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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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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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辞嘴角一扬,抬眸,扫了一眼唐易:“江西快上来了,你可以走了。”
  唐易脸一黑,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以为老子想当电灯泡啊!”
  宋辞懒得理他,继续看电视。
  重色轻友,以宋辞为最!
  唐易起身,故意挡在电视前,不顾宋辞的冷眼,他说他的:“宋辞,我很好奇,你不是都不记得吗?看你对谁都一副老子不想理你的表情,怎么偏偏对阮江西就不一样?她长得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啊,还是她给你灌了什么**汤?”
  宋辞一个烟灰缸就砸过去。
  “嗷呜!”烟灰缸砸中了唐易的脚,顿时,上蹿下跳。
  关于唐易这个问题宋辞没有答案,不过唐易的后半句话,宋辞完全不赞同,他女人怎么就不倾国倾城了?谁有他家江西好看!
  阮江西进来正好碰见唐易出去,见他一瘸一拐的,阮江西十分好心:“唐天王你怎么了?”
  唐易控诉:“你男人砸的!”
  阮江西沉默了一会儿:“哦。”然后转身,推门进了宋辞的办公室。再锁上门。
  “……”唐易觉得,他简直是自取其辱,阮江西正义感的范畴。宋辞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江西。”
  门后面,宋辞喊得真特么温柔。唐易踢了一脚门就走了。
  “你怎么来了?”宋辞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帆布袋子,牵着她坐到沙发上,“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阮江西取出袋子里的保温盒:“千羊给我炖了汤,我一个人喝不完,你要不要喝一点,味道很好。”
  其实,她只是怕他又不见了,想时时刻刻守着。
  “嗯。”点头之后,宋辞盯着她看。
  阮江西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视他:“怎么了?”
  “唐易问我是不是你给我灌了**汤,我觉得是。”目光灼灼,宋辞坦言,“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我只要看着她,就会起反应。”
  “……”阮江西无言以对,低头,红着脸不说话。
  宋少,你以前不这么流氓的……
  因为阮江西现在已经停了一切活动和通告,陆千羊这个无业游民,闲来无事就会来找阮江西谈谈人生,谈谈诗和远方,以及中午的鱼头汤。
  “中午的汤怎么样?会不会太咸了?”陆千羊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阮江西笑笑:“刚刚好,宋辞也很喜欢。”
  “你又去找他了?”陆千羊恨铁不成钢,“不是让你晾他一阵子吗?”对于宋辞失联半年这件事,陆经纪人一直耿耿于怀,时时刻刻教导阮江西,要家规处置。
  奈何,阮江西家的家规是:“我舍不得。”
  “……”
  这没出息的!自从宋辞回来,她更惯着了。
  陆千羊好心累,操碎了心:“江西,透露透露,你和宋少还和谐吗?”
  阮江西脸皮薄,红着脸不说话。
  “你脸红什么呀?有什么好害羞的,都老夫老妻了,我就是问你,宋少和以前一样吗?我听唐易说,宋少虽然不记得你,不过完全一副被灌了迷汤的样子。”
  灌了迷汤……
  阮江西想到了中午宋辞说过的话,脸更红了。
  陆千羊挑了个暧昧的小眼神:“这也太神奇了吧。宋少也不像那么色令智昏的人啊。”说到此处,陆千羊就感慨了,“果然还是感情深,瞧瞧宋少,21世纪标准的好男人,以后我就算相信宋胖狗会减肥,我也不相信宋少会变心。”宋胖狗死性不改吃培根的样子,在陆千羊脑中,根深蒂固了。
  可能是宋胖听到有人喊它名字了,在厨房叫唤了两声以示回应:“汪汪汪!”
  陆千羊嘴角一抽:“这胖狗又在厨房偷吃培根了。”这只胖狗,这辈子都不可能减肥!
  “汪汪汪!”
  宋胖吃得好嗨,阮江西也不管管它。
  “宋大人呢?”这几天宋辞黏阮江西黏得厉害,去锡南国际上班的日子很少,陆千羊好奇,“你这么惯着那只叫宋辞的胖狗,他不管管吗?”
  “他去医院了。”
  陆千羊一听就不淡定了:“于家的医院?”
