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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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妞上仙-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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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说,这大婚前,夜白就应该呆在天山,等着大婚一日,椒图抬了八抬大轿上天山来迎娶夜白的。

    但椒图不干,而且非常坚持,非得要夜白住在云罗宫内,直到大婚那一日。

    他理由也十分直白,说夜白是天帝认的干女儿,这天庭也算得上是夜白的娘家,何苦再回天山折腾。

    天帝爹觉得椒图说得有道理,这天山与天庭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天家大婚,这来来回回的,就怕中途起个啥子妖蛾子。

    着椒图去天山请了一众仙子们上天庭来,只等着三月初三这一日来临了。

    打那以后,椒图每日下职之后,总要跑到云罗宫里与夜白闲坐半晌。有时候与夜白喝个酒,有时候就与夜白坐在庭院里那一方琉璃桌前,看那一簇开得十分娇艳的海棠花。

第345章 八抬大轿俏新娘() 
这一日,椒图喝得也不多,却拿了那迷醉的眼神瞅了夜白,含情默默拉了夜白的手道。

    “夜白,你知道我为啥不让你回天山吗?”

    夜白回问。

    “为啥?”

    他深情款款,桃花眼犹如天河十里长岸那一片烟烟霞霞的桃林一般,乱花渐欲迷人眼。

    “夜白,原谅我患得患失,你在我眼里是那么美好,却犹如雾里看花似的,总让人猜不透你心里在想着什么,我害怕,你回了天山就再也不会回天宫了。”

    夜白觉得这殿下傻得可爱。

    “我这不好好的在你面前吗?你放心,我既然答应嫁给你啦,绝不反悔。”

    殿下一双桃花眼越发地迷离。

    “还是日日这样守着你到大婚礼成那一日,我才会心安。”

    唉,夜白不晓得说什么?这大概就是他爱自己爱得多一些吧!

    云罗宫厚重的宫门大敞开着。

    大胖与大猫皆头戴大红花立与两旁,虎嘴与龙嘴都咧到耳门坡了。

    耳边喜乐丝竹之声绕梁而飞,震得身边的云朵个个都镶上了大红色的边边。

    云罗宫门口,八抬喜轿还未落稳,龙月那个女娃子着急的声音就传来。

    “夜白,你还在磨唧个啥,再不上轿,怕是要错过了吉时了。”

    一抹月牙色的身影跑得太急了一些,云罗宫高高的门槛直接给那丫头给绊了一跤。

    她倒是不介意,起身拍了拍灰,就来拉夜白。

    “没见过你这样做新娘子的,半分也不着急。”

    “龙月,到底你是新娘还是我是新娘,你着急有个毛用。”

    “夜白你个死女娃子,过了今儿个你就是我的嫂嫂了,要拿出一个当嫂嫂的气度来。”

    夜白慢条斯理地白了龙月一眼,龙月越发地着急。

    “喜帕,喜帕呢?还不快点拿来盖上,唉,真让人操心。”

    “喜帕在这,喜帕来了。”

    寝殿里头忙奔来了未妺仙侍。

    这一方喜帕倒与那一日梦里头在巫界与无名成亲的一方喜帕有所不同,薄如纸片的轻纱,上头绣上了精致的龙凤绣纹,十分有仙气。

    到底是天家大婚,当然要与众不同。

    龙月将那一方喜帕忙天慌地地盖在了夜白头上,牵了夜白就往外走。

    这个死女娃子,走得太快当了一些,夜白差点绊倒在地。

    拿手半掀了那喜帕,反正还未上轿,不急。

    宫门前,云罗宫内一众仙子们笑得跟椒图的太阳宫里头的太阳花一般,喜庆得很。

    夜白亦高兴,今儿个是自己与天界殿下大喜之日,当然得高兴。

    天界殿下,粉面玉冠,今儿个终于脱下了他那一身金灿灿的衣袍。

    身穿一袭大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的镂空龙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的男子,衬的他贵气天成,依然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天家少年郎。

    夜白感叹,原来这天界殿下的豪气不是那一身衣袍衬就的,而是浑然天成,穿个啥都显得豪气。

    那天家少年亦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向夜白伸了手。

    “夜白。”

    她亦回了他一朵太阳花的笑脸,这满天宫飘的万千红云立刻失了色,纷纷如小媳妇似的,低眉顺了眼。

    那位天家少年呆住了,笑容凝结在脸上。

    “殿下?殿下?”

