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群芳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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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任群芳妒-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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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边就是一个开关,他顺势用下巴打开开关,头顶的灯一下亮了。还好,不至于天黑了要一直呆在黑暗中。    
  关了灯,他试了一下那个门,果然被锁得死死的,门是不用想了,如果他的手可以用地话还有可能弄开,像这样被拷住手,那还玩个屁。    
  无奈之下他拉着弹簧床把整个屋子逛了一遍。    
  他发现那嗡嗡声始终在响,门右方的那堵墙传过来的声音最大,看来隔壁有仪器在运行中,这里极可能是某种压力间、阀门间之类地建筑,可能是个引水工程的中转间,此间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休息室。    
  那么,隔壁会不会有人?    
  这个想法让他激动。他左右看了看,正好墙边有一组暖气片,便用脚猛踹,不过这点他失算了,暖气片要用东西来砸才会有大地响声,像这样踹声音很闷,隔壁那么大的噪音,有人也听不见这声音的。    
  意识到这点后他停了下来,把床拽着横到暖气旁。那床头是由两条横杆和数条竖杆组成的,竖杆间的距离不是很大,他用被拷住的手勉强能够到两根,手上加劲,轻巧的弹簧床被他抡起,重重磕在暖气片上。    
  “哐!”整个屋子里响彻了金属相击的声音,就算是多层的楼,这么大的声音也足以传到顶楼了。    
  “娘的,有没有个人?说句话,快过来见本少爷!”萧鹰连续抡着弹簧床,一下接一下地磕在暖气片上,直磕了十分钟才住手,歇了很长时间,又接着磕,以防止隔壁的人去了厕所之类……    
  活儿不在轻重,关键在于时间长短,轻活儿干得时间长了更让人受不了。以他那强健的体魄,连续这样做了大约一小时后也不行了,趴在床上喘气,转眼却又因床头硌到胸口,疼痛难忍龇着牙挺起身。    
  这一下是够痛,不过也可以由此断定肋骨应该没有断,不然要比这疼上百倍。    
  因为低头,他的眼神恰好落到了床头上,心中一动,这种弹簧床的质量显然不太好,可能是地摊货,材质就是中空的破铁管,床头的横杆、竖杆工艺不佳,都能看到接缝的。    
  妈的,把它掰开!    
  主意打定,他脚踩在床头上,用力掀。未提防那床太轻,被他这么一踩一拽立时向他的方向撞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腕被拽得生疼不说,胸口也被牵扯得巨痛。    
  “我操,忘了忘了,该死的。”他哼哼唧唧起来,把床调整方向,后背倚到墙上,这样就可以用足力了。    
  重新把脚蹬在床头上,他往怀里用力带,在此同时注意不碰到和带动肋骨上的伤势,这次,眼见着那床头越来越弯,最后终于从两端折断,只余一点点还连着,被他上下连撅两下弄断。    
  呼。这下轻松了,总拖着个破床真是累死,这回就带个床头,好轻巧。    
  还是老父最了解萧鹰,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从醒来对这恶劣的境遇和环境未有片刻惊悸、灰心、困惑,越是困难的时刻他反倒越精明镇定,面对有可能到来的危险,他勇敢无畏。这是在普通人身上很难找到的品质。    
  接下来,他举着床头在房间里踱步,每过一会儿就敲敲暖气片,希望隔壁能有人或者有过路来听到来察看,可惜一直没有奏效,只有隔壁的仪器在发出单调的嗡嗡声。    
  那两头猪把他带的这地方太偏,如果真是阀门压力间的话,恐怕要两三天才会有人来查一次表吧。    
  夜,渐渐来临了,天幕最后全部黑下。    
  萧鹰没敢开灯,因为如果那两个白痴来到看灯被打开,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他还想躲在门旁边拿手上的铁床头给那两畜牲一人一家伙呢,这种情况下把他们打晕那真是太爽了,反败为胜的经典战例啊。    
  时间好慢,感觉每分钟都像一个小时那样难熬。一开始他还站在门边,后来实在站不住就蹲在地上,接着坐下,最后干脆把没了床头的弹簧床拉过来,躺下等。    
  四周除了仪器的响声再无杂音,单调得像催眠曲,他想念着家人、想念着亲爱的老婆们,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他举起手拷伸个今生最别扭的懒腰,知道这一天白等了。奇怪,他们既然抓了他,为什么不来收拾他?    
