是一个能让人一眼看透的人,陛下还会如此重视他?咱不知道方才他跟陛下说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咱清楚,他是个实诚的人,或许有点小聪明。显得有点鬼,大是大非面前却能拎清轻重。而且,此人嫉恶如仇,骨子里是个特别仗义的。观他对待陛下。敬畏有之,尊重有之,爱戴有之。更多的,却是拿陛下当真正的朋友看待哎呀。他这人太复杂,咱也说不清楚。总之一句话,他就是个不循常规的人,时不时就让人眼前一亮,然后让人永远产生一种期待说实话,咱现在就特别期待给他投的那点银子他究竟会用来干什么,我有种直觉,那些银子一定能够带给咱十倍百倍的回报”

    “你倒是对他挺有信心,朕还觉得,这段时间你对他那么冷淡,心里头定然还再怪他呢,想不到”

    郑氏嫣然一笑,打断朱翊钧说道:“关于他对待思琪那件事情上,确实让咱有点失望。”说着她忽然轻轻一叹,痴痴的望向朱翊钧:“许是咱太过喜欢陛下吧,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努力去争取。他一个大男人,明明爱思琪爱的要死,思琪为了他,更是拼着受辱下嫁张鲸,但最终呢,他居然说什么张鲸是东厂印公,思琪跟了他也不错,简直是混账至极。”

    两人关系密切,这些话早就议论过,闻听她旧事重提,朱翊钧反倒笑了,说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嘛,当时他虽然已经当了惜薪司掌印,不过,却拼着命去救冯保,惹恼了朕,在他心里,怕是对于前途一点准儿都没有,那么说十分正常。朕倒认为,那正是他深爱思琪的体现你不懂,男人跟女人想事的角度不一样,换成朕,假如不能给喜欢的女人幸福,也宁愿放手,让别人来给她幸福。”

    说着见郑氏撇嘴,不禁摆手又笑,说道:“行了行了,说远了,他一个去了势的宦官,咱俩倒还拿他当大男人看,倒也有趣儿哎,你说,韩荣发那厮下边儿竟然有货,难怪太后那么陈默那小子会不会也有呢?朕观他与惯常所见的宦官绝不相同,器宇轩昂的,一点娘娘腔都没有”

    “你是说他也吃小儿脑髓?”郑氏的眉头皱了起来,暗暗寻思宦官对于阳0具的渴望,再回忆陈默的体态以及说话的声音,一时间也不敢肯定起来。

    朱翊钧摇了摇头:“小儿脑髓他倒未必敢吃,再说,朕当初第一次遇到他时,他就这样,而邢尚智的事,可是前些日子才被他掀出来。朕是觉得,既然那小儿脑髓有效果,保不齐还有别的法子也未可知,而且,朕还听说,就算什么法子都不用,那些被割了阳0具的宦官每,也有再重新长出来的,据说当年的王振就是那样。”

    郑氏点了点头说道:“听陛下这么一说,咱也估不准了,不过,你也别担心,不是说要臣妾领头再重新查一次么,到时候一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嗯,”朱翊钧点点头,眉头略皱,说道:“不过,查这小子时,思琪她每都不行,最好你亲自查一下,朕才放心。”

    “陛下——”郑氏忍不住嗔了一句,不知为何,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

    朱翊钧一笑:“怕什么,他是宦官,你洗澡的时候不是还让庞宝伺候么,有什么害羞的?再说了,那次咱二人中煤气,他救你的时候,你可是什么都没穿”

    “陛下,你还说!”郑氏白了朱翊钧一眼,心中奇怪,暗暗寻思:“是啊,他不就是个宦官么?有什么可害羞的呢?”嘴里又道:“既然你那么担心,怎么不自己检查呢?”

    “朕亲自检查?”朱翊钧失笑:“开什么玩笑?他每那下头脏兮兮的,朕还怕污了朕的眼呢!”

    “你怕?咱就不怕么?哼!”说着话,郑氏别过了脑袋,由于动作过猛,高0耸的胸0铺颤了几颤。

    朱翊钧也有了些酒意,醉眼迷离,看的忍不住吞了口吐沫,嘿嘿一笑:“确实污眼,不过,朕的宝贝不污眼啊,非但不污眼,还养眼呢,爱妃,要不要看看?”

    “不看不看,太丑,还吓人,咱才不看呢”

    “看看吧,快点儿!”

