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有妖之鎏金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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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有妖之鎏金镯-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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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璃已没有了意识,只是眼泪却流了下来,白槿沉急忙道:“陈婆婆你们无论如何要保住沈小姐,我这就去请大夫。”

她立马跑出了房门,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门槛边,花宿听见响动过来,皱眉道:“你这么急干什么?”

白槿沉一把抓住花宿手臂,着急道:“沈小姐血崩了,怕是撑不住了,我去找大夫。”正说完这话,里面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心儿,你不要走啊心儿,娘怎么办,娘没了你要怎么办啊,心儿……”

白槿沉顿住了脚步,她咬咬唇有些犹豫,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能撑得到大夫过来。花宿瞧她脸上满是疲惫,写满了不忍,身上的衣服湿了一片,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刺得他眼有些疼,他微不可闻的叹口气,心里想着果真是前世欠她的了。

白槿沉也就踟蹰了一会,不管是否撑得住她都要去,好比在这儿什么都不做的好,那沈小姐就真的没救了。她刚迈了一步花宿就拉住了她,白槿沉不解道:“你又干什么?”

花宿难得正经的模样道:“我去救,你让房间的人都出来。”

白槿沉先是一怔,随后不相信道:“你会医术?这不是儿戏……”话未说完就被花宿打断了。

“我说保证她死不了就死不了。”花宿严肃道,“人命关天,我怎么会儿戏。”

二人对视半响,白槿沉妥协了,点头进了屋。里面人听了也是一愣,绿袖先反应过来,哭道:“白姑娘怎可这样做事,你那伙计是个大男人,让他看见小姐这样,岂不是生生逼死小姐么?”

白槿沉微微有了怒气,说道:“这时还顾忌那么多,你心里是真关心你家小姐么?照你这样说,那横竖都是死,让沈小姐这样满身是血的痛死,你就看得过去?”

这个“死”字惊醒了沈夫人,她狠狠剜了绿袖一眼,又对白槿沉道:“白姑娘快请花公子进来救救心儿吧,只要心儿好,我……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白槿沉心一震,沈夫人爱女心切,把自己女儿的性命看的这般重要,真真是位好娘亲。

待花宿进屋,所有人都出了门,房门紧锁,沈夫人就站在门外忐忑不安,一副随时就倒下的样子,现在支撑住她的也就全凭对女儿的担心。白槿沉看着周嬷嬷怀里的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嘟着小嘴睡的很香,她心底充满了怜惜,娘亲在里面生死未卜,父亲又不知在何方,这孩子从出生就注定了命途多舛。

白槿沉脑子里没有自己父母一点印象,无论是容貌还是事情,她对姨母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瘦巴巴的小老太上,平日厨娘将饭菜送入各自房间,姨母跟她几乎没交流,除了过年才在一起吃饭。白槿沉眼有些发涩,自己算是不祥人吧,虽说姨母跟自个儿不亲,但好歹心里有个依靠,姨母去世后她才是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孤寂。

正想着事情,门被花宿打开了,他抬眼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轻松道:“沈小姐血已经止了,你们去看看吧。”

沈夫人心里一松,急忙又进了房去。白槿沉又惊又喜,忍不住笑道:“太好了,沈小姐终于救过来了。”

被白槿沉的笑容感染了,花宿也是一笑:“天很晚了,你去休息吧,里面有人看着没事的。”

她眼眸闪亮,看着花宿好半天才轻声道:“花宿,谢谢你。”

他咧嘴灿烂笑着,伸手揉揉白槿沉脑袋道:“还真不习惯你这么温柔,让我好好歇歇,明日不许叫我起床。”说着就走开了。

白槿沉抿嘴笑道:“就知道你会偷懒,也罢,明日就让你好好偷回懒。”

雨渐渐小了,天阴沉如墨,好似一个张大口的怪物,让人心里不由地胆战心惊。

第二日天放晴了,白槿沉首先去看了沈心璃,她躺在床上已经醒了,脸色比昨日好了许多,沈夫人也是一夜未眠,但见女儿已无大碍,她精神倒不算很差。沈心璃和沈夫人又朝白槿沉再三拜谢,只是绝口不提昨晚花宿相救的事,白槿沉也明白救人之事实属迫不得已,以后沈心璃还要过日子,要被别人知道,一人一口唾沫便能把她淹死。

沈夫人坚持要带自己女儿走,说是已经打扰太多,白槿沉迟疑道:“沈小姐身子尚未恢复,还是多住几天吧。”

