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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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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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殊慈看了安阳的帖子,哭笑不得。其实这重瓣扶桑并不难培育,只要知道了方法,是很容易成活的,不过多费些心思罢了。吩咐蓝心抱上两株重瓣扶桑,带上木云去了公主府。

    雪心和蓝心很是乖巧伶俐。再青鸽手下调教了月余,很得李殊慈的心。

    李殊慈下了马车,早有嬷嬷等在公主府门前,笑着迎上来:“姑娘慢些,公主正在兰亭歇着呢。”

    蓝心将一个小荷包塞道嬷嬷手里,“这位嬷嬷贵姓?我初来乍到,怕坏了府上规矩,请嬷嬷提点我。”

    李殊慈笑着走在前面,对蓝心的机灵很是满意。

    待行到花园阴凉处,杜嬷嬷已经跟蓝心熟悉起来,笑道:“李姑娘稍等,我去跟公主通禀一声。”

    李殊慈见眼前一大片人工开凿的湖泊,竟是从外河引进的活水,一道长廊直通碧湖中央,一座三层的兰亭伫立在那里,湖水荡漾,湖的周围是各处的假山楼阁,若身处亭中,公主府的景色定然一览无遗。想必长公主就是在那里等着她了。

    不一会,杜嬷嬷便回来了,果然是将李殊慈往那个方向引。

    到了兰亭近处,居然十分宽阔,并没有对联,只有上面牌匾写着,“斜月楼堂碧波处”。登上三层,安阳长公主侧躺在榻上,穿了件月白色的家常软褂长裙,腰间垂着一方无暇玉璧,头上松松的挽着流仙髻,只带了一直寻常的乌木簪子,眉如远山,眼波横转。

    传言安阳长公主“宛如天上人”是不假的。只是安阳长公主不仅食人间烟火,还食的有声有色。

    “臣女给长公主请安。”李殊慈规规矩矩的行礼。

    风吹过湖面,安阳长公主的神情也灵动起来,伸手虚扶了一把,“快起来吧。阿慈如今可真真是出落了。”

    李殊慈的外祖母俞老夫人出身武宁候府,与太后很是有一点交情。自己又身为太子太傅的嫡长女,自然是常入宫中的。与安阳长公主也算熟识。何况,上一世,因为沈渊的缘故,她和安阳相交慎密,安阳虽与她年纪相差十几岁,却颇付真心与她相交,她一直对安阳心有愧疚:“阿慈如何也是及不上公主万分之一的神韵。”

    安阳咯咯笑起来,“你这丫头,许久未见你,倒收了皮猴子的脾性,文绉绉起来了?”

    听她这样说,李殊慈也笑起来,朝蓝心招了招手,蓝心上前一步,将手中捧着的两株扶桑放到石桌上,上一世她和安阳便是从扶桑开始了一段缘分,如今亦是!

    这两株扶桑花枝修长,碧翠的花茎高高挺起,花朵开的异常大,重重叠叠的粉红花瓣如美人的裙衫。安阳不禁站起身,轻轻用手抚摸着赞叹不已。

    “阿慈没什么别的喜好,就是爱些奇花异草。这扶桑的培育方法,是跟一位大夏的匠人学的,掌握了方法倒不是很难培育,公主喜欢就好。”

    安阳长公主盯着花儿看了半晌,突然笑盈盈的问道:“你们府上的公子可办完了文会了?”

    李殊慈被她问的一怔,府上到了年纪办文会的公子就李峥一位。答道:“并没有。”

    安阳突然笑起来:“你的流芳会可也没办呢吧?“

    李殊慈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摇摇头:“没”

    安阳狡黠一笑,“不如将流芳会和文会并到一起去。正好趁着百花盛放之时‘作养文气’,你看可好?”

    李殊慈有些头疼,她知道安阳长公主有个癖好,就是喜欢看年轻的公子和闺秀们聚在一起斗文斗诗斗才华,还有勾心斗角。看别人斗得你死我活,于她便是逗乐子了。

    李殊慈硬着头皮道:“这个阿慈年纪小,怕照顾不周”

    安阳上前坐到李殊慈旁边的石凳上,拍拍她的手,“怕什么!有我呢,何况,你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就算招待不周又能怎样!”

第28章 芝兰绣坊() 
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性子,李殊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知道安阳这个样子,便是喜欢她,想要将她纳入自己的圈子的行为。

    不能拒绝,只能接受。李殊慈只好点头。“到时,全凭公主帮衬了。”

    安阳像摸小狗一样摸摸李殊慈的头,朝她眨了一下眼道:“放心吧!”