  明白了,恐怕他们被警方盯得动弹不得吧,不敢稍有异动。    
  他的手忽然定住,心脏猛地一停。天,现在只有那两个杂种知道他在这儿,他们来的话还会有一线机会,如果他们不来……那岂不是他被永远囚禁在这儿!    
  刹时间,一丝油然而生的绝望和恐惧,第一次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神。      
第六十一篇 第一节    
  心情慢慢恢复。去他妈的,担心也没有用,活一天算一天。    
  他又开始每隔一段时间敲击那片暖气片,连续两天的折腾,那可怜的暖气片已经被他砸得有点变形。    
  可惜这新的一天,形势未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这里只有他而已,将近中午的时候,他第一次遇到了最严峻的麻烦。    
  他饿了,而且要便便。这两件平常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却于同一时间到来。    
  前一天他的精神高度紧张,所以一直没有饿和便便的感觉,不过在睡觉前撒了泡尿而已,今天则不同,他清楚感觉到了来自于胃部和小腹的要求。    
  比较而言他饿的感觉还不是很强烈,要便便的感觉最为严重,当刚刚意识到这一点时,他还可以忍受,可是当时间又过去了两小时,太阳转到两点钟的方向时,他的忍受几乎到了极限。人的生理毕竟不管你心理如何想,该来的自然会来。    
  他倒不介意直接把黄金拉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形势所逼嘛,这当口哪管什么公德不公德,卫生不卫生的,可是……要怎样才能把那堆黄金顺顺当当地拉下来?    
  准备地说,拉还是能拉下来,手虽然被拷着,他可以一点一点把裤带解开把裤子弄掉,可是拉完呢……    
  他娘的,要怎么把屁股擦干净!    
  堂堂萧大色狼,无数美少女的梦中情人,无数大美女的偶像,难道要不擦屁股就提上裤子?    
  去他姥姥个粪的。不拉又如何!了不起憋死!    
  本来他已经低下他高贵地屁股。发现“能拉不能擦”后,他立马站起。    
  改一句宋丹丹地台词:不拉了,坚决不拉了,太伤自尊啦!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正常的新陈代谢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他这么一折腾反倒使想排泄的感觉愈发强盛,只觉小肠都似在加速蠕动。明显有东西在“冲击”他的括约肌,以第一宇宙速度解开裤带褪下裤子第二宇宙速度坐到马桶上第三宇宙速度直喷完毕。    
  他深吸一口气,利用缓收慢放括约肌压抑那种想要排泄地感觉,心里则尽量不去想及有关排泄的一切念头。    
  收效甚微。只觉得括约肌正在一毫米一毫米的失守,估计没一会儿那些垃圾就要排出他体外了……    
  他急得身上冒了一层冷汗。这真是一泡屎难住大色狼。倒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咦?傻瓜,怎么忘了用那一招。用冥想啊!    
