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套路有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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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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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你看我像你么?”银面穿着上官烨的太傅常服,常服低调尊贵,彰显着他万人之上的身份,银面招展双手,像一个爱臭美的姑娘,向别人炫耀她的漂亮。

    他用上官烨的声音问上官烨本尊,他这个替身还行么。

    上官烨坐在墙根处冷眼看着。

    面容清冷,衣不染尘。

    “像。”

    “是啊!”得到了本尊的肯定银面笑出声来,“我也觉得像极了,事出到今天,我把所有人都给瞒住了,连睿夫人都认不出。”

    提到睿夫人,上官烨本就冷却的眼眸又深沉几分:“你想代替我,那么请代替我孝敬她,不要伤害我在意的人们。”

    “这个要看公主的意思,我可做不了主。”银面凑近上官烨,蹲在他的身前。

    他虽戴着银制面具让人不见真容,但上官烨能看见他的眼睛,狡黠,张狂,还有挑衅。

    上官烨冷笑,慧黠的眸子中,一道阴诡的暗光浮过。

    此刻他才觉得,他反击的时候到了。

    他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地道:“你傻,现在你就是上官烨,只要你想,你可以做得了主,你不是能自由进出秘牢么,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让你从到到尾,变成真正的上官烨。现在的你毕竟是个空架子,你只知上官烨的形,不知上官烨的神,经不起推敲,很容易被识破,你明白,一旦你的假身份被揭穿,你将和公主一样,死无全尸。”

    楚璃在短时间内控制局势,却不能在短时间内拔除上官烨在大陈布下的势力,否则将会引起惊天动荡。

    银面何尝不知楚璃谨小慎微是缘于她根基未稳,若他们的计划遭到泄露,他和楚璃极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他不想死,他想尝试上官烨的身份,如有可能的话,当然越久越好。

    他被说动了。

    “上官烨,你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我学的很快。”

    上官烨暗笑浮动,淡淡道:“我知道在朝每一位臣工的秘事,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命门。我只需坐在这里,就比你更像上官烨。”他指指自已的脑袋:“这里盛着的,便是我上官烨的底气。”

    上官烨的学识,人脉,智慧,爱,与回忆,如此丰富而复杂的过去才能撑起一个叫做上官烨的名字。

    而银面,只是一个自小受严苛训练,事事从主子利益为出发的工具,没有灵魂与自我,一个空壳子罢了。

    外型再像,终究只学到了一个皮毛。

    银面听得心动,拱手笑道:“还请太傅一一告之。”

    “告诉你可以,但我也要知道一件事,”上官烨黯然问道:“公主究竟有没有怀孕?”

    银面怔了怔,楚璃怀孕一说是件机密要事,她与上官烨的孩子是她的筹码之一,可不是一名秘卫能随便说出口的。

    “告诉我真相,我便告诉你,你如何才能更像我。”

    银面蠢蠢欲动。

    自从他接到模仿上官烨的任务后,如何能让自已变得更像上官烨便是他唯一的课题,难得有本尊调教,若错过这个机会岂不可惜?

    他回头望望,秘牢重地不会有人听见……

    “我可以说,但你必须保密,若叫公主知道了……”

    “咣——”一记踹门声惊破耳膜,惊得银面骇然看去。

    楚璃站在被踹开的铁门前,一身冷意无匹,身后宴尔所掌的灯光,将她影射地更加森寒。

    上官烨眼底有彻骨的寒冷,但这神情很快不见,换成寻常时候的淡漠。

    银面赶紧迎上主子,跪下求道:“殿下明鉴,属下什么都没说,属下没有出卖殿下……”

    “混账!”楚璃一脚踢在银面胸口,暴怒下竟然将他生生踢飞了半丈之距,“谁准你来秘牢见他的,我给你令牌是为了方便你行事,你却用来做这种事!”

    银面忍着心口的剧痛爬跪在地,撑着力气道:“属下知罪,请殿下责罚。”

    楚璃最恨别人在她背后搞三搞四,银面这次却敢把主意打在上官烨的头上!

    上官烨是她最重要的人,哪怕他只是阶下之囚,他同样是高贵的太傅!

    银面入戏太深已让她不悦,如今更是要为此出卖她,在秘卫的规矩里,出卖主人是杀无赦的大罪!

