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太子追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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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眼太子追爱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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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绎听了这艳曲,便晓得为啥赵管家将人都清理干净,顿时一股子无明业火将几日内疚之心烧的干干净净,大踏步撩起帘子进了屋,发现教坊女子个个穿的珠翠满头,裸肩露腹,个个欺霜赛雪般刺目。萧绎顿时全身血潮翻涌,又想起高仪大殿之上直指昭佩德行有亏,如此这般形势还敢在府中荒唐作乐,多亏了这几日自己费尽心思想要保全她,不知不觉之间萧绎指间骨节攥的发白,怒喝了一声:“都退下!”
  顿时曲断舞歇。
  昭佩斜靠在榻上,穿了一身碧蓝文士衫,一头乌发只簪一支银簪,正端了一杯酒欲往嘴里倾倒,已经喝的面如映月双颊流光,烛光之下双眸熠熠生光。听见萧绎一声怒喝却并不害怕。
  昭佩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顿,右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确是邪魅无比,抬手又丢下十两金,“继续跳,赏!”一抬眼眸望着萧绎,眼神似笑似嗔似不在意,却充满挑衅。
  教坊的几个女子看了一下形势,便又奏起舞乐,萧绎暴怒,只觉得那只目竟也气的生疼,恨恨扯过正好滑过身边的一个女子,冷声喝道:“再不停下滚出去,朕,诛了你们九族!”
  这会子姑娘们才怕了起来,纷纷磕头谢罪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屋子只留了两个互相怨憎的痴男怨女。
  昭佩抚掌大笑:“皇上好威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不知贱妾应该给那位皇后请安?”
  那贱妾一词在昭佩嘴里轻巧滑过,如刺一般深深扎痛萧绎。萧绎一字一句的说:“我早就发过誓,此生只有你一人。”
  昭佩端着酒杯如猫一般滑下榻,赤着一双足,径直走到他的跟前,右手摊开,“拿来!”
  “什么?”
  “宝册凤印。”
  萧绎垂了下头,“朕今天下了旨,你有中宫签表之权。”
  昭佩笑的格外开心,语气冷的如冰,“我拿什么在签表上盖章呢?皇上。”
  说完用力将酒杯投掷在地上,咣的一声摔的粉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萧绎,你说!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那么欺骗我!你说啊!”
  萧绎看了她一眼,飞速将头转向左边:“太上皇应了巴彦的要求,让我娶巴彦公主为后,巴彦出兵十万。”
  此话说完,萧绎心里似乎松了一些,他抓住昭佩的手,拉在怀里,道“娘子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等我们明元打了胜仗,我便休了她,放心,我一日都不会在她哪里歇的,等你生了孩子,我便立为太子。有人提议东宫西宫,被我驳回去了,我萧绎只有你一个妻子!或者娘子有什么好的主意,我统统都答应你!”
  萧绎说的言辞恳切,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昭佩,面上满是焦灼之情。
  昭佩转过头,那灯烛竟然莫名奇妙的结了一朵灯花,“啪”的一声绽开了,昭佩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难道是庆贺萧绎再娶新妻?男人在感情的智商上总是低到愚蠢,以为你不付出别人便不会在意么?以为娶了回来便可以搁置不理么?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和那巴彦公主姐妹情深?
  要知这些都是痴心妄想,男女之间,若掺杂了其他的人,便似不血刃的一场战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伤。
  可笑自己只是借了一个躯壳,到底是跳不出一个情字。二十世纪的新女性竟然还为个名分和小三歇斯底里要拼个死活。
  昭佩思虑片刻,转过头,直直地回望萧绎的眼神,“可以的话,我愿自请下堂!。”
  萧绎失色,只觉得心肝脾胃五脏六腑都被摘了去一般,想过许多昭佩的反应和自己应该怎么才能破了这个困局,千算万算算不出昭佩轻巧这一句。
  昭佩似下了决心,不顾地上的那些细碎酒杯的渣滓,成亲第一次,直直的跪了下去,那双眼清澈透明,无怨无嗔,“形势比人强,巴彦公主皇上势必要娶,只皇上要娶,便请实心实意的待她,即使没有巴彦的公主,皇上早晚也会充实后宫的,这本是天理人伦,只臣妾不愿做你的宠妃,周旋与后宫女子心机谋算之间,机关算尽与你白首偕老。”
  昭佩重重的叩首:“皇上开恩,臣妾,善妒、无子,愿自请下堂。”
  果真是苍天作弄造化弄人,任你抵死挣扎这般峰回路转,还是走到这一步。与你这般白首偕老——老有所怨。

  ☆、第 51 章

  萧绎恨极。
  并不为别的,萧绎觉得隐瞒此事确实不对,但是在心里,萧绎为难只是因为不知道如何解决,贸然告知昭佩却束手无策觉得不是男子汉所为。
  他心里却只有昭佩一人,这女子却在如此艰难时刻思考不考虑他的感受,只想着将包袱一甩,一走了之。真真如生生从心上剜下一块肉一般。只他自小孤僻惯了,好容易才接纳了昭佩,却如今要受这般羞辱,堂堂一国之君要被自家娘子要去和离了么?
