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那个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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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个天道-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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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衣越来越好奇了,

    这两条路,她哪个也不选,谁让这副年幼的躯壳下住这个成熟的灵魂,偏偏还是个虽然没有见过大风大浪但也不至于被几多小水花给吓着的灵魂?

    谁让她曾经受过宫大师魔鬼训练,不说绝对完美,至少也是熟能生巧?

    便是分配到自己身上的任务明显强人所难,她有亦信心交一个完美的答卷。

    于是,衣衣很淡定地道,“好。”

    居然承认了做不好要罚石珠?

    地中海管事眼睛蹭的一下亮了,他的目光变得火热,看衣衣的眼神像看着一株可以给自己招财的摇钱树——宝贝宝贝,快到我怀里来。

    那视线里带着贪婪,带着垂涎。

    可奇怪的是,衣衣居然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厌恶,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后,她以并不太标准的姿势双手握着大长刀,后退,助跑,一跃而起,大长刀精准地劈下,刷刷刷几乎把长刀舞成残影。

    明明握着那样重的东西,身体却轻灵得好像乘着风的燕子。

    毫无疑问,那是轻身诀。

    若说身法还比较明显,可以被看出来,那她第一次实践——把大力拳融到刀法上,在场之人便仅能看出,她在乱打一气。

    虽然盯久了却又带着和谐的韵律节奏,可这感觉实在太浅,太容易被人忽略过去,也着实不像衣衣能耍出来的,于是,大家都有志一同地当自己看花眼了。

    不少人已经在为衣衣默哀,有老成员私下里“眉目传情”,大致说着“唉,又有一个人被管事坑了,他那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朽木不可雕也,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傻乎乎地往坑里跳,蠢啊蠢啊!”诸如之类的话。

    半个小时后,他们惊掉了一地下巴,恍然有种自己这么多年都白活了的感觉。

    分明从动作上看不出利落劲儿,可剥下来的兽皮就是那么完美。

    可能有人觉得好的兽皮除了要完整,最好厚薄度一致,但衣衣不这样想,就像有些地方适合笔直的线,有些却适合带着一个个弧度又显得无比自然的曲线。

    对衣衣来说,该厚的地方厚,该薄的地方薄便尽够了。

    于是,这剥好的皮子就好像是沿着凶兽的躯体曲线揭下来的。

    这样的掌控力出现在一个小孩身上,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能相信?

    而且,她用的时间还这么短。

    再来看第二摞,雪白还沾着点点肉丝的骨头整齐码在一起,每一根都比成年人五双大腿加起来还粗,若是拿来敲人,肯定一敲一个准。

    数一数,如果有对这类野兽了解的,肯定会惊讶的发现,它支撑全身的大骨——脊梁柱一般的存在,都被衣衣一个不落找出来了,还非常细心地剔好、码好。

    服务水平简直了。

    最后一摞的鲜肉也是,连着肌理割下来的,结构基本没有被破坏。

    可惜,是野兽,效果不甚明显。

    若换成凶兽,这样做,可以尽量保证它体内灵力逸散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也就是说,这种割肉方式,其实可以加到储存一类上。

    衣衣拿来练手的都是凶兽,已经习惯了。

    这份答卷,谁还能昧着良心说一句不及格?

    有反射弧短的,已经反应过来了,憋不住地笑。

    笑地中海管事。

    笑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分明刁难人,想把人坑进沟里,却偏偏让人家秀了一把厨艺。——刀功也算厨艺的一种。

    有比这更气人的吗?

    周瑜都被诸葛亮给气死了。

    衣衣满意地放下大长刀,目光锐利地看过去,警报悄然拉响,对于莫名其妙就下套害自己的人,她不觉得对方可以立刻放下,然后和自己一笑泯恩仇。

    仇上加仇才是正解。

    可惜,意外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不,她又遇上了一桩。

第394章 贪婪什么?垂涎什么?(二合一)() 
    地中海管事看衣衣的视线更火热了,让她恍惚有种错觉,自己就是那电,那光,那唯一的希望,被他如飞蛾一样追逐着。

    让人头皮发麻,恨不得当场开条裂缝钻进去。

    说好的仇上加仇呢?