    “银面你给我听着,今天我不杀你,不仅因为我需要你,也是因为你为我付出过代价,我不想令你与其他手下感到心寒,但你的所做,已然超过我可以容忍的范围,若不罚你,今后我如何管理手下?宴尔,带他下去!”

    “谢殿下不杀之恩。”银面嘴上说着谢,在无人可见的时候,眼底却有一道冷光划过。

    他战战兢兢地做着奴才,不料楚凤颜一个命令下达,他不得不自作戏,借机将自已毁容。

    他本是那般俊美的男子,虽然做着不能见光的事,但每日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已与当朝太傅三四分相像的模样,心中是愉快与满足的。

    他的脸毁了,戴着面具此后他只能做上官烨,可是殿下一边想要他为其卖命,一边还不喜欢。

    这样的主子们,还真难侍候……

    “是!”宴尔听令上前,将银面拖出牢房。

    转眼,牢房中只剩楚璃气愤的抽气声,和上官烨的讥笑声。

    “楚璃,你的戏还要演多久?”

正文 152:她的劫数,难逃

    她演了八年,演到忘记自已原本的样子。

    银面什么都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是啊,我很会演戏,我的演技精湛到别人分不出真假,”她自嘲地笑道:“我有一张看起来单纯无害的脸,有一双孩童般清澈的眼睛,还有一个,不管我做什么都会相信的傻子。”

    一个个谎言堆积,最终变成楚璃的模样,在上官烨眼里楚璃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真实。

    方才有那么一刻,他到了爆发的边缘,但他明白,这么做对他没有一分益处,他爆发与否,并不能改变这糟糕的现状半分。

    “你没有怀孕。”他开门见山地道。

    他的嘴角隐着丝丝浅笑,自虐而伤人,“都是你的戏罢了,你用怀孕麻痹我们,把我父亲哄得团团转,呵,有点意思。”

    “怀孕并不是我脚本里的戏码,”楚璃抱怀站在上官烨面前,不上心地叹着:“那是浮生醉的药性所致,错将错着让我有了怀孕的脉象,我很快便发现怀孕是假的,但因为怀孕确实给我带来不少便利,索性便‘怀’着吧。”

    “你身上还有‘真’么?”

    听言她琉璃色的眼睛微亮,径直走向他,清透的眸子里有微亮起深敛的光芒:“我对你的爱,难道不真么?”

    真极了。

    “洞房花烛”他身上每一寸战栗,都真到他刻骨难忘。

    但他有理由相信楚璃的身体和灵魂是可以分离的,并且自成一体,相不干涉。

    她可以毫不违和地做到身体上爱着,心里恨着。

    真,真的很。

    上官烨面露鄙薄,讽笑道:“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真,那我宁愿当一个瞎子。”

    “你若是瞎子,如何能看到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这副精妙的身材?”她缓步走近,凝视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人生如此凄苦,我们何必再互相伤害呢?没有怀孕正好,我们两个可以毫无顾虑地欢好岂不美妙?”

    他端凝向自已越走越近的女人,幽深的眼神暗去。他懒说一字,眼睁睁见女人走到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已。

    “上官烨,”素手撩起男人下颌,她弯着清亮的眼睛莞尔一笑:“该行夫妻之礼了。”

    ……

    入夜,深宫宁静。

    楚璃临窗而立,今晚月朗星疏,未来多日将是艳阳晴空。

    “人怎么样了?”她侧首问道。

    楚凤颜站在她身旁,手从怀中抽出,一并抽出的是一块小布包,她在手中拍拍捏捏,再将楚璃一把拉来。

    “又要……”楚璃生无可恋地吐口气。

    楚凤颜径直摆弄着侄女,撩衣服塞布包,出言有几分怨气:“你不该把令牌交给他的,他模仿能力强,也跟一般人不同,性子有些奇怪,不可以给他太大的权力。”

    楚凤颜一抬眸,见楚璃正定定看着自已,可见这些话并不是她想听到的。

    “人没事,打了几鞭子罢了。”楚凤颜无奈地抱起双臂,长吁短叹地道:“他可能突然被重视,尝到了当太傅的甜头,再想想他只是一个属下的身份,心里上落差太大才导致他的狂妄,看来以后不能全把他当属下了,适当的,给他一点安全感。”

    “安全感?”楚璃都不知道谁能给她安全感,“希望他以后收敛点吧,他做的很好,但我只要他做上官烨的替身,而不是要他做上官烨本人,够了,就可以了。”

    “随你。”楚凤颜自知左右不了她,近来也懒得跟她闲操心。

    等替她装好假孕肚,楚凤颜满意地瞧着:“挺像回事的。”

    楚璃对假孕肚相当抵触,不解恨地照肚子砸了砸,“这玩意让我尴尬。”

    “被人戳穿你不尴尬?”