    “啊”(。。)

    。。。

第一百六十五章 跟未来首辅使手段() 
陈默从宫里头出来回到陈府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这一晚上收货颇多,让他的大脑一直处于兴奋之中,虽然一夜未眠,却毫无困意。

    韩荣发必死,这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他却不愿意沾上这厮的鲜血,回府之后,吩咐一直等待消息,同样一夜未眠的霍东去处置,又严辞叮嘱那些一直跟着他的陈府宦官们,但有关于陈太后的消息一字走漏,必杀之而不手软。

    至于韩壮儿跟楚天羽,依着霍东的意思,是要一并杀之,以绝后患的。不过,他认为二人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各为其主而已,日后韩荣发一死,两人便成了无主的浮萍,能够争取到自己这边来也未可知。

    不过,那得看两人对于韩荣发的忠实程度了,假如死不悔改,反正人捏在手里,到时候再杀也不迟。

    “先带回昭陵吧,你是守陵千户,不能在京城久待,如今这边已经无事,你赶紧带人回去,把韩荣发他每都带上,路上将那厮处置了,手脚干净点。”

    “是!”霍东答应着,又问道:“督主您呢?您什么时候回去?”

    “咱家还有些事要处理,等过几天吧,过几天咱家乘坐热气球回去。”陈默说道,看看窗外,窗纸已白,忽的想起今日大朝,张四维便要当众公布张允龄的死讯,到时候申时行的脸色必定十分好看,忍不住笑了起来。

    霍东被笑的发愣,不解问道:“督主想到什么这么开心?赶紧说说。让卑职也跟着高兴高兴!”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矣行了,你别耽搁了。赶紧收拾收拾走人,咱家也要出去了!”他急匆匆的下了逐客令,不是别的,而是他突然想到,既然张鲸可以收买申时行,自己为什么又不可以呢?掐算着时间,百官已经入宫,急着要在大朝之前,见一见申时行。

    而一旦有了这想法。他便坐不住了,也不等着送霍东了,说罢话就起身出屋,丢下霍东直奔马厩,牵了自己的枣红马就出了陈府,直奔东华门而去。

    有明一代,虽然以德治国,凡事依礼而行,却没有一部完整的朝会仪注。所以。每个皇帝上朝的时间也并不完全相同,例如太祖,便是“鸡鸣而起,昧爽而出。未日出而临百官”。昧爽指的是天刚破晓的时候。

    嘉靖初年,少年世宗“常于昧爽以前临朝,或设烛以登宝座。虽大风寒而无间”。为此,阁臣担心。“圣躬过于操劳”,于是嘉靖六年规定。从新岁开始,朝会“每以日出为度,或遇大风寒日暂免,著为令。”

    晨曦初开之际上朝,好处不言而喻:“一则圣躬志虑清明,二则朝廷气象严肃,三则侍从宿卫得免疲倦,可以整饬朝仪,四则文武百官不致懈驰,可以办理政务,五则钟声有节,可以一都市之听闻,六则引奏有期,刻意耸外夷之瞻仰。一举而众美成具,天下必将称颂圣明。”

    可以参加朝会的官员称为“预朝官”,“京朝官”,皆佩牙牌。每逢朝会,星月未散,就要赶到皇城,由东西长安门步行入内。

    大明对待官员还是比较体恤的,为了方便官员候朝“待漏”,皇城内建有多处朝房,各官在此按品级坐立。

    而作为对近臣的优待,端门之内,各有专门的值房。右阙门内,是锦衣卫值房,旁边另有三间,为翰林值房,候朝时,大学士居北,众学士居中,余者居南。

    另外,端门内左侧,有值房五间,又名“板房”,是詹事府,左右春坊,及司经局官候朝之所。(以上乃掌管东宫事务的机构)

    陈默赶的及时,到达的时候,百官早已等待多时,却距离正式朝会还有段时间,尚未从左右掖门进入,熙熙攘攘聚集在各自的值房内交头接耳,嗡嗡嘤嘤的,让陈默有种夏天时突然靠近垃圾场的感觉。

    他是名人,不过,如今可不如后世,媒体发达,名人几乎没有**。他名气虽然大,不过,这些官员们大多也就是只闻其名,真正见过的并不多。加上他行事低调,身上只穿着件青色贴里,并未穿代表身份的绯袍,是以他的到来,并未产生什么涟漪,根本就没引起大家注意。

    倒是那些曾经参与过清河店魁首交接会议的人,见他到来,感觉有些奇怪,尤其再见其直奔大学士值房而去的时候,更加好奇,同时升起一个疑惑:他来干什么呢?