沈夫人感激地朝她笑笑道:“白姑娘心地善良,只是……唉,白姑娘还在闺中,实在多有不便。”

沈夫人是为了她着想,这沈心璃有孕之事应该也是瞒着众人的,怕万一被人发现,白槿沉的名誉便也毁了。白槿沉倒不在意那些,她本就是孤女,又无牵无挂,不靠那些过日子,只沈夫人坚持要走她也不好阻拦。

早晨人还不是特别多,沈夫人竟也未再多叫人,只让周嬷嬷和绿袖扶着沈心璃匆匆朝梧桐巷走去,白槿沉暂时松了口气,撇了一眼旁边若有所思的花宿,她眯眼道:“睡了一觉是不是睡迷糊了?难道没什么话跟我说了?”

他嗤笑道:“多的是呢,就怕你不爱听,比如……”花宿突然凑近她,正经道,”是不是脸又没洗干净,还有口水印。”

“啊……死花宿!”怒吼完就见白槿沉急忙跑回了房间,留在原地的花宿慢慢收笑,一脸沉重,瞧着阴沉的天,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怕是又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都来鞭策老妖╮(╯▽╰)╭





第4章 败露
天依旧阴沉沉,白槿沉开了店门,气恼道:“这雨停停下下都快半个月了,真是烦人的很。”

花宿懒懒地打哈欠道:“我瞧着就挺好,正适合睡觉。”

白槿沉鄙视他道:“你就这点出息。”离沈心璃那事已十多天了,那夜的事就之后没人再提起,白槿沉对花宿会医术倒好奇的很,只是打探两次见他总转移话题后也不再提及,他知道若想说,花宿终有天会告诉自己的。

门外突然涌来一大群人,还吵吵闹闹,路过奇珍阁直接向梧桐巷走去,白槿沉看了会,终于忍不住奇怪道:“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来这么多人。”

花宿眼皮也没抬,继续擦着瓷器道:“总是这么好奇干什么?又不是来找你的。”

白槿沉正想说什么,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喊”不要”,她吓了一跳,随后又是哭声叫声,她微微蹙眉,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沈心璃,想到这她突然暗道不好,立马跑出去。花宿一愣,连忙跟随其后。

才没走几步,就看见巷内人群颇多,几个男子架着沈心璃往外走,她怀里抱着个孩子。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怒声道:“沈心璃,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快点随我去祠堂听判。”

沈心璃面色苍白,身子依旧虚弱,她紧紧抱住孩子,哭着哀求道:“我不要去,莫四叔我求您了,我不要去。”她很清楚这一去的后果是什么,自己若不能活也就罢了,可孩子怎么办,沈心璃心底溢满了绝望,眼前的沈莫是沈氏家族的长老,跟自己父亲也是表兄弟,她仿佛把眼前人当做了救命稻草,狠命抓住。

沈莫重重叹了口气,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如何能徇私,更何况这事已经闹到族里,更不可能收场。他缓缓语气道:“先随我去罢,族长和众多长老都在祠堂等着了,你父亲也在。”他这话也算是宽了沈心璃的心了,自己父亲在,至少会为她说上些话。

果然沈心璃听到后没再多挣扎,她呆了一会又把孩子裹紧,凄然笑道:“我早知有今天了,也罢,终究是要来的,莫四叔带路吧。”

众人推推嚷嚷往外走着,白槿沉担忧的望着沈心璃单薄的身子,她经过白槿沉跟前顿顿脚步,抬起满眸泪水的眼,动动嘴轻声道:“谢谢。”

白槿沉只觉鼻子一酸,伸手想拉住她,却被旁边人挤开,那单薄的身影愈来愈远,她依旧站立原地,怔怔望着沈心璃远去的方向。

花宿不知何时来到她跟前,弹了她额头,惹得白槿沉痛的大叫,他捂住耳朵一脸嫌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杀猪了,叫那么难听。”

白槿沉不客气地横了他一眼:”怜香惜玉懂不懂,每次下手那么重,还有啊,男女授受不亲,以后少跟我动手动脚的。”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宿跟在后面大惊小怪地嚷嚷道:“哪里有女的?难道你在说你自己?哈哈,什么时候你变女的了。”

“花宿!”一阵怒吼响起,惊得众鸟乱飞。

店里冷清无人,花宿从外面走进就看见白槿沉转着手中的镯子,一脸沉思的模样,他脸色略有沉重道:“我刚回来听说沈家祠堂要将沈心璃沉塘了。”