    话刚说到这儿,阿年手捧托盘过来,那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楚凤颜眼睛随着那汤,再回到楚璃身上。

    “既然‘怀孕’了,总得喝点保胎的药,戏要做全套不是。”楚璃也不去看楚凤颜脸色黑到了何种程度,端起碗一口气喝下,再“砰”一声放回托盘。

    阿年心明如镜,偷偷笑了笑,为避免被长在公主的眼风伤到,迈着小腿飞快地退离现场。

    楚凤颜怒瞪楚璃,咬牙骂道:“孺子不可教!楚璃,你迟早会被自已害死!”

    “嗯,我知道了。”楚璃淡淡地道。

    避子药真苦。

    楚璃受够了肚子里塞棉花,想着反正这“孩子”作用不大,于是在装到第四月时,干脆来一场“意外滑胎”,终止这场装孕的闹剧。

    无忧王位稳定,亦开始有了自已的势力,楚璃觉得,大约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她实在太累了。

    一晃半年后,隆冬,竹苑大雪纷飞。

    上州城掩在茫茫的银色之下。

    阿年拢着毛皮大氅,抱着手炉钻进竹苑。

    竹苑是楚璃在西宫的一处别苑,说是苑,可它同样是座殿,分外清雅别致,占地虽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一年四季风景怡人,楚璃每年会照例抽些时间过来,图的是个清净。

    自从无忧继承王位,渐渐掌权后,她像是了结了夙愿那般,来这边的次数密集不少。

    今年入冬她便在此住下了,隔几日才会过问一些政事,但大多是由无忧和杨怀新做决定。

    她以为终于能过上省心的日子,却不知楚家早已被人窃取一空!

    她在竹苑里过着自以为是的清静生活,而有人,却在谋划着如何铲除绊脚石……

    “阿年,我最近眼皮跳地厉害,听说眼皮跳会有倒霉事发生,你倒霉经验丰富,觉得准么?”楚璃端着书半靠榻上,书读一半便索然无味,搁下后,疲惫地捏着眼角。

    阿年落寞地垂首说道:“奴才的倒霉经验还不如您丰富呢。传言不可信,估计是您最近实在太清闲了,急得慌罢。不如等冬天过去,您带着奴才一起出去找太子爷,到时就有的忙了。”

    “呵,”楚璃苦笑,觉得疲惫感更重了几分,“你觉得他还活着么?当年上官淳追杀一个疑似太子的人进入前锋山,后被证明只是认错了人,如此算来,太子这十多年可从没露过面啊。寻了十几年而无所踪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若活着,想必也有自已的生活了吧。如今朝廷已变,早没有了太子的位子,若他幸运他活着,还不如继续隐姓埋名。这地方不好玩,我倒不希望他回来。”

    “嗯。”阿年点头应下。

    竹苑内风和日丽,而竹苑外,杀机重重。

    银白的天地间,一队银衣人正在向竹苑逼近。

    这队人约有百数,他们趁着御林军调派的间隙逼入,一队从前门潜进,一队守住后路。

    守卫竹苑的侍卫发现有可疑人员靠近,立即进入警戒,吹起警备号角。

    警戒声传进殿内,楚璃惊忙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进殿禀道:“殿下不好了,有一批不明身份的白衣人正向竹苑靠近!”

    “他们想干什么!”楚璃一把拂了几案上的热气腾腾的茶,愤然道:“御林军怎么守的皇城,外围不出事,不明身份的人如何能靠近竹苑!”

    “殿下别急,”宴尔上前道:“有属下在,定保殿下安全!”

    “到底在谁在跟我唱对台戏,”楚璃气极反笑,一把掀了披风,拿起挂在墙上的龙泉剑率先出门,“我倒想出去瞧瞧!”

    见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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