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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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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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坐,小的给您倒茶。”
  然后,陆小厮就去倒茶了,这一脸的谄媚!
  阮江西问:“今天星期一,你应该很忙,怎么有空过来?”
  “我休假,可能要休比较长一段时间。”顾白坐在阮江西左边,顺其自然地把脚搭在凳子上,“我私自盗取他人病例,虽然赢了官司,不过还是被法官大人吊销律师执照了,所以来投奔你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似无关痛痒。
  阮江西微微抿了抿唇:“如果叶以萱真的整容了,她的病例应该被保密得很好,你怎么盗取的?”
  顾白懒懒往椅子上一靠:“老爷子弄来的,至于方法,”扯扯嘴角,语气习以为常,“我猜不是抢就是偷。”
  对于顾爷那点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手段,顾白见怪不怪,总之,顾家寨子里出来的,除了阮江西之外,都喜欢玩阴的。
  顾白,顾白他爹,都太明目张胆,太任性!阮江西正经又严肃:“就算没有病例你也会赢官司,你太不把你律师的执照放在心上了。”
  律师执照?说真的,顾白真当玩票,倒是有理有据:“谁让那个女人欺负咱顾家的人,自然得往死里整,你不用替我可惜,周法官那只狐狸舍不得我这张嘴,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阮江西无话可说了,那位周法官她也见过,去过顾家,对顾白的父亲有点恭恭敬敬,对顾白更是唯唯诺诺,只怕也如顾白所说,不大多久,周法官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顾白抬起眸,收起了玩世不恭的闲散,“老头子弄出来的那份病例是假的。”
  阮江西微微惊愕:“假的?”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叶以萱的病例,还能精算好所有人的举动,运筹帷幄,步步为谋,阮江西只想到了一个人。
  阮江西一点就通,顾白也不拐弯抹角:“具体细节你应该去问问宋辞。”
  比起阴险,顾白觉得宋辞丝毫不输于他,不仅阴险,还狠辣,这样的男人,才最危险。
  他并不多说,阮江西对宋辞甘之如饴偏爱得很。
  “顾白,”
  阮江西喊了他一句,迟疑了一下,顾白立刻坐正了,直接接过话:“不要说谢谢,你的户口还在顾家呢,再跟我见外,顾老大百年之后,遗产我一分也不分给你。”
  顾白总说,江西啊,你进了我顾家的门,就是我顾家的人,顾老大的财产你我五五分。
  若是阮江西惹恼他了,顾白总是威胁一分都不给她,让她连嫁妆都没有。
  这种恐吓言论,顾白从成年之后便总在阮江西耳边重复,哪里有半分威慑,倒是每每都惹得顾辉宏气得想一枪崩了顾白这个不孝子。
  阮江西笑,对于顾辉宏的财产她不置一词。
  顾白看了看时间:“几点结束?”
  “还有一场戏就可以收工。”不到六点,时间刚刚好,他家宋辞说过,最好六点前回家。
  不外宿,不晚归,不出差,不加班,此乃宋家家规,用陆千羊的话来说,就四个字:霸王条款!
  阮江西的心思几乎全写在了脸上,顾白不点破,却说:“今天和我一起回顾家,你好久没回去,老头子一直念着你,今天他五十大寿,你这半个顾家人说什么也要到场。”
  顾白说得义正言辞,合情合理,不愧是律师。
  阮江西有点无奈:“顾白,顾伯伯半年前就过了五十大寿了。”而且在这之后,又过了一次,加上这次,今年的五十大寿统共办了三次。
  似乎,顾家这一老一小,并不擅长找别的理由,每次想阮江西回去,就办寿。
  顾白理所当然,非常自然地陈述缘由:“没办法,老头子不服老,永远50。”
  阮江西无言以对,只得点头。
  顾白这才满意了,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得跟她聊着,多半是他在说,阮江西在听,偶尔应一两句。
  陆千羊过来:“江西,去补补妆,到你了。”喊完话,端着杯从导演那里顺来的茶递给顾白,陆小厮招待很周到,“顾律师,来,喝茶。”
  顾白很绅士:“谢谢。”
  阮江西去开工,陆千羊坐到她那个位置,拉着椅子靠过去:“江西还要好一会儿才能收工,顾律师要是无聊的话,我陪顾律师说说话解解闷。”
  顾白笑得清朗:“好啊。”
  自打顾大律师反咬叶以萱一口将黑得说成了白的,硬是只凭一张嘴把叶以萱搞得名声狼藉之后,陆千羊对顾律师的崇拜便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陆小厮很善解人意:“顾律师想聊什么?”