  萧大白留给萧绎的是一把烂牌,前方战事吃紧,即使委屈求全巴彦出兵也得再次四处调动粮草,跟着魏翔宇的千把士兵身后之事有亟待安抚,灵云寺的慧律大师还潜逃在外,如此林林总总已是忙的焦头烂额。想自己这几日为了她在朝堂上得罪了太傅,又得抽出精力暗暗让沈山去查昭佩妇德有亏流言来处,可这些却换来一句:自请下堂。
  萧绎的牛脾气也不管不顾的拱了上来,冷笑一声:“你即是嫁与我为妻,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要和离,自是等我死了!”
  说罢拂袖而去。
  昭佩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跳着脚骂道:“好你个萧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好,你不同意和离是吧!等着带绿帽子罢!老娘怕了你,就不姓徐!”
  萧绎右眼皮跳了一跳,顿足转身望去,昭佩撸起袖子叉着腰站在那里,目光炯炯似要咬人一般狠狠的盯着他,秋风一阵凉似一阵,携着昭佩的衣摆飘忽不定似要飞起一般,萧绎心里软了一下,还是冷笑了一声道:“有什么法子,你放马过来便是,兔儿爷都招过了,徐昭佩,我待看你还能有什么路数!”
  一边转身大踏步往外书房走去,一边扬声道:“给朕看紧了太子妃,若有一个不查出了什么差池,或者让太子妃出得门去,直接拖出去打死!”
  昭佩气的举起身边一汝窑缠枝牡丹梅瓶,也不管砸的着砸不着,远远冲萧绎走的地方丢了过去,价值千金的瓶子顿时跌了个粉碎,“妈蛋!萧绎!你个王八蛋,你敢软禁老娘!等着,老娘明儿个就烧了你房子!”
  怨偶天成。
  赵管家听这边情形不对,便遣了周围的丫头们,自己亲自守在院门口,莫说萧绎现在已是九五之尊,就算还是太子,哪容的下妻室这般放肆?
  可昭佩偏不,别人稀罕这太子妃的位置,就算是忍了口气跟着萧绎入了宫,被那巴彦公主骑在头上,最烂也是贵妃。但昭佩却是视这些如草芥的,她要的只是一心人,萧绎知道,所以才格外稀罕,打定主意就算昭佩闹翻了天,也要留下她。
  可这些吵架的话能听吗?院里两位都不是吃素的,只怕是主子吵架奴才遭殃,赵管家硬着头皮守着,只恨自己不能装聋作哑,见萧绎疾步从院内出来,膝盖一软,道:“皇上,小人什么都没听到!”
  萧绎沉着声:“伺候好太子妃,有什么差池,拿你们是问!”
  赵管家一叠声的应着,有小心翼翼的问:“更深露重,圣上可是要回宫歇息?”
  萧绎闷头走路:“去书房!”
  昭佩一夜翻来覆去睡不好,一会想着往日那些柔情蜜意心里甜上几分,一会又想着萧绎竟然想悄无声息的娶新人,心里又恨上几分,如此往复竟像在烙油锅里一样,生生熬到了天亮。
  萧绎在书房气的也是睡不着,眼睛疼的厉害,往日都是昭佩亲手帮他清洗换药,现在这情形自是不会了,萧绎也不想别人碰触,就那么忍了一夜。第二天起床,听赵管家来报昭佩昨晚没有什么异状,略放下了心便上朝去了。
  萧大白着急出兵的事,退位前交代给礼部要当一等一的大事来办,萧绎还没登基,婚书便已经送到了巴彦国。今儿萧绎一上朝,便听巴彦派了使臣来回婚书,两日后抵达西渭。
  萧绎自是不愿,也不想在朝堂之上谈论此事,只道了一声知道了,怎奈礼部几个老头子却出列道:“皇上圣明,我朝既要与巴彦结秦晋之好共御外敌,这大婚之事宜早不宜晚,还请皇上命钦天监查看吉日,早早定夺才是!”