    李殊慈无奈,一错眼,见安阳刚才躺着的美人榻上,摆着一方玉枕。

    安阳寻着她的眼神,看着那玉枕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上来时便隐隐约约闻见哪里散出淡淡清香,原来是那玉枕?”

    “这玉枕是海外东岛流传来的,只有两方,另一方皇兄自然是给了母后。玉枕侧面有个小小的机关,可以在里面放些香粉草药之类。”

    李殊慈听了这话心下一凉,脑中一个年头闪过,祖母也有一方形似的玉枕,是今年年节后亲友送来的节礼。难道是仿造这个玉枕特意做出来的?

    “怎么了?”安阳奇怪道。

    “没什么,只是细细的闻了闻,竟然觉得这香气温雅素淡,闻之身心舒泰。”

    “你也喜欢这个味道?这香是我亲手调制出来的。”安阳十分高兴,“给你带上两包如何?”

    说着便吩咐婢女去取。

    从安阳长公主府出来,李殊慈直奔李府回去,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祖母成天里枕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回到马车上,李殊慈的脸色便不怎么好,木云忙问:“姑娘,怎么了?”

    李殊慈沉思了片刻,道:“祖母近些时候睡得不是很好,回去你用配些适合老人家用的香。”

    木云愣了愣:“好。”

    李殊慈前脚进了屋子,换了身老人家喜欢的喜庆颜色,后脚紧忙出了门。

    连嬷嬷陪着老夫人在说话,见李殊慈打了帘子进来,少女修长的脖颈,挺直的脊背,轻提裙裾,动作轻柔而不散漫,行止进退尽是世家闺秀的风仪规矩。即便是从小看着长大,连嬷嬷也有些惊讶,五姑娘真真是,说长大便出落至此。

    曾经的沈夫人行走在皇室和世族之间,礼仪早已深刻己身。

    “祖母!”李殊慈几步上前,今日她走的急了些,脸上微带了些红。

    老夫人端详了她片刻,问道:“阿慈,刚从长公主那里回来?怎么不稍歇会再过来?可有什么事?”

    李殊慈听祖母这样问,知道她实在过于着急了,便稳了稳心神,接过红罗手中递过来的茶盏,轻饮了一小口。答道:“倒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半日没见您,心里便猫挠似的。”

    老夫人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角,笑嗔道:“你这丫头,就会哄我!”

    李殊慈笑嘻嘻地给老妇人扶了扶身后的靠枕,打量着那块玉枕就放在榻里头。“今日去公主府上,倒真有一桩不大不小的事。”

    便将安阳长公主提议将流芳会和文会一起办的事情说了。

    老夫人惊讶的看着李殊慈道:“长公主真跟你这么说?”

    李殊慈点点头,“别的倒没什么,只是各家公子、闺秀,还有一大堆的丫头婆子,人多了怕生出什么是非。”

    李殊慈倒不是怕事的人,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可信任的人又不多,各个世家里面的道道多着呢。她现在不想惹太多的是非。而且,沈渊她一想到这个人,胸口一窒。

    “慈丫头无需多想,不过是点小事。”老夫人见她眉头微皱着,以为她担心这事情不好办,挥了挥手,连嬷嬷带着罗红和小丫头们都退到外面候着,宽解道。“不过,安阳长公主愿意亲近你,倒让人意外。照你所说,安阳对你可算得上是亲近了。若能因此结一段善缘,倒是好事。”

    李殊慈明白老夫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安阳长公主虽然性情直爽,时有跳脱,但真正能走到她身前说得上话的人实在不多。于是点点头道:“嗯,阿慈知道。”

    两人刚住了话头,木云在外面禀道:“姑娘,香拿来了。”

    李殊慈让木云捧了香进来,跟老夫人解释道:“长公主亲手调制的香,我闻着好,公主说此香凝神最好,若是有睡不着的时候,更是管用。祖母试试,这味道可好?”

    老夫人往前探了探身,用手在香袋子口轻扇了一下,道:“果然是好香,闻起来胸口的气闷都散了不少。”

    李殊慈不动声色的说,“祖母,公主那有方玉枕,我瞧着,竟和您年上得了那块十分相似。也是侧面能打开,放些香料啊药草的。公主便是将这香放在玉枕里,我才闻见。不如您也试试?”

