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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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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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把阮宝哄睡之后,阮江西去书房陪宋辞,临近年关,宋辞有些忙。他眉头紧锁,不知是为何事在恼怒,正在训视频会议那头的人。
  阮江西走过去,给宋辞递了杯牛奶,他虽不喜欢牛奶,却还是乖乖喝了。
  “别发脾气了。”她抬手,指腹按着宋辞的额头,轻轻揉着。
  老板娘都发话了,宋老板肯定听从:“回去重做。”语气,也不是那么暴君了。
  电脑那边的一干与会人员连连点头,瞬间觉得老板娘光环围绕。
  关了电脑视频,宋辞将阮江西抱过去,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端着她的下巴,耐心极好地啄吻她的唇。
  阮江西乖乖不动,手攀着宋辞的腰:“我是不是又打扰你了?”
  “是。”宋辞坦诚,“只要你在我面前,我就没办法做别的事,不过,我愿意被你打扰。”说着,绵密的轻吻落在了阮江西脖子上,隔得近了,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唇贴着她的肌肤,宋辞说,“秦江说的对,我若生在古代的帝王之家,必定是沉迷女色的昏君,而你,是我的红颜祸水。”
  阮江西笑,抱着宋辞的脖子蹭。
  “乖,别动了。”宋辞扶着她的腰,呼吸有些重,“我的身体对你太诚实。”
  阮江西便不动了,老老实实地让他抱着。
  “你为什么把唐婉送去了精神病院?”阮江西突然开口问,
  “宋应容告诉你的?”
  宋辞似乎对宋应容的多管闲事不太满意,语气颇有一股恼意。
  阮江西点头:“嗯。”
  宋辞便也不再瞒她:“不把她送进去我不放心。”轻抚着阮江西的脸,他说,“事关于你,我不敢心存侥幸,只能斩草除根。”之前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宋辞再也不会给阮江西留下任何祸患。
  血脉至亲又如何,为了阮江西,宋辞无所不为。也许诚如唐婉说的,他疯了,入了魔障。
  “宋辞,有个问题我从来没有问过你。”阮江西抬着头,眼里映着温柔的灯光,将宋辞凝望,她问他,“为什么是我?”
  全天下女子千千万万,为何偏偏唯她不可,为何总是在一眼过后,束手投降对她臣服。
  阮江西总会想,究竟她何德何能。
  那天,他将唐婉送进了精神病院,唐婉也问过他这个问题,歇斯底里地嘶吼:“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当时回答:“是命。”言简意赅,却毫不迟疑。
  唐婉扒着精神病院护送车上的铁门,发了疯似的击打:“你的命是我给的!你却要为了个女人把我送进那种地方,宋辞,你这样大逆不道,会遭报应的!”
  “除了她,我又怎么会怕报应。”宋辞站着,眸光俯睨,若覆秋霜,“在里面好好待着,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出来。”他转身,背影冷漠。
  唐婉跌坐在地,声嘶力竭:“宋辞,你这个魔鬼!我怎么生出了你这种妖孽!哈哈哈……这都是报应,是报应。”她大笑,癫狂而又悲戚,笑过,又开始痴痴傻傻地呢喃、谩骂,然后抱头痛哭。
  为什么是她?大概因为她是阮江西,宋辞心头上的逆鳞。
  宋辞回答阮江西:“因为你是我的命,我若要存活,注定要为你成疯成魔。”他吻她的唇,“而我,甘之如饴。”
  得此一人,别无所求。
  阮江西淡淡浅笑,勾住宋辞的脖子,亲了亲他嘴角,然后伸手,缓缓解开他睡衣的扣子。
  宋辞抓住她的手:“在这?”
  红颜祸水也好,色令智昏也罢,她就是想要他。
  阮江西继续解他的衣扣,将温热的吻,落在宋辞脖子上、胸口、还有腰腹,虽动作青涩又笨拙,却能要了宋辞所有理智,他抱住她,将她放在了书桌上,衣衫半褪,灯光照着他肌肤莹白,却不羸弱,俯身,双手撑在阮江西两侧:“我们以前有没有在这做过?”
  他嗓音嘶哑,性感,带了蛊惑般。
  阮江西虽羞赧,还是乖乖颔首。
  “那再来一次,也许我能想起来。”宋辞低头,含住阮江西的唇,微凉的手指,缓缓探进她的衣摆。
  正是旖旎,突然传来阮宝的哭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阮江西几乎想都不想,就推开了宋辞,他不肯,抱着她不撒手:“阮江西,你不能只顾他不顾我。”语气,别提多酸,别提多憋屈!