  阮江西淡淡然:“可能吧。”
  “你也太放心了吧,于景致那只狐狸精道行可不浅,明枪易躲暗贱难防呐!”
  阮江西摇摇头:“不要紧。”她语气轻描淡写,“我在宋辞的戒指里装了定位,还有监听功能。”
  “……”
  定位?监听?陆千羊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家江西,到底是和谁学坏了,顾律师那个黑帮吗?
  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防贼看男人的家居必备神器啊!陆千羊眼睛都发亮了:“江西,回头给我整一个,我安唐易身上。”
  阮江西说好。
  陆千羊这下完全不担心了,又得了神器,心情爽歪歪,又换了个话题:“听道上的姐妹说,于景致昨晚好像出事了。”真是让人高兴的消息,“老天开眼啊!”
  阮江西是这么回答的:“是我做的。”
  陆千羊一噎:“……”长叹一声,她好感慨,酸溜溜地文艺了一把,“江西,我感觉我们像两条方向相反的射线,渐行渐远啊。”
  玩得了高科技,玩得了小心机,我家江西好深藏不露啊。
  最后,陆千羊选了个接地气的话题继续聊人生与……男人:“昨晚宋大少睡了沙发?”八卦,是她的长处。
  “嗯。”
  陆千羊有点找到了共鸣的兴奋感:“宋大少是不是很憋屈?”平时,只要让唐易睡沙发,她就爽歪歪!
  结果阮江西的回答是:“我也很憋屈。”阮江西很诚实,不隐瞒,“我已经半年没和宋辞一起睡了。”
  玩得了高科技,玩得了小心机,玩不过宋辞。啊!
  “……”她和阮江西调教男人的风格果然很迥异,继续酸溜溜,“江西,我感觉我们像两条方向相反的射线,渐行渐远啊。”
  阮江西淡淡莞尔,不谈射线,反问道:“你不打算和唐易和好吗?”
  陆千羊小脸一绷:“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和唐易不熟!”她正气凌然,豪爽地一拍胸脯,“谁年轻的时候没跟过几个人渣,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了。”
  阮江西啼笑皆非:“他和那个模特什么都没有,记者是乱写的。”
  陆千羊立马义愤填膺了:“怎么是乱写的,他分明搂了那个小模特的腰。”
  阮江西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拍泳装广告的话,这种尺度的接触应该算正常吧。
  连日来,于氏第五医院以内部整顿为由,关闭了VIP诊疗部所有对外服务,按理说,整栋VIP住院楼都是空的,只是近日来,频频有值班的护士听到VIP住院楼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哭喊,这闹鬼一说,弄得最近医院里人心惶惶。
  闹鬼?
  确实,昔日高贵优雅的世家小姐,如今这般不人不鬼。
  病房里,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哪里还是那个曾经在医学界独占鳌头的天之骄女,属于于景致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
  “咣——”
  药瓶砸碎在地,溅了满地的药水,整个病房里都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于景致砸了病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她赤着脚,踩在一地碎片上,却不知疼痛,对着所有试图靠近这个病房的人咆哮,嘶喊。
  “滚!”
  “都给我滚!”
  “滚啊!”
  她披散着凌乱的长发,声嘶力竭地喊叫,右手的绷带扯散,她浑身都沾染了斑驳的血迹。
  眼窝深陷,脸上毫无血色,她麻木不知疼痛地挥舞撕扯:“都给我滚啊!”
  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第四次,病人出现癫狂暴躁之症,主治医生诊断,病人因为承受打击过大,心理防线崩溃。
  病人情绪太激动,一干医护人员不敢贸然进去,护士长尽量安抚:“于小姐,你冷静,你的手刚做了复健手术,还不能动。”
  于景致好似未闻,捡起地上的碎片就往外扔:“你们是来看笑话的,来看我笑话!”
  碎片上,沾了血迹,她的手,伤口裂开了。
  “于小姐,冷静,你的手不能再受伤了。”
  她忘我而疯狂地大喊,麻木又暴躁:“都滚出去!”
  “滚出去!”