  顾白想了想,拉长语调兴致勃勃:“那我们聊聊宋辞好了。”
  知己知彼啊!陆小厮很后退,立刻投其所好:“我跟你说啊,宋辞那个暴君……”
  然后,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谈话内容,多半是陆千羊对宋暴君的控诉事项,比如宋家家规一二三,比如阮江西接戏准则一二三,阮江西使用替身规则一二三……
  休息区那边,顾白与陆千羊相谈甚欢,片场这边,唐易盯着某人,自言自语地蹦出一句:“这只狗腿子。”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边的经纪人云里雾里,不知道唐天王想要表达什么,也看了看休息区那边相谈融洽的两人:“你说千羊?没有啊,我觉得千羊和那位顾律师挺合得来的。”
  唐易从鼻腔里哼出一句:“没事找事。”
  “……”经纪人不搭话,觉得唐天王才是没事找事。不知道哪里飘来一股子酸味。
  “我看她是太闲了。”唐易收回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吩咐经纪人,“你去给她找点事做。”
  “啊?”
  唐天王想要干什么幺蛾子啊?经纪人云里雾里。
  唐易已经没有耐心了,几乎是吼过去的:“去找点事给她做,省的她到处勾搭人!”
  勾搭人?
  “……”哦,原来如此。经纪人了悟了,懒得理某个无故摔醋坛子的家伙,赶紧去找事儿,后面,唐易踢了一脚剧组的道具,拨了宋辞的电话,语气非常不好:“你再不来,你的女人可要被拐走了。”
  至于那拐人的,无疑是陆千羊的‘勾搭’对象顾白。找宋少来当助攻?哟,这倒是这对一向相处不太和谐的表兄弟第一次这么和谐地将矛头一致对外。
  这场戏是常青与燕皇的最后一场戏,饰演大燕皇帝的是男演员纪衍,去年刚在柏林封帝的新晋影帝。阮江西对他了解不多,纪衍是个过分低调的艺人,几乎从来不参加商演和综艺,定北侯各种宣传活动阮江西是第一个不参与的,他便是第二个。不过他拍戏很认真,几乎对每一个镜头吹毛求疵。听陆千羊说。纪衍16岁跑龙套,用了十五年时间,脚踏实地从演艺圈的底层混到柏林封帝,用陆千羊的话来说:这是个励志的故事。
  ------题外话------
  存稿已浪完,好方……

  ☆、第二十章:宋塘主见家长

  纪衍对阮江西说不上熟络,君子之交而已,第一次对手戏之后,纪衍说了一句:“你的演技出乎了我的意料。”
  可能在此之前,纪衍对阮江西这个话题女王,多多少少是有些质疑与轻视的。
  这场戏,是纪衍的杀青戏。
  “action!”
  阮江西抬眸,几乎没有转换,立刻入戏,只用了一个眼神,冷凝了周围所有气息,纪衍几乎是本能地跟着她的眼神走。
  北魏五十万大军兵临城池,大燕国破,金銮殿上,燕皇一身戎装,这是常青第一次看见燕惊鸿脱下龙袍。
  他问她:“常青,你为什么留下?”