    这位殿下想是大婚之即,高兴惨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轿辇身旁站着的是月下仙人,月下仙人笑吟吟地咳了嗓子。

    “吉时已到,新娘请上轿。”

    这位新郎才回过神来,扶了夜白的手上了轿辇。

    天阶之上,红云团团,瑞气天条,轿辇踏着红云直直往玉清宫太微殿而去。

    夜白掀了轿帘,外头那位天家少年郎粉面灿烂,转头与夜白相视一笑。

    那笑容里,夜白读出了春风万里扬天阶的万千气象。

    夜白脑中亦过了万千条大戏,闪过的却是那年元宵佳节之时,寂静的长街之上,牡丹花车来来又回回,回回又来来。。。。。。

    玉清宫门前,轿辇落地。

    那位天家少年郎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轻叩着夜白手心,仿佛敲开了她的心门一般,传递给夜白的是一种心安的感觉。

    他将那一方喜帕放了下来,那只手也未曾松开过,轻言细语道。

    “放心,我牵着你,你跟着我。”

    没有放心不放心之说,这位天家少年从来不曾让夜白有过不放心的念头。

    太微殿内,天帝与两位娘娘金光灿灿地坐与上方那烫金的龙椅之上。

    火神与碧莲姑姑分坐于下方两侧。

    殿内仙气万千条,缭缭绕绕,四海八荒仙家贵客齐聚殿堂两侧,其中居然有那东海大皇子,蔫蔫的犹如一朵开败了的喇叭花似的,只顾着饮眼跟前的酒,间或拿眼梢悲凉地瞅了一眼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娘。

    这一瞅不打紧,瞅完又添上一坛子酒来,真是个愁死个人哇。

    除了那失意的东海大皇子之外,殿内右侧也有一位失意的紫衣女仙子,正是那长洲狐帝的幺女紫玉。

    隔着一方喜帕,夜白都能感受到紫玉那双狐狸眼里满满的恨意,似是夜白抢了她多大的宝贝似的。

    可不嘛,这椒图殿下估计在她心中就是一大宝贝。

    唉,情这个玩儿,顾了左顾不了右,夜白虽说对紫玉万分内疚。但眼下内疚也没得个鸟用。

    火神作为夜白的师父与殿下的叔父,理所当然地作了主婚人。

    他今儿不再是一身白衣,添上了一件淡粉的衣袍,倒将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给比了过去。

    天帝开了口,问站于下方的日历仙人。

    “吉时已到,下方宾客可来齐啦?”

    日历仙人不敢怠慢。

    “回陛下,除了魔界魔王因为寻魔太子不得空来,其余宾客都来齐了。”

    “那还磨唧个啥,婚礼开始吧!”天帝爹怕是比椒图殿下还急。

    倒是他左手边的那位羲和娘娘,一脸威严,看不出喜还是不喜。

    相对于天帝爹右手边的那位常羲娘娘,倒是和颜悦色,欢喜得很,好像椒图是她儿子似的。

    火神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笑吟吟地瞅了眼跟前的一对璧人,开始说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师父念毕。

第346章 巫界杀气奔天庭() 
太微殿左侧乐坊台子上,仙宫乐团喜庆之乐起,倒是与凡界婚嫁之乐没得个啥子区别,就是吹个喇叭,敲个鼓啥的。

    鼓乐声声中,火神师父的声音又响起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丝乐声声不断。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太微殿内巴掌声如雷,十分好听。

    原来大婚就是这个样子的,倒也还不错,只是夜白头上戴的这凤冠着实是沉得很,脑仁疼。早点回了洞房好,将这凤冠摘下来,好好轻松一下。

    太阳宫内,椒图的寝殿理所当然布置成了洞房,这一夜过后,夜白理所当然也就是这太阳宫的女主人了。

    这喜帕还未掀开,夜白已然预见了自己这以后的多少万年间,将被禁锢在这天宫内,大婚的喜庆立刻被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所取代。

    寝殿之内,烛火辉煌。

    隔着喜帕都能感觉那位天家新郎就在身侧。

    “殿下,你倒是快当一点,将这喜帕揭了,这凤冠都快将我脖子给压塌了。”