    老夫人下意识地朝榻里望过去,木云眼疾手快,一探身便拿在手上,李殊慈示意她打开。玉枕虽然质地成色不如安阳那一方。其他却也做的很是精巧,若不是玉枕侧方有个小小的机括,根本看不出那里还能打开往里面放东西。

    木云打开玉枕,从里面拿出一个蓝底金丝锦线绣的荷包,墨蓝的锦缎上一枝亭亭玉立的白昙,样式简单,却灵气十足。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有股不寻常的气韵在里面。李殊慈顺势接过,问:“咦?祖母,这荷包看着不像连嬷嬷绣的。”

    “你这丫头何时变得这般火眼金睛了?”老夫人看着荷包也赞叹道,“雨香的手艺虽然不错的,不过比上这个,就差多了,这是雨香的一个老姐妹绣的,一手百合绣连宫里的贵人们都赞不绝口。”

    雨香是江嬷嬷的闺名。

    绣娘和宫里的贵人?李殊慈听了眨眨眼,消化了一下老夫人这几句话里重要的部分,问:“江嬷嬷的姐妹?江嬷嬷跟着您都多少年了,怎么我没有听说过?”

    “小丫头你才多大,江嬷嬷年长你好几个来回,她的事你倒是能都听说过?那位绣娘是雨香小时候在黄州时的小姐妹,姓祝。芝兰绣坊你定是听说过的。”

    “芝兰绣坊?这么说她定是芝兰绣坊的大师傅了?”芝兰绣坊,李殊慈心里转了个弯。

    芝兰绣坊是上京有名的培养绣娘的去处。从那里出来的绣娘,各家都争着请到自家教导女红,名气很大。前世她自然也用芝兰绣坊里出来的东西,只是前世祖母病故之后,江嬷嬷便告老归家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

    而她知道的是,芝兰绣坊的大师傅祝含英,确实和宫里的娘娘们时有来往,甚至有人愿意在背后帮衬,这其中,是否包括沈嘉怡?

    “没错。听雨香说,她小时候过的十分的苦,没了爹之后,拖着个病秧子老娘并弟弟妹妹,硬是没卖身为奴。拼着命的跟她师父学手艺做活。也是争气,在这绣活上极有灵气,心思又灵巧几年下来,绣出的活计便青出于蓝了,后来老娘没了,带着弟弟妹妹到了上京的时候已经小有名气。等年岁渐长,许多绣活都称得上独门手艺。”

    “这位大师傅倒是极有志气。”李殊慈手摩挲这荷包,笑嘻嘻的挤挤眼,“祖母,母亲今日总是唠叨我的女红,孙女正愁着呢,祖母将这荷包借我观摩几日可好?”

    “你呀,你父亲母亲都是个再安静不过的性子,居然出了你这么个皮猴子,平日里将你按在那都绣不成个模样,如今却上了心了?你若喜欢给你便是了,何必蒙我老婆子,还说要借用!嗯?”

    李殊慈脸颊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之前她的女红先生也是出自芝兰绣坊,只是她活泼好动,压根坐不住,女红学的一塌糊涂。“祖母,这荷包里面放的是什么?若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便先不取出来了。”

    “倒没什么要紧,只是之前雨香得了个凝神静气的偏方,才用了没几日,倒看不出好坏来。”老夫人拍拍李殊慈的手,“年岁大了,睡眠少了许多,有时候夜里总会醒几次。你这香倒正对我这毛病。”

    木云已经将安阳给的香放进了玉枕里,李殊慈闻了闻,点点头。她回去的时候交代木云将香料调制一番,比之安阳的香便略有不同,更适合老夫人用。

    回到拂风苑,青鸽服侍李殊慈更衣,木云则拿着那个荷包细细看起来。

    “姑娘。这荷包里面的香药,的确是凝神静气的一方,而且用药十分讲究且温和,老人家用更是再合适不过。”

    李殊慈的手一顿,愣愣的盯着那包香药看了半晌,心中疑惑不解。迟疑道:“木云,这香药里面的成分,你可都能认得出来?”

    木云点点头,走到案前将纸张铺开,青鸽替她研了墨,片刻功夫,白纸黑字,十三种成分剂量写得清清楚楚。

    看来木云所谓的医毒高手,确是名副其实。

    按照木云的说法,这香药不仅是对症下药,而且是顶顶的好方子,绝无任何的害处。

    可是

    李殊慈手捧着细白的宣纸,脑中不自觉的想到了祝含英,兰芝绣坊,怡妃,江玉香

    这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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