  常青抬头,眸光清亮而黑沉:“因为我是大燕的将军,我是你的臣。”
  她从当日的北魏俘虏一步一步荣升成他的臣子,成为大燕的常青将军,为他征战十年,他都快忘了,忘了她蛰伏多年,忘了她曾是北魏的臣子,是定北候池修远的最出色的臣子。
  燕惊鸿背过身,不看她染血的面容:“你走吧,你的君主已经庇护不了你。”停顿了很久,他说,“回到你的国家去吧。”声音,微微黯然,有些颤意。
  常青猛然抬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十年蛰伏,步步为谋,她从未露出过一次破绽。
  他走下高台,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当年大燕遣送去北魏当质子的不是太子,是朕。”
  常青惊愕,世人皆知当年大燕战败,燕帝遣送太子去北魏为质,竟不想……好一招狸猫换太子。
  他笑,笑意冷然,“父皇为了保全他的太子而舍弃了朕,只可惜,他的太子在这把龙座上只坐了十一天。”
  十五岁弑父弑兄,燕惊鸿只用了三年时间,将大燕改朝换代,他有多狠,常青如何能不知晓。
  近了,他站在常青眼前,森冷的眸忽而温沉:“我去北魏那年,你才七岁,总是跟在池修远身后,背着一把比你身量还高的剑。”
  常青猛地抬眼。
  燕惊鸿笑了:“你这双眼太冷漠,和当年一模一样,那年朝夕节,在定北候府的常青树下,你就是这般看着朕,将池修远紧紧护在身后。”
  那年朝夕节,大燕质子与定北侯世子博剑比武,世子因身体抱恙,由常青代为比试。
  记忆已经模糊了,常青不记得当年那个弱冠的质子,只记得她胜了他,让他在北魏朝臣前失了颜面。
  “那时候,你才长到朕的肩膀,耍起剑来,却比久经沙场的将军还狠。”他缓缓敛去嘴角的笑,望进她眼眸深处,“从你第一次出现在大燕,出现在朕前面,朕便知道,是你来了,池修远第二次将你推到了朕面前。”
  握着剑的手微微一颤,没有后退,常青迎上这位帝君的眸光:“既然你知道是我,知道我既为细作,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笑着看她,“看着你这双眼,朕总下不去手,即便你一次次将朕置于风口浪尖,朕还是下不去手。”
  “你恨我吗?”
  北栅一战,若不是她泄密了大燕的排兵布阵,北魏的大军也定不会这么快兵临燕京。
  燕惊鸿却摇头,看她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不恨,至少你来大燕了,来到朕触手可及的地方了。”他伸出手,指尖缓缓落在她脸上,带了轻颤,“至少在朕的臣民都背弃大燕背弃朕的时候,你还站在朕触手可及的地方,至少,在最后,你放弃的是池修远,不是朕。”
  常青猛然后退,沉寂的眸,终于乱了。
  燕惊鸿的手,悬在半空,许久,垂下:“常青,答应朕一件事吧。”
  她沉默,许久许久,才看他:“好。”
  “让我死在你的剑下,带着我的尸体出去,池修远就在殿外,他一定能保下你的性命。”他说我,而非朕。
  只要有了大燕皇帝的尸体,是叛辰还是功臣,北魏大军便无能分说,全由池修远定夺。
  燕惊鸿是常青唯一的保命符。
  没有一丝迟疑,常青摇头:“不。”一个字,坚定至极。
  燕惊鸿仿若未闻:“常青,我死后,把我葬在大燕的城门下。”走近,一步一步走近她,“我对不起大燕,注定要一辈子受尽大燕子民践踏。”他唤她,“常青。”
  话落,他抱紧她,握着她的手,剑如胸口。
  瞳孔骤然放大,她喊:“燕惊鸿!”声音破碎得只剩颤抖!
  镜头停格,片场许久死寂之后,导演才喊:“OK!”
  阮江西对着纪衍微微点头。
  入戏快,出戏更快。
  纪衍笑了笑:“我从来没见过入戏出戏这么快的演员。”更没见过这样轻而易举便能将人带入角色的演员,刚才那场戏,外人可能看不出来,纪衍却清楚,从第一个镜头开始,便是阮江西掌控了所有走势,他几乎本能地被带入。
  “谢谢。”阮江西只回了两个字,便走出了镜头。她一贯如此,与人七分礼貌,三分疏远。
  “纪哥,纪哥。”
  纪衍的经纪人在一旁喊了几句,纪衍都没有半点反应。走过去,拍拍纪衍的肩膀:“怎么了?纪哥,你脸色不对。”
  纪衍神色恍惚:“阮江西把我带进了戏里,我一时出不来。”脸上,还带着燕惊鸿的情绪。
  经纪人不可思议:“不是吧?!”纪哥可是老戏骨啊!纪哥可是柏林影帝啊!纪哥可是演技派的标杆啊,居然……被阮江西一个新人拿住了场子!
  “不要小瞧了阮江西的演技,当今演艺圈恐怕也没几个能跟她比了。”
  经纪人傻愣了,纪哥已经被阮江西的演技折服了,这评价,高处了新天地。到底是谁说宋少的女人是花瓶,瞎了吗?!
  那边,顾白给阮江西递了一件大衣,“结束了吗?”
  她裹在身上,这才暖和一点:“嗯。”
  顾白又给她倒了杯热水:“我不是第一次看你演戏,不过你每次给我带来的震惊都不比第一次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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