    殿下在耳畔轻轻一笑。

    “夜白,婚礼礼成,以后你对我这称呼可得改一改。”

    “行,你说改都成,快帮我将这凤冠给拿下来。”

    椒图今儿个变了脸色,一向十分沉静的性子变得有些与众不同。

    倒是啥时变得跟那魔界太子一般,轻浮得很。

    “娘子,唤我一声相公,我就揭下这喜帕。”

    妈了个铲铲,本仙子都免为其难地嫁与你了,揭个盖头都磨磨唧唧的。

    也不晓得为啥子,自己个是中了魔还是咋个的,居然十分听话地唤了一声。

    “相公~~~”还十分嗲嗲地拖了一个尾音。

    大宽姑姑讲凡界那些个情啊爱的故事的时候,某些个公子小姐修成成果之时,在洞房花烛夜总要搞一些别开生面的花样,这些个花样就有一个共同的别称,叫做闺房乐趣。

    唉,既然嫁都嫁了,入个乡,随个俗,勉强配合他一场。

    不曾想,这一声相公也是白叫了。

    这相公还他娘的磨磨唧唧,半天不肯揭喜帕,性子也不再轻浮,隔着喜帕都能感受到相公身上浓浓的多愁善感的情绪。

    “夜白,我不知道前生前世我们有没有在一起,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已经不重要。我不知道来生来世我们会不会在一起;但那太遥远了;我无法去把握。我只在意今生今世,我希望在以后的岁月里,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在我的怀里,不惊风,不受雨,如我初见你时你那一般的快乐。”

    说实话,相公这一番话确实令夜白鼻翼抽了两抽,感动到了没有,越发觉得嫁与这天家少年是一个明智之举。

    话说,你倒是将这喜帕给揭下来哇。

    凡界的戏文里头说过,人生四大喜事:一是久旱逢甘露,二是他乡遇故知,三是洞房花烛夜,四是金榜题名时。

    可见这洞房花烛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是多么的重要。

    不晓得这椒图殿下磨磨唧唧个啥。

    夜白积攒了一大口气,猛地吹了吹头顶这一方轻飘飘的喜帕。

    这喜帕一起一落之间,见着椒图执了一柄绿莹莹的玉如意,正要来揭这一方喜帕。

    顺带说上一句。

    “我就喜欢看夜白着嫁衣的样子,是令天地都逊色的样子。”

    眼见着那柄玉如意将这一方喜帕给挑起了一半,再一使力,这一方令人憋得慌的帕子就会打夜白头上掉落。

    然而,好事总是多磨。

    打寝殿外头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了位仙子,正是那未央美仙子。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南天门外,巫界大军打上天庭来了。”

    玉如意咣的一声掉落在地,那挑了一半的喜帕又落了下来,挡住了寝殿之内一片明晃晃的烛光。

    不光殿下一惊,夜白亦一惊。

    这无名到底唱的是一个啥子大戏,这三百年以来,按理说他那九宫八卦阵早就练成了,他要打上天庭来随时都可以,偏偏挑这么一个好日子来。

    夜白那个悔啊,当初自己个为啥子千方百计地要帮他弄到那个河图与洛书,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椒图抛下一句话快当地走了。

    “娘子,等着我,待我去替你狠狠地教训教训一下无名这个家伙。”

    夜白定定地坐在寝殿之内,外头闹哄哄地闹了半晌,又静了下来。

    这天庭当然不是吃素的,巫界的巫兵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得上南天门而来。

    椒图想是正在南天门外与巫界之人激战吧!

    唉,等一等又何防?

    这沉沉的凤冠压得人头发晕,昏沉沉地想打瞌睡咋个办?

    不行,得强打起精神头来。

    洞房花烛之夜,她与无名这交杯酒还没有喝,她得等他。

    有一阵子,夜白差点将头上的喜帕自己个给揭下来了。

    唉,谁个叫自己以前听大宽姑姑讲故事讲得多了,这规矩也就听得多了。

    说某家的大姑娘出嫁之时,她家相公喝多了,回到房内搞忘记他家还有一位新娘坐在那里的。

    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一看,他家新婚的媳妇还盖着喜帕坐在床沿上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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