  于景致发疯似的撕扯右手上的绷带:“我不是残废,我不是!”她将绷带扔在地上,那刚做完手术的手。鲜血淋漓,她却丝毫不知疼痛,一次一次用受伤的手去抓地上的玻璃碎片,却连手指都动弹不了一分,她嘴里反复喃着,“残废,残废,我不是,不是……”
  于景致的手刚做完筋脉修复手术,这样动作,简直是自虐,她疯了,疯了!
  所有医护人员,傻在了当场,当初的于景致有多骄傲风华,如今便有多落魄癫狂,从天堂坠入地狱,也不过如此,属于医界魔术师之手的辉煌已经成为历史了。
  “还愣着做什么!”护士长急得满头大汗,呵斥身边的护士,“快,通知家属和于医生,病人情绪过激,有自残倾向。”
  “让左医生尽快过来,先安抚病人。”
  “另外,给病人注射镇静——”
  护士长的话还未落,里面的人却突然安静下来,踩着玻璃片,她一步一步走出病房,跌跌撞撞。
  “你来了。”于景致涣散的眸,忽然聚拢。
  所有医护人员回头,见来人站在五米之外,冷眸而视。
  宋辞,是宋辞来了……
  于景致走出病房,乱糟糟的发沾了血汗黏在脸颊,抬起瘦得只剩骨头的下巴:“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宋辞并未走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说:“我对你的笑话不感兴趣。”
  好冷漠的眼神,多无情的男人啊。
  于景致发笑,举起她血肉模糊的右手:“宋辞,你知不知道,我这只残废的手是谁的杰作?”
  宋辞沉默,她嘶喊:“是阮江西!是那个你只见了一次就神魂颠倒的女人!”
  自始至终,他嗓音清冽,毫无温度:“不用你来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在袒护她,固执己见地袒护那个他为之神魂颠倒的女人。
  于景致笑了笑,走近宋辞,地上,留了一串血色的脚印,还有右手滴下的血滴。
  走到宋辞面前,她抬头,蓬头垢面下的一双眼,似火光在吞噬:“她是罪魁祸首,是凶手!你爱的那个女人,她买凶伤人,心狠手辣,这样你都不在乎吗?”
  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那才阮江西的真面目。宋辞,你看清了吗?你选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宋辞却置若罔闻:“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于景致身体微晃,左手紧握,用力地抓破了手心的血肉,只是右手,却连收都收不拢,毫无知觉,她已经是个废人了,这都拜阮江西所赐。
  宋辞冷冷开口:“转告于家,不要再往下查,不然,”极致美丽的双眸,却冷冽刺骨,他说,“不然,我会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于景致突然笑出了声:“原来,你是来替她善后的。”
  宋辞不置可否。
  于家谁都清楚,这次绑架是何人所为,于景致醒来时。对着于家所有人,只说了一句话:我要阮江西血债血偿。
  宋辞啊宋辞,他才是判官,这样轻而易举地替他的女人抹掉这笔血债。
  恐怕,她的仇,报不了了……
  “宋辞,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要对我下手的?”她一字一字,咬破唇舌,“是在我出事之前,还是之后?”
  没有思考与犹豫,宋辞几乎脱口回答:“之前。”
  两个字,没有半点温存,没有恻隐之心,宋辞毫不迟疑地将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于景致几乎快要站不住身体,摇摇欲坠着,干涩的眼睛,死寂着,她麻木地质问:“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对我的死活视而不见?”
  “我为什么要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他问为什么?相识十年,她治了他十年,为了她读尽了医书,耗尽所有年华与心神,最终换来这样一句冷冰冰地问句。
  这个男人,她爱的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最无情之人。
  “呵!”于景致笑了,笑得荒诞、苍凉,“是啊,你为什么要阻止,不爱,所以罪该万死,而你爱她,所以,”她一字一顿,“百、般、纵、容。”
  这就是区别,爱与不爱的天堂和地狱,她最罪该万死的就是爱上了宋辞。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放聪明一点。”冷漠的眼,以及冰凌般尖锐的眸光,宋辞对她,没有一点于心不忍,这样极尽残忍,他说,“还有,半年前的事,不要让我找到任何证据,作为医药费,在那之前,我不会动你,这次只是利息。若是我动手,你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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