    沉默可没心思猜测众人的想法,进入值房之后,先跟一众身穿绯袍的老头子们行礼,又对张四维使个眼色,见其微微点头,这才放心的扯住申时行,一边向值房外走一边说道:“阁老随咱家来,咱家有要紧的话要对您说!”

    申时行本就有些心虚,此刻见陈默神秘兮兮的样子,愈加不安。不过,他久历宦海之人,自非那些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可比,面上不动声色,随着陈默出了值房,直到值房后边站定,这才问陈默:“小陈公公找本官到底何事?马上就要大朝了,下了朝再说不行么?”话语间,故意透露出一丝不悦,偏又拿捏的十分精准,并不让人感觉到他拿架子。

    老狐狸,还跟老子装蒜!

    陈默暗暗腹诽,嘴角一翘,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咱家突然得到一个消息,想着阁老或许还不知道,这才急着来告诉您一声。”

    “什么消息?”申时行一怔,心脏不知为何漏跳了一拍,沉住气问道。

    “张允龄死了,不知道申阁老有没有听到风声?”陈默缓缓说道,眸子炯炯有神,眨也不眨的盯着申时行,配着他眉间那颗红点,竟然显得有些妖艳。

    他的声音并不大,听在申时行的耳朵里,却如同响起了一道炸雷,心念电转:“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这个当口将这事挑明,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

    这念头一闪而过,他到底沉稳,神态已经恢复正常,装出一副奇怪的神色:“不会吧,本官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呢?公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阁老就先别管咱家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了,您要是不信啊,等会儿朝会之后,就知道咱家这消息准不准了听,鼓响了,阁老该上朝了,咱家就不耽搁您啦,晚上阁老要是有时间,咱家再去找阁老,告辞!”

    陈默说罢,转身就走,根本就不给申时行说话的机会。

    五凤楼钟鼓长鸣,申时行有心叫住陈默也没了时间,暗骂一声小狐狸,踩着点过来的对吧,心神不宁的转身回了值房,整肃衣冠,跟在张四维的后头,缓缓出值房向左掖门走去,想着张四维那暧昧难明的笑意,心头愈发不安起来。(。。)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油嘴滑舌会哄人儿() 
“恭喜首辅大人!”

    “恭喜申阁老!”

    “恭喜老师!”

    下朝之后,无论真心还是假意,众官员大多数都冲代理首辅申时行拱一拱手,道一声恭喜,反倒是准备回乡丁忧的张四维身旁,昔日风光不再,一下子便显得冷清了起来。

    适才朝会,当张四维自己爆出其父故去的消息时,举朝哗然,张冯故旧,更是惊的目瞪口呆,最冷静的,反倒是申时行与张四维。

    张四维本就对于匿丧不报这事心存疑虑,陈默登门,当面点破之后,顿觉大势已去,再听陈默怀疑张鲸与申时行已经勾结到了一起,凭着他对二人的了解,几乎当时便肯定了陈默的怀疑。

    既然丁忧已成定局,对于陈默让其主动公布张允龄死讯的建议,他自然是从善如流,虽依依不舍,却也避免了身败名裂的结果,这才有了今日朝会出乎申时行等知情者意料之举。

    此刻的他除了埋怨老天不公以外,如释重负,只觉这些日子,身心从未有如此般轻松。望着被众星捧月一般围着的申时行,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只叹天不假年,原本对于申时行的恨意,竟然也突然之间变淡了不少。

    “申阁老,想不到令尊到底还是没熬过去,下官”申时行分开众人走到张四维面前说道,面色沉重,话到一半,叹息一声说道:“还请阁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才是!”其伤也哀哀,其情也真切。倒好像是他自己死了老子一般,看的周遭官员纷纷低下了脑袋。反思自己见风使舵人走茶凉的行为。

    “天命已至,家严沉疴病榻一年有余。今日结局早定,老夫早有心理准备,虽也哀伤,不过,更多的倒是替家严欣慰——与其昏迷不醒,如今西去,与他于咱,倒都是解脱了。”张四维缓缓说道,接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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