    怎么有种原来自己还只是玻璃种现在一跃变成帝王绿的感觉?

    衣衣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轻咳两声,用眼神示意管事: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都不是疑问,而是一句陈述,一句告知。

    说完她就往回走,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管事叫住了,“我记得你说曾经在厨师身边打过下手,耽误厨房工人那么多时间,留下来帮忙抵罪。”

    衣衣嘴角抽了抽,心中了然,果然,自己被盯上了。

    她有些无奈地回头,“我只跟师傅学过处理食材,不会做饭。”

    “大锅饭,不需要多好吃。”管事强压制激动的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

    衣衣只能低头。

    然而这话可不是谦虚,倒也不是养成一身公主病,盐糖都分不出来,在前世一个人住的时候,她亦经常做家常菜自己吃。

    只是,比较糟糕的是,中式菜系非常考验手感,对厨师的要求很高,它不像西式,每一道菜便是连盐都恨不得精确到克之后n位小数点。

    只要按照一定比例来放调料就好。

    以至于她每次给自己做饭,盛盘前都要先尝一尝味道,然后调整。

    遇到如大锅饭这样大宗的,就懵逼了,妈蛋,要放多少?

    偏偏她又喜欢口味重的,一般放完后,总是觉得盐不太够,于是再放再放,再再放,出来的成品便咸得没法吃了。

    可惜啊,也不知道管事对厨房的人做了什么,衣衣加进去时没一个排斥,还一上手就是重量级主厨。

    衣衣这边推拒,“不行不行,我不会放盐。”

    厨房那边就笑容洋溢,大度得不行,好像完全不怕自己的工作被人抢走,高高兴兴地道,“没事没事,大锅饭味道就这样,不用太精细,大家都是粗人、粗人。”

    这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的劝说,竟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去。

    她能怎么办?

    只能硬着头皮上呗。

    很快这些人就尝到了恶果,每一个看到色香俱全菜肴的人都自然而然联想到它的味道亦是如此,于是迫不及待开动,然后在下一秒迫不及待吐出来,脸色难看得要命,不停找水漱口。

    “靠,这什么玩意?猪都不吃。”

    “盐什么时候这么便宜了,这一顿用的往日里可以用上三天。”

    一片混乱。

    和衣衣前世差不多,盐在这里也是战略物资,底层人哪怕发现盐矿,也守不住,通常就落到大家族手里,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垄断,售价会便宜才怪。

    当然,对于一直商队来说,吃的盐肯定不会买不起。

    可地中海管事就是这么抠,蝇头大小的利润也不放过。

    每次做菜用的盐那叫一个稀少,只能说勉强有点盐味,补充人体所需,要说滋味多好肯定不可能。

    而衣衣正是受够了每天的淡盐少油,才会一次性加了许多,谁知这量直接超了。

    自然,哪怕她提前打了预防针,还是不免被某人臭骂一顿。

    当然,这时候衣衣自觉是自己的问题,乖乖认错,并没有想到管事恼怒的不是衣衣做的饭菜不能吃,而是她浪费了那么多盐。

    以至于一连几天吃到饭菜,发现它竟然咸淡适中,还有点感动地觉得管事良心发现,不再扣扣索索。

    直到听了一耳朵,才知道,某人丧心病狂地把那些“咸菜”当调味料用了。

    幸亏现在天气比较冷,若换成个热的,食物存不久,衣衣毫不怀疑自己会不经意间吃出味道馊的。

    当然,虽然隔夜饭不太好,但衣衣还是坚定地赖了下去,没有去整干粮。

    毕竟,大锅饭是人家做惯了的,再怎样,也比干粮好吃。

    大概是这一起意外让管事偷鸡不成蚀把米,狠狠心痛了一把,衣衣再也没有接到过厨房的工作,照常扒皮、剔大骨、割肉,有时还客串一把处理皮子。

    她有看过,这法子与宫大师教的不同,处理步骤更少,但出来的效果更好,油光发亮,若是还原成兽类本来的形态,隔远了看,误以为是一头活兽都不奇怪。

    衣衣有心偷师,可惜大概是人家独门秘方,药水都是先配好的,就她那三脚猫的水准,连原料都辨不出来,更别提推理配方了,只能作罢。

    对别人来说绝不平静终于可以让雇佣兵们一展身手,但对于衣衣而言,顺风顺水的十几天后,商队到了一个小镇,据说是离西山镇最近的小镇,以现在地行器的速度,只需要半个月就能到。

    因着只停留半天,衣衣也就没有出去。

    等到车子启程,再过三天,管事又出幺蛾子了。

    “你是让我出去协助开路?”