  “宝宝在哭,乖,听话。”然后掰开了宋辞的手,小跑去了卧室。
  他家江西哄他的语气,跟哄阮宝一模一样。宋辞突然有了危机感。
  然后宋辞将睡衣穿好,去了隔壁的婴儿床,铺好床,将小被子小毯子都准备好,然后,去卧室,阮江西正在给阮宝喂奶。
  宋辞走过去:“从今天开始,宋黎自己睡。”
  “为什么?”阮江西十分不理解,宝宝才一个月大,放他一个人睡,她不放心,也舍不得。
  宋辞的解释很简单:“家规。”
  这是宋辞临时定的家规,目的简单粗暴——争宠!
  “……”阮江西觉得她家宋辞有些太决断了,她与他商量,“等宝宝再大一点再让他一个人睡好不好?”
  宋辞不由分说:“不好。”他理由正当,有底气,“他是男孩子,不能太黏人。”
  阮宝黏人?有您老黏人吗?
  也就阮江西信宋辞这冠冕堂皇的话,还是有些犹豫。
  宋辞瞟了一眼窝在阮江西怀里咬奶瓶的阮宝,他郑重其事:“江西,你不能惯孩子,会宠坏他。”
  只能宠宋大人是吧?是吧!
  阮江西还是犹豫,舍不得孩子。
  宋辞的理由信口拈来:“让他自己睡,不然,动作太大,会吵到他。”他说得十分坦荡,毫不忸怩。
  动作太大,动作太大……
  阮江西脸刷的就红了个透。
  似乎,他说的是事实,宋辞和她亲热时,一贯……动作很大。
  最后,阮江西同意了让阮宝自己睡,并设了三次闹钟,分别是给阮宝换尿布和喂奶的时间,还要求宋辞,尽快将两间房打通,她怕宝宝哭的时候会听不到。
  宋辞全部妥协。
  不过,才前半夜阮江西就起来了五次,基本阮宝一哭,她就醒了,然后跑到隔壁去哄宝宝,到后来,阮江西干脆抱了枕头去婴儿房睡。
  宋辞又气又心疼,后半夜把阮江西抱回床上,亲了亲有些青黛的眼:“乖,你睡会儿,宋黎哭了我去哄他。”
  阮江西有些怀疑:“你会吗?”
  宋辞果断点头:“我可是宋辞。”还没有什么事是他宋辞做不到的。
  阮江西笑了笑,困顿地睡过去了。
  不到半个小时,阮宝又哭了,宋辞拍拍阮江西的背,让她继续睡,自己去了隔壁。
  然后三分钟后,阮宝哭得更厉害了,阮江西过去的时候,宋辞正一手拿着尿不湿,一手拿着奶瓶,手忙脚乱。
  阮江西摇头,继做饭之后,宋辞又多了一件不擅长的事。
  头一个月,阮宝十分闹腾,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折腾坏了阮江西,宋辞心疼得不得了,可是阮江西疼孩子,他揍不得也骂不得,几次提出把阮宝送去顾家住些日子,阮江西却舍不得孩子,偏偏,阮宝就只要妈妈,宋辞一抱他就哭,怎么哄都不听。
  宋辞想过了,等宋黎再大点,就揍他。
  可是宋黎再大点,三个月的时候,就乖了,已经会坐了,白天喜欢跟狗狗一起玩,晚上早早就睡了,不吵不闹,十分乖巧。
  和宋辞不一样,宋黎十分喜欢胖狗,会对着胖狗笑得口水直流,宋胖也会把自己的火腿叼给宋黎。
  阮江西看着十分欣慰。
  转春之际,叶宗信因为心肌疾病,暂出监狱,在医院治疗。
  他入狱三个月,阮江西第一次去探监,是在医院,叶宗信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浑身插着管子。
  她走进病房,叶宗信见是她,立马撑着身体坐起来,眼里惊喜万分:“江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这个父亲的,以前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这一次,你就帮帮我好不好?你不是和顾律师交好吗?只要他肯当我的辩护律师,只要上诉,我的罪名一定可以洗刷干净,都是柳绍华那个阴险小人害我,只要我出去了,一定可以帮你再夺回阮氏,江西——”
  阮江西淡淡打断:“叶先生,我并不是来帮你脱罪的。”
  叶宗信脸色一僵,敛下眼底的精光:“江西,都是爸爸的错。”
  他神色悲痛,十分自然地扮演着悔恨的慈父,也许,叶宗信将她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千羊说的对,人啊,不见棺材,不会心死。
  阮江西嗤嗤一笑:“爸爸?叶先生你说笑吧,你的一双儿女姓叶,不姓阮。”
  叶宗信双手掩面:“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淡漠的眸子突然冷冽,阮江西沉声:“别提我母亲。你不配。”叶宗信还想说什么,阮江西却并无耐心听下去,“我今天并不是来听你虚伪地忏悔,更不是来救你于水火,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结局,看你是如何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地老死监狱。”
  她从来不是善人,没有大赦天下的慈悲,奉行的是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三言两语,戳破了所有伪善与假面,叶宗信终于装不下去了,胸膛剧烈地起伏:“我是你父亲,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报应?”