白槿沉一惊身子猛地站起,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沈心璃未婚生子,算日子说她解除婚约那时已有两月身孕,婚前与人乱淫更是罪上加罪,沈氏家族族长老脸丢尽,怎么会轻易放过沈心璃。”

她心狠狠一颤,不明白为何人都这般的残忍,白槿沉声音都在发颤:“现在在哪里,我要去。”

花宿知道拦不住她,这丫头性子冲动也就算了,偏偏还心善的可以,他无奈地摇摇头道:“在护城河头,这会儿好多人都围着那了,我带你去,只许看,别多管闲事。”

白槿沉胡乱点头应着:“我知道我知道,我哪有能耐管那事。”

“晚上做水晶鱼脍。”

“好。”

远远都看见河边围了许多人,还加杂着哭喊声,白槿沉扒开人群,花宿不动声色地在她一旁挤开人,让她走到最跟前,沈夫人已经哭倒在地,只是狠狠抓住自己女儿的手不放开,沈心璃嘴唇已经咬破,鲜血凝固在嘴角下巴,显得苍白的脸面目狰狞,一脸呆滞地抱着自己孩子。

河边站着一名威严的老者,白槿沉认识他就是沈家族长沈鹤,曾经差点是沈心璃公公的人,沈心璃父亲也在其中站着,佝偻身躯,也仿佛苍老数十岁,痛苦地看着妻女。

“沈心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奸夫是谁,我便让他同你一起承担此事,兴许能留你一命。”沈鹤缓缓开口,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

沈心璃一动未动,仿若未听见一般。沈夫人痛哭道:“族长,真的没什么奸夫,心儿是被害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另一个长者讥讽道:“做了这等事真真丢尽我们沈氏家族的脸,现在居然找这借口,不知道?不知道还会生下孽种。”

沈夫人哭着怒斥道:“三爷,我若说违心的话,叫老天让我不得好死。可怜我家心儿出了这等事,为了不让家里蒙羞,才瞒下此事,又坚持退了婚,如今你们怎可是非不分啊?”

说到退婚时沈鹤脸色一变闪过一丝难堪,自己儿子前些日子刚和知府千金订了婚,前途一片光明,哪里是这等无耻女子配得上的。想到这,他掩饰不住自己对沈心璃的厌恶道:“你要这般死性不改,也不能怪我们狠心,自来祖训有律不守妇道者,沉塘。有孽种者,连同孽种并沉。”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将沈心璃震醒,她死死抱住襁褓,大喊道:“不许动我的孩子,谁都不许动。”

沈夫人跪在沈鹤跟前,苦苦哀求道:“族长,放过心儿一命吧,是我的过错,都是我的过错,心儿被无耻奸人害了后有孕,是我不让她打掉孩子的,因为……”她顿顿,艰难地吐出话语,“心儿身子从小不大好,若是流了孩子,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此话一出,沈心璃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放声大哭,众人听罢也是唏嘘不已,也有人说这是沈家的谎话。

沈夫人又道:“心儿这辈子已经是毁了,她已经很可怜了,我……我不想她孤苦一生,有个孩子傍身,也为她老了送终啊。”

沈心璃泪流满面,母亲的话是一半实情,当初要坚持留下孩子的是她自己,她知道自己有身孕时起初恨不得立马死去,后来过些日子却生出莫名的情愫,再被告知自己以后都无法有孕时,她才下定决心要了这孩子,那是她的血肉啊,虽然她痛恨那个毁她一生的人,可是孩子何其无辜,从小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自己,怎么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

一时众人默言,只听见沈心璃的哭声。沈三爷沈远恨声道:“即便如此也应该自梳头发做自梳女,还生下此孽子,简直岂有此理。”

沈夫人听罢一惊,抬头忍不住怒声哭道:“真当不是你的骨肉,这般狠心的话也说的出口,三爷,你也是有儿女的人,将心比心,你怎能如此绝情?”

沈三爷嘲讽一笑道:“我若真有这女儿,我就该生生打死,省得日后丢尽脸沈家脸,丢尽族里的脸。”

沈鹤挥手打断二人争执,问道沈心璃:“当初跟昊儿订婚后发生的这事,你为何不如实告知?”

沈心璃惨笑,淡淡道:“当初若告知,你们就会放过我了么?”

沈鹤一时语塞,沈三爷冷笑道:“你说当初是被奸人所害,你呆在闺中待嫁,不是你事先约好,奸人怎么会得逞,这分明就是你的谎话,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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