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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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千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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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展风点了下头,“麻烦掌柜送些早点上来,我们好用。”
  “好的,您稍等。”
  秋展风随意指了张桌子,对身边的人道:“咱们去那里坐。”
  “哦。”
  看她表现得乖巧听话,秋展风只能在心里摇头。
  客栈的早点不外乎是些馒头、饼、粥和小菜,馒头都是热气腾腾刚出笼的,闻着便有一股麦香味。
  林清波食欲很好,只管埋头填饱肚子。
  见她吃得欢快,秋展风心情也好,只不过还是不免暗自感慨,人不大,吃得倒是不少。
  苗玉凤下楼的时候,就看到秋展风盛了一碗粥小心地放到林清波的面前,笑容宠溺,声音温柔地说着,“慢点儿吃。”
  而那满嘴食物的少女只是抬头冲他娇憨的一笑,便又继续埋首吃食物。
  突然之间,那满是温馨甜蜜的一幕刺痛了苗玉凤的眼和心,她几乎立时便想返回客房,却不巧,秋展风已经看到了她。
  “苗姑娘,过来吃早饭吧。”
  苗玉凤只好继续往楼下走,“林姑娘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我若不去接她过来,她只怕就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这话引得林清波朝他怒视一眼。
  秋展风却不以为忤,笑得格外的轻爽。
  “一直也没问,秋大哥和林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受人之托,送阿波回家去。”
  苗玉凤的冃光闪了闪,“原来是受人之托啊。”
  “可不是嘛,她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的,没个人护送,总归是让人不放心。”
  本来已经吃饱的林清波有气没处出,只好又咬了半个馒头去磨牙。
  混蛋!
  “不知林姑娘家在何处?如果顺路的话,不如到我们洞庭一游。”
  虽然是问林清波,可她的目光却是直直盯着丰神俊朗的秋展风,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林清波拿起碗又灌了口粥,灯泡这活儿真心不好干,伤眼伤自尊。
  秋展风的手截下了林清波手里的粥碗,略带责备地道:“吃得不少了,还吃。”
  说完之后,他才转向苗玉凤,礼貌的一笑,道:“并不顺路,日后有暇自然会到洞庭叨扰苗前辈。”
  “哦。”苗玉凤面上难掩失望之色。
  “苗姑娘还是趁热快吃吧,免得一会儿粥凉了。”
  听他这样说,林清波别有意味地瞄了他一眼。
  秋展风泰然自若地从她袖口内摸出了一方绢帕,轻拭嘴角,尔后堂而皇之地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林清波瞠目结舌,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受到了冲击,这样的人必须是得膜拜的啊,简直不要脸到一个境界了。
  “看什么?”秋展风一脸不明所以,“你不是一向备两块帕子的吗?应该还有一条啊。”
  林清波真的无话可说了,只能吸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
  不!真的没法儿淡定啊!
  这个时候,苗玉凤又开口道:“看起来秋大哥跟林姑娘很熟啊。”
  秋展风微微一笑,道:“她四岁时我们就认识了,这些年相处下来,自然会很熟。”
  “这些年……”苗玉凤的神情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及无法接受。
  秋展风却似浑然不见,温柔补刀,“年年都要见面,不熟也要熟了。”青梅竹马什么样,我们就是什么样的。
  无论林清波怎么想,她都认为自己此时此刻在这里实在是不合时宜得很,还是找个借口退场比较好。
  “我吃饱了,秋大哥你们吃吧。”
  结果,苗玉凤先找了借口落跑了。
  林清波无语。
  秋展风瞧她的怔楞小表情,忍不住伸手在她颊上捏了一把,笑道:“傻了?赶紧擦擦嘴,收拾好了咱们好赶路。”
  林清波迅速回神,“不等苗姑娘了?”她伸手朝楼上指指。
  “她与我们并不同路。”
  “哦。”
  一直到两个人走出客栈很远,林清波才像是回过神来,喃喃自语般地道:“其实,洞庭湖的风光挺不错的啊。”
  “想看啊?”
  “你不是已经跟人家说不同路了?”
  秋展风老神在在地道:“世上不是有个词叫『殊途同归』吗?”