    衣衣惊讶地看向通知自己的地中海管事,他一派淡定,说这话时,就好像说今天中餐吃什么一样。

    但开路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说是开路,其实是负责清扫沿途的野兽,是赶是杀随意,但要保证当车子经过时,没有不知趣的兽类、植类扑上来。

    佣兵们通常会选择杀一些震慑,一来光放杀气赶不走,二来能有鲜肉吃,谁还愿意去吃腊肉?

    不过,比较好的,管事虽说是赶鸭子上架,但没过分到把她踢到队伍最前面,那才是最危险的。

    甲字号地行器,坐镇的是最厉害的一批雇佣兵,有非常大的几率对上凶兽。

    第二强的则是落在最后的乙字号,主要是预防凶兽从后面突袭。

    有的凶兽很狡猾,发现自己敌不过前面的队伍,就埋伏在丛林中,等大部队过去,偷袭最后头的。

    其实,有这样的表现不奇怪,在比较纯粹的大自然中,哪怕强壮的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狮子碰上鹿群追逐的亦是落在后面的老弱病残。

    这是一场关于弱肉强食的淘汰,几乎是刻印在它们身体中的本能。

    有些时候,后面比前面还要危险。

    而被夹在正中间的,拾了前面人的牙慧,有后面当盾牌,要说危险到衣衣这样的小朋友生存不下来,那是不可能的。

    但要说有多么简单,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拿前面让衣衣扒皮的那只来说,别看她扒皮扒得异常顺溜,剔骨剔得很是流畅,让她独自对付活的试试?

    起码要去掉半条命!

    而且由于他们现在在森林里,危险性没法保证,她还需要留出一部分心力去注意周围。

    须知森林里要人命的可不只是凶兽。

    当然,这些衣衣暂时还没有考虑到,她简单分析一下利大于弊,便答应了,准备借此机会试试轻身诀与大力拳。

    都说最好的练习其实是实战,这句话衣衣是赞同的,得到这两类武技,尽管她非常勤奋,用网游的话来说,便是技能点已经刷到熟能生巧等级。

    或许在外人看来,已经够了。

    可身在其中的自己,却能感觉到,还缺点什么,说得简单点,就是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仅仅差最后一步了,偏偏它不过是看上去渺小,实际上非常重要。

    衣衣苦练没有结果,隐约就有了实战的念头。

    这次,时机虽然不太好,但她也不会就这样缩了,只是不断告诉自己稳着点。

    “嗯,虽然感觉被他盯上了,按理说尽可能地高调才会让人忌惮,可我有斩尘、二叔做后盾,底气十打十,谁敢伸手就直接剁,不需要唱空城计。”

    最后,衣衣如是想道。

    她如管事想得那样,加入了开路队伍。

    由于管事搞事搞得太欢快,被针对的衣衣几乎成了半个名人,便是前后的车队都隐隐有了她的传说。

    偏偏衣衣还没有强大到能让众人仰慕的地步,暗暗看她不顺眼的人便多了起来,渐渐就有人忘了这根本是管事的安排,而把它当成了某个明明更喜欢宅的家伙爱出风头的证明。

    不得不说,这联想能力也挺厉害的。

    于是,在衣衣加入开路队伍没多久,便发现自己被孤立了其实也不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

    她仍然是老样子,有人凑上来说话,便聊上几句话,大家沉默,她也沉默,抱着领到的大长刀缩在角落地,闭上眼睛回忆方才的战斗。

    这些人又不是真的长舌妇,发现衣衣居然跟个真的老鸟一样淡定,一样无趣,再加上哪怕她已经尽量藏拙,但很多时间总避免不了会露出一些痕迹。

    佣兵们是一个崇拜强者的群体,衣衣真实不作假的战斗力赢得了某些人的认同。

    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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