  此婚事便是国事,众目睽睽之下萧绎忍着伤眼突突跳着的疼痛,无奈回说,“既是两国结好,一切安巴彦国的风俗订即可,成亲日子也请巴彦国主定夺,以示尊重,只娶亲之前,请巴彦国主查尔金需派出十万骑兵并入蒋大将军麾下驱使。待巴彦国使臣抵达,务必将此意思传达。”
  是夜,萧绎宿在宫里。木叶袅袅夜凉如水,十六扇朱漆雕花窗格洞开,窗外梧桐月静撒清辉。
  萧绎宣了曾太医来治眼,曾太医小心谨慎的拆了面具,清洗伤眼,一遍碎碎念着:“圣上的眼又有些红肿,这几日需日日清洗,微臣知皇上为国事操劳,这脉象略浮舌尖殷红,也需仔细调理一番。”
  萧绎原先忙的时候偶有宿在宫里,这成亲之后却是第一次,一面想着昭佩要在府里如何百般别扭,一面听着曾太医的唠叨,忽然心生一计。
  曾太医给萧绎洗好眼睛换了药,又开了安生祛火的方子,拎着药箱便要跪安。萧绎突然开口,装作不经意的道:“曾太医,你给朕医眼也有多年了罢?”
  曾太医不知萧绎因何一问,小心的回答:“回皇上,微臣给圣上医眼已有八年有余。”
  萧绎屏退左右道:“曾太医,朕有一事相托。”
  曾太医自萧绎留下他便惴惴不安,听到这话当即叩首道:“但请圣上吩咐,臣,万死不辞。”
  萧绎笑道:“曾太医莫紧张,此事应不难,朕却不好与别人说。虽巴彦胁迫朕要娶公主为妻,只朕不愿意受巴彦摆布,虽应下这要求,却是无奈之举。朕想与曾太医讨一药方,能都让朕在大婚之日皮肤点风疹疙瘩什么的,让那巴彦公主厌了才好。”
  曾太医心里略一思忖,道:“此事事龙体安危,容微臣回太医院查阅下圣上这几年的脉案方剂。”
  萧绎道:“就依你。此事若是走了风声,不消朕说你也晓得结果。”
  曾太医应了下去了,萧绎觉得此事似乎可行,是个不错的临时应对之法,心里松快了些。便招来张和问道:“可回去打听了,太子妃今日在府里做了何消遣?”
  张和将从赵管家处得来的消息小心的禀了上去:“回圣上,今日太子妃在府里开了一赌局,坐庄收银子。”
  昭佩善赌,萧绎觉得这也不算啥,还是追问了一嘴:“是何赌局?”
  张和擦了擦汗道:“赌圣上您会不会和巴彦公主嗯。。。。”张和仔细的斟酌词语,瞄了一眼萧绎的脸色才吐出两个字:“圆~房!”

  ☆、第 52 章

  萧绎扶着金丝楠木的九龙雕花官帽椅的指节攥的发白,张和咬了咬牙,索性将得到的消息一股脑的都报了上去,“禀圣上,今日太子妃不仅在府里设了装,召了牡丹阁的妈妈来,在牡丹楼也设立了一庄,已谈好五五分成,一两银子一庄,卖的极便宜,今儿晚上,西渭城里莫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今儿晚上都去了牡丹阁买他几庄。”
  萧绎气的一掌击下,那扶手椅子生折成两截。
  “好个徐昭佩!”萧绎难泄心中抑郁之气。一想方才自己还真真想借曾太医之手不与那巴彦公主圆~房,徐昭佩确是生生算准了他,还敢大肆宣扬设下这么一赌局。
  萧绎冷笑道:“想必除了太子妃自己,别个都买的朕输罢!”
  张和道:“皇上圣明。”
  此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想必明天言官奏疏必定雪片一般飞来,萧绎揉揉额头想起前日里沈山送来的消息,真是令人格外头疼。
  萧绎起身踱了几步,道:“你先下去罢,给朕盯紧了一些,有何事速速来报!”
  还未等张和退下,便见原先的方皇后便是如今的太后扶着绮年的手走了进来,身后冯姑姑还端着一碗汤。
  张和给太后见了礼便自去了,太后亲自摒了左右,将那百合莲子汤端在桌上便坐下了。
  萧绎几日未见太后,今见太后着一晚霞紫软袍,趁着面色虽好,只掩不住眉宇之间轻郁之色,道:“哀家今日也有耳闻,那牡丹阁的妈妈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还是尽早处置。”
  萧绎何曾不想,“母后,处置那牡丹阁虽是容易,只怕难堵悠悠众口,更何况昭佩性子顽劣鬼主意又多,只压下此事,昭佩还不知还会折腾出什么花样来,真真是招架不住!”说完一顿:“牡丹阁也并不是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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