  林清波朝他竖了下大拇指,示意你厉害!
  秋展风见状哈哈一笑。
  天卨云淡,风和日丽。
  迎风招展的菊花,在山野之间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有小雏菊,也有那种大朵大朵的秋菊,在大片的金黄之中,间杂有白、红、粉各色,看着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花颜映红颜,入眼更入心。
  秋展风的目光从花丛中的人身上移开,看向天上几丝轻淡的白云,脸上挂着愉悦的笑。
  “秋展风,秋展风,你快过来看,是绿菊啊,真难得。”林清波伸手招呼,“你来看,是绿菊啊。”
  “是很漂亮。”
  “是吧。”她笑着侧首看他。
  看着这张笑靥如花的脸,秋展风心弦颤动,笑着蹲下身,与她齐肩。
  林清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在他深幽的目光下,脸微微发烫,不自在地转了脸,却再没了看菊的心思。
  秋展风勾唇笑了,手抬了抬又收回,然后又抬起,最终他的手落到了那纤细柔弱的肩头,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林清波身躯一僵,欲挣开,耳畔却响起那人低沉而略显沙哑的声音。
  “阿波,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
  这种话林清波怎么样都是不会接的,她现在的年纪还小,而某人在这个时代却真是老大不小了,什么都挑明了对她是不利的。
  终身之事总要慎之又慎的,这里不是她曾经生活的时代,对女子总是诸多不公。况且,她对这个人其实并不十分了解,再者,这一路走来,某人的桃花似乎不少,值不值得托付终身还需要再看看。
  她不讨厌秋展风,但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习惯这个人在身边从而产生了情感依赖。
  见她并不接话,秋展风低低一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声,“鬼丫头。”
  林清波伸手去打他揽着自己肩头的手。
  秋展风却没松开,只笑道:“好,你不想谈我们就不谈。”
  林清波眼睑微垂,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拨弄一朵绿菊的丝状花瓣。
  “在想什么?”
  林清波的手指轻轻绕着一条细长的菊瓣,眼皮轻抬,“秋展风。”
  “嗯?”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话都到了舌尖了,林清波到底是没将那句“你是不是故意在我眼前晃,让我习惯你的存在”说出口,而是换成了,“你怎么老爱占我的便宜,从我一丁点大的时候就如此,你不会是有恋童癖吧?”
  秋展风惊讶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这么想我的?”
  林清波歪头看他,“你说呢?”
  秋展风为之失笑,“你小时候长得玉雪可爱,人又古灵精怪的,我那是故意逗你呢。”谁让你总是一副小大人模样,讲什么男女之防,看了就乐。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习惯了啊,逗着逗着就把人也给逗到心上去了。
  林清波一副知道真相的表情,“原来你真的是恋童癖啊,变态,离我远点。”
  说着便用力挣脱他的手,远远躲到一边去了。
  秋展风顿时哭笑不得。
  “你这丫头——”怎么总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那小脑袋瓜子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啊。
  林清波还在那边自言自语,“难怪你对苗姑娘那样的美女都没兴趣,原来是有恋童癖。”真相总是这么鲜血淋淋的,忒残酷,不能直视。
  秋展风一扇柄敲在自己的额头上,都有些无语问苍天了。
  “林清波,你给我过来。”
  “才不要。”
  “差不多就得了,你闹得太过分,我可就翻脸了。”
  “谁有闲工夫跟你闹。”
  秋展风一个纵身便落到了她身边,一伸手抓住她的手。
  “你抓我干什么,我又没跑。”
  秋展风不由一笑,也是,这丫头还真是一动也没动。
  “还不放手?”
  瞧她柳眉微挑的娇嗔模样,秋展风手上微用力,将她拉向自己怀中,趁她不解抬头的当口,俯首吻在了她的唇上。
  林清波瞠目。
  秋展风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一吻,便放开了她。
  林清波以手背掩唇,一双凤眼瞪得圆圆的,从不可置信到慢慢红了脸,最后只能发出一声低吼,“秋展风——”
  秋展风则哈哈大笑,“本来我是不急,可你说我是恋童癖,我一想似乎也不该白搭了这个名声,你说是吧?”