  报应?那只是弱者自我安慰的推辞罢了。
  阮江西冷笑:“如果有报应,你十六年前就该给我母亲偿命了。”
  叶宗信瞠目结舌:“你,你竟然……”
  原来,她了如指掌,将那些他以为的天衣无缝,全部拿捏在手里,然后,伺机而动。
  叶宗信瘫软在床上,粗喘着气,放在一旁冰冷的医疗仪器,都乱了节奏,他如鲠在喉一般,说不出话来。
  阮江西冷冷相视:“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过吧,永远别出来了。”转身,走了几步,阮江西停住,背着身,嗓音幽冷,“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不是柳绍华,送你进监狱的人是我。”
  她快步离开,背影冷落,没有回头看一眼,只听见杂碎的声响,还有叶宗信的长啸:“报应,这都是报——”
  双眼一翻,他垂下手,不省人事。
  早知今日,是否,他还会一如当初,赶尽杀绝呢?只是人生没有退格键,悔恨亦徒然,人啊,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因果循环。
  天外昏昏暗暗,将要下雨的天,有些沉闷压抑,没有风,飘着毛毛细雨,阮江西走出医院,石阶下,宋辞站在路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在等她。
  见她出来,宋辞走过去,把她拉到伞下,用外套裹住她的身体,揉了揉她有些苍白的脸,心疼她:“你应该让我陪你进去。”
  她抱了抱宋辞的腰:“宋辞,我有点累。”
  宋辞亲了亲她的脸,揽住她:“我们回家。”
  阮江西笑笑,拉着他的手不动,软软地说:“宋辞。我累了,走不动,你可不可以背我?”
  “我更喜欢抱你。”宋辞将伞放到阮江西手里,拢了拢她的衣服,将她打横抱起来,“抱着你就能看到你的脸,就算你想哭,我也要看着。”
  他舍不得的,舍不得放任她一个人悲伤。
  阮江西偎在宋辞怀里,脸靠着他胸口,仰着头看他:“我是不是很无能?”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却隐忍着,眸间含了水汽,不知是雨水还是泪花。
  宋辞抱着她,走得很慢,把她的身体挡在伞下,他肩头落了雨水,额上的短发也有些潮湿,一双眸子,温柔极了。
  宋辞说:“在我面前,你可以无能,江西,想哭就哭,不要忍着,天塌下来我也会给你顶着。”
  她抱着宋辞的肩,小声地呜咽。
  尘埃落定,她没有痛快淋漓,只觉得,怅然若失,曾经血溶于水的至亲,要剥离,会无所顾忌,也会微微疼痛。
  走过了医院长长的回廊,雨又停了,路上没什么行人。宋辞抱着她走得很缓。
  突然,迎面撞过来一个人。
  “对、对不起。”
  声音很小声,怯怯的,似乎很害怕。
  阮江西怔了一下,然后让宋辞放她下来,看着走廊对面的人,她低着头,衣服上沾了泥水,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因为撞到了人,十分胆怯无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是她,是于景致,只是面目全非,除了这张脸,她与以前天差地别。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看起来,像孩童,纯真胆小极了。
  阮江西微微诧异,轻声说:“没关系。”
  远处,有人在喊她。
  “景致!”
  “景致!”
  “景致,景致!”
  于景致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叫的不是她,等到男人走近之后,他把她拉到身边,防备地看了宋辞一眼,然后点点头,拉着于景致就走。
  她站在原地不动:“你是谁?”
  男人耐心地说:“左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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