  为了锻炼他的意志力和冷静思考的能力,家族曾经专门请专家教过他冥想这门高深地课程,它可以静心、平气,甚至可以令到全身的允肉都放松,减缓新陈代谢的速度。    
  就看它的了。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救命稻草,他立即躺到弹簧床上,轻轻闭目,放松全部精神,下体的不适都尽量不去想它。开始进入冥想。很快的,他感觉心静了下来。肚子已经感觉不到肿胀难受,臀下更是没有了任何急迫的感觉,排泄的感觉就像潮水回落般退去。    
  成功。就连腹饿的感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转眼就到了晚间,这已经是在这里度过地第二个夜晚,他一直守护在门旁,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倦极睡去。    
  第三天的清晨,他醒来看看,惆怅地发现还是没有等到绑匪来。    
  没有疑问了,那两个白痴一定被警方监控着,不敢稍动。但是他们压根就用不着来,光饿就能饿死他,到时他们不说,谁能知道他就在野外锁着?他地下场只能是暴尸荒野。因为没有证据,他们会完全逃脱开法律的制裁。    
  他举着床头来到窗前,干脆把窗帘全部拉开,想在窗户上打些主意。    
  窗户外面有铁艺的护栏,铁条间的距离很近,也就能伸过去手,脑袋想钻过去,门都没有。    
  “操,我要是会缩骨功就好了,可惜……那只是小说中的幻想吧……唉!”他比量了一下窗户的玻璃,用床头砸碎了一块玻璃,嘴冲着那缺口向外猛喊,希望有过路人听到,可惜根本就是作梦,不过吃了一些寒气而已。    
  喊了好久,最终,他颓废地舍了从窗户上找突破口的想法。    
  无力地坐到地上,他喃喃:这次真的不行了吗?难道我要死在这儿……    
  这第三天肚饿和便意已经没有,他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刻,可是又能坚持多久呢,他已经严重脱水,嘴唇都裂了。    
  正常情况下,人类最高纪录可以十几天不吃饭,但是要是连续几天不喝水,那一准是死路一条。现在萧鹰就是这种情况,如果说他饿得两眼冒金星,那么口渴就使他差点把弹簧床当成一条纯净的溪水。    
  他身上已经出现幻听幻视的现象。    
  又到了晚上,仍然没有人。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死啦……”他躺在弹簧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那两个死家伙够狠,三天了,他们竟然还不肯和警方说明有个人在囚禁中,这不明摆着要他的命吗。    
  “去他妈的,我才不会死,好,等我出去,我整不死你们我就不姓萧!”他发着宏伟誓愿,自言自语着,可惜那音量和嗓音实在是不怎么样,沙哑、无力,他实在是又倦又饿又渴,虽然仍然坚强、仍然勇敢,但是已经力不从心。    
  黑暗的小屋里,迷迷糊糊中,他想念着亲人和爱人们,于愤愤不平中度过了第三晚,整晚睡得不踏实,眼睛都半睁半闭。    
  早上醒来他发现糟糕了,真是祸不单行,他在发烧!罪魁祸首就是他砸坏的那一小块玻璃,不知何时起风了,冷洌的小风正嗖嗖刮进来,不感冒才怪。      
第六十一篇 第二节    
  这属于“外伤”,不是心灵冥想当然解决不了问题,他只觉浑身发冷,口中喷着热气,不用看也知,嘴唇一定红了,头昏沉沉的难受极了。    
  站立对他已经是奢侈的事,他把弹簧床拉到离窗户最远的地方后仍躺在上面,时睡时醒,于恍惚中做了一些零散的梦,迷迷糊糊地梦到很多过去的星活片段,偏偏都是一些美好的梦,每每从梦中醒来发现仍身处这险恶的境地中,着实懊恼。    
  这一夜是他过去二十几年过的最难以忍受的一夜,发烧、寒冷、饥饿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他。    
  但是,这一切不利因素都不能打倒他,他挺了过去。天刚亮他就醒来,起身到墙角解了一次小便后,站到床前默默地望着窗外,一直到天光大放。    
  家人、爱人、朋友……你们都好吗,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我坚信最终我会安然无恙,不过……万一我发生什么意外,你们一定要坚强,只许你们掉一次泪,就再不许哭,因为你们给我的爱,我在天国不会寂寞,你们则更不可以颓废,更好地活下去,是对我最大的祝福,我爱你们……    
  摸摸身上,仍有些烧,但温度已降了不少,可能是病菌被他强大的免疫力制住了,庆幸,怪不得人说有什么不如有个好身体。    
  烧是退了些,腹中的饥饿仍是难耐,无法之下他只好又躺下,尽量减少体力的丧失。    
  算算已经是第四天,时间真是无情的家伙,一刻不停地向前飞奔。它没有终点,人的生命却是有限的,难道这次地坎真过不去了吗!    
  胡思乱想着,他迷迷糊糊又要睡去。    
  隔壁隐约传来“砰”的一声。因为与两单调的仪器轰鸣声不同,立时将他从半昏迷地状态中惊醒。    
  他激灵一下子就站到地上,侧耳倾听。那是什么?    
  他很快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谢天谢地终于来了,是人,一定是有人开门进了隔壁房间。那声音是关门声,必须马上行动!    
  他抄起那床头轻重不一地给了暖气片几下,使之发出不同音量地“哐哐”的巨响,然后停下,再来两下,顿挫的声响更能引起人的注意,相信这样一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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