  “呸。”他还真敢替他自己找借口。
  秋展风俯身从地上摘了朵小红花,然后冲她招手,“过来。”
  林清波翻个白眼,转身走得更远了些。
  秋展风飞身过去,止住她的闪躲,将那花簪到了她的鬓角。
  林清波抬手就要拿下。
  秋展风按住了她的手,微微摇头,“挺好看的,别摘了。”
  林清波一下挥开了他的手,摘下那朵小花看着,没好气地道:“这种事常做吧,挺熟练啊。”
  秋展风忍不住吐了口气,实在没忍住伸指去戳她的脑门,“乔前辈说的没错,你真是懂得太多了。”
  林清波用力拍开他的手,“被我说中了。”花花公子,哼!
  一见她怒意外露,秋展风反倒笑了,轻声呢喃了句,“小醋坛子。”
  林清波又拿衣袖擦了擦嘴,暗叫晦气,不定亲了多少人了呢。
  看着她明显嫌恶的动作和表情,秋展风真是气得笑了,用力摇着手中的扇子,原地踱了几步,然后转身看她,“阿波,你是在嫌我脏吗?”
  林清波冷哼了一声,看着他正色道:“男人要求女人页洁,难道我们女人便不能要求男人贞洁了吗?”
  “这倒也是。”
  “我未来的夫婿,可以不是大英雄,可以不是贵公子,但他必须独属于我一个人。”末了,她别有意味地看着某人,“请问秋大公子,你是几手货了?”
  “……”这丫头真的还未及笄吗?
  林清波将手中那朵小红花随手扔在地上,并且用脚碾了碾,笑容带了点儿嘲讽,“其实,有时候话说得太透就没劲儿了。你瞧,没办法继续装和睦了吧。”
  看她拍了拍手,好似要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般,秋展风摇头,“秋展风啊秋展风,你千挑万选了这么一只母老虎,真是自作自受。”
  林清波已经懒得搭理他了,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话说透了,遮羞布没了,不散也只能散了,已经没有必要再瞧瞧看看了。
  那什么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古代佳话,对不起,她敬谢不敏。
  她对“只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爱情仍然充满了憧憬,虽然她最终不一定真能得到那样的爱情,但总要去追求一下才知道结果,才不会有遗憾。
  一只大手伸过来,拽住了她的胳膊,秋展风满是无奈的道:“小丫头,算我服了你了,我长到这么大,也就爱逗弄你一个人罢了,你倒是毫不犹豫就给我扣了花心的帽子。”
  “难不成我还应该为这个感到荣幸吗?”你说是逗弄,我看那其实就是变相的调戏啊调戏,这就是耍流氓,对待流氓必然是不能心慈手软的。
  秋展风状似认真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点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应该有荣幸感。”
  “呸。”
  “呐,不生气了啊,我再摘朵花给你簪上。”
  “你为什么对让我簪花这么执着?”林清波真心有些不明白了。
  “我费这么大力气,还让你扣了大帽子,最后却没有个让我满意的结果,我也是会不甘心的啊。”
  林清波:“……”
  “不过,”秋展风眼睛微眯,“小丫头,什么叫几手货,嗯?”
  对于这个呢,林清波是不吝解释的,“就是说你被几个女人用过的意思。”
  “用过?”尾音危险的上扬。
  浑然不觉危机潜蔵的林清波点了下头,道:“这么说吧,当男人们沾沾自喜自己享用了一个女人的时候,其实同样的,他自然也被人享用了。”
  “哦。”他真的受教育了。
  “所以说,男人们花钱到青楼让女人嫖他们,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好吧,其实他受的教育还是太少了。
  “你怎么了?”
  秋展风咳了一声,表情有些古怪,“这些都是公孙前辈他们教的?”
  “这还用婆婆他们教吗?”我上辈子就懂了。
  看来,还真是冤枉人屠夫妇了。
  不过,这小丫头都打哪儿来的这些诡辩啊?并且还让他觉得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样子。
  秋展风晃晃头,决定不追究这个问题了,他重新摘了朵花,仔细地簪进了她的发鬓中,满意的点头,“好了。”
  “强迫症。”
  “什么?